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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拼命想扶起一个懦夫
文/殷晓媛
病弱的萝卜被包进红绡,埋进果园,
洒金粉、涂木漆,用风花雪月的词填满
岌岌可危的空洞。人们喊他的名字,
为一场复活祝祷。此时灵幡像千丈素丝
披沥千里。无数树木与草叶
沦为尸骨的土壤之上,我们赤足踩着木炭
作异族之舞,红紫色的铃铛像蛇
穿过胳臂与腰肢,踩灭虚妄的香味
和发光的烟草。我们用歌声摇晃你
像摇晃稻草人,你的根在土里
像红缨一样折断。今夜,散场之后
人们抛下花环和姓名,长庚星和湖泊
各自沉睡,而角色纷纷退出传言,城市的玻璃后
头条一直空着。
天籁浮生
文/殷晓媛
清晨她在羊皮卷上游,最高的石堤上
放生一件玉器,它从西往东浮游,
从银色变成橙色,再变成金黄。有时
人们叫它太阳,有时称它月亮。玉器里
藏有一只幼小的天鹅,随着木质的星辰
绕着玉器,把淡淡的棕色
涂在它的光带间,随潮汐
旋转,翅膀敲击河水,发出
类似木琴的声音。下游虎狼出没,下游
黑雾弥漫。那个要继承光芒衣钵的人
躲到了哪里?他的背影缺少边界
像一片落在人群中的黑云。如果不是
玉器追赶他的步子,谁也不能
认出他。大步流星,回到深宅
关上门。天鹅化作女子,轻敲柴扉直到
五更。他坐在桌前,双眼因恐惧
而鲜红。光芒从木门的缝隙
透进来,所有的器皿开始慢慢旋转,
像在梦游。开门时,刹那乾坤清朗,
光芒灌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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