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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一:
我朋友李,写小说的,号称我市青年作家的领袖,性极张扬,总是一副艳遇莅临的样儿,每当酒桌上有陌生美女出现时,就看他一个人得瑟,一干就是三杯白酒,所有的话题都得绕着他转,呼风唤雨,不知所以。不过还好,都是浮云片片,未见其刮什么血雨腥风。
一日中午,他来电话说你家小区门口大泥鳅,赶快过来。忙活完工作赶过去时,刘、王、黄几个死党都已二瓶啤酒下肚。落座,杯还未端就听他说:宣布一件事啊,我恋爱了。黄说,少来,上次你也说恋爱了,我们问你和谁,你说你女儿,五岁的蒙蒙。李说这回是真的。我说这回恋爱能足月不,李说争取一个月零一天。我们开始追问是谁,李说是笔会时认识的,省里一个小有名气的女作家,也是写小说的。李说她前两天来看我了,一起吃了顿饭。李说我现在在享受爱情,我每谈一次恋爱都会写一篇成功的小说。这次也不例外,初稿已经出来了。多年的朋友,其实我们都知他享受的有时是一点做偶像的虚荣感,有时是彼此心仪的惺惺相惜。看他亢奋的样子简直要上窜下跳了。我们几个赶紧泼水,注意分寸啊,说几句甜言蜜语互相恭维恭维就行了,你有老婆孩子的,别不知好歹。
大约一星期后,在给一个朋友的接风宴上,李坐我旁边告诉我结束了。我说什么结束了。他说我的爱情啊。我说像真事似的,你那都是空气。他说是真的,我这回是真的。我说那怎么结束了,继续甜蜜啊。他说那女孩让我离婚然后还提了物质方面的条件。我大喊你疯啦,你来真格地啊,你老婆那么漂亮你女儿那么可爱,你不想活了是不。我说我从现在开始鄙视你。我让他别坐我旁边,离我远点儿。李说我和她没啥事,真的,不过即使这样结束了我还是觉得很轻松。我说你的爱情保鲜期真短,我不知你的内心作何感想,倒是很想知道那女孩心里是啥味道。
所有的感情,虚拟的也好,现实的也罢,如果两个人不在同一起点上,是否就注定是悲剧?不过,我对李的爱情二字的水分还是持十二分的怀疑,我甚至在那一刻认定他根本不懂爱情是什么东西或者根本没把爱情当成什么东西。他只是喜欢那种感觉而已。
那晚我们向李下了最后通谍,若再这样玩火,我们就让他自焚。
例二:
我哥斋主,才华和脑门一样鋥亮,落笔成章出口即点死穴。当年,他以一已之力筹集数十万元的手术费医药费扛起爱妻十余年的病榻人生。他以一己瘦弱之躯即当爹又当妈又当陪护,努力支撑起一个完整的家。虽然爱人终先于他而去,但他早已成为知晓他故事的诸多未婚女孩心中最理想的爱人。他的担当,他的细心,他的负责,他的体贴,都成为一种衡量男友的标杆。这一点,目力所及,耳力所集,绝无夸张。及至他开始执笔疾书,他的新闻稿篇篇都如范文为人称道,他在报纸上开的专栏:酒与酒文化,(即后来结集出版的《醉爱红尘》),每期都吸引了众多的读者,嗜酒的男人女人当时都以认识专栏的作者李祝为荣,包括很多酒店的老板都想与他合作以他的酒文化为由为自己的生意添一份厚重加一点味道。登有他专栏的周末版报纸也被很多人收藏,一期一期剪贴。记得当时花祭也曾这样一边叹服斋主的文才一边收集,这本剪报现在依然能在书柜里找到。如此,斋主以他的生花妙笔征服了无数喝酒男文学女,也拿下了一级级仕途。我一女友,中文本科毕业,才女加美女,也曾拜倒在斋主的金樽下,她毫不掩饰地说,当时被斋主的酒文化迷醉,几近要以身相许了啊。这是年龄小斋主十余岁的粉丝,还有身为斋主大姐级的粉丝更不用说了。我曾亲眼在酒桌上见过,一大姐抱着斋主的头猛亲。
不觉间,竟至网络。红袖未曾去过,但也从香姐妙韵及斋主的字中及六星的参照中略知一二,当是众星捧月,左拥右抱,娇宠至极吧。
然大浪淘沙,好汉不提当年勇。今又如何?看斋主的QQ签名或可知一二:咬着被边挠炕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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