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梁建升 于 2013-7-26 23:06 编辑
未完的诗稿 偶翻一本旧书,一页诗稿轻轻滑落,发黄的纸张如一片秋叶坠落我的心泉,荡起圈圈涟漪。是断章,是残诗,还是那些难以言齿的青春的印记。我已经无法捕捉那五彩的岁月的脉搏,苦难的生活剥夺了童真,辅之以艰辛的历程,难言的苦泪,淡雅沉幽的文字不再亲切,尘封的青涩碎叶早已随风荡去。 依稀记得中学操场白杨树上当年刻下的文字,课桌上纹上的字痕,老师威严的目光,还有淘气的恶作剧。也许,当初我不写诗,将青春别在时光的发髻上,在厚厚的书本间汲取知识,在薄薄的作文本上简单涂抹,追寻满意的成绩单,期许老师肯定的表扬与期盼。 在挤嚷的集体大宿舍里,我趴在床头的木箱上,写下稚嫩的文字,也许在上交的周记本上,也许在常压在箱底的日记上。在冰冷的床板上,我也曾有过思想的激荡与回旋,有过写作的冲动,但并非成为作家的梦想。土生土长于的我,由于偏僻的村庄不通电那时几乎没看过几回电视,童真的梦想也许只是成为农民或工人,更不要说与文学结缘,只是在仅有的语文课本间领略遣词造句的积淀,享受诸如《背影》的文字的厚重与超然。 高中阶段,随着求学环境的改善,在《读者》、《青年文摘》等书籍的熏染中,在老师作文本上写下的谆谆评语间,我有了对文字的追寻与渴望,急切用那黑色的方块抒发郁结的情感,歌赞生活的感恩与苦难。作文本上那红色的文字和印线是我最激动的期盼,恩师的评语和鼓励积淀于我的心间,慢慢汇聚成激昂的情怀,催生了书写的追寻与向往,浇灌着崇尚文学的心田。 不知何时我第一次写下诗篇,是诗歌抑或散文,是为早恋的同班大男孩帮写的情书,还是校园作文比赛上的初次尝试,还是大学时期网络散文大赛上的初出茅庐。 完整的诗稿大多被我整齐誊写在诗稿上认真储放,抑或录入电脑存放在磁盘里。那些未完的诗稿也许遗失在某个散落的书本的扉页间,流落在我的记忆里,也许某一天会突然显现,一如多年未见的老友,有些惊愕,有些激动,兴许还有几丝生疏与腼腆。 苦难生活的记忆犹如未完的诗稿,它们真切的亲历了我的人生历程,见证我的失意彷徨、苦悲惆怅、亦或激愤高昂。我们只是将它压在厚实心底的封尘里,埋藏在不以言表的坚强外表下罢了。在茶余饭后的静谧里,在一杯清茶的蒸腾间,在触景生情的感触中会突然出现,摩挲中一番,慨叹一阵。 未完的,残缺的终归如初,只是生命里的留存罢了,与其抱残守缺,不如果断的放弃,生活的车轴依旧吱吱呀呀,未完的诗稿就让它留在时光里,我们不必纠结于过往,留恋在残缺的诗篇里,只需整理思绪,铭记那些曾经的人生片段,用心续写新的篇章,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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