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不老拽 于 2012-2-7 13:45 编辑
这叫癔症
文/拽
一、 寻书未果
本想同荷花一起阅读《静静的顿河》的，但是，翻遍所有书架，竟然找不到了那本已经很陈旧了的书。我在记忆中地摊式的搜索未果的情况下，再怎样的努力也想不起跟顿河有任何关联的记忆。若是往常，我或许会求助电脑来唤起脑袋中残留的蛛丝马迹，但很显然，家中此时的电脑是不归我支配的。
当我的眼睛定定的锁住了《罪与罚》的时候，其实我很想发现那本《红与黑》藏匿在哪里。因为前几天版聊时偶尔就想到了《红与黑》这本书。可以想见我的藏书是多么的混乱不堪。找什么不见什么。依然是累得心中不耐而未见其踪影。于是，《罪与罚》《死罪》《谈美书简》被顺手转移到了我的床头柜上。
床头柜上的书已经堆积成书墙。
二、 谈美书简
《谈美书简》这本书是我大概在08年的时候按图索骥买回来的。一同购买的还有其他几本书，所以，当时购此书时是没翻看内容的。这本书我之所以记忆深刻，是因为当时我正在写长篇，希望能突破自己惯用的写作手法而得到新的启示。书买回来后才发现此书类似教辅，所谈之美学思想并不系统于当时我的写作没有关联，所以，便被束之高阁直至今日。
之所以再次将它请出，是因了上次老爷子关于用马列主义思想武装头脑的论调，让我突然想起《谈美书简》的作者朱光潜也是八十余岁高龄时所写的这本著作。并且文章中我记得无数次的提到过关于马列主义及毛泽东思想。这种根深蒂固的观点代表着一代人的思维模式。无论其有多高的学问，无论其有多出众的才华，在那样一个非常的历史时期，要想思想不被改造和颠覆，据我所知，除陈寅恪外难寻第二人。
老先生在《冲破文艺创作和美学中的的一些禁区》中，就曾这样写到：“我们已经看出马克思所强调的人的肉体和精神两方面的本质力量。马克思正是从人性论出发来论证……”像这样以马列主义为基础的思维模式所写出的文章，带着明显的时代的烙印。正如他还在《文学作为语言艺术的独特地位》中写过的：“为什么语言要学，并且要用很大的力气去学呢？因为语言这种东西，不是随便可以学好的，非下苦功不可。——引自毛泽东的《反对党八股》……”
纵观老先生的通篇著作，有其精华部分的确值得推崇和借鉴，比如他曾说道关于朗诵，关于对每个词汇的理解和应用，关于动静结合的对比论述，关于人性和阶级性的非对立形态等。最主要的一点，是他对于美就在我们身边，关键是要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和感知美的心态的问题的论述，让美学这种深奥的被束缚在艺术这个华丽殿堂里的学说变得质朴和易于接受与学习。
我本无意断章取义的评论老先生的思想及观点，只是将我家老爷子的思维定势拿出来与老先生进行比照，以便得出历史的印记在一代人的思想中的深刻反映。
三、 死罪
粗略看了看朱光潜老先生的《谈美书简》，不由想起我在劳伦斯的《死罪》中看到那种反映一个时代背景下的种种描绘。这是一本我极其喜爱的书，看了不下二十遍。请不要怀疑此说，这不是名著，但却很多章节我已经滚瓜烂熟。在《谈美书简》中曾有对时代背景描绘的肯定。任何的严重脱离现实的论述都是空洞的没有现实意义的无病呻吟。这里的现实主义在老先生的笔下是浪漫主义和古典主义的描述。古典主义在文中被指为现实主义。这是一种质朴的情怀。
在《死罪》中，我先看到了对城市的描写。文中曾用 ：“这是一个章法大乱的城市，一个面临死亡却麻木无知的城市；街道上藏污纳垢，空气里尽是污染，青少年沉迷于毒品不能自拔……” “属于他的这一个歹毒疯狂的城市正在以它惯有的特异舞姿，像瘟疫般的滑向他，已经变色的太阳惨淡的照射在这个毫无意义的世间……”。这种交代让人很容易就能想到这是一个犯罪率非常高的城市，预示着人的生活环境除了污染外，还有人为的自甘堕落带来的社会安全隐患。同时也给生活在这样环境中的人容易偏激或者自我救赎的疯狂埋下了伏笔。
再有：“闭路电视可以监看地下车库、进出口……”“按过电钮，自动电梯门滑开……最后按下音乐钮，选了一首《我的旋律 》 ”这些设施设备和场景的描写，让人无法像劳伦斯在1988年写完这本书的时候，那些在70年代就已经如此先进设施完善的居住环境同中国人民生活间的巨大差异。70年代的美国的报刊杂志的出版发行，已经开始使用电脑操作。而那时，我们估计连电脑是什么都还不知道。
“微笑，点头，转身，攻击，如注的血流，声音……”杀人，就是这样的简单。如果你在街头，看见一个穿着体面，风度翩翩的陌生人向你微笑，而你又不认识他的时候，你会毫无戒备的同他打招呼吗？即便发展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你会吗？我不想说人性的麻木和敏感是一蹴而就的。我只想说，在几十年前的美国，人和人之间的这种彬彬有礼已经是每个公民的基本素质。所以，在这样素质的掩护下的罪恶，才是一种顺理成章超乎人的想象的一种完美的谋杀方式。而这种方式如果放在中国，很显然太唯美。
关于同性恋，关于性文化，关于种种即便是今天我们都会以为是惊世骇俗的思想观念和行为的描述中，我真切的看到了思想的差异和物质的差异所造就的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人们的不同生活。
这应该是我看此书最大的收获吧。至于写作方法对我产生的影响，远远不如文章内容带给我的震撼和思考来得深刻。
四、 罪与罚
翻看《罪与罚》纯粹是因为我一时找不到《红与黑》时抓耳挠腮的心有不甘。打开此书，我看到了拉斯柯尔尼科夫不安的从自己头上拿下那顶已经破烂不堪的圆形高顶帽时，我已经想起了这本书的故事情节。于是，我便粗略的翻看了几眼，以便串联我同样破败不堪的记忆。
“街上热的可怕，又闷又拥挤，到处是石灰，脚手架，砖块，尘土和夏天所特有的恶臭……”这样的描写毫无疑问的向读着展示的将是一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的故事，因为那些住在别墅到处想法去避暑的人们，是不会在这样一个貌似正在建设中的城市的工地上徘徊的。
所以，文学脱离不开生活，而对生活的描述往往能反映出一个时代的背景和一个人的生存状态。这也是朱光潜老先生在他的《谈美书简》中所倡导的。不管是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还是美国作家劳伦斯，他们的成功都离不开这些跟生活息息相关的信息来源。
文学的质朴性不是说只要你用最本土的语言就能反映最真实的民情民风。而是要用最质朴的心去扑捉生活中真实的点点滴滴，让读者自己去感受文中的真善美和假丑恶。作者无需自己大包大揽的替所有的人划定美的范畴和恶的界限。
当拉斯柯尔尼科夫杀死了那个放高利贷的老太婆后，他的头脑竟然十分的清醒，因为，他渴望老太婆的金钱，他渴望用残杀改变自己的生活。不难想象，冲动真的是魔鬼，对于一个并没有走投无路而只是妄想过上富贵生活的穷小子来说，欲望的膨胀往往能冲昏头脑。当他再次向已经死了的老太婆举起斧头的时候，他对金钱的渴望依然盖过了弥灭的人性。
最令人感到神奇的是，最后宗教竟然成了他的救赎。
我们常常感叹的是自己正生活在一个缺乏信仰的时代。曾经为实现共产主义而奋斗终身的豪言壮语都变成了滑稽的口号，所有的人们都抱着怀疑的态度，甚至不再幻想共产主义的模样。而党在人民心中的地位正被各种腐败糟践的惨不忍睹，老百姓已经不能再有信心寄望与公仆和去相信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样的口号。信仰的缺失就像一口无底的黑锅，吞噬着晃来晃去漂浮不定的人们的思想。
这个时代是不是可以回归到陈寅恪先生在中国思想史上最黑暗的时期所坚持的“ 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上了呢？我看，一片混乱的现实中，离真正的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的境界还相差不止十万八千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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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12-2-7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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