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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简单
1。
我死了。
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表达我的心境。因为没有人相信我还有灵魂。
活的时候,就有女人问我,要记得我,如果记得,就把你的灵魂稍上来,伴我入眠。
我知道,这话是在骗我,但我听这话时,还是很感动。
我曾经给所有人讲过,人是有灵魂的,死亡只是一种形式,是到达另一个美好世界的开端。所以我依然记得活着时的全部的往事,特别是那些刻骨铭心事。
2。
我死了。
第一个来送花的是女人,她从没在我面前发过誓言,在世时我并不爱他。
我见她流泪,每一滴都很真诚。让我的灵魂受到鼓舞。
他走时,不断的回头,直到夕阳没入山间。
我的亲人也来了,默默地在一抹香的功夫,寄托哀思。
最后来的也是一个女人,这个曾经让我激动的女人,她燃烧过我的激情。
她点了株香,没说话,祷告着:要我一路走好,不去打搅她的生活。
她没有眼泪,走时也不曾回头,连背影看来都很模糊。
3。
我死了。
爱是什么?
我在阴间思考:
我多少次扪心自问,都没有确切的答案。书上说,爱不是互相拯救,不施舍,恩赐和奖赏。谁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尚,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脆弱。
爱情是一种平衡,在共同的旅程中,保持下来。如果把平衡打破,爱就也撕裂了。
如果不是因为世俗,不是因为种种不是原因的原因,很多人不想结婚——这是结婚后的感悟。
崇高的爱之所以楷模,是因为稀少。
稀少,是因为自己常常与自己并不喜欢的人结合了。爱的无奈是可想而知的。
在一个不情愿的结合中,维系一个不平衡的家,是这个社会多数人的写照。
路是自己走的,脚上的鞋合不合适,只有穿鞋人知道。大多数人穿的鞋,都因为不合适,脚打起了泡。
4。
我死了。
我还有些惦记~
便在阴间思考~
我知道最后断气的时候,我没放下,没放下我的家庭、爱人和孩子。她们想我,我想她们。
除此之外,我还有些事要做,最要紧的,我用眼神来表述,所以我死了还睁着眼,但那光很柔和。
有人说,这是死不瞑目。
其实并不是这样,我是要表述我最后的嘱咐:我的亲人,你们要好好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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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看来已不是一个完整的家了。
爱人把我眼抚下,说:知道了,你安静的去吧!
5。死的故事
我死了。
我的灵魂~
死了后,我的灵魂一直不出窍。
隔壁啊三知道后,跑来说:“这多憋气,给阎王送没?”
“送啥?”
“钱噻。”
“是不是这?”我随手拿出一叠,全是亿元的。
“是,就是这个。30亿就行了。那些留着,以后花钱钱的地方还多呢。”
“谢三哥!”
“都是邻里邻居,谢啥。快撤。”
“好。晚上回来,我请你喝酒酒。”
我飞步跑到阎王殿,报过通关牒,顺手把30亿钱递上。
“不够不够,这价早变了。你这万意出窍不回,我还派人去抓。还要30亿保钱。”
“阎爷,他们上午办的就30亿。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钱。”这人看来只是阎王的跟班,凶神恶煞。
“回撤拿,回撤拿。莫成天道听途说。安你的本份。”它很不耐烦的道。
“好。等我哈。”
“那楞么多废话。去去去。”显然听了我说的话更不高兴。
我只好飞步跑回,出一身汗,累得气耙喉。
“这快就办了?”三哥问。
“钱不够,要60亿了。”
“够日的,比人间还贪,一点不为老百姓着想。”
我没听这多,取了钱就又飞步走去。
办完灵魂出窍,天色已晚,到处鬼火点点。
回家见三哥还在门前等我。
“三哥,走,馆子喝酒去,久等了。”
“办了?”
“办了。”
和三哥头次喝酒,准小二尽管好的上来。
酒过三巡。
“走,老弟。带你耍个新玩意。”
“要得。就跟到三哥超哈。”
我们到了一处灯红酒绿的地段。
一看便知是书上说的那种丽春院,又都是些古代的打头,长裙袖舞,少女秋波频传。
“三哥,还是走嘛。”我第一次到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心里慌得紧。
“走?那走。今,三哥请客了。”
三哥早被一群妖艳女子拉走。我楞在当场。
“小花,还有货吗?”“妈,没得了。”“哦,那就带这位爷上7号房吧。”老鸨喊。
一女子媚笑着上来挽了我的手就走。
我吃了酒,昏昏戳戳的。瞧眼前妹子,头上卷个盘,人也还长得水灵。
进得7号房,床上又坐有一女子,头蒙了红纱,烛光下显得娇羞。
小花把我送进屋,反手拉了门走开。
“公子,站到做啥。床上来噻。”声音十分的嗲气。“公子请把妹罗帕揭了嘛。”
还揭罗帕,不是电影头取新娘吧?我这样想,手便把罗帕揭了。
蛙!不会吧!好老耶。
吓得我倒退出来,赶紧往楼下跑。
“公子,公子。”嗲声从后面传来。
“哟!那门,怕是公子还瞧不上?”老鸨说。
“搞错了,搞错了,我还以为是喝酒。”
“是喝酒呀,7姐是我们这有名的酒仙。敢不成你是新的,和7姐喝了你就知道什么叫老辣,保你不后悔的。”
“我喝多了,下次吧,下次吧。”我说完,飞腿跑开,不等三哥。
7也?欺也。这,也太那个了吧~
回到屋头,突然觉得灵魂已可出窍。心道:不如趁这当口,上去逛逛。
人间天色已晚,老屋外还挂着两个灯笼,燃出冷秋秋的光。
门打开,一个堂客出来。哟,老婆也出来了。干啥?
“不要再来纠缠,我没心情嫁人,这个拿走。”说完,甩出一包东西,门关上。
“春,我晓得你伤痛,但都这么久了,也该放下心了。我等你哈。”堂客说完走开。
没见过这人。噫!掐指一算,我走二年了哒。老婆也该找了。
是不是哦,对我这么忠心?生前我那门没看出来呢?
老婆回到家,开始洗衣,还是穿的我给她在天池名店买的那件沁花衣服。
屋里的摆设也跟从前一样,连电脑放的位置也没变动,那个放茶杯的地方还铺着一块深色的垫子。
看来一切照旧。
我是否给她托个梦?我的灵魂就在她面前,她是看不见的。
算了,不打扰她的清静吧~!看这日子,也不容易,苦了她。
从模范街到滨江大道一路走来,还是那种虚的繁华。嘉陵江水仍然有股味,几个排污口,还排出股股污水,没得到任何治理。
幽幽的转了一圈,远处传来公鸡的鸣叫,该回了,阎王说6点前要点名的,不然派人来抓。
在阳间受制度约束,在阴间还受制度约束。
唉!这世道,看来那都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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