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荒园 于 2013-2-8 10:44 编辑
我实在不是一精明的会过日子的女人。在这栋楼住了十几年了。居然一次也没去领略过楼顶的风景。尽管它和我家仅仅是一层之隔。这个五层楼的一单元住着五户人家。两家交流两家常年出差。老老实实住在这的就是我家头顶的五楼,一家子车水马龙人来客往的,独家也热闹。因为感脚和他家不是一类人家,就“君子之交淡淡如水”,十年间在楼道相见,也只是侧身一让 微微一笑而过。他家总有七八口人吧,我只能认出户主和他老伴。始终弄不明白哪位是他家的儿媳妇 哪位是他家的乡下侄女。还有那个红红的脸蛋 敦敦实实的男孩怕是也有三四岁了,据我观察,始终被家人抱在怀里的他 从不和外人说话,连个小小的笑脸也不给。我和他的这种长期的矜持状态 比起我和旁边那一栋楼的几位吉娃们的关系可是差的老远山西了---我打小就喜欢小的 活的 精致的家伙,动物植物都喜欢。不用说那几只吉娃和我情深似海。每当我外出归来,只要它们在院里散步,定会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将过来,就好象我们分手了整整一个世纪,好不容易相逢在人烟罕及的深山老林。
楼上的大嫂也曾邀过:“我在楼顶栽了葱种了蒜,炒菜时就急 就去拿呀。。。”似清风绕耳,从没往心里去。
直到上周,青春生态园送来了批量的肉类和菜蔬,其中一篓子白萝卜可叫人犯了愁。送人吧,几只萝卜,除非了家里几个碟子几个碗都理的清的至交才可以送得出手,不值钱啊这东西。偏偏院里的那位妹妹提前跑汕头陪老爹老娘过年去了---有猪头送不出庙门啦。。。。灵光一闪,咱自制坛子萝卜!于是撸胳膊挽袖子手抄一把菜刀将几十个白白的萝卜一刀一刀的切成片片装在大大的菜篮子里。阳光正好,咱也学着人家来个户外晾晒。去哪晾?下四层去楼下石桥,还是爬一层去楼顶?不用说俩懒鬼选择了楼顶。侄女在前我在后,噌噌噌,蹬五楼就上了房顶。
五楼到楼顶的那一段褐红色楼梯,因走过的人少显得嘎嘎新。每节楼梯靠墙的一侧都放了几块红薯,带着泥土的红薯身子底下还垫了四四方方的一张张白纸,怕弄脏了楼道。窗户是开着的,阳光和清风结伴抚摸着每一节楼梯上的每一只红薯。。我的眼睛放出了光芒。要知道红薯(小时候在北方叫地瓜)在我的心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几十年前,计划经济体制下北方城里的孩子,一年到头吃不到多少水果糕点。逢年过节,家里餐桌上摆着的几只苹果鸭梨多半是为了待客。到了我们口里,总是甜嘴麻舌的---还没品出啥味就吞下了肚。唯有到了秋季粮店来地瓜了。一斤粮票供应5-6斤的地瓜,每家都搬回几麻袋。张罗着借个带车子,全家老小齐上阵。推推拉拉运到家。煳它一大蒸锅,又甜又面可劲吃!
呵呵,扯远啦,还是说咱的楼顶吧。六七百米的面积,除了几排太阳能的管子,就都是空地了。现成的晾衣绳正好挂咱家的萝卜。顶层左端有一封闭的角落凹下去,就像是一座小城堡,椭圆形的足有十来平。那是楼上大嫂家的鸡舍,一群清一色黑土鸡正觅食。数一数有十多只。鸡舍的旁边是大堆的白菜帮子,还有一个水缸盛了半缸的积水。靠边的一块土地上种有白菜辣椒和小葱。站起身板放眼一望,池塘、树木、草地、卵石小路、欧式建筑的罗马柱,铜帽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边观景边打好了主意,楼顶的右端有着同样的一块凹下去的椭圆形的小房子(另一城堡),空在那。下次生态园再送菜蔬时就请他们顺便也带来几只土鸡,咱也养养鸡,现成的鸡舍,不用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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