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不是我把自己说的多好,在朋友圈子当中,我是最不善口头表达的一个,也没什么个性,所幸我的耳朵够忠实,发挥功能的时候够专注,于是,隔三差五,我就有被闺密中的某个“她”单独“训话”的荣幸。或一盏茶,或一包瓜子,或清唱一样不要道具,凭着嗓子唱两个女人的一台戏,很是平常。什么公公婆婆小姑啦,什么老公不懂风情啦,夹带着个把自寻烦恼的网恋啦,经期紊乱性生活平淡拉,东家长西家短,我睁着我的杏核眼,连带说者的表情,统统装进我无形的包纳精神垃圾的大袋子里。至今,在我的狐朋狗友们那里收购类似垃圾近十年了。
近来,可能是不堪重负,有渴望精简垃圾,将其变废为宝的积极意愿,傅萍的故事就被近水楼台的拿来,属零存整取。
傅萍是我工作之便认识的女人,一个沧桑但举手投足一笑一语间尽显大气乐观的女人,一个柔弱而又美丽的女人,白皙的略显憔悴的面容,大大的眼睛,瘦长的身材,喜欢夸张地着衣风格,俗气的颜色到了她身上只会变成两个字:时尚!我是个小报记者,喜欢采访还在其次,喜欢倾听则是职业病更是我的性格病,这大概也是姐们喜欢找我聊天的原因之一吧。
人就是奇怪,有的人朝朝暮暮不见得就是知心知肺的人,有的人一见面就有上辈子见过的似曾相识之感。傅萍和我就是这样,她见了我就说,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弄得好像电视剧里似的,我说幸亏我不是男人,要不然是不是这就是一见钟情了。我俩就笑,没有距离感。
傅萍拿过来就是个故事。
1.
傅萍自己开了个读者书屋,地段好,一周遭都是专卖店,两边靠着一所中学,一所技校。也租也卖。很红火。刚开业的时候,到我们的小报来做广告,我接洽的,就认识了。从此看不希望收藏的书,有了着落。但多少带礼物:一个小玩具,一些零食,一件绝对棉质的童装。
如果在人民路找到这家店面,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会发现,书屋乳白色的墙体,四壁黄榉书架隔断不拘一格,淡淡的粉色的壁挂,几盆品位十足地相思豆,紫露草,吊竹梅,或垂或吊,时隐时现,让读书者(绝大多数是十六七岁不等的少男少女)一下就掉进了清闲的、漫步书林的美好氛围,很有味道。
我的礼物馈赠的对象在二楼,傅萍的女儿,一个4岁的名字叫做天堂的MR女孩。每次我俩上去看她,她都会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笑,她的头发是黄的,眼睛是小的,鼻梁几乎是平的,她的智力就是笑,第一次看她的时候,我的心直哆嗦。傅萍呢,每次都会不停的亲她,一年来我都习以为常了,不似头几次那样鼻头发僵,泪腺盆张,唏嘘的像红眼兔子。
傅萍寥寥无几的朋友当中,我是常客。从一见如故,到后来熟悉的形象不顾,自然就像翻看一本可读的书,一页一页读透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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