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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王小虎的老虎 于 2010-7-28 11:47 编辑
好好的红袖,在老乔手底下成了滩死水。只剩回春老汉风扫落叶,还会手脚麻利地爬上来,发些“青楼一日游,激荡在我心”的抒情散文。显摆下老黄瓜不见妓女,如隔三秋的纯情范儿。这论坛里,能拿得出手的文字高人早都他妈的披发入山了,小绿偶尔出来露一小脸,也是套着马甲。号称宇内第一文学,如今蹲上面玩的人不会超过50个,一多半还是东北娘们组团出游的马甲。在荒芜的杂草地里,用嘴吹出虎虎生风的牛皮,这种精神分裂的奇迹也只能发生在乔大妈的治下。哪天红袖去抢制些军功章,发给奋斗在论坛第一线的管理员们,乔某可以拿个“皮厚、阴贼、鼠目,红袖农夫榜排行第一”的大奖,把农妇同事们给震一下。震得好学的她们揣起小笔记,粗腿套黑丝;披星戴月三更半夜,去敲乔樵家的防盗门。
乔大妈的治坛经验,尽藏在一张良方里。良方叫做“垂帘听政,如闲庭散步”,也叫做“卸磨杀驴,似探囊取物”。这是黄土地懂几个字的老农,在热热的炕头里,听了单田芳老师的历史评书后,躺老婆肚子上悟出来的政治智慧。本来这种层次的智慧只停留在农民们晚上的被窝里,星火相传到了乔某那一代,做了红袖的官了,老农们的智慧结晶才算有了用武之地。“谁说咱们农民,就治不好一个论坛呢?”那年村口的父老乡亲们,勉励胸口佩着大红花、骑着小毛驴准备上任红袖的小乔,就是如此饱含阶级感情的。
乔某当年放牛的时候,头顶蓝天苦读三国演义,读到曹阿满借人头,呵呵一笑,悟了。翻开白话插图版资治通鉴,用手指点到“则天皇后垂帘听政”,嘿嘿一笑,通了。举一反三在红袖,操作版务砍瓜切菜,上下斑竹翻云覆雨。隔三差五,要从墙上拖下几只斑猪几头蠢驴,卡擦一声为民除害。隔五差三,再从街上捡几个瘪三几条阿飞,用有板有眼、政府公文的文字扶到墙上去拾遗补缺。抱着一本公文指南、一本三国演义的农民企业家乔某,就这么做了红袖的组织部长。晚上,乔部长会翻开烂兮兮的记账本,详密记录“某男——犟。今天,梅花帮反映他擅自封帖,无组织无纪律,没有认识到自己只是面肉盾,尽给朕添乱。杀。”,“某女——傻。素来有做斑的野心,明天抛一绣球让其补缺。朕的面貌要诚恳,要装出三顾茅庐的样子。上”无数个夜晚,老乔就像黑白片里伟大的地下党员,滴滴答答敲着键盘电波,把斑竹的生死任命通过网线,透过空气,静静地传往红袖的四面八方,完成一个又一个朝代的更替。红袖的历史,就是农民老乔永不消失的电波。
论坛不是政坛。通点文墨的小农民,靠耍些屁大的手腕,出事的时候杀几头替罪的蠢驴来娱众,是整不出什么大场面的。都说五四时候的北大是楷模,可人家蔡元培不是靠心计把北大吹上天的。辜鸿铭在北大教书的时候玩臭格,上课时带一个小童慢吞吞地上烟、喝茶、吐痰、吹牛,陈独秀气得不行,追着蔡元培要把辜夫子开了。要碰到乔樵般精通三国的农民管理员,估计会一摇屁股一点头,今天从善如流地开了辜鸿铭,明天又随波逐流地开了陈独秀,只要有人告状,不开到自己身上,有替罪羊可抓。开来开去,宰来宰去,学生们放假一回来,课堂上能站着的就只剩乔帮主一朵鲜花。蔡元培是个能识才用才惜才的人物,辜鸿铭就是再狂再狷,就是把脑袋后面的辫子插到他的茶杯里去,蔡也只会哈哈一笑,整整衣衫,不经意地把狂狷抖落到地板上去。这就是学问养出来的大气度。
现在的红袖,被心计太重、资质太烂的农民乔樵彻底玩残了,玩得气若游丝。只能靠几个女人,三五个马甲打着点滴维命。老乔却要拣秋风初起的时候,还乡采风。先坐火车,再换汽车,再换毛驴。绕过一个个山口,穿过一条条隧洞,终于回到了生他养他的那片黄土地。红袖管理员乔樵下了驴车,脚底下踩着熟悉的黄土;一阵清凉的山风吹过,他朝着远山放出了悠远的儒商的长啸。“呜。。。。。。。”,很象驴鸣。低头抓起脚下脏兮兮的尘土,农民的儿子流下了两行认祖归宗的热泪。
“那么多年了,我好像还是没有离开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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