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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秋风孤灯下。夜夜有天天的意思,但是又比天天用情深得多,有力道;秋风呢,给人一种肃杀的苍凉,带有些许的孤独味道,就像一个远行的孤客;孤灯下,孤灯下的女人会操持家务、缝缝补补,心中思念游在远方的丈夫或儿子,而孤灯下的男人给人一种读书人的画面。读书是一件非常个性的事情,上下几千年,纵横八万里,装在心中,全在这孤灯之下。在这样的灵魂游荡中,你简直就是一个孤独的流浪汉,流浪的久了,有时候也想静下来和有同感的流浪汉交流一下。这不,我在六星就见到了夜夜。
记得在杰出的时候,我与归隐宋朝有过激辩,那时候我跟帖说:你我都是大锣,不怕重锤,敲打的越狠,声音会更大。这句话同样适合夜夜和我,那么,现在我就进入主题。
争论的焦点是,陶渊明的归隐田园到底是主动行为,还是对社会、对权贵的彻底失望直到绝望,才被动的归隐。夜夜认为,陶潜怀着“大济苍生”的宏愿在桓玄手下做官而不得志,后来又去投靠刘裕政权,终因官位太低,才发归隐之心。而百度上介绍陶潜的文字说的明白,他离开桓玄的原因是“他当然不肯与桓玄同流,做这个野心家的心腹。”而且有诗为证。当桓玄终于篡权成功坐上楚国的王位时,陶潜又写出诗篇表示对桓玄的不屑一顾。当刘裕举兵攻打桓玄和孙卢的时候,他高兴极了,写诗明志并投入了刘裕的怀抱,他很欣赏刘裕的作风,认为刘裕身上有他曾祖父陶侃的遗风。后来刘裕当上皇帝以后政治上剪除异己任用亲信而逐渐走向了黑暗,他始发归隐之心,这个时候他四十岁。
李泽厚在他的《美学历程》是这样评价陶潜的归隐的:“超脱尘世的陶潜是宋代苏轼塑造出来的形象。实际的陶潜,与阮籍一样,是政治斗争的回避者。他虽然没有阮籍那么高的阀门地位,也没有那样身不由己地卷进最高层的斗争漩涡,但陶潜的家世和少年抱负都使他对政治有过兴趣和关系,他的特点是十分自觉地从这里退了出来。为什么这样?在他的诗文中,响着与阮籍等人颇为相似的音调,可以作为答案。……陶潜坚决从上层社会的政治中退了出来,把精神的慰安寄托在农村生活的饮酒、读书、作诗上,他没有那种后期封建社会士大夫对整个人生社会的空漠之感,相反,他对人生、生活、社会仍有很高的兴致。P140”。可见,李氏认为陶潜的归隐是一种主动的行为。
我把陶渊明看作是一座文学、美学和哲学上的高峰,夜夜偏要说他是“内儒外道”。可是,我要说陶渊明是“先儒后道”,而且道的平淡、瑰丽。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进入道的境界都要经过生活和政治的淬炼,没有人生来就能懂得道家的理论,古今中外概莫能外。心中怀有理想,想用力量作用现实社会,是有志向的男儿通行路线图。这样走着走着,陶渊明终于明白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和自己能做的事情的交集到底有多大,他选择了道家的归隐,“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回到田园的陶渊明做了一个终极理想的梦,这个梦最终做成了全体中国人心中的梦!这个梦丝毫不亚于国外理想大师笔下的乌托邦和由赛琴。陶渊明的道家生活态度强烈的影响着他的后世子孙。
史料上介绍陶潜的文字是少而又少,理解陶潜的思想和生平主要是靠他的诗篇和短文。令人不解的是,李白是那么推崇与陶渊明同时期的谢灵运而鲜有提及陶渊明,同样写山水,同样写自然,李泽厚则认为:“与谢灵运等人大不相同,山水草木在陶诗中不再是一堆死物,而是情深意真,既平淡无华又盎然生意”。陶渊明生前和死后长期默默无闻,只是到了宋代,经过苏轼、王安石、司马光的极力推崇才在文坛上有了显赫的位子。苏轼是吃过苦又享过福的人,他写过如下的苦乐观:“乐事可慕,苦事可畏,皆是未至时心尔。及苦乐既至,以身履之,求畏慕者初不可得,况既过之后复有何物?……”有这等亲身感受的人来赞誉陶渊明,这就不足为奇了。
有意思的是,前两天我建立了一个小学同学QQ群,给这个群起名字的时候我上网寻找,看到一句诗句很打动我:“落地为兄弟 何必骨肉亲”,一查,又是这个陶渊明。
欣喜,我和陶渊明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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