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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晓素 于 2013-6-3 23:23 编辑
素素的初夜和秋殇
文/晓素
如果我能,我愿将心底的疼痛悄悄揉进岁月的入口......
——题记
风,在深秋的夜晚呼啸而过,远处的尘音里,夹杂着悲悯的泣声。
街边绿化带旁,一个身着黑色晚礼裙的女孩,趴在台阶上正痛哭着。好奇的路人停住了脚步,看着这位哭得伤心的女孩。 她似乎感到人们的停留,他止住了哭泣,看到手里握着的手机,她拨响了向蕊的电话。
喂,我说丫头,多美的初夜呀,打什么电话?快去好好侍奉郎君,蜜月回来可是要向姐们汇报的哦!
喂喂!怎么不说话?
怎么啦素素?你别哭。快说话呀。
小蕊,快来,我好冷.....
老公,别玩了,快点出来,我们顺路接上若丹他两口。
到底怎么了嘛。新婚之夜这样,哎,什么命呀?若丹叨叨着。
17年前,素素和蕊被县文艺学校选上了.那年素素12岁,蕊13岁。她们一边学习,一边跳舞。
艺校毕业后,她俩同时考进了A市艺术学院,继续深造学习。毕业后,又同时被分配到A市歌舞团。从此,与舞台接下了不解之缘。
素素是一个腼腆沉静的女孩。除了跳舞,她的歌也唱得非常好。她喜欢一个人窝在寝室看书、听音乐。舞台下的她,长发披肩,淡妆素裹。很难看出她是个舞蹈演员 。
五年前,地州的一场演出在当晚20:50分结束后。他们三三两两的走着,去乘剧团的大巴。身旁一个5、6岁大的小男孩,追着皮球在路上玩耍,这时,一辆摩托车疾驰而来,素素一个箭步冲过去抱住了小男孩。摩托车手把挂倒了素素。小男孩平躺在素素身上, 摩托车飞驰而逃。若丹急忙拉起了小男孩,蕊伸手去拉素素,素素发出了一声尖叫,躺在地上,脸色煞白,眼里噙满了泪水。
怎么啦,素儿?若丹蹲下身。
几分钟后,素素艰难的用手撑着地,她俩把素素扶了起来。素素用手指着刚才被她压在身下的一块尖状的石块。
这时候,团里的藏族歌手和几个同事也到了跟前,便说:“素素,怎么啦?摔跤了吗?来,哥学雷锋背你走。嘿嘿!来吧。
对对,让鹏哥背你过去吧,素素看着他们摇了摇头。
要不叫车去医院吧。伤到哪啦?
鹏哥,你平着抱我到车上去吧。
回到剧团寝室,她俩扶着素素进了卫生间。
你们帮我找点阿莫西林和止痛药,把门关上。
她用一边屁股斜坐在马桶盖上,轻轻脱下长裤,看到了裤子上的血迹。剧痛让她无法勾下身子,她拿起镜台上的梳妆盒,打开对着下体看去,那里被血迹模糊了,只看到一个枣子大小的淤血肿块。
素素,没药,小丹出去买了。快让我看看
哎呀!不行的,你一定要去医院。
素素流着泪说:怎么去看,丢死人啦。先吃药,但愿明早起来会好点。
那明晚的最后一台演出要咋办呢?4点还要要走台呢。
早晨醒来好像不是很疼了,接着服了药,素素忍着彩排后伤口的疼痛,晚上的演出,素儿拼尽了全力,黄豆大的汗珠洒在舞台上,蕊和若丹一边跳舞,一边注视着素儿,生怕她倒下。
演出终于结束了!
坐在回剧团的大巴上,颠簸让素素很疼,感觉下体一股湿热,素素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下,血,顺着裤子流了下来。
蕊大叫:团长,快送素素去医院。团长起身来到座位前,看到座位上血还在蔓延,他果断的叫李师傅把车停靠在路边,亲自下去拦了一辆的士。
外科急诊手术室里,不停传出素素的疼叫声和医生的怪责声。素素的外阴处缝合了5针,且处女膜也破裂。为此,医院和剧团同时为素素出具了伤情证明书。
自那次伤后,心里始终蒙着一层阴影的素素,不愿去恋爱。把整个的心思和精力都奉献给了舞台。
蕊和若丹相继在2年和3年前结婚了。若丹做了全职太太,在家相夫教子。蕊结婚后也结束了舞台生涯,自己办了个学校,教孩子们舞蹈、器乐等。
28岁的素素,也从独舞和领舞的行列中退了下来。剧团领导考虑到素素的勤奋和敬业精神,加上素素歌也唱得很棒,让素素跳集体舞,有时也客串歌手。
3年的时间又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了。素素在一家外企财务总监杨一筠,历时一年的热情追求中相恋了。那段时间,素素除了觉得很开心、很幸福之外,心里也时常会划过些许苦恼!曾多次试图要和他说起那次伤情,可每次才开个头,他就说:“宝贝,不说了。以后有我呢,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不是的一筠,你要听我说完,或者我让你看当年医院开出的伤情证明。
宝贝,结了婚再看吧。以后要小心,当成是教训,别去逞能啊!不说了
素素就这样带着疑惑和担忧,结束了自己的单身生活,终于穿上了婚纱.....
婚宴在8点多结束后,要好的朋友们在酒店布置的婚房里,闹了2小时。大约10点钟,两位幸福的新人被驱车送回了自己的新家。
素素脱去外套脱。疲惫的朝一筠走过来。
宝贝,累吧!来,我们再干一杯!素素接过酒杯,轻闭着眼嗅着葡萄酒的香味。
一筠动情的拥着素儿坐在沙发上,把唇贴在了新娘的耳边,轻轻的摩裟着。
老婆我们一起去冲澡,然后,嗯哪.....
他亲着,抱起素儿往浴室走去。
筠,等一下,你放我下来。我有事情要说。
说吧,我就抱着听你说。他看着一脸愁容的素儿,心里觉得怪怪的。轻轻把素儿放回了沙发上,搂着素素问道:宝贝,什么事让你这么忧愁,快告诉我。
素素站起身,从自己的拎包里拿出一个装首饰的小红袋子,递到他的面前。
哈哈,搞什么鬼,要送老公宝物也不用这么严肃吧。
素素没作声,走过去倚在窗边。他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个素洁、娇媚的自己的新娘。拉开了袋子,拿出了当年那份伤情证明.....
素素不敢回头,像是等待判决似的。房间里静得能听到他很粗的呼吸声。素素寻思着,要不要回头去偷看一眼,只听得啪的一声响,杨一筠的拳头,重重砸在了玻璃茶几上。素素转过身,胆怯的一动不动。他端起茶几上的红酒,走到素素身边,踱来踱去,像是审视一个犯人一样。
哼,装,真能装。现在有钱什么样的证明弄不到?
他像变了个人似的,让素素感到极度的恐惧和无助!他抿了一口酒,接着把杯里的酒对着素素的脸泼去,猛的把杯子砸在素素的脚下。红酒顺着素素的颈慢慢向下流,黑色的礼裙上挂满了暗红色的露珠。溅起的玻璃碎片,擦破了素素的小腿。
素素紧紧抓住窗帘,来平衡自己颤抖的身体。
现在什么年代了,即使这个世上没有了处女,也挺正常的。就算你搞文艺的,也不能把男人梦想像花一样的密处,搞得去缝合,你是给别人生小孩了吧,听说生小孩,会挣破,要缝针。还打什么证明来骗人呀!”
素素看着今晚在婚宴上喝了不少酒的他,不想去和他解释什么。
他用手指在素素颈部滑来滑去,脸上露着淫荡的笑,素素讨厌的向后退去。
他揪住素儿的长发,“啪!”一记重重的耳光落在了素素的脸上。
素素咬着牙,抬起手臂擦去了溢出的泪水,朝门口冲去。
等一下。没等素素停住脚步,他就已横在了素素前面。
你他妈想走?你没搞错吧,老子辛辛苦苦追了你一年多。你还给老子装淑女,碰都不让碰。没那么便宜,今晚老子不嫌那地方破。说着,他抱起素素往卧室冲去,素素拼命挣扎着,撕打着那个畜生。
他把素素仍在床上,双手按住素儿的肩膀,随即骑在素儿身上。汗水、泪水、凌乱的长发贴在脸上,素素虚脱的无力再挣扎,双手紧抱在胸前。
他趁势脱去了自己的衬衣,正准备解开皮带。素素再一次奋力反抗。还是被这个恶魔给震住了。他用力从领口处,撕开了素素的裙装,粉色的胸衣和素素的上身裸露出来,他粗暴的用手去抓,素素拼命用手抱在胸前。他趁势向后挪去,掀起素素的裙子,就在他脱裤子的时候,素素立起身子,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晶天鹅,朝他的头砸去,他用一只手捂着被砸到的地方,一只手揪住了素儿的头发,血从指缝里滴到了素素的身上、床上,血迹模糊了那张变态的脸,他放开了素素.....
大约20分钟,蕊和若丹他们,在花园路中段的绿化带台边,看到了蜷缩成一团的素素。竟然赤着双脚,她俩蹲下去,紧紧抱住了素素。哭声在呼啸的夜风中惨然!
她俩扶起素素,看到她身上的血迹,便慌乱的想要找到伤处,素素微弱的说到:“快替那个畜生打120。”
蕊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老公,你和小东打车过去看看情况,我们带素素先回去。”......
一个月后,素素处理完离婚事由,辞去了歌舞团的工作。
A市机场外,蕊挽着若丹的手走着,自言自语地说:素儿,我们等着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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