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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春风袭来,桃花瓣飘飘洒洒。
独坐桃林,用刀雕着一块木头,化为一木像,一女子头像,旁边是一酒壶,雕几下喝几口。
远处传来一琴声,似是古筝,极好听。
琴声似曾相识,人呢?是否相识?
忽又一阵春风袭来,卷起满地的残花,卷起一袭白衣,满天飘舞。
琴声停,飞刀停,木像已雕完。
喝一口酒,喷在木像上,那头像在流泪,同时又恍如重生,散发着重生的光彩。
起身,走向满地的花瓣,衣杉还在飞舞。
蹲下身,一瓣一瓣拾起,眼中尽是怜惜。
飞刀起,泥土飞,雕像与花瓣,安静的躺在大地的最深处,只有花瓣才配与木像同葬,不是吗?
埋下的是雕像还是花瓣?或是青春?
何为雕像,何为花瓣?
琴声又起,应是一女子的琴声,委婉细腻,如泣如诉。
是琴声原本就有灵性还是弹琴的人有灵性?或是听琴的人有灵性?
应该就在不远处,完全可以去见一下那弹琴女子。
见又如何?不见又如何?
没准这琴声哪天又变成那雕像,变成那花瓣。
起身,衣杉舞,酒与飞刀同行,向琴声的相反方向走去。
亭外,雨落,敲打着周遭的一切。
一片安静,只有雨声,拿起酒壶,酒直入口中,好酒!!
眼角处一片朦胧,是雨丝飘进了眼中?
飞刀并未停,继续雕着木像,一女子的眼晴。。。
雨声奇妙的与飞刀连到了一起。
雨何尝不象一把飞刀?
飞刀何尝不象那无处可躲的雨?
漫天飞舞的雨,肆意的下着。
让大地为之沉醉。
酒尽情的灌在口中,醉着我。
雨醉着大地,何尝不是在让大地苏醒?
酒醉着我,何尝不是让我更清醒?
何为醉?何为醒?
无须分,只有微笑。
微笑有时也能醉倒大地,颠倒众生。
忽觉冷,点起一把火,苍白的脸忽有一种别样的红,一种病态美,是酒喝多了还是火的温度高了些?
雨声中还多了另外一种声音,是一灯蛾的声音。
它只往火堆飞来,用手赶之,总是赶不跑。
灯蛾天生喜欢扑火吗?
是被火炫丽的光茫所吸引还是刹那即永恒?
明知道前面就是死路还无怨无悔?
你真的天生爱火吗?爱那最灿烂的一刻?
爱真的是不需要任何理由吗?
爱真的能冲破一切,不顾生死吗?
灯蛾灯蛾啊,你比我的飞刀还执着?!
你那执着的意念,胜过这满天的雨声。。。
好吧,不再拦你,不再挡你。。。
你去吧!!为你的爱去吧。。。
从此放了你。。。
灯蛾还是飞进了火中,消失在最炫丽的光芒中。
一定是雨下的太大了,眼眶中全是水。
人随之倒下,头一次喝醉,亭外是雨,亭内是火,左半身子凉,右半身子热。
我还会醒来吗?还能爬起来吗?
红枫林,孙小红,阿飞,荆无命全被严严实实的反绑在树干上。
“你们还是死心吧,李寻欢为情所伤,早就沦为酒鬼,不见踪影,不知生死”
一带头模样的黑衣男子放肆的笑着,胸有成竹。
周围的杀手站在一旁,杀气弥漫在四周,笼罩着林子的上空。
冰冷的剑架在了阿飞他们的脖子上。
“杀”黑衣男子的话音未落,脖子上已插上了一把飞刀。
“李寻欢,你。。。”黑衣男子的血直往下淌,还未气绝。
落魄的白衣男子出现在林中,散发出脱俗的气质,嘴角微笑着。
“大哥。。。”阿飞他们喜出望外。
“令你失望了,我还没有死,还没有倒下,每一次几乎快要倒下了,可每次还是爬了起来。。。”
“知道为什么吗?”我望着那男衣男子。
“因为还有阿飞他们,我失去了爱情却还有友情”我动情望着阿飞,看着小红,看着荆无命。
“没有了爱情,我的心一直很痛,可还是温暖的,因为还有友情。。。”
“只要心还是温暖的就会有希望!”
黑衣男子终于倒下。
“你们是选择陪他还是离开?”望一眼四周的杀手。
一时间已不见他们的踪影,杀气顿无,林中只剩我,阿飞他们。
飞刀又起,绑在他们身上的绳子落。。。
我微笑的迎向他们。
微笑带给他们希望,也带给自已希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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