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段回忆里的事

秋水天长

几段回忆里的事

    也没有多大岁数的，只是人到中年而已，怎么回忆里的事情就那么愿意浮想联翩的呢。可是呢，真的要去形之笔端，却不是多么容易的。或许就算能够写出一些来，也不会让自己觉得多么的称心如意，只是整理一些出来吧。不求什么放下，知道自己远远没有达到佛界里去，其实对于过往的好多事情，从根本上来说，绝对不是说是放下就是放下了的。不过那倒不是让自己尽情地躺在以前的日子里，沾沾自喜，乐而无忧，而是毕竟有着对于一些萦怀有所释放吧。不是放在那里了会发霉，也不敢肯定时间有着能够荡平一切的魔力。时间就是时间，它的作用没有多么神乎其技，历久弥新的事儿不是从来没有，人不可能踏进同一条河流，是的，没错，那是对于那同一条河流而言的，而不是针对时间所设。记忆乃至回忆，是会有所消减，但是，更加能够集中、凝练的功用倒不是多么新奇的呢。
    身处的世间，事事处处，又会有多少经心的呢？引起注意、激发关心的，能够有着多少的呢？事不关己且不去提，人们总不该凡事总会留心留意，那样还不得把人累到一个半死也未必能够的呢，身心疲惫也不去说，精神饱满，意气风发，就是一个有心人吧，也是不能够的，这一条倒是必定之中。尽一己之力总有不能够的呢。拣起曾经有所用心，悠然有所回味，想来不会不好，也不是不可以，不是不能够，一句话，养成之功非一日能够成就，温故而知新，生活沉淀下来的可以值得珍藏，是能够点到其中的穴位上去的呢，就是如此吧。从哪里走来的，可以回首去看一看，想一想，对于自己可以减少一些茫然，可以获得一些前行的温籍，获益多少不去计较，不去做负心的忘记就是好的，决绝，也得看是对于什么事对于什么人，这样去做可以让自己少一些任性，少一些浮躁，少一些看不清自己。
    基于此，难免絮叨一些，罗嗦一些，甚至有时会嘀嘀咕咕一些，好在能够坦然待己，也就付之一试了。
   
    我们的相识起于偶然。少年的海边，沙滩上，光着小脚丫在玩耍，那里人不多，不阴不晴的天，风不大，夕阳西下之前的一段时间里。晚霞呈现出一副扇子面打开着，若是拿在某一位文人手里，收放之间自然风流飘逸着的呢。来舔脚的海浪还在与人亲近着，稍微远一些的那里，再有纵目远眺，海平面不见多少起起伏伏了，有些平整如镜，小波微澜的，退潮的时节里，咸咸的有些腥臭，没有多么神奇了起来，倒是有着一汪里的安静如初，斯斯文文的呢。
    就在这样的时候，斜坡上下来的小人儿，不知哪里来的那些兴奋劲儿，鸭子下水一般，摇头晃脑、扑扑棱棱地直窜出来。人到少年难免还会留有一些童年的痕迹，比如说见了水就会兴致高高，伸出手掌来拍打，穷倒腾着一双脚去踩水什么的，不是干不出来，下雨天也是屋里呆不住，巴不得跑到外面去，雨里跳啊蹦的，哪里还会管得身上的脏与净了。愣头愣脑的，没有多么虎虎生威吧，就是有着一股牛犊子的劲儿，憨憨傻傻的，不往可爱里说，那就是囚犯出狱，笼里的小鸟一个放飞出来了，啾啾着叫是它，小翅儿先给乱扑腾乱扑棱乱扑簌上一番才是正是的呢。
    看着难免会有土气，小市镇上的一个小人物，朴实里旺旺相相的，脸蛋子上红润润的，到底还是细皮嫩肉，身量儿、体面上，算是可以讲得过去，没有见得多少世面，没有经过多少磨心，毕竟就是真格的了。真的到了沙滩上，接触着了，湿湿的，踏着没有多深的脚窝儿，不是坚硬了多少有些实心似的，海水漫上来水花沫子浮在脚面上了，海水怎么不透明，不清澈，生凉气儿还够灞人的呢，会顺着小腿往膝盖上走。“啪”的一脚跺了过去还是蹬了出去，反正不是踢的，先给试探一下子，身上的热乎乎减了，总不至于再给冰起来吧，是不？没过一会儿的觉得自己这样也不是多么好玩儿，新鲜劲快是过去了。空气里也不是多么好闻，有着底蕴里的腥臊，倒不是纯纯的咸，搀杂着不知是些什么东西。海鸥的在翩翩飞，瞥过了的，现下里倒是成为了眼前一景，咂摸着滋味儿那样，不叫欣赏也不会领略出什么来，只是看着不烦心无关乎喜欢与讨厌的呢。
    心在松散着，不是紧巴巴皱巴巴的了，顺便就有着一些轻闲，似闲非闲，又是悠荡出一些小有自在来。恰在此一当口，看见了不远下有一位小姑娘，背对着人，自个儿在那里发呆，小小打着晃的身形儿有些耸肩收臂的，偏偏的，粉红连衣裙的衣带就是绣花的，好奇吧，是的，当时就是那样，特别好奇。一个侧面打过来了，小巧的鼻，小巧的嘴，小而又巧的笑，从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双手里捧着什么的吧，看给她稀罕的，那些稀罕样少见，真是少见，就是不多见。一旦见到别人看见她了，她就会迅即变出一些特正经来，往往是貌似严肃之中透着端正得不得了，有些让人吃不消。身板儿好看，不似女孩的，快是一个女人那样了，额头也好看，眉梢儿也好看，酒窝儿出来也好看，那副神情里的人儿，不管她是不是女的一般来说都好看，不过她的好看里还有一些跟别人不大一样的地儿，一时说不出来就梗在那里，琢磨了一小下且莫管那么多，眼神里是延伸了过去的，大约没有抻出多长的脖颈来，这个女孩子有着咂摸，能够让人回味的呢，反正就是她这个模样儿，这么说吧，她这个人儿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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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雪

这回忆貌似无意其实有心，包括这字

知母

好像还没写完似的

秋水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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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去接近一个人最好给装作象是无意的，要不然给人识破了就会有些不好意思。斗闷子，假如一个人还在想着怎么去斗闷儿才好的呢，可是给人家一下子就点破了，那样就未免不会没有一些尴尬，弄不好还就真的不好收场。二个人初次相见几乎等同于有一场之间的斗闷子，说的差不多也就是这样的情景了。一些小女孩子特别容易烦心他人，说不出什么理由来的那样就给人家来一个下不来台，是比较经常遇见的呢，给碰上一鼻子的灰不算怎么让人好受，这一点确切无疑。怎么也是小心翼翼一些才好，当然不是要腆着个脸子自讨没趣去，假如是去寻开心有着别人对你的讨厌了，没办法那才叫自讨苦吃怨不得人。
    我有些轻手轻脚的人就过去了，不是挪着，而是走着，走着就走着呗，打眼里去看这是为了什么的呢，非得去看看人家手里捧着的到底是什么、有什么，就会有些讨人嫌。人说小心行得万年船，可是偏偏就有行不通的时候。过去看了，眼巴眼瞅的，眼里自然是有着向下瞄的细微举动，脚步里总是颠来颠去的吧，这样的时候往往人不自知，有着一些好奇就有一些投入，一个顺眼儿溜过来，接着一个翻眼，眼睛好大的哦！她正好正眼里看着我，自下而上一个亮相有了，人家她还就没烦，嘴角那里的一个笑，浅浅的，敢情象是有着分享的感觉，双手也象是还张开了一些的，胳膊儿好看，裙子飘飘。
    原来是一块小石头，精美的小石头，雨花石似的，绵软，翡翠似的，温润，上面似乎有着花纹儿，暗花，日光之下显得半透半明还在放亮儿呢。大鹌鹑蛋大，小鸡蛋小，似乎稍微薄一些，含在嘴里最好了不会化，捧在手心里也正好不给摔着吧。再一看，拿眼进去，既苍又古，若脂复酥，真的让人该疑心是不是进化来的，要不也是融进悠悠岁月，还是自源流分派而来，倒是有着远追直溯的意蕴了。
    眨巴着眼睛还在瞧，瞧得还挺来劲儿，人家就不干了，自比是有一份额外的猫眼在起作用，看出了其中的一份觊觎之心，冷不丁地，打量起我来，看来心里一定有着一种在下判断。奇货自居人心难免，提防的事儿出来了。哑然了，这才想起看人了。一定是有一些纯净的东西在目光之中，微蹙的眉还有双眼皮儿的渐次复原，可以说明一些事情出来，她又在笑了，这个时候的笑，欣欣然有，幽幽的味儿也有，自有一份明媚在其中，还就嵌进了两颗精美的小石头，活力一些的小石头，还是小石头到了这里才会有着活力，不大一样的活力出来，说不上来了。
    灵光不是显现出来的，而是可以直接有着，映出来的吧，灵台自明，宛如乍现其实不然，诱导未必有，而是自然而来就在那里，不是单向而是双向，莫名其妙哦，有些心慌了起来，看着她竟然也是如此，低头下去了，前额在前，一束的光再来还是光，而不是别的，就是这个样子，说不出来是什么样子，感觉里未必能够找到，就是有着。那就看宝石好了，看就看，不知道是谁在看谁了，总有那么不是一时半会的。
    扭着身子，不是别扭，而是手里的石头看不见了，一把给攥着，紧紧的，敢情咱又不是想要她的，她倒是有些怕起我来，这个不难看得出。人，有时候看见了自己会给吓着，大约就是这样的情形，看见了自己，不是眼睛的看见吧。这个事情，老天知道别来问我，问我我也说不清楚。你说攥就给攥紧了吧，怎么又象是给我看又不给看的，真是的，好麻烦。“给我看看，好吗？”说出话来了，才是知道这是在说话了，这样的发现真的不简单，看似简单确实不够简单，原来说话也是给发现了新大陆那样。“嗯...”摊开手，不舍，还是给看了。嗯的有意思，是女孩子的声音，婴幼儿那样。
    不好意思去拿过来的，倒是人家给倒进了我的手里，接过来也就是了呗，还不，双手捧着接的。没有一虎口的距离，小石头是掉下来的吗？从哪里掉下来的，到现在还不知道，更何况是在当时的呢。接着，重物似的，看来象是小心大了劲，她就在我的一边呵呵着笑了起来，不清脆，东一头西一头的春雨，轻飘飘的，有着着落的吧，那是落在了嫩嫩的叶子上面，仿佛结成了露珠似的，吧嗒着从上面的叶缘落进了毛茸茸的草丛中。
    “怎么这么好看？”就差没有嘿嘿出来了，见猎心喜的样子。
    “是这样的吗？”这样的声音，天生就是要人去保护起来的吧。
    “嗯。”相当地肯定下来。呵呵又来了，得意吧你，怎么我也跟着得意了起来。
    “从哪里来的呢，这是？”探究上了。
    她的表情更认真，有点儿较真的认真。接着就开始象是不信任了。她觉得出自己来了，接着又开始着她的一步到位似的，对我的原始信任那是哪里来的。“从一条长河里来。”口气里带进了这条长河就是我们的故园那样。她的思绪跟上来了，疑惑倒是没有多少，象是才给弄明白了起始的信任来自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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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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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喜爱的东西往往爱不释手，这是人之常情。拿在手里把玩着，隐隐的，就觉出这块小石头要是我的就好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从哪里来的。”轻轻的话语，肯定着我说的，不过更象是本来就是她的一种揣测，我不过先是说了出来而已。
    “就在这儿拾的？”语气里的直接，自己心下里还是有着一惊。
    “是的。就刚才没一会儿的呢。”她在说，“海水给漂上来的吧。安静的躺在这里。”右手食指一指，前面很近的细沙那里。
　　“那它不会是早就在这里，给冲出来的吧。”话音落地，就觉得自己说的不对。
　　她摇了摇头，没吭声。有着和她是一伙的感觉了，看她，她也看着我，不在躲避的，确认过了似的，有着一些大体相仿的认同感。
　　“你这条绣带真好看。”打岔了吧，不知道。
　　“我也觉得好看。”这样说起来倒是自然大方。她原地转了一圈，轻盈着。裙子下摆有些缠人了呢，她也知道，笑了笑，不说话。巴望了我一下，小女孩都爱美，大约是如此。
　　“哎！你是怎么走过来的？”主动发问了。
　　“我就是走着过来的，在那儿，”我说，“看着你在稀罕着什么，嗯…就过来了。”
    “是吗？”其实在问着就这么简单不过的吗。
    “是啊。”不带犹豫的。
    “哦！是这样。”应当是觉得差不多也就这个样子的。一个小结至此暂时告一段落。
    看着小石头，阳光里开始看出有些异彩了。好奇着。二人都在好奇着。
    手臂碰了她一下，把石头递给她。人一颤，接得倒稳当。人家的好东西，自己再怎么喜欢也是要还给人家的。拿在她手里，也不是看不到，这样一起来看，也是好的。她默认式的笑了，一起看着。单是看石头，就看了好大工夫的，后面就不是单纯的在看石头了，一个大活人在身旁的，心里既看石头也在看人，二人都这样，也就没有相互的怪罪，这样的感觉，很美好。
    “再给我看看，可以吗？”她给我的姿势里说着完全可以的。
    回过头去，真想自己来看，这样的想法并不算奇怪，可是就是有了。她就跟着转身，想一看究竟。我也顺向一转身，她就有些跟不上了，是右转身。
    咯咯的笑着，笑里有着调皮。跟不上咱就继续转身，不管转过多少度了，形成一个最大角就可以了的，让她看不见石头。机灵的人，一般不会只是随着别人的转动而转动。她一个逆向，可不就会看见了吗。身出双手，小石头就不见了。
    她在着急，那是一个真急。怎么就会不见了呢，怎么不见了的呢，眼里藏不得假，真急哦，是她。双手齐出，扒拉起我来，在找石头。想来我也不是什么魔术大师，敢情不会凭空消失了的，怎么看不见了，不会没了的，这是又哪里去了。心急啊！心急，越急越是没有，越是寻找越是找不着，就越是心急。蓦地打住，盯紧了我。此人不是一个骗子，小石头会哪里去了。
    憋不住的是想笑，笑又笑不大出来，那可怎么办，只有赶紧给吐出来吧。身影里千万别给发觉了，上臂抬一下，送一下，接着就放下来，摔手一般。
    “在这里！”那是大大的发现啊，真是那样的大发现哦。
    可不就摊在右手里的嘛。有些傻眼了。这是怎么搞的。
    眼对眼的看。寻觅着对面眼里的秘密似的，也有一股好奇在。
    迷起眼来了，眼睫毛毛忽闪忽闪着，迷人的啊。一看就知道在迷人，就不给看了，别过头去，还在溜着小石头的呢。倏地一下，小石头到了她手里。动作迅捷哦！真是的。有些防不胜放的速度，更有出手必中的准头，还有拿捏得巧妙。开始有些服气她。看来她不止心思敏捷，身手也是着实要得。眼前再现刚才一幕，曼妙有了，是她是身姿，轻灵派的，相当出色。
    小有得逞，喜不自禁。失而复得的小样儿。到了这里，突然有着一种放心。不是物归原主的放心，而是她有保护得力的放心。不似弱不禁风，别来神功在身。一时对她想法多多，颇有武侠得很。都快比翼齐飞了，这样的都有。对于她莫名的心仪终于产生。
    呆呆的，眼睛里想来会有呆滞，她对我也是有些莫名了起来。象是夺了我的石头，一时的我象是得了失心疯似的。看看，给人家的打击不小，竟至如斯。怜悯的看着我，有些意味就这么出来了。“你多大了？”脱口而出，她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人越是不大越是有着把自己看大的本领，给予他人以一种可以尽一己之心力的着意保护，应当是相当必然的。大姐大的派儿出来了，细思下来其中免不了含有一种邻家小妹的感觉，没有工夫去细思，一下子就觉得有，这是叫直觉的东西吗？
    “比你大。”昂起了头，笑傲一回。自然的反击，凌然一般。其中似乎暗含一些不肯俯就。
    “比我大就比我大呗。”象是就算真的是这样也不必在拿出什么气势来，小意思的，干吗故意弄出这么逗笑的动弹来。自己，脚下，踏空。
    踏空就踏空，真的这样，人就象是能够飞翔了，好象更多的时候人们根本不愿意这样去做，原来毕竟人类不是鸟类，没有先天里就会有的翅膀。此类想法，根本没有，此类做法，没有起由。最多也是仿生学里的那一套。或许只有具有理想的人，才会生就自己的翅膀，自由如鸟，能够飞翔，也是指不定的事儿呢。
    她对我好奇上了。真是要命。内窥镜多是用来给病人看病的，若是用途上有着广泛一些、深邃一些，那会不得了的啊，尤其是自身就有，不是厉害无比，那也差不多的呢。
    小小的一个震撼，对她，有了。看她的时候，她的目光湛然，不是万年花妖怪，有着化道成佛的对应，骨格随之清奇，人也可远可近了起来。她不会也是小石头的吧，她从哪里来，又会到哪里去，或许这些只是人间的绚丽于一时，稍纵即逝去的。
    舍利子，舍利子，人在的时候就有，人去的时候依然在。她不是什么舍利子，而是一个小姑娘，眼前的这样一个小姑娘。我来患得患失干什么，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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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母

喜欢你写的，把字体弄成四号吧，太小了看起来费力

秋水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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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问询，在她目光里。有些不好意思了，做出二个手势来。微微笑了，是她，吃惊还是有着。“原来是同年。”低低的话音，轻柔着，送过来。又是询问上了，还是在她的眼睛中。那就再给出一个手势，俏脸上露出了笑容，一个十字两根食指，突然就是脸红了起来，乖猫儿一个的样子，吐吐舌头，就觉得她有着纤弱，其实打眼一看就会看出，现在是能够看出来，她越来越好看了，入眼处让人舒适。
    眉毛挑动着，她怎么象是有些在乐和上了。嘴上也是小小在动着，絮絮低语着什么，隔着不远，也是听不见，想去听到，偏就更加不能够的了。感觉上她在进入一种状态，说不上来是什么怎么了的一些特有状态。总象是额头抬起来了，她才抬起头来，她望着天空，静静地那么望着。特别有趣的在望着。
    瞥一眼她握着小石头的那只手，也望向天空。此际的天，显得特别空阔，游云不再游，也是静静的，底色里的蔚蓝明净着，飞翔着的海鸥只在悄悄地滑翔着，三维画面的样子，一切都在浮动着的，也只是那么静静的，风也悄悄的，不带一些声息出来，画外音一般似乎在阐述着什么，蓝蓝的，透彻之中，向外无限的延伸，延续了开去。这里的任何一个地方我们都是能够去驻足，也能够漫游于其中的。
    右前很近，她就在那里，我在她的稍后一些，二人，静静的，连相互看一眼都不需要。
    这样的时间，不算短暂，也不是久长。恰恰好。
    静谧是这么一种感觉。
    外面的世界可以映射着内心，久而久之才来的静谧，不期而遇，就来到了，来到了能够感受的心里，弥漫着，继续着，契合着。不是黎明前，而是黎明中。这是一个下午，太阳在那里，它在游动着，早上的感觉，不在下午不下午的，或许只是需要调整一个方向。黎明还是有些清凉的话，那么现如今就是温暖的。余晖，淡淡地在化出，换一个正相反的时间来看，便是正在悄悄的进入着。
    出神一般，我还在里面的呢。她回过头来看我，脉脉一望，那样的笑内收着，换作迎着的方向就是一种花开，窈窈窕窕，分外美妙。不忍给打破什么的，她想向前去看，可是，也就停在那里了，有些眼神能够散漫，无边无际。
    心动着，知道她在有些动作，顺应着，还想再来享受一些还时光，宁静，安详，怡人。
    安静里也有肆意，不妨也有豪情。体会着，新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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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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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有一些什么事情的，她不得不离开了，眼神里征求我的意见，咱只得默许。沙滩上走开的她，一头的长发给吹散了，掩到脸前去，看着她就觉得她的脑袋怎么那么大，极有可能还是一个小孩子那样，那倒不是大头娃娃的观感。回眸，不象是她在回首，净净的目光里柔婉着，长发飘动着，真美，额头真的不小哦，我想笑了，也就笑着，一只手就弯到脑后挠着自己，大约是含羞吧。目光对接，示意着她走吧，走吧，这样的走你会在我的注视里。她满意地转身，慢慢地走着，脚趾挖沙，猫爪那样，攒起梅花瓣来。腰肢婉约的人，舞步里，双肩圆润，背部柔柔的，裙子象是红鱼尾巴，小腿紧致，飘飘然，她终于挺着身走起来，在一岩石后面就不见了。
    若有所失，有些怅然。这可怎么是好。
    嗷嗷地去冲海。不是多么大呼小叫，也是热热闹闹。哔里卟噜、稀里哗啦地，双手张开，赶着海水向海里去。快到齐腰了也没停下的意思，继续向前进，越是往里去越是有点儿弯起腰来，不停地扑打着，摇摇摆摆着，海浪一拨一拨地前来后去，觉得有些吃力了起来。脚下用力，旋着走，嗯？脚趾碾着什么东西了，滑溜溜的，再试一下，不是贝类也不是什么小鱼，当然不是泥鳅，这里没有的，那是什么，再试，还在，换一只脚去试，还是在的。嘿！有意思。
    这个深度不需要扎猛子，看来全身都得湿透的。管那么多，也捞上来看看再说。不大的小东西，感觉上圆滑的。探手去取，海水真浑，埋进头去，不的话够不着。顺着腿向下，憋一口气，捉将过去，一下就拿到了。摔头摔水的，抹一把脸，快去看是什么。“呀！”惊呼！
    人一下就坐进了水里，不好，一个鲤鱼转身，双腿打直，支地再起，身子还是逛荡了几下才稳住。打眼就是端详，天哦！真是太好了！我也有了！不比她的那块差劲，差不多的样子，再看看，再看看，先细看看，站在那里，随水悠荡着，忘神一般。越看越是觉得好，真好，我的这个或许比她的那个还好，还好着的呢。转过身来就在找她，她还在吗？她还在吗？
    炫耀着一般往回趟，手里高举着，滩上有不少的人正望这边看过来，接着就缩回手，不出声了。呼啦呼啦地上来，水挡尿裤的样子，不好意思。仪容不整，形象不佳，落魄小鬼一个，还会咋咋呼呼的，一定讨人厌，赚人嫌，不过内心里的狂喜，那得冲天而起，金枪鱼一般，窜出水面多高也不为过。没声没息的，一屁股坐在沙滩上，离开海水能够上来的不远下，那份得意劲不去就地打滚还真的不好过得去，可是不能够打滚，那个兴奋样真的需要有人来分享，可是她不在，刚刚走了的。可是还是挡不住自己这个分外的喜好，怜惜着，小心着，怕碰防摔的看着，拿近了看，伸远了看，兴致勃勃，悠哉乎哉，那叫心头乐，那是一个心里美。天哪，你真好，机缘巧合哦，咱也能有自己的一块精美小石头了。越看越爱看，忘乎所以地看，手拿把掐地看，心里这个滋润啊，心中这个舒服啊，心上这个陶醉啊。
    “咦！”身后一个柔柔的声音，女声。真是能给吓死人的啊！平地里胡咚一下，冷不丁地人会给吓掉了魂，现在就汗毛直竖，面色惨白的。人都要躺下去了，睁眼一看，我的个大老天，“你怎么在这里？！”惊恐未减，有些瑟瑟缩缩的。
    “你也得了什么好东西？”眉眼里柔和着，柳絮飘飘的，听着这个声音人才会安顿下来。不过还是觉得有些委屈的呢。摸着我的小脸了，慈祥的啊，呵呵，真受用，眼睛能够这么好看的不多，柔柔和和的，能够这样温暖人心的就不会太多，跟一个小少妇关照着自己的孩子那样，几乎完全一个样子，有着乳汁般的爱抚与拂煦。“怎么不说话了？”显然是在开玩笑。惊醒了一般，脸色红润，血气旺盛，人还阳了，就是有些害臊了起来。
   “你看看吧，是这个。”愿意给我看的我就看了哈，就是这个表情的。一边起来，一边放进了她伸出的手里。心甘情愿的，服服帖帖的，甚至有些乖乖的。她看着我抿嘴笑着，有一种特有的满足感，洋溢着她。
    她拿出她的来，两相比较着，眉毛小蹙，入神一般，又是眨巴着眼睛的，真正的看，一定是她这个样子。她是怎么过来的，又怎么去而复返，一概不问，不需要，只要她能够看到就好，这样我就满意了。至于她是怎么蹲下来的，和我这么接近，也是觉得自自然然，我是愿意和她在一起的，这样的事情就没去想，只是模糊地觉得，跟一个影子似的，不是一晃而过，而是后来才渐渐清晰起来的。
    她站起来了，接着就走着，走向另一个方向，走到那些岩石中的一大个那里，依在那里，竟是没拿下眼来一直看着，我也就跟了过去。不敢打搅她，连呼吸也是细细的，手脚轻轻的。她的裙子浮动起来，扫着我了，知道了可是没怎么在意。她微笑着，粲然如花，她心里一定也是幸福异常的，不过她的性情象是慢启动，慢调子里的那样，有着不紧张又不舒缓到哪里去的那样，应当也是一浪一浪地层层展开着，颇有节奏感，不是全然安静的，安静到没有起起伏伏，也不是一碧如洗，全无色泽，几乎跟大海完全一个样。她的这种神态真是吸引人，有着活跃的磁力场，磁力集中的时候能够形成着强大力之漩涡，汇聚着，很神奇。
    本来是摊在一只手上的，她分开到二只手上，还是在比较着，不象在演绎着什么。注目着我的为多，定睛于她的也不少，是在权衡还是在共赏，一时分辨不出。倒是她显明不过的在仔细、认真的对照着，看她那样又不象是一位石头专家，心中大有衷情的，必定是了，喜悦的露出，竟是这般萌动着，生机一片，盎然如春，盛然若秋。别有其神的她，或许只有这样时候才有这么近乎完美的体现出来。跟着我也投入了进去，时间象是停滞了下来，哪里还分得出什么分分秒秒来，时间不是什么碎片，而是完整着，一如从来一样没有区别，当然不是说囫囵着，而是明晰着，悠悠然，袅袅然。整个时间史是一部完整史，而不是什么破碎史，是惠赠于人的上品，而没有可有可无的瑕疵，对于时间的不屑只好招致时间的不屑于一顾，就是这个样子。
    到得她有些知道我还在她身旁，她就看起我来，不折不扣地、专专心心的，特凝神，特入定。
    不知怎么了，我也那样看着她，亘古而来，不慌不忙。
    我也依在岩石上，与她并肩而立，她没烦我，觉得这样就好，她还笑了，我俩一起面朝大海。
    她的发丝拂弄着我了，有些痒，我给顺过去，她看着又笑了起来，就那个样子。
   
   
   
   
   
   
   
   
   
   
   
　　

秋水天长

是四号字。

秋水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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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就是一个类别的呢。”轻烟一般，话儿就这么冒了出来。
    “我也觉得是。”
    “真的是一个质地的。”“嗯。”
    “怎么这么巧的呢？”
    “是啊，就说呢。”
    “敢情就真象是一对儿，要不也是姊妹对儿的。”
    “嗯。”
    “这样的一对儿最好就是不分开，是吧？都算是我的，好不好？”
    “嗯。”
    “你同意了？”
    “嗯？”一时之间开始傻眼。
    “刚才不是还乖乖的嘛。”
    真叫人难为情啊。拐一个小弯儿眼睛向上看着她，真的不情愿的哦。
    “象是你不怎么愿意的啊。”失落的口气，附带着失落的表情。
    “不能这么说来着。”语气里呆板。
    “我也知道这样不会不大愿意。不过呢，给分开了，它俩愿意吗？”
    “呵呵，那不是本来就分开了的嘛，一个在海边沙滩上，一个还在海里的呢。”
    “好肤浅哦！”
    腾地一下涨红了脸，二只手扭在一起了。是啊，原来极有可能是一体的，只是分处二地而已。见到的时候是分开的，并不能说一直就是分开的。不过还是觉得哪里有着不对劲儿。
    有点儿结巴的，“可，可是，能够找到不容易的啊。”
    “是喔。”象是在启发着我，看来她的耐心倒是不错。
    “咱们一人一块，不可以的吗？”显然的是，气势是一点儿也没有。
    “你是舍不得吧？”
     只得点点头，很恳切。
    “那么，你是赞同分开的了？”
     相当直接。“不是。我没那样想。”
   “那不就结了。真是。”她的语调倒是轻松。
   “干脆给我收着吧。怎么样？”有些耍滑头，最起码有着油滑的味道。
   “你怎么这么跟我说话？”
   “那不是一样的吗？”
   “你！”她生气了。一个转身过去，她不理我了。
    我不吭声。陷入沉默。
    沉默的气氛，有时是压抑，有时是无奈，有时是多余，反正都是会让人往不好里去想。她注意着我，也不说话。我也没法子，只好一起憋着吧。
   “你，愿意还是不愿意，给我？”她一步一个脚印的，在说话。
   真的不舍得的嘛。我还是没法子。
   “好吧，就这样吧。”她说着，人就走开了，向海边走去。我又不好去拉她。
   “你要干什么呀？”在后面走着，开始觉得不对头了，越走越不对，心里紧张起来了。
   突然打停，扬起手来，“看你再这样！”她要把二块小石头扔到海里去。那架势错不了。“咚”地一下，我都快想哭了。喉咙干干的。要冒烟。
   “别！别的！”急切的叫着。失血的干嚎。
   “那你怎么说？”也是急吼吼的。
   “给你，都是你的。”只能这样表态。
   回过身来，盯着我，“这还差不多。有些死牛脾气。”
   她的眼光在审视着我，在藐视着我。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开始有些明白了。“你刚才对我那么凶干什么呀你。”憨憨的样子，给她看着一定会觉得特别傻，傻帽一个的。
   她是一副不怎么搭理的模样，眼里瞄着我，瞥着我，就是叫我说不下去了，知道了自己怎么这么苛刻，不厚道，不仁义，不地道，不咋地。
   “继续说，请。”笑眯眯的望着我，她开口了。
   “算是你的了。你得保管好啊。”罗里八嗦的，“不能丢了的，好好保管好。”
   她听着，仔细的听着。
   还是不怎么甘心，就小小的打击她一下好了。大局已定。这个世上很多的好东西都在女子们那里给以最好的保管保护，这个事实有些不争，无可争辩，尽管有些对之不可思议，那也是毕竟是如此。
   “给我保管好。”稍微有些硬邦邦。
  “哈，有意思呀你。”有机会取笑我了，“我怎么是给你保管的了？”
  “那你说，是怎么一回事？”有些不好意思。
  “想问我啊，是不？”诙谐一点儿，幽默一点儿，都可以，真好听，这个才是她的风格。
  “那你快说呗。”不是无奈了，是想听她说话，愿意听。
  “怎么也有你的一份功劳的，不的话，我也只能捡得一块，可是，既然二块是一个样子的，真的很象很象，这个你也承认，那一定是同一块儿分开的，你的稍微蓝荧荧的，我的稍微红晕晕的，大小也差不多，形状也相仿，分量上也是一样的，天生就是一对儿的那样，怎么好去分开的呢，其实就是分开了也没有多么远，相守着的呢，从不曾远离开来。”她几乎就是在娓娓而谈，还真是好听的呢，洗耳恭听都是要得。听着就是让人舒适，愿意听她说。“能够在一起是多么的不容易的啊。”我心里也在认可着。“一起的不在一起了，还是这样不舍不弃，远洋里而来，长河里流淌，都是不能够让它们分开，看来总是有着留恋，能够相守在一起，就是它们永远的向往了，什么力量也不能够分开它们。”越是诉说越是深情，好是感动人哦。
　　泪汪汪的，双眼盈眶。说着说着，她流泪了，我也是，我早就泪流满面了。
　　她捧着小石头，抱着，给置入她的怀抱里那样，一往情深，为了保护好小石头，怎么让她吃苦她都无怨无悔，为了看护好她会舍得自己的生命，就是那样的。这样足以打动我，这样足以吸引我，这样足以信得过她。
　　反观我自己，我未必有她这样能够。恋物的吗？一至如斯？其实对于她来说，根本就不是恋物，而是她有着对于生命的独到见解，人才这么小，竟是领悟到这么深切的，我没见过，也不会多到哪里去。突然有些怕起她的会有所负累来。
　　“我再看看，好吗？”要把她从一些思绪里拽出来。不是大发感慨，而是心底里藏事过于真了，对她不一定是什么好事，真的，有时真的未必就是实的，真实之间，真与实未必完全一致，当然，现在知道一些求真务实了，真是要去求的，实是实务里的事情。求真之心，自是人类的至高追求之一，不过有时也是会有损于体魄的。
　　莞尔一笑的她，看出了我的心思。欣悦着，一时之间，她好妩媚，好靓丽。
　　“嗯。”轻轻地答应，轻轻地给递过来。温柔的她，心地里纯净得很，也柔软得很。
　　一起看着，真是兴高采烈哦，又是那么静静的一起享受着。
　　动中思静吧，没一会儿，二人一起去转悠上了，再去找找，兴许会找到第三块的呢。可是从结果上来看，是一无收获，不过我俩不翻悔，还兴味儿多多的呢。
　　在翻过浸在海水里的岩石犄角旮旯的时候，我们手拉手，一前一后的，互相照应着，不用商量，就拉起手来。她有时还偷偷地捏我的手，我笑一笑也就过去了。到了我去捏着她的时候，我有些抽手，我不撒开，她也就让我拉着，我也就只好不去捏人家的。
　　我还抱起她来过，跟抱着一个小孩差不多，就那个姿势，小时候抱着我妹妹的时候练习过的，现在正好用上了，倒是不至于让她难受。这是在趟水，水深一些的地方，她的裙子不好给弄湿了的。抱着她，她还不怎么老实，脚儿去打水，想去溅起水来，我可不干，我抱得高高的，高过我的头顶，她也就不打腿了。笑容里咯咯着，笑起来线条儿真美哦，一下子想到了小时候跟小伙伴在一起，说着抱媳妇的事，只好自己快是打住，别给她看出来，好在心里的感觉上是有的，看来她好喜欢。
　　好象是第一次接触到女子的身体，身子柔柔的，有弹性，香香的，好闻着的呢。到了浅水也不放下她，她也不管，到了沙滩放下她来，她跺跺脚，抚摩着自己的裙子，有些撒娇的，怕裙子皱了是一，可能是她的腿有些麻了，是其二。
　　后来就不找了，去一块大大石头上二人坐下来。共浴海风，一起呼吸。
　　天地之中，唯我二人在此的感觉。
　　好象整个宇宙之中，只有我们二个人，一起在的。
　　相视一笑，浩浩荡荡。
　　她握着手，里面有小石头，象是有些累的，就歪在我身上小憩，一下子我就得正襟危坐的。扑哧一声，她有点儿哈哈大笑了起来。真是的啊，何必的呢这是。
　　一起躺下来，她躺在我右臂上，我躺着自己的左臂。
　　就这样，竟是小睡了一会。
　　夕阳西下，我们要分开了。
　　“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看着她的那些恋恋不舍，我说出一句唐诗来。她低下头去，窃窃的笑着。大约还算得能够应景儿。
　　她走了。直到一个山脊的地方，那里青草悠悠，漫天红霞之中，她消失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到得她回头看的时候，她在招手，我也向她招手儿。
　　刚才二人躺着的时候，她在自言自语，“能够相见的，一定能够相见。”
　　我听得出神，就应着“嗯”了一声，小小的音儿。她打了我一小下，“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的吗？”
　　我说，“我知道。”她就不说话了。
   
   
   
   
   

咖啡时光

烂漫在招手

芳紫陌

好文，继续，待我慢慢细读！

璐西Q

回忆再苦也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