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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兜兜转转,二十四余载的来回,如若沧海世界,却是一眼成灰。
如心所愿,梦里是见过未忆的,想起她的愫语,一个人与其看透尘世不如混入尘世。
魂落红楼,宝玉在遇见黛玉之前是一个被姐妹们宠爱有加的混世魔王,他没有步入官场,性情痴傻,亦不会和颜悦色的社会交际,骨子里的骄傲还在沉睡,而黛玉便是唤醒他那份骄傲的人,并且和他一起相守共同的骄傲,渐渐与周围的世界貌合神离,才写有最终的结局:黛玉葬花花落地,宝玉出尘尘归土。
多么可悲,两块看透尘世的石头,太过顽固不化,欲望改变不能改变的浊世,不得志时又欲洁身自好,那样的清高,换取的亦只能是后人的婉惜与哀叹,因为后人学不来,因为后人不敢学,因为后人知道坚持是一种为世人所不耻的固执,犹如自嘲与被嘲笑,在中国汉语字典里有着本质的区别,一个人可以自我嘲弄,暗地里的黑夜相比蓝天下的光明尚得一份安慰。
所以,在这样的年代,没有什么是可以令人害怕的,亦不必去逃脱天灾人祸,因为生命的长久已是注定,只需要去接受,不违背世道潜伏的规则,安静地存在与消失,如一片流云,从进入视野到离开视野,来过或者没有来过,记忆或者没有记忆,都是淡然的,不渴求,不期望,因为呼吸停止,就不会再有任何表情,看不见快乐抑或是痛苦。
人生百十年,既然是上天自有安排,那就顺从天意吧,不悲不喜,不爱不恨,木偶的舞步由隐藏丝线拉扯着,前后左右保持固定的节拍,井然有序而不凌乱,试想,任谁都会感觉,这是一件多么可爱的事情。
古语三十而立,那是属于圣人孔夫子的礼仪,他知进退,不争夺,不怨恨,静观尘世,泰然自若,人生如此,亦可知足,故有,四十而不惑。
可是,我们不是圣人,未忆说,我在这里,便是一种永远,和你在一起的永远,你和我都应该自我些,随波逐流会成为笑话而不是佳话。如此,我们倒是可以活得随心些,爱得真切亦是恨得彻底,对周围可以深情亦可以不屑,自由的幅度在增长,断线的风筝正启程高翔远航。
每个人行走的道路都应有所不同,但曲折是人生的通感,祝君一路顺风也会相遇无风的时刻。也许,终点站,似镜中花,如水中月,残花瘦月的人生,如李后主的《虞美人》,如易安居士的《一剪梅》,如柳三变的《雨霖铃》,自享一份凄美绝伦。
人,经历越多,故事的情节就会越复杂,纪念一些远去和未知的人,画面愈发朦胧,心念则愈发美丽,形成一条渊源长流的梦河;而梦河的归属,是西施浣纱还原夫差的搁浅;梦河的彼岸,是昭君出塞十指琵琶的离音;梦河的流淌,是貂蝉拜月连环计中的游走;梦河的传唱,是贵妃醉酒三千宠爱的长恨;梦河更是历史长河,一个沉鱼,一个落雁,一个闭月,一个羞花,红颜便沉睡在这条梦河中,已成追忆。
感情浮动的时日,春雨绵绵濡青丝,心想朗朗醉乾坤。
木鱼虔诚,倾听佛语,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只为寻求一份善良与淡然的表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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