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又见到她了,在梦里,那双清纯的眸子,好似对这个世界永远不明。爱是什么,活着又是什么,死呢,那些无欲无望的寺庙僧伲,每天静修坐禅,敲击木鱼,诵经念佛,对于生死,会如其所想,生死只在一瞬间,没有多少因果会令心能随之浮沉。
秋天的黄昏,迎着微凉的风,去河边游走,或是强求地要想通某些事情,又或是要理清一些过去和现在,心里是明白的,未来的未知还是一片迷茫,锁不住谁与谁的邂逅。
夜空是澄明的,轻轻地挽过河水,一抹清凉涌上心头,好似那轮迷离的秋月,素净明朗。寂落的时候,习惯听歌,那种伤感的曲调,是躲在角落里的低泣。我总是会想起阿桑,那个听寂寞唱歌的女子,将悲伤集满整个城市的上空,化作一场梦,云和月相追随。
心不安定的时间,我不停地写文字,那种感伤从指间滑落的声音,惊醒了我的梦。梦境里,她总是以一种欣然的姿态出现,她在人群里找寻她的童话,耀丽的舞台上是她日夜思念的人,被人群拥怀着,只不过七米远的距离,此刻,于她,却是遥不可及。而我就站在她的背后,追随她的目光,唤喊她的声音,我看到了她的眼泪,写有不舍与愁郁,我的眼睛也瞬间集满泪水。喧腾的人海,捕捉她的目光,感受她的渴望,我知道,她在等待他的目光,哪怕只是一秒的对望。星月隐去云海,天空渐渐沉暗了下来,她突然在守望里痴笑着不见。一场睡在红尘里的梦,褪去原有的颜色,看到真实的样貌,清醒过来,我在梦里悲伤的,只是自己的影子。
很多心事是说不明白的,百十年的人生,越过了高山,穿过了江河,秋枫也安然地拾零起秋风的碎步。这是一个多么寂廖的秋,二十多年来,梦里相遇的,梦外记忆的,竟然是自己的影子。
权当作是自嘲吧,行走在青春的尾巴上,还残留着如此浓郁的多愁善感。细想来,是自己把梦想的舞步走乱了。沧桑年华,那些在红尘行色匆匆的人,来过了又离我们远去了,没有微笑的诉别,相借婵娟,问候关山,风飞沙的岁月,堆积成一座荒凉的坟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