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每天都做梦,那天却做了噩梦。
有时用脑过度,头痛如火山爆发,痛过之后,火山灰从银红色渐渐变为灰白色,灰下泥土便成为种植庄稼的沃土,每次头痛好过之后,总是文思泉涌,以此来迎接下一次更剧烈的头痛。我早就习惯了,几十年了。
那天是累了吧,做了噩梦。一片炮声,建筑物倒塌声,人们惊心动魄的尖叫声,我抱起孩子就向床上钻,丈夫却被人抓走,我顾此失彼,不知所措。一个黑衣人持枪走来,恶声恶气地说:“这不是战争,是地震,出来,都到西关街小学集合去!”那乌黑的枪口吓得我一激灵,猛然醒来,心跳不止。
总是梦见突然而至的灾难,想要与父母姐妹一起去逃难,却难上加难。这些的梦境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次两次。最近新闻中总是南方的水灾,国外的动乱,以及各种意外事件,我便有了一种潜在的不安情绪。
后来,我又睡了。
梦见自己在南大道发疯地跑,那是一个冬日的黎明,天未大亮,我上早班,路上遇到恶人,我拼命跑,在此之前,南大道大酒缸胡同的小酒店里有一个男人因包里的几千元钱被恶人砍死。
梦见我在第八体育场奔跑,那是我少年时代体育训练,我一直以为足球场上拼命奔跑的人是我,我是一个充满生命的激情的人,我以速度耐力和勇气向命运挑战。
梦见山东老家的大地,在烈日下枯焦的柴木,干裂的土地,枯涸的河床,我在高高的草垛上,无边无际的孤独呀。
梦见练习吸星大法的过程,以此来抵御一切未知的灾难。
梦中有人对我说:“这不是人祸,是天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