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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江中牡丹 于 2010-8-21 12:41 编辑
铁骨柔情 读醉鹰《兄弟，死在我怀里》
我与醉鹰先生不熟。虽然看他的文时间早些。我在网易文化论坛散文随笔混的时候，经常去世说新语、乱弹广场看他的字。想必醉鹰先生是不会记得我的。彼时，他已是网易杂文版块成名的人物，而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版友。那时的网易，论争是常有的事。我经常只是在下面潜水读帖，读到妙文，自会开心地笑，然后不留痕迹地走过。那时的醉鹰先生给我的印象就是文字绝佳，掐架的功夫也十分老到。常常能抓住对手文中的破绽，不苟言笑地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不管看客们乐得前仰后合，他却冷笑而去。那时的感觉，这醉鹰象极了武侠小说中的遁世大侠，衣着平常，既没有内功深厚的“太阳穴微凸”，也没有什么诡异的兵器扎眼，可一但出手，则快得让对手，让看客看不清他的招式，对手已颓然倒地，这大侠却并不穷追猛打，目送着对手黯然离去。然后轻轻抬手，弹了下身上的浮尘，若无其事地继续坐在那里就着一碟花生米，几片酱牛肉饮酒。。。。。。。
醉鹰先生发在六星散文的字虽不多，份量却极重。随便拿一篇都够我等揣摩半天，点评一阵子的。我却选了《兄弟，死在我怀里》。原因很简单----反差。正因为醉鹰给我的印象铮铮铁骨，眼里不揉沙子的硬汉，透过这篇字，我们却难得地看到了他的另一面-----情深似海，柔情似水。
文章不长，醉鹰只拮取了一个画面。三十九岁的“善良近愚，烟酒都不沾的兄弟”因绝症病逝于“我”怀中走的最后一程。先是简单交待了一下病情“已注射了四瓶杜冷丁，他依然痛得不行。”我们只能想象此时他遭受的巨烈的苦痛。明知兄弟此刻就去逝去，可还是不愿意相信。所以才会“他是不行了！虽然我明知这是早晚的事，可还是傻瓜一样呆住了，仿佛时间已停顿。弟媳和女儿撕心烈肺的哭声很飘渺，恍若未闻。”我们可以感受作者难以名状，束手无力的痛苦，因此才会发出满腔悲怨：“老天不公、天不佑善啊！”
也许这病中的兄弟有太多牵挂，太多不舍，“他张着嘴，艰难、急促地呼吸着，虽已说不出话，但神志仍然清醒，当我告诉他谁来了时，他还会眨眨翻着的眼仁微微点下头。在无情的阵痛猛袭下，他痉挛着、颤抖着，抽搐的余波清晰地传向我。。。。。。”看到兄弟极度痛苦，弟媳，女儿已哭到瘫软，“我”禁不住哭喊起来：“你快死啊！兄弟！你干嘛不咽这口气？！你想她们也哭死不成？你听着：我要你快点儿死！”
如果论文，这是文中最精彩的地方，论情，也是最深情处。亲人离去，我们常见的是不舍，不忍，可是醉鹰先生笔下的“我”，却哭喊着让兄弟快走。因为此时的兄弟在疼痛中煎熬着，痛苦至极啊！病中的兄弟生命将走到近头，那个哭喊着让兄弟快走的“我”更是心如刀绞，痛不欲生。。。。。。。笔到此时，禁不住泪如雨下。先生，我们读懂了你的痛苦，读懂了你内心的深情。。。。。。
古语云，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鲁迅先生也说过，无情未必真豪杰。英雄泪不会软化英雄的铁骨，反而使这英雄更多了些红尘的气息，甚至比英雄血更醒目。
后记：
这篇字写到一半，几乎不想写下去了。我想，这可能是醉鹰先生的一块伤痕，我把它抓破了细看，很可能让先生再度泣血的。联系先生不上，先发了。原因如上所述，这篇字让我看到了先生嘻笑怒骂的面具下，铮铮铁骨下，藏着一颗柔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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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10-8-21 0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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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21 12: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