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风飘飘 于 2012-1-9 01:19 编辑
昨天,参加了做鞋的年终联谊会,通知是杏子电话转来的,杏子说,“不想去,感觉不是那圈子里的人。”同感,我虽然也硬着头皮在那圈子里混吃混喝好几回,也感觉那些文人跟我不是意大利的。那些作家们,男的忙着泡女的,女的眼睛长在额头上,把我这不名一文的当成透明人,视若无睹。每次都不得不去,全都因为我们老师的缘故,妈的,谁让他是做鞋的主席呢。 一进饭店,满堂都是乌央乌央的文人,男男女女的,争奇斗艳,竞相开放。就想不通了,这小小的一个地级市加上周边的5个县,咋就那么多的文人呢,呼啦呼啦的,如雨后春笋,一搞活动全从地底下冒出来了。 我本来就是散兵游勇,混进了队伍,感觉还是散兵游勇。那些文人,热衷于自费出书,一人抱着一摞子挨桌子转,认识的不认识的都送上一本。我满脸堆出真诚滴笑,接了一本又一本。宴席还没开始,闲着也是闲着,我顺手翻开一本诗集,清清嗓子念出来,杏子拿出手机录了听,嗯嗯,声音不错感情也好,就是诗里“的”字太多,差不多每一句都有------一颗善良温柔的心/沉默在忧郁的黄昏/迷离了喧嚣的世界/倾吐心灵的浪花。。。。。好像这“的”字不要钱,用的真够大方。看看作者,名叫牛爱红,封面上还有介绍,做过幼师,做过图书管理员,还经过商。我隔着桌子远程扫描,是个长头发美女,穿一身骑兵服样的裙子,正仪态万方滴坐在座位上,节目开始的时候她还上台献声,声很亮,美中不足的是和伴奏不在一条道上。 我们和县上的代表坐了一桌,都不认识,也懒得相互介绍。我和杏子刚落座就接到豌豆花的电话,豌豆花说,到门口接我啊。我斩钉截铁的回绝,等你当皇后娘娘的时候吧。一转头,她已经进来了,拉着我就一阵埋怨。我其实挺不喜欢这个女文青的,感觉她太能装,做人一套作文另一套,整个一吹手,人文不符。菜端上来了,我几次提议大家开吃,都没人响应我,全都抬着头仰着脖子听领导讲话呢。有啥听的呀,千篇一律这大好那大好,早已麻木了。 我和杏子只顾埋头吃菜,反正又没抱着目的,不吃干啥呀。从3点到6点,光讲话就讲了几个小时,硬是把中午吃的讲的干干净净。做鞋真TMD穷啊,吃个饭吧,还的自个掏份子,点的菜吧,跟大众食堂卖的一样,那味道,那品相,还不如我平时做的家常菜。 大家一面吃,一面喝,一面说,一面看节目,有一个朗诵诗歌的,真卖力气呀,差点没把人活活折磨死,声嘶力竭滴一路喊下来,只听的人心惊肉跳忙着逃跑。有些人,还真爱献演,一次又一次跳上台去。我们老师过来几趟,说,多少年没听你歌声了,上去唱一首吧!我说好好,光答应不行动。 唱啥唱呀,那话筒,那音响,全当我做好事饶过大家了。 战斗结束,已经八点了,杏子在酒店登了一间房。儿子明天要考试,为了不打搅他专心复习,杏子出血了。回家拿东西,跟坏水一说,坏水跳起来骂,神经病呀,好好地不在家里睡,想干啥想干啥? 很累,很乏,很困,洗了个热水澡就躺下了,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梦里,自己发财了,从地底下刨出一条几米长的金银链子,绕在一起有包包菜那么大,抱着它招摇过市回到家里,才想起这外财是要保密的,后果不堪设想啊必须连夜逃跑。可还没等收拾完细软,就看到我家窗外、屋顶、门上到处都是人,全都是街坊邻居熟悉的面孔呀,他们倾巢而出,虎视眈眈滴想破窗而进,跟美国电影《我是传奇》里的夜魔,太TM恐怖了。 躲在屋里想啊想,想啊想,想着怎么才能逃出去,想的脑子都痛,然后就被吓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