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在传说里充当个角色,在那些妖魔鬼怪中随便演绎一个,但因为我老实本份,那些狐仙兽精是很难被我轻易驾驭,你知道我不习惯驾驭,但是驾驭一匹马还是可以的,但不能是母马,你知道我对母的东西是很过敏的,况且马尿这玩意很骚,骚成什么样,我很难形容出来,你说人尿骚不骚,回答者说:真他妈骚。回答者是一个我的影子,我和我影子不约而同地想到:人尿是无穷的骚,在这里我不敢分公母,因为转世不小心投了人胎。人没法用公母去区分的,但那该捱千刀的影子不管,他认为万事万物都分公母,他是个无神论者,你们知道我和他的亲密关系,在这里我不能将他有板有眼训斥一顿,这样会表现出我的诡诈和虚伪。对天发誓我是老实人,老实的象头耕牛。
耕牛原本不是一头在田地和泥土搏斗的一个活物,正如贾平凹《废都》里的牛一样是在终南山,很自由很自在,象个天使。天使并不指是长着翅膀的怪物,牛显然是没有翅膀的,可牛在碧草蓝天下想不成为天使都很难。那个时侯的牛是单纯而善良。正因了这单纯善良所以被一个穿着破烂小子——牛郎,连哄带骗地给弄到山下,牛郎是个人,我不能叫他牛人,牛人的意思感觉让人想象成灵兽,牛郎还没那么好福气。这和我的情形是有些一致的,比如我被一个女人说了两句好话就心甘情愿地给她两百块钱,所以说我和那头牛是一样的傻,但我很鄙视牛郎,他不该用欺骗的手段,但牛很顽固这使我很难理解。牛比人贱,还是人比牛贱,我真的说不上来,影子和我争时叹了口气说:都贱。
牛象一个被甜言蜜语拐卖的妇女被圈在了牛郎家,没有迎接仪式,也没有红地毯和爆竹,连一顿象样的草料都没有吃,就被骗到脏兮兮地头上套上铁犁木枷,不知深浅地翻动着每一寸土地,土里老会钻出一些白的,一节节的,很恶心的虫子,这让象天使一样的牛很反胃,他开始对牛郎有些埋怨。他哪里知道这只是痛苦的刚刚开始。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牛都反胃,幸好田边是有些草儿的,然后伸了头去吃,结果立马有三皮鞭抽了过来,这让天使猝不及防,想反抗鼻子被套了个枷,挣脱不得,或说是不知道怎么挣脱,那只好继续犁地。牛的历史在牛郎这个无耻之徒的诱骗与压迫下彻头彻尾的改变了,这就是命,对牛来说。这和我的想法是没有二致,除了体魄的不相似以外,牛庶几和我就成了一个同类。所幸的是古代牛大部分是用来耕田的,和那些只会吃的猪显然是不同的。牛在这种比较下,稍显了地位。但要和人比那还差一大截。两者都有贱的成分在里面,但牛总一味的贱,这和人的贱是大相径庭的。人作贱有时是为了某种可望而不可及的利益,从可爱来说,牛就比人可爱多了。
有人看了我上面写的,总迫不及待的问,那牛郎都出来半天了,织女在哪凉快呢?
本来我想说,这和那个牛郎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人不乐意了,原因是她是个和我有关系的女人,是个母的,但好象不是母牛一类的,因为她是肉食动物,所以和她睡到半夜总会被她的磨牙声惊醒,你说一头牛被惊醒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总半夜爬起来傻傻地想牛的历史,冒着被吃的危险,守在肉食动物旁边。你知道我象牛一般的那么听话,言下之意是喜欢她。你知道我在男人堆里是不够出众,不能象长脚的白鹤那样圆规般的立在鸡群里,不时的还喊上两声,意思是我站得高,看得远,所以我强。这样解释我觉得好象很不符合逻辑,总之我比她的无数追求者要差一点点,那一点点到底有多少,我很难去测量,我不可能用游标卡尺或千分尺去一个个度量。所幸我有文采,文采就是把那些叫文字的东西烂堆在一起,有时候很象一堆牛粪搭在墙上的感觉,这并不是我要想的感觉。是她边打着哈欠说着我们上床吧,一个闪眼,完了之后就说,胡说八道,狗屁不通!后来老是闪一眼,闪惯了,就说胡诌的还行,有点意思,有点意思包含的是你再努力一点就很有意思,我就不要隔三差五的拿着一把尺子象个神经病似的到处度量了。我成为圆规的日子不远了。
于是,女人无聊时就穿着小红裤叉,趴在床上,用极度勾引人姿势,对我的狗屁不通阅读起来。所以就有了前面的织女是否现身的一个片段。她对我说你又不是牛郎,又不是牛,干嘛把他们放在一起糟踏,还好我没糟踏真实存在的人,再说我糟踏不起,就我的身体,也就遭踏这个女人就不错了,我不是午夜牛郎,所以她和我侃着侃着就往淫荡的路上走了,男人和女人不干点那事,就没法区分男女,就是织女现身,他们在一起还是要走淫荡的路上走,然后在一场云雨之后我深沉的将这个通俗意懂道理讲给她听,流氓,她说。说完被子一裹将白乎乎的身体牢牢抱死,好象我要强暴她似的。结果,一旁的裸牛很不解的问她,你有病!是啊,女人忽地转过身来,你有病你就是有病!你把那个织女给弄出来!你知道我心里是有气的,和身边的女人也好了几年了,怎么说变就变的呢?可女人不管,我就变了怎么样!我能怎么样!我改,你知道我喜欢她。
在改之前,我和影子做了一个交谈,他对我说,改了就失掉你的个性,我说,不改就失掉我深深喜欢的女人,后来双方都妥协了一点,完了影子说了句,爱情真伟大!他妈的爱情!
在织女没有友好而隆重进入关与牛的章节,我还是要把牛怎么样进入人的圈子里来的,再叙述一遍。那天牛快快乐乐的在终南山的山坡上吃草,打远处来了个衣衫不整的社会青年,(牛郎在没有牛之前是个很穷的社会青年),我也是个社会青年,在社会主义成长的有为青年,至于怎么有为你们以后就知道了。那个打远出来的社会青年,面黄肌瘦,看上去象三天三夜没有吃饭,走到牛面前就昏倒了,牛没见过人,但看见有一个活物昏倒在自己脚下无论如何是于心不忍的,虽然牛不曾对社会青年有什么侵犯,牛还是到处拔了草,嚼了稀烂堆在社会青年面前。如果有人在我面前昏倒,我不会用草来拯救,我就随意的扔上点钱,估计人多半要被钱给弄醒的。牛很不通人情,所以社会青年没有醒。牛以为他故意生气,就不理会他或是无从理会,这就好比你和一问路的人比划了半天,他还满脸狐疑的问你该怎么走时,那你也会转身走的。牛在成为耕牛或食用牛之前是很没有耐性的。因为他还没有社会经验,你说成天抬头望天低头吃草的牛怎么会有社会经验,虽然他有时也到山顶的一个极其明清的湖去游个泳什么的,那里也没有什么怪得出奇的东西,顶多就是几只长得象恐龙的怪兽,当然他们是不知道自己是世间少有的珍稀动物,在这里,他们和牛一样是动物而已。许多年以后他们出名之后,那是后话,对牛来说,一点也不重要,牛那时已被人给搞得很平庸,很世故了,这全都怪那个远道而来的社会青年。所以说你可以跟谁学,但不可跟人学,这是牛成为耕牛后的一个教训,所以有些动物就千方百计地躲到象终南山那样人迹罕至的地方去。可惜我成了人,要不也象它们一样躲起来,不过说实话也没地躲了,这个地球都被他们遭踏的不成样子了。
我偶尔也客串一下遭踏,你不遭踏,做为人就很说不过去了。所以牛到今天为止还很不能明白。就象我在单位上对领导的话也总是很不明白,现在一想,他们没把我当人,可能总以为我是一条牛,对牛而言,用他们的话来说,对牛弹琴不是一种享受,所以弹奏之余,他们竟可能的和我表面上达成一致,否则就会有人说他们的坏话。这个坏话传到领导的领导的耳朵难免也会造成负面影响,所以整天抓着我乱弹琴,有时侯很象我同影子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说白了就是废话。对牛而言废话就是废话,浪费人力物力。但对于领导来说,这就是工作。牛在终南山是不用工作的,吃饱喝足了就到湖里洗个澡,这说明牛在以前是很爱干净的,并不是我们现在所看到在泥地里打滚的耕牛,也就是说,牛在很早以前是半个贵族,个人认为勤洗澡是个贵族的举动。说到湖,能出怪兽的湖肯定不是小湖,小湖是养不了怪兽的,反过来说湖是很大很大,大到什么程度,你在八万里高空俯看轻而易举就看见一汪蓝。你说八万里高空有什么呢?当然是神仙,神仙是分公母的,母的就是仙女,是女人就有好奇心,这好奇心上来,看见天底下有怎么一汪好水,能不下界痛快一番,当然那些仙女的母亲很早的告诫她们说,你们不要乱下凡界,凡界太脏,会毒害了你们。这番话跟亚当与夏娃偷吃禁果有着同样的意义。只是那些仙女的母亲孤陋寡闻很不时尚,所以她没办法用更好更具说服力的语言或例子来震住这些青春骚动的仙女。所以她们迟早一天要下凡界的,并且做出让这个无知的母亲无可奈何的事。一天,天气相当晴朗,万里无云,这种叙述方式是我不愿的,但考虑到这是传说,所以我仍须向传统低头。这一群有个无知母亲的漂亮仙女们正无忧无虑的遨游天空,当然她们和我们今天遨游是有很大区别的,她们是花枝招展,衣裙飘飘的在风中游舞的,而我们呢,非要罩上一个罩子穿得象个怪物一样,而且很不自由的,所以传说就是传说,你没法拿现实去比。那群仙女在游到那片湖上空,其中一个年纪看上去最小的仙女很激动地和她们的大姐姐们说,我们下界游湖吧!你看多蓝的水啊一定比瑶池美,那些没有太多烦恼的仙女在无知母亲的管束下,变得烦恼多多了,趁了她们母亲去菩提老祖那走亲戚的空当儿溜了出来,听到这个小仙女这么一说,于是都变得心神荡漾了,后来经过七嘴八舌的讨论与研究一致同意排行老七的小仙女的建议。鼓足了勇气,下得凡界来。
话分两头说,那个远道而来的社会青年,在牛的不得要领的关怀下,终于醒了,醒了随便采了些野果子填了肚子。就随着牛来到了湖边,这个社会青年很穷,因为穷,就变得不爱干净,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因为穷所以脏。牛当然闻不惯,就不管他愿不愿意就要顶着他去。社会青年想不去都不行,因为牛怎么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况且,他没办法和牛做对,牛脾气一上来,对于一个人生地不熟的人来说,是要屈服的。假如你到了一个你不熟悉的环境,别人要欺负你个一下两下,而你不具备反击的能力,为了不招致更坏的打击,你不得不向他暂时屈服的,人是个能屈能伸的动物,对于社会青年,我想是应该有这方面经验的。七仙女这时正从八万里高空风姿魅影般的下落在终南山下,她们站在湖边很创意地叫了起来,好好大的湖啊,好好美的湖啊,我绝没想到她们母亲的不时尚,怎会有那么时尚的女儿来,她们无比兴奋地感叹,立马褪了衣裳,一个个玉体玲珑的跳下水去,这也是躲在一旁的社会青年和牛所看到的。社会青年此时口水涟涟,对牛而言,她们更象怪物,红红绿绿的和花啊草儿一样,不过是她们会动的而已。当他看见自己一路顶过来的社会青年流着哈喇子很是不解,以为那些仙女们是可以吃的,但牛没有兴趣,牛只对那些鲜嫩的草有兴趣,就象同性恋男人只对男人有兴趣一样的,所以一个想要爱的女人对一个同性恋男人提出要求是大错特错的。社会青年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你说一个正常的男人看见光着身子,年轻貌美的女人他能不激动吗?即便是我也假装个两三分钟说我其实是想欣赏一下,然后也会想办法靠近她们,无可奈何的,人就是这样的。你要假正经不接受那就一边去吧。于是社会青年偷偷绕了湖靠近了仙女们脱衣服的地方,意图很明显,就是拿了这些可以让仙女们飞回天上的衣服,这么想是因为我认为天上之人是不爱穿衣服的,之所以穿是可以在天上自由地飞,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理解,我就这么想的。社会青年打算鬼鬼祟祟的抱了一把衣服准备溜回躲藏之地,但他转念一想,以他的能力是很难对付七个仙女的,况且是天上的仙女,你知道她们的需求量到底有多大,这一点社会青年一点把握也没有,你知道社会青年社会经验很足,当然也包括这方面。权衡再三,他决定拿一件最漂亮的衣服,免得麻烦。写到这我流汗了,我的女人看了肯定会骂我流氓,但出于职业道德我还是准备写下去,你知道我有牛一样的性格,这点我很是佩服自己。虽然我与女人的关系会因此而变得紧张。
当社会青年摩拳擦掌的立刻行动,那个和我有点一样的牛说话了,牛操着终南山的口音问社会青年你想干嘛,你知道社会青年有些惊愕,这和你在大白天碰到鬼是一样的道理,前面说过,社会青年是很有阅历的,他很快冷静下来,在这里是不能用常理去想人和事的。好在他早看出牛不世故,只是会说人话而已,社会青年脑袋一转,计上心来,想利用牛去偷衣服,这和我们领导叫我打扫卫生一样,他们知道逼我去,我是肯定不乐意去的,即便去扫也很敷衍了事的,领导知道那还不如不扫,就苦口婆心地和我说关于人要上进这么个道理,但扫得太频繁了,领导就显得无能为力了,领导的领导就准备撤他的职,好在领导把准备奖励给我扫地的钱送给了领导,才继续领导着我。我虽然是不听话,但有人会听话的,那么领导计上心来,把那些歪主意打到其它的人身上。社会青年就是这样领导级的人物,我不说他领导着我,他领导着会说话的牛,目前他要牛为他拿衣服,他就开始说一些好听的话,诸如象有些人拍领导马屁之流说一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但让人听了着实高兴的话,牛是个老实的动物,在听了些好话之后自然有些受不了,当然他是不知道领导这一非常让人崇拜的词,但他明显享受了这些非牛的待遇,无形中觉察自己高大了许多,而且雄心与胆略就显现出来,就一腔热血满怀激情,帮他拿衣服,哪怕前路之坎坷,而且它觉得拿衣服和拔草没有区别,就趁着社会青年呼呼在耳边的好话,热头热脑的走向了湖边仙女们放衣服的地方,一下子把所有的全拿了,并把衣服草一样的丢在社会青年的脚下,你知道社会青年很激动,又说牛一通好话,并许诺带牛去过比这还美的地方,牛热头热脑的相信了。
等仙女玩累了,一个个玉体玲珑的上岸时,发现衣服没了,其实一丝不挂她们并不怕,实在不行搞个人体彩绘也就不害臊了,关键是回不去了,回不去她们很不时尚的母亲要来找她们,然后事情在天宫传出去她们别想嫁人了。所以她们很急,这时从树林里走出来一个男人,不用说他就是社会青年,她们看见社会青年托很多衣服,很虔诚的站在她们面前,并且在自己眼睛上梦了一块很薄的布,说你们的衣服被一条牛当草准备吃了,幸亏我在,把衣服拿了回来,你们都穿上吧,小心着凉。仙女们一听感动坏了,说着就要社会青年把布拿掉坦诚相见,社会青年坚持不肯,要仙女们穿好衣服才肯把布拿掉。我说过,这些仙女是时尚的,再说社会青年长得也不赖,接下来的事,做为成熟的男女可想而知了。社会青年终于如愿已偿了。作为仙女们也品尝人间佳肴。只是社会青年以后患了一种腰肌劳损的病。那条很听话很老实的牛,被仙女们告了状,结果牛终身为社会青年服务,并不再享受听懂人话和说人话的权力。
后来女人问我,那织女和牛郎的故事怎么样啦,我说正在写,她提出要看看,这一次是一本正经,想必是和我探讨一下关于本故事的情节。你知道我写的和织女没有一点关系,之所以我不用织女而用仙女,觉得织女是个女工级别的,给人感觉满手生茧,脸色难看的这么一个形象,这和整天没事就保养皮肤,做美容,瞎逛,没有事业心的仙女是没法比。但就是这样的仙女总装作对爱情的忠诚和笃信。这个一本正经的女人就是这样要和我谈这个让我象职业道德屈服专权的话题,但我不能有反感的样子,你能反感一个仙女吗?至少目前你不能。无奈之下,我对她说,我正构思情节,一段浓厚悲剧色彩的爱情故事,加上我答应给她买一个有着象眼睛般的钻戒才停止了她的对爱情的理论分析。你知道我这个人很粗心大意,总没记性。很快这一些文字被象仙女的女人看到,你知道她说要和我分手并说我毫无人性,玷污了美丽而纯真的爱情。任凭我再怎么的和她说道理,我就学着那社会青年虔诚的样子,肯求她不要这样!在我近一个月的做牛做马的日子中,她答应放了我,要我改走纯情的路子。否则就,下面是省略号,意思是什么情况都会发生,包括她和别的男人跑路。
基于此,我决定找我的影子交谈一番,你知道我有些浑噩了,在事业与爱情之间,我不知如何选择。但影子是个不太和爱情打交道的人,所以他对爱情不了解。对我对女人的态度很是不解。所以他绕开了这个话题,和我很认真的谈起本篇的不足之处。他说,首先是社会青年这个主人公来历不明,来历不明就让人感觉很跳跃,不要以为自己是卡夫卡,从一个早上起来就变成了一个怪物,然后就开始怪物的生涯,这样让很多人看不懂,我们不要学他。再而就是社会青年为什么去终南山,他有什么目的和企图,是不是要象拉登那样找一个密秘基地躲起来招兵买马企图东山再起炸个白宫,自由女神像什么的,你知道终南山可是个人烟不见的地方,要搞阴谋是最好不过的了。然后,根据传说,牛郎只和一个女人有关系,虽然你是写社会青年,有点素质的都知道这里面是有点关系的。你把社会青年写成韦小宝式的人物,那也正常,别人七个,你也写七个,怎么样你也要有些创意,弄个八个九个,有一点还是佩服一下:你叫仙女一起同时同地喜欢社会青年,并很时尚前卫的发生了关系。这是金老比你不及的地方。不过如今是快餐时代,连仙女都离不开快餐的诱惑了。嗯,我应道,说的很在理,三人行必有我师,二人谈必有起色。人是需要不断交流的,不论你和男的还是女的。有时是和自己。和影子交流一番,我悟出这么一个道理。社会青年之所以很难象牛郎这个角色跃然纸上和他没与人交流有关,和牛的交流是不够的,况且牛无法和人象样的交合。所以社会青年再怎么世故也还是和牛有沟渠之隙的。从女人和影子的谈话综合结果来看,我要走既开放又神秘,既纯情又放荡的路子,还得有些异域风情。才可真正达到老少皆宜,妇孺皆爱的境界,那么我就是名人了,就可穿名人的裤叉,吃名人的米饭,屙名人的大便。真正做到一个有模有样的圆规。
这样我又要重来了,你知道我对重新开始有一种不安感,比如你动手盖了一栋八十层的大楼,有人说看不惯大厅的两扇门,因此就拆了它,重新盖过。当然你是心痛的,但叫你拆的那个人一点也不,那个人当然是和你有关系的,比如你的女人,还有就是你的领导,你的领导有的是水泥和砖头,所以你不必害怕没资源,你只管重盖就是,不过那两扇门一定要弄得象个样,其它的领导会说,你自己考虑吧。你不能怪领导不管,他的事太多了,很忙,忙成什么样,象我和你没法去想象的,总之你就拆了好好重盖,完了只须找领导签个字。虽然重来是很简单,你知道盖房子是不太伤脑筋,但我要重新把牛郎塑造一遍,可并不容易,在这里好在没有领导要过目,不用写好了,拿到这个办公室或那个办公室去盖章,然后一个最大的领导看也不看得说已阅。这点我还是相当满意了。所以我要把以前的情节全部打碎,不对,应该是忘记。我要忘记过去,忘记女人,忘记影子,忘记叫你重盖房子的领导。
故事以面目全非的开始而开始。所以要先告别终南山,终南山是个结,如果再写终南山,这个结就无法打开,无法打开就无法重来。
时间应是终南山上很多年之后,具体是几多年,我无法搞得清楚,反正牛已离开了耕地,也许是人牛时代,之所以这么说,我隐约觉得人的时代将被牛代替。但那时仍有公母,也分丑美。那我由着信马游缰的故事演绎一个人牛,成为人牛之前,我还是个人,所以人的一些丑陋的思维与行为不可避免的延续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