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十三 于 2010-5-29 22:56 编辑
今晚我总结了下自己的人生,从中推导出了一个结论,我会如此强悍、牛逼是童年受到创伤造成的。
在我12岁那年,老家后面是一大片竹林,大部分是一种长刺的勒竹,家里的大人经常要我们去捡竹壳烧水烧饭用,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种经历。
有一天我看到一个大黄蜂窝,于是告诉了同伴,虽然那时读小学的我考试经常处于不及格状态,智商也处于低点,但我的情商还是能告诉我那些东西很危险,所以我走开了,可是一个年纪比我大的傻逼却选择了用长长的竹竿往蜂窝里捅,不一会,他们发出一阵惊呼四散而逃。我看见蜂窝里飞出一群可爱的黄蜂,当时我真的很努力在跑,也确定不是跑的最慢的一个,但是那些大黄蜂却选择了长的最漂亮的一个人下毒针,只记得头麻了一下……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母亲说我的头肿得像篮球那么大,哭了两天两夜。再后来听母亲说当时就我一个人被钉了,他们都没事。
人生总有这样的倒霉事,所幸生活证明一切终将过去,而且还能证明不止是你一个人那么倒霉。
过了一段时间,我的头已经消肿很多了,人都有傻逼的时候,傻逼也有不在状态的时候,因此精力相当旺盛的我顶着缩小版的篮球头跑去晒谷场跳绳,当时有另一群男孩在玩跳远,说我妨碍他们了叫我挪远点,其中有一个是陈道标的弟弟陈道兵,其实,只要我肯挪一下位置就没事的,但,居于对他哥哥陈道标的怨恨,我当然不肯退让,于是我们吵起来了,接着就开始动武,12岁的我虽然是个女孩,但对付一个只有7岁的陈道兵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我大获全胜,他败退哭走麦城,我则开心的继续玩跳绳,不久他哥哥陈道标来了,就在我跳在空中的当儿,他偷袭我,一脚将我踹飞,然后我空中转体720度扑倒在地上,接着我的右手受伤了,晚上母亲带着我去他家理论,当语文老师的母亲骂他们不赢,最后发展成为两个家族群掐,连爷爷奶奶都上场对骂了。。。
第二天母亲带着疼痛难忍的我去看医生,是一个赤脚医生,那时只有城里的医院才有X光,农村的都是小诊所,有的甚至是在家里开的,因此没有穿过白大褂的蒙古大夫凭着行医20年的经验断定我是骨折了,然后用一种拿火烤会变软并会变粘的狗皮药膏帮我贴,另包上一层草药,打上夹板固定,事后我发现骨折并不算什么,最痛苦是在于被打夹固定的地方很痒却不能抓。只能挠边上无辜的皮肤,通过微小的牵扯略微解渴。或者抽打其他部位的皮肤, 用痛觉来分散大脑的注意力。一个人骗自己已经够可悲的了,一个只有12岁的小孩就知道怎么骗自己的大脑,而这个点子大脑也知道,这才是最让人觉得崩溃的事情。 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两个多月,可惜这些痛苦换来却是无效果,最后家里看不行了就带我去县城看,到了正式的医院,那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才瞟了一眼,就冷冰冰地说:照片子去吧。
那是有生以来第一照X光,我很兴奋。看完片子医生沉默了一会。他鄙视的看着母亲,并恶狠狠地骂之前帮我治疗的医生,接着就埋怨母亲没有早点带我来给他看,还说以后有任何病都要来像他们这种大医院看,母亲很羞涩的低下头听他训话。《当时我也觉得母亲挺傻的,并不会想到是因为家里没钱,有钱谁去看赤脚医生呀,而且交通也不方便》医生骂完后,稳定了一下情绪,他道:骨头已经长出来并接上了,但是错位了,所以要重新打夹。
什么是重新打夹???翻译为简单扼要中文的意思就是:他们会按住我,用一根很粗的棍子再次打断我的手, 然后接起来重新上药并固定。
医生们讨论了很久,中心议题是要不要用麻药?母亲疑惑的问有什么不同,那个混蛋医生竟然说麻药对孩子发育有副作用,并且暗示打麻药要另加38块钱,他建议别用。母亲同意了,我绝对不相信母亲是为了省38块钱而选择不用的,她是怕麻药影响我发育成为一个高智商、深度、文学浩瀚的美女才被迫同意的,就这样母亲跟另俩个医生按住我,然后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生生的再一次打断我的右手。。。。。。
我在大三的时候曾问过学医的同学,他们说麻药根本不会影响小孩发育,为什么当时他们有钱不赚而要折磨我呢?这是一个历史谜题,它跟金字塔一样让我着迷,也让人类难于解答。对于那段经历我不想谈太多,一个人童年时遭到的心灵创伤会造成后来的精神变异:我会吸烟、喝酒、骂脏话、乱丢垃圾、近视、不爱国、喜欢做爱不戴套并导致未婚先孕、喜欢上网、不爱运动、讨厌CCTV等等等等,这些都是童年阴影造成的。。。
我的故事讲完了,我想说的是:每个人都有强悍的人生,从父亲射出得那一刻,我们就比其它精虫强大且游的更快,所以我们出生了。我们都经历过绝望的深渊和黑暗的岁月,慢慢的当年那个悲惨、弱小、羞涩的小女孩现在已经成长为强壮、无耻的中年妇女了。昔日的种种挣扎苦痛,都变成了一种人生经历。我在踉跄中前进,在跌倒后跃起,在拳头下反击,慢慢强悍,渐渐牛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