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新解玉玲珑 于 2011-9-21 13:55 编辑
历史真是个很无奈的东西。再牛的伟人,比如唐宗宋祖,成吉思汗毛泽东,都得乖乖地听一些有名无名的牛B后人的评述或者谩骂。牛B有什么用?谁让你死得早?可谁又能与天同寿呢?所以,好的历史学家都是只陈述事实,不评价。从这点来说,司马迁不算个好作者,因为他总胡乱搞“太史公曰”,这一招又让蒲松龄学会了,他也常来个“异史氏曰”。好在蒲同学修的是鬼狐史,所以后人评价便没那么狠毒和尖刻。人么,还是喜欢对同类苛察。但司马迁同学的胡乱评价,却直接决定了晚生了他260多年、被马日磾称为旷世逸才的蔡邕的死期。历史的链条就这么一环环扣下去,真不知道哪环会扣到自己的身上。蔡邕同学作梦也没想到,这八百杆子打不到的司马迁同学会跟自己有什么瓜葛。
姓马的还是有好同学的(看到这儿,马樱花同学要沾沾自喜了),比如这马日磾就不错。王允想杀蔡邕同学时,马日磾就发挥了大无畏的无产阶级革命精神,劝王允别杀这个旷世逸才。虽然王夫之同学评价蔡邕是“蔡邕之愚,不亡身而不止”,意思就是,蔡邕同学到底有多愚昧呢?不整死自己就不算完,可人家马日磾还是愿意抢救这只扑火的飞蛾,当然了,当时马日磾同学也几乎有点泥菩萨过河的味道,这就更说明马同学是好同学了。唉,只可惜了那一身好才学,我常这么感叹。唉,人总是要死的,事物有生就有灭,当我对什么感觉惋惜的时候,就会这么安慰自个儿,这样会好受一点。从历史的长河看,谁都要死的,包括我和别称驽骍难得的天马唯一同学。
昨天上午抽空研究了天马唯一同学的博客,研究来研究去,还真研究出个名堂来。帖子写好了,叫“驽骍难得的XX史”,现在写帖子,时兴名字起得暧昧点嘛。我没有仿效太史公搞个玉玲珑曰,而是只陈述不评价,但临到发送那一刻,我忽然放弃了。删了。
我永远成不了一个真正的砖手,问题就在这儿:心太软。即便跟邪神对掐了两年,我也没法象别人那样揭他的最短处。砖帖想一招毙人性命,便是走阴刻一道。比如邪神能对临窗甩出那个“五一大礼包”,以人肉做靶子,我却不能。那种灵与肉的撕扯,亲与朋的纠葛,很伤人,直伤到人心底深处。这是我不屑于做的,更与我上网写文字的初衷相违背。
都说隔行如隔山,其实不然。很多学科,发展到终极都是相通的,比如物理学,数学,哲学等,宇宙间的大道只有一个。人心则不然,隔心如隔山。你永远不会知道一个说讨厌你的人,是不是真的讨厌你。也永远不会知道一个说喜欢你的人,是不是真的喜欢你。那天收到一个漂流瓶,一个人问,怎么样才会使她们都开心?我回复说,做你自己。那人又回道,可是她们不开心啊。我于是懒得再回复他。这种蠢人,怎么教诲他也理解不了。人嘛,为什么要这么关注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呢?本着良心去做就行了。别人评价好也罢,坏也罢,那不都跟风一样,说没就没了?
所以,我不是爱保持沉默,只是认为,说话纯属多余。伟大的副总版马樱花同学教导我们,人活得太明白了不是什么好事,我举双手赞成。糊涂的人是幸福的,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