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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依惯例携儿带夫回娘家混饭。
老爸蒸了扣肉做了排骨,还煮了一只肘子,里面加了熟地,黄芪,当归等补药。弟捞了一块肉放嘴里,嗯嗯点头,“好吃,好吃,相当于六味地黄丸。”老爸说,不是给你们的,是给你妈补身体的,她最近血压低,头老晕。儿子和侄子侄女听而不闻,捧着小碗在锅边排队,挡也挡不住,老妈在一旁笑,吃吧吃吧,孩子们爱吃就让他们多吃点!
饭后,儿子意犹未尽,小声交代我,妈妈,明天买一只猪肘子赔给外婆。
第二天早上,我去菜市场买了肘子,想想,又买了一只鸡。回来时他们已经吃完了早饭,男人们披挂整齐,要去水库网鱼,弟媳妇、嫂子和小孩子们跟着去看热闹,一忽儿,家里只剩我和老妈。
老妈在客厅看电视,我去厨房忙活。中午,老妈说早晨吃太多了,不饿,随便整点东西吃吧。我知道老妈急着去打麻将,也不戳穿,下了面条,把昨天剩下的排骨汤倒进去,放了点青菜叶子,盛出两碗,吃了。
老妈出门,我跑去阳台上的小床上躺下。阳光真好啊,暖暖的,懒懒的,不用翻书就迷糊着了。一觉无梦,踏踏实实。
醒来,看看表,该做晚饭了。先整鸡,焯水,放进盆里,把泡好的黄豆、香菇、红枣、沙参、花生、薏米用盐,酒、调料腌了,正准备往鸡肚子里塞,手机响了。
接起来一听是明,说他们那儿人事大变动,中层干部全体挪窝,有人欢喜有人悲,蚊子,你最好的朋友,成人教科科长了,气得说不出来,血压升高了,心律不齐了,直接跌进医院,听说这两天又转去省城了。当分局长多好啊,有实权有油水的。。。。。
我夹着电话,一面哦,啊,唉,真的吗,怎么这样啊地应着,一面拼命往鸡肚子里塞东西,塞得结结实实。又把多余的和大葱一起垫在锅底,然后往鸡身上抹清油、料酒、花椒、黑胡椒、还有辣椒。就着手,放进锅里,盖好,开火,上汽,调成文火,15分钟很快过去了,那家伙还在滔滔不绝,好像长话不要钱似的。
我忍不住打断他告诉他我要做饭了。他不理会继续勒勒,啊你还要做饭呐,苦命的女人呐,当初要是嫁给我我那舍得让你下厨房呐保证让你天天都吃现成的啊。我说,让你老婆享福去吧,让她躺在被窝里偷笑吧,我乐意高兴受苦你管不着。
挂了电话,打鱼的人们回来了,弟媳妇和我一起,开鱼,切菜,码盘,不大一会儿,就摆了满满一桌,青笋肉片,苦瓜鸡蛋,豆腐小油菜,酸菜粉条肉,凉拌松花蛋,蒜蓉茼蒿,凉拌小萝卜,还熬了一锅鱼汤。期间,嫂子跑进来问,锅里啥?我说是鸡,顺手掀开来看看,鸡没趴下,和刚进锅一样,铁骨金刚好好儿蹲在里面,我拿筷子扎扎,不太烂,开小火延长10分钟。
我带着一次性手套拆鸡,肉很结实,我忍着烫用上了爆发力。扒了肉的鸡骨架完整囫囵地躺在案板上,再无从下手。坏水进来帮忙,一刀砍下去,肚里的东西跑出来,坏水捏了一颗黄豆丢嘴里,随即吐出来:老婆,演砸了,忒醒!
不是,不是马花她们说,多汁,味鲜,尤其是填充物,特好吃吗?
这大骗子,白白浪费我一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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