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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战胜法西斯立下赫赫战功的英国首相丘吉尔在1945年英国大选中下了台。后来,前苏联重权在握的斯大林遇到丘吉尔,幸灾乐祸地说道:“丘吉尔,你打赢了仗,人民却罢免了你。你看我,谁敢罢免我!”丘吉尔却不以为然地回应:“我打仗就是保卫人民有罢免我的权利。”
我们的黄土地上,自古以来,征战不息,为的是一个“寡人”的天下;多少“忠良”南征北战,也只为“了却君王天下事”。“打天下者坐天下”,仿佛是天经地义的。六十多年前丘吉尔一句“我打仗就是保卫人民有罢免我的权利”,在民主呼声日高的中国,倒是有点振聋发聩。记得当兵时唱过一首歌“我为人民扛起枪,我为人民来打仗”,撇开意识形态的争论不谈,“为人民”与“保卫人民的权利”应该是有相通之处的。差了一点的是,当时我们理解的“人民权利”中,还没有清晰的“选举权”概念,更没有“罢免权”的概念,主要的是“穿衣吃饭”的权利。从多年的实践看,这种差别并不仅仅是用“国情”可以解释清楚的。
当然,笔者决不以为,丘吉尔的素质比共产党的干部还要高,说他是个资产阶级政客不为过,更不要以为他对首相的大权“无所谓”,否则他为什么参加竞选?只不过没有胜出。然而,“选举都是假的”在英美这样的法制国家里是不能成立的。 选输了,就得承认失败,并向胜出者祝贺,不管之前相互攻击得多么厉害。我们不能不承认这是一种风度,一种文明,一种素质,而这种风度、文明、素质尽管常常是一种“不得已”的表演,但它却是一种文明政治制度的必然产物,体现了一种公认的“游戏规则”。其中,肯定有我们可以,而且应当借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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