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后由 淡淡一片云 于 2010-4-26 07:19 编辑
走丢的童年游戏
说到童年,忽然想起许多儿时的游戏。那些乐此不疲的简单的快乐,都如鸡犬相闻的村庄、暮色里袅袅炊烟的炊烟一样,渐行渐远。高楼大厦灯红酒绿的繁华里,这一切都只化作记忆里黑白的意象,而忙碌中的我们走丢了快乐,走丢了夜色,走丢了那些童年的游戏·····
扇元宝
所谓的“元宝”非金非银,只是用纸折成的正反两面的花型不同的方形的厚卡片,可那个时候真的可以作为孩子们炫耀的资本。游戏的规则是其中一个人先把一张放在地上,另一个孩子要把自己的纸元宝用力甩下去,争取把地上的元宝掀翻,一次轮换。谁把对方的纸元宝扇得翻了个,谁就赢得那张纸元宝。那时候谁若是有厚一点的画报纸折成比较硬实厚重的“元宝”,那可是很了不起的“装备”,如获至宝的,因为往往可以给自己迎来很多战利品。现在孩子们手里可能都是印着卡通图片,标明多少战斗力的胶印的卡片了,而这些卡片是要买某一小食品逐渐积攒起来的·····
跳房子(或者叫跳格儿)
在平整的地面上画上“田”字型“用”字形或者“井”字形状(当然还有许多变体)的格子,用沙包(也叫小口袋,用零星碎布缝制的正方体的布袋,其实里面往往妆的是玉米粒,而不是沙子)做重要道具,常要用单腿把沙包踢到固定的格子里,按照一定的规则跳完全程。放学后,女孩子常玩的就是这个了,晚上灯下,女孩子们往往是缠着奶奶或妈妈缝小口袋的,她们会守在一边,从奶奶放的碎布头儿的小布包袱里,挑选自己喜欢的花布,有时候也会自己缝,常常会缝错了边缝,扎破了手指·····
丁老头儿和猜字游戏
这两个游戏都跟沙土的地面有关,一个是在地面上画“丁老头”,一边画还一边念叨:有个丁老头儿(鼻子),欠我俩泥球儿(眼睛),他说三年还(额头皱纹),四年也不还(嘴牙齿);买了个大烧饼(脸),花了三毛三(两个耳朵),买了三根葱(头发),花了一毛一(脖子),买了个大冬瓜(身子),花了七毛七((两只脚),买了五个扣),花了六毛六(两支手)·····大致是如此。打电话问了好几个人,好不容易才想起这么多。还有就是两个人背对背,在硬沙地上或者较软的土地上用树枝抠一些笔画较少的字,然后再用土或者沙子把字埋起来,在表面上画一个圈,要对方在圈中摸索,看谁先猜出对方写的是什么字。常常会因为心急丢掉一笔,而把“王”猜成“干”啊,“土”啊,什么的。有时候还会故意多出两笔,告诉伙伴抠的字是“王八”。呵呵······
抓骨把
我不知道这几个字该怎样写。抓其实在方言里应该是chua(三声)的,骨把也是方言,是猪或者羊后腿上的一块骨头,有四个面,我们是把这四个面分别叫做“肚”“窠”“花”“瓶”的,掷骰子似的撒在地面上,会是不同的侧面,不同的组合被赋予不同的分值,看谁先chua到100分。有时还可以加上小皮球玩。那时候手巧的燕姐是chua骨把的高手,并且她还有两副小巧的被刷上各色油漆的羊腿上的骨把,让人羡慕的要死。
抽冰猴儿
冰猴儿是方言里的叫法,大概类似陀螺吧。那时候的冰猴儿往往是自己用小竖刀一点点削成的,锥形的底部要嵌一个滚珠。在木棍一头儿拴上线绳,就成了自制的小鞭子,用线绳在冰猴儿的顶部缠几圈,在平整的地面上“发”起来,使之旋转,然后还要用小鞭子使劲抽,尽可能要它旋转的长久·····比起现在有着艳丽色彩和光声效果的塑料陀螺虽然朴素的多,但也有无穷的快乐。
骑马杀仗
一帮孩子,分成一对一对的,一个做马,脖子上驮着的做兵,然后开始“两军对垒”。肩膀上的孩子要紧紧拽住对方的胳膊,领子,甚至头发,展开激烈的肉搏,下面的“马”要有力气,要步子灵活,或左或右,或进或退,或突然下蹲,总之,谁先把对方拉下马,谁就获胜,得胜的那一组,往往要很不屑的歪过脖子,昂起下颌,抹抹鼻子,拎拎裤子的。那神态依然那样鲜活,小胖褂子上的扣子都被扯掉了,还记得他那圆鼓鼓的肚皮······
砸沙包,挖芦草的节根,捋榆钱,摘桑葚,弹玻璃球,摔泥巴搓泥球儿,扎蛤蟆,田沟里抓鱼,河渠里洗澡,生产队瓜田里爬瓜,用手电照鸟,用扫帚捂蜻蜓,用铁丝圈缠蜘蛛网去粘蝉·····那些“过家家”时用过的碗碴和那些瓶瓶罐罐,“捉特务”时别在腰间的铁丝揻成的小手枪,拧的柳笛和用柳条编的遮阳的帽子,用精心选取的树杈做成的弹弓,露天电影场上被自己摆开占地儿的奶奶的蒲暾······
我的走丢的童年,走丢的童年游戏啊,在记忆里寻回,也是一种快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