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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开心草原 于 2013-5-21 04:22 编辑
大公鸡,你在天堂还好吗?
河北/王幼君
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今日乱我心,多烦忧。。。。。。
站在二十一世纪一十三年代的夏日五月,我想把黄格的这首《新鸳鸯蝴蝶梦》唱给不应该的七十年代,那时那个小男孩犯下的无法弥补的错误,至今还耿耿于怀的遗憾。。。。。。
“大公鸡,你在天堂还好吗?”每当想起我在小时候杀得那只大公鸡,我都会在心底发出这样的祈祷和忏悔。。。。。。
那是我上小学三年级的一个星期天,我正一个人在家里写作业。爸妈都去赶年集了。
“有人在家吗?”后街小脚婆婆在院里喊,我透过钉着玻璃纸的木方格窗子一眼便看见。
“娘,有事吗?”我赶忙跑出去问。
“你爸在家吗?”小脚婆婆见我出来一边气喘吁吁地说,一边脸上露着病态的笑容。
“去赶集了”我心疼的看着她回答。
“我想让你爸给我杀了那只大公鸡,后天我家来亲戚。等他回来再说吧。”
“杀鸡焉用宰牛刀,这点小事我就给你办了”我一下来了精神,学着评书演员刘兰芳的腔调。因为报仇的机会来啦,我恨死她家那个霸道凶狠的家伙。
有一次我拿着一块鸡蛋裹白面饼去她家借东西,猛不防被它偷袭,硬从我手里夺去了我好不容易,好长时间才吃到的美味。
那时人们的日子还不富裕,刚刚土地承包给各户,生产队刚解体。当时一日三餐,玉米面、山药面还是主角,吃顿白面皮饺子,白面饼裹鸡蛋真是美死人啊。
横刀夺爱,嘴里夺食,实实可恨。我当时又气又急,不顾一切的想去抢回被他啄在嘴里又掉落在地上的白面饼。这家伙欺负我小孩,不甘示弱、一蹦一蹿地飞起离地跟我打架。最后还是被他活生生抢去白面饼,只留了快沾满土的煎鸡蛋。。。。。。
以后我每见它一次便拿土坷垃拍他一次,当然是在这可恶的家伙,领着一大群母鸡在大门外捉虫,刨食、溜达的时候。有时候我真想用石头拍死它,可又怕婆婆看见找上门来。只好小大小闹的报复了。
今天报仇解恨的日子以外的到来了。
“你能行吗?”小脚婆婆用怀疑的眼光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看好吧”我急不可耐的一溜小跑,婆婆气喘吁吁被落在后面。
一进院,就见大公鸡被绑了双脚,一会立起一会倒下的挣扎,嘴里还发出“咕咕”求救的声音。母鸡们不理不睬的自顾刨食,好像根本不在乎大公鸡的死活。
“拿刀”我对着气喘吁吁赶来的婆婆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我接过切菜刀,看着已挣扎的筋疲力竭地大公鸡,狠狠地用脚踩住它被麻绳绑住的双腿,一手攥住它长满花翎的脖子,摁在旁边挡鸡窝的木板上。我白沉甸甸的菜刀高高举起:去死吧,可恨的家伙。。。。。我兴奋的想着。
一刀躲下去,真够狠的,立马尸首分家。“呲”鲜红的血光喷溅,从那没了头的鸡腔里。鸡身子同时“唿”地扇翅腾空半米来高,然后又重重落在地上,又扇翅又蹦达,弄得我和婆婆满脸浑身是血。。。。。。
事隔多年,长大了、懂事了,有时觉得好笑,有时又觉得自己过于残忍,若是现在,我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每当看见别人家的大公鸡,每当听到后夜大公鸡打鸣,我都会想起这件小时候的无知,小肚鸡肠惹出的令人啼笑皆非的闹剧。
尤其被信佛念佛的外婆知道此事后,她手拿佛珠,闭目长叹一声:罪过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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