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淡淡一片云 于 2010-6-22 17:27 编辑
10.2日
很早就醒了,看看窗外的天还是黑的,耳边是隔壁喇嘛念经的声音,不知道他在念些什么,躺在床上听经文,感觉自己的心也静了
昨天和浙江伙伴们约好早晨8点出发去甘加白石崖,在床上赖到7点多起床,走廊里的公共洗漱台边人挺多,水侵骨的凉,胡乱抹了两把脸,背包出门。
在街边等到近9点约好的小面的才来,说是昨天别人包车去桑可草原的时候座位压坏了。桑可我没有计划去,我本就是草原来的,对草原没兴趣。可今天要去的甘加白石崖究竟是个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网上有篇文章大力推荐甘加白石崖,据说有个山洞很好,究竟好在哪儿就没有说了,我也是跟风罢了,呵呵,所以这一天注定没劲。车上除了四个浙江人、我、司机外,还有司机的徒弟,一个很健谈的小伙儿。由于是和几个陌生人在一起,我话不多,只是悄悄感觉这几个人的性格。此时我知道了他们的网名,分别是细肋卧沙、缘份、幽隍小筑、潇竹,他们之间彼此用网名称呼,我也就照样学样,所以到现在我依然只是知道他们的网名,呵呵。他们是宁波酷游论坛的几个斑竹,一直坚持自助出行。车开出夏河县城不远,小卧就晕车了,看她难受的样子,我庆幸自己身体还不错,否则一个人出门怎么可以呢。
车在前进,窗外是成片的草原,我才终于明白原来甘加是草原,呵呵,郁闷!潇竹她们很高兴,都说很美,熟悉的风景在我眼中只是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只能期待白石崖那个山洞了。车在草原上奔驰着,窗外风景很美,耳边是同伴们惊诧的叫声和赞美声,我却早已陷入自己的心事了,我总是在别人很快乐的时候吊链子,心事浮浮沉沉。
看我很少说话,司机的徒弟开始和我搭话,他问我是否是学生,说我很浓的学生气,呵呵,我问他多大,结果我和他一样大,他死活不相信,本来我还想说自己孩子都4岁了,看他的样子,我说了他也不会相信的,所以我面对他的疑问只是抿嘴笑笑了,于是一路上他都喊我学生妹,一看就是个很油的藏族青年,据说他刚从广东回来,也是个时尚青年了。
穿过甘加草原后不久就到白石崖村了,村里有座寺庙,庙里专门有喇嘛向去白石崖的游客售票,每人15元。我们的出现引来很多小孩,我这才知道潇竹他们从宁波带来了一大盒的铅笔和很多橡皮、棒棒糖,给所到之处的孩子发放,我什么也没有准备,感觉很不好意思。不过后来几天我发现,这些地方的孩子们早都被类似潇竹他们的背包客惯坏了,他们见游人就要东西,要铅笔、要橡皮,甚至要钱。这种状况让潇竹们很失望,他们讨论自己的行为是否还有意义,一旁的我也感觉迷茫。
在村口稍是停留后,我们在一个小喇嘛的带领下向白石崖山洞出发。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位于半山腰的山洞口,小喇嘛说到尽头需要两个半小时。我们虽然带了手电,但是显然没有料到这么黑,尝试着一个拉着一个的手向上爬了十几米后,感觉很是危险,一路都是上行的路线,而且洞子越来越窄,看到我们显然没有准备好,小喇嘛开始阻止我们前行。他要过了一把手电,向我们头顶上照去,只见都是石钟乳样倒立的东西,他用藏语叽里咕噜给司机说了很多话,司机翻译后,我们明白,他是说这些都是魔鬼的心脏,越往里面越多,这儿是魔鬼出没的地方,而且有个外国友人从中途摔下过。我们这些俗人显然不怕魔鬼,可是路很险,上去尚且好说,下来就麻烦了,当即决定放弃。于是原路返回。看到我们不上了,小喇嘛脸上露出很快乐的表情,真是个善良的喇嘛。
在向村子返回的途中休息时,小喇嘛对挂在幽隍小筑胸前的相机产生兴趣,幽隍小筑很耐心的教他使用,通过司机的翻译,我们知道他叫央加扎西,今年16岁。幽隍小筑给他拍了些照片,他留下自己的地址,希望幽隍小筑能够把照片寄给他,得到同意后,他欣喜若狂。
告别白石崖,我们直奔八角城,据说是成吉思汗的遗址,去了一看,很是失望,一节残垣断壁而已,照旧有孩子对我们的到来表示欢迎,伸手要东西。此时风很大,我穿着毛衣毛裤都感觉冷得够呛。他们说我一看就不是老背包客,没有穿工作服么(冲锋衣)。呵呵。
从另一条路返回夏河,此时变天了,雨夹杂着冰雹打在车窗上,看窗外还有往白石崖方向开行的车辆。他们在车上和司机约好三号还是包他的车去朗目寺。我对今天的行程很是失望,在想自己是否还有必要去朗目寺了,而且和浙江几个人这一天我感觉自己没有融入其中,她们彼此间老是用我听不懂的宁波话交流,想想和他们一起走,不是很爽!王艳景的日程安排是在夏河待6天,然后返回洛阳。夏河拉不愣的确是个值得细细品味的地方,一个人出来不就是希望能有时间体味么。我在车上独自默默想着。
5点多车返回住地,车还没有停稳,我就看到裹着冲锋衣往外走的王艳景,象看到亲人一般,我和潇竹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冲下车去找王艳景。一问她是去喝奶茶,这时的我其实午饭还没吃,但是我还是兴冲冲得和她同去喝奶茶,那种感觉有点象在国外找到同胞一般,呵呵。
临街的二楼上,我们找到一家拉萨茶馆,5元一壶甜茶。我俩要了一壶,慢慢品着,外面在下雨,街上来往的人很多,居然没有一个打伞的。无论是喇嘛还是游客都在雨中缓慢步行,想起昆得拉的《慢》,感觉自己的思维也变慢了。王艳景告诉我她今天认识了个高僧,高僧还带她去了自己的住地,给她讲自己的故事,羡慕呀!王艳景还告诉我,今天认识个驴友明天也想去朗目寺,正在找人呢,而且也是北方人。一听是北方人,我立马来劲了,有个同类我还是愿意去朗目寺的。艳景还告诉我我们房间又来了个驴友,看上去30多岁样子,广东人,刚从朗目寺下来,她要我去打听打听情况。
喝完茶出来,天已擦黑。一肚子的奶茶,饥肠辘辘的感觉没了,可是饭还得吃。找了家川菜馆,吃毕饭返回住处,我立刻去找明天也想去朗目寺的北方驴友,于是我认识了fullfull,一个清华的研究生,很青春年轻的样子,第一眼我就感觉不错,呵呵,我这人一向好色的,后来也证明他的确不错。
告辞回屋,广东的驴友也回来了,她告诉我们她48岁了,天!我可不敢相信,看上去她也就30来岁的样子,很健谈,说她前段时间刚从珠峰大本营回来,她给我们讲途中车翻了,她肋骨断了,同行的人怕她拖后腿,坚决不让她同行,她硬是咬着牙、含着泪自己离开队伍,独自包车继续前进。我们唏嘘不止!“当、当”有人敲门,开门一看,隔壁的小喇嘛和他的母亲给我们送来了酥油茶还有葡萄、糌粑,他们的举动让我们很恐慌,我们从没有对待陌生人这么热情过,也早就不习惯这种陌生人的热情了,但是我们分明能感受那份真诚。藏族大妈手里一直在转转经筒,他们的普通话很差,小喇嘛还能听懂我们的话,藏族大妈就一句也听不懂了。小喇嘛告诉我们他阿妈手中的转经筒是世代流传下来的。我很想摸摸、看看,但是生怕自己的举动、行为过于冒失,我想广东大姐和王艳景的心态和我的也一样的。于是屋里只能听到大妈转经筒的声音和她始终在喃喃自语的念经声,我们很崇敬得看着虔诚的大妈,此时大妈的儿子小喇嘛在边在碗里捏着糌粑、边看着我们笑。过了一会儿,大妈用经筒轻触了坐在她身边的艳景的额头,然后手把手教艳景转经,此时大妈念经的声音明显加大,我想她一定在为艳景祈福,美女眼泪花花的跟着大妈学转经,此时我们都很哽咽。藏族大妈挨个用同样的方式教了我和广东大姐。
藏族大妈和儿子告辞离开后,广东大姐开始翻包,把包里所有的衣服都翻出来,仅留下身上穿的,其余的都打包,拿去给了藏族大妈。我和艳景本来就没有带多少衣服,也就没有行动。但是许久广东大姐返回后,我们才知道她还给了藏族大妈100元钱,当时我很敬仰大姐,却没有想过效仿,直到现在我还在遗憾。真的!
返回后的广东大姐开始给我们讲她的人生经历,她收入并不高,而且独自抚养着女儿,她指指自己身上的马甲说,这是十几年前在香港5元钱买的。她还告诉我们她一直在捐助孤儿,但是现在孤儿好像开始编着谎话骗她的钱了,她说如果这个人人格不健全,那么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必要继续捐赠了。她告诉我们,独善其身的她尽量做好能作好的每件事情。艳景还就她的谈话发表一下观点,而我始终在沉默,在比我伟大很多的人格面前,我能作的只有用心体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