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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陈德兰
“锅不洗,铺不掸,蚂蚁爬到铺中间……”。
儿时,我们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反复吟唱,像朗诵诗歌般的平平仄仄着。
这几天,阳台上始终有几只小黄蚂蚁在兜兜转转,像是在寻觅什么。看到小黄蚂蚁,我就想起那首儿歌,想起那首儿歌,我就开始好奇,这阳台上倒底有什么在吸引着它们?
蚂蚁寻吃的本领仍是一流,那年,我的发小华哥,背着大人偷偷地用小麦换了些油馓子挂在床肚子下面。他妈妈早上起来帮他叠被时,发现有几只蚂蚁在床上悠然自得地摆着龙门阵,就怀疑有问题,翻来覆去找了半天,也没找出问题在哪里。
第二天,床上的蚂蚁更多,华哥身上也多了好些小红点,他妈又是一顿好找,就恨不能把床拆下来了。
好不容易等到华哥的妈妈去田里干活,华哥立即兴冲冲地来喊我们去吃油馓子,等他趴在床底下,把馓子拿出来时,才发现上面黑压压的一层,全是蚂蚁。那天,我们一边从馓子上把蚂蚁赶走,一边津津有味地大嚼着馓子,开心极了。不知是不是从蚂蚁嘴里抢过来的原故,总觉得那天的馓子味道与往日略有不同。
所以,我知道这蚂蚁一般情况下,都是冲着吃食来的,莫非阳台有什么好吃的藏在哪?
我也像蚂蚁般地寻寻觅觅着。
那时,在乡村,蚂蚁几乎是我们童年的主旋律。我们常常会坐在泛着盐灰的小路上看蚂蚁们爬来爬去,有时甚至非常残忍的把蚂蚁的肚子掐下来,蚂蚁头仍然爬得飞快。有时,我们也会掏出一个小土坑,男孩们负责在里面撒尿,然后逮只蚂蚁放进去,看蚂蚁游泳。蚂蚁实在太小了,放在一泡尿里,就像掉进了汪洋大海。看它游会儿,再放根草叶子进去,那就相当于南京长江大桥了,蚂蚁会非常讯速地沿着草叶子爬了上来。
有一次,我们几个小伙伴,围坐在花生堆旁边,在里面找嫩花生吃。林突然跳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脱下裤子,用手翻弄着他那敏感部位,把我们几个小丫头片子,吓得满脸通红。后来,有好长一段时间,我们看到林,就想起这事,想到这事,我们就偷偷捂着嘴笑,倒是林,没事人一样。
今天早上,我又去阳台上看蚂蚁。雪白的墙上淡淡的黑似一条直线,细看,是一排蚂蚁,再看窗槽里,团团的围成一堆,中间有一只蚂蚁比别的要大好几倍,难道这只就是传说中的蚁王吗?我用大拇指,放在蚂蚁上面好好的比画了一下,呵呵,如果一个指头下去,将全军伏没,包括那个威风凛凛的蚁王。
再看蚂蚁们团团围住的,是几块糕点屑子,这一定是丫头的杰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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