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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艋舺》这片出来好几年了。逍逍曾给我推荐过好几次,一直没看。港台电影已经越来越势衰,趋同于大部分国产片的弱智秀。犹如西装下套着长袍,三寸金莲外裹着皮靴,无论如何包装攒组,都摆脱不了由内向外散发出来的不伦不类。在一个做作无知低级恶劣中无限循环。
看凤凰纪录台,看到一期《解密艋舺》。此片导演钮承泽说,他有个理想,那就是以后别人提《教父》的时候,可以想到《艋舺》。于是我又想到了逍逍一向保质保量的推荐,决定把这片搜出来看。看完后,还是想对钮导说,跟弗朗西斯·科波拉比,他的教父梦时机还不到。
这不是黑帮片,这是一部青春励志片。展现的绝不是《教父》以暴治暴的黑道规则,而是踏入七桃界,是阮不应该, 如今想反悔,谁人肯谅解的生存心境。
影片中,我们不光可以看到曾经的二逼青春,也可以看到如今难以界定的道义,混的是义气,还是意义,?意义是什么,义气又是什么?
前些天,一个朋友反驳我在微信上转载的那段《阿甘正传》的台词,“我不觉得人的心智成熟是越来越宽容涵盖,什么都可以接受。相反,我觉得那应该是一个逐渐剔除的过程,知道自己最重要的是什么,知道不重要的东西是什么。而后,做一个纯简的人。” 他说,成熟不是知道重要和不重要,那不过是自我感觉。我说你说对了一半,就是“自我”。他说“自我”是对他人的背叛对现实的不满,我说你狭隘了。“自我”的背后,是有一个群体的利益,人是社会动物。这点不能忽视。你只能对一部分有关联的人负责,而不可能对所有人尽善。
钮承泽想把这部影片的意义拔个高儿,他在接受采访时说义气和意义都是他人对自我的绑架。我的朋友也被“重要”和“不重要”所绑架,不然他不能这么给“自我”下个偏激而狭隘的定义。似乎前提都是当我们问自己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时,答案只是无耻的背叛和不满。
没那么复杂。《教父》里马龙·白兰度的一句经典台词完全可以化繁为简,这一切,只是生意,一个家族对其它家族的生意。《艋舺》跟《教父》相比,就象一个少年跟成年人在谈论人生,稚嫩了,也夸张了。钮导把一切后悔莫及归结到意义和义气的绑架,两者之间因为“利益”泾渭分明。但他没有把“利益”形而上的解构能力。利益的原点是什么,无非是一个群体生存的筹码。
英国生物学家道金斯那本让道德陷于尴尬的巨作《自私的基因》里,对利他和利已做出了一个不招人待见的学术性研究。人类不是生而就拥有无意识合作和奉献精神,一切只是为了一个群体基因的传播,而不是基因承载个体的命顺命歹。这观点也切合《教父》这部电影的精髓,很多人不明白麦克为什么杀了犯了错误却已示弱的亲兄弟弗雷迪,他不爱他么,肯定是爱他,但迫于家族所受的弗雷迪带来的致命性风险时,他只有解决掉自己的兄弟这个后患,为了家族群体的利益。
这一切,只是个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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