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在作业专帖链接里特意给我的《窗》作品贴上一行标识来表示自己的不确定:不知是诗歌还是微型小说。
之所以有这样的狐疑,我猜测原因无非两点:一是字少;二有分行。
如果归到诗里面,我是不能苟同的。不是所有有分行的文字都能叫诗,诗歌是有明显的节奏感韵律感的,尤其朗读的时候,另外行文比较飘,想象跳跃游离,形神皆散,不是大白话所能表达的,如果用大白话去写诗,只能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个力反应出来就是诗的张力,张力就是诗的生命力,没有张力的诗不叫诗,叫做句,句多,敲个回车算分行。而我的《窗》,一眼看去就是大白话,一般人断然不会看成是诗,但陶然是谁啊,他不是一般人,他是小说家。这下问题来了,小说家按理说也是具有一定文字鉴赏水平的人,不可能诗和分行傻傻分不清,但众目睽睽之下,陶然却悉悉索索地摸出一块诗歌的标识牌子来,我不由的长叹一声,人情大过诗。。。
然而小说家终究是小说家,多年积累的文学底蕴还是让陶然下决心赌一把。他摸出了第二块标识牌,上面赫然刻着微型小说四个字,牌面凹凸有致,字体不偏不倚。陶然郑重的把它放在了天平的另一个小盘子里,这下平衡了,陶然满意的看着眼前的架子。
长夜漫漫,辗转了不知许多时光,一觉醒来,窗外已是阳光明媚,楼顶传来几只绣眼的嬉闹声。为了节省出门的时间,我冲了一杯麦片加黑芝麻糊做早餐,顺便又泡了一壶红茶,这茶可是闺蜜送的,我总忍不住去细品。
子曰:腹有存粮,心中不慌。这个早上,除了聊聊诗歌的体会,我感觉还有必要谈谈对小说的看法,来解解陶然的迷惑。
在一般人的眼里,小说的内容就要紧扣主题,烘托主题,这样才是人间正道,才能登文学的大雅之堂,否则便是下笔千言,离题万里,连门槛都不给进。我的《窗》因为格式清奇,风格独特,语言简洁,除了题目,通篇没有一个窗字,便被频频质疑,明里暗里,以为我不知。这是啥?陶然不明,论金不解,估计其他人也是不以为然,为了力挺自己,我不厌其烦耐心讲解,结合现实与虚拟,过去与未来,以天窗也是窗这样的简单常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总算把陶然哄的似懂非懂,还拎起一块板砖砸了论金一下,这家伙不爱动脑筋,常常以钢铁直男自居,遇上这样的学生,老师就算挥汗如雨,他也不为所动,所以对付这种不用教,直接砸,效果更好。
铺垫了这么多话,我谈一下对自个《窗》的理解,也是对小说的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就是针对传统的写法,反其道而行也是可以的,题目里的《窗》可以作为一个主题背景使用,也就是一个场景,先声夺人把场景设定好了再展开再铺叙,让窗去烘托人物,而不是人物围绕着这个窗作文章,环境氛围自然就出来了,而人与物共处,人永远是主角,是视觉主体和视觉重点,当论坛只剩下两个人,窗是什么,它存在与不存在重要吗?而两人的对话既在情理之间,又不一定在读者的意料之中,我不说,他不说,你也不知道是吧?说了你们就知道了,但话不多说,后面还会发生什么,你慢慢想去,读者很重要,但对主人公来说是不重要的,这个世界的真相是,对别人,你永远都不要把自己想的很重要。
谨以此篇为《窗》同题第二次作业,给论金存档,顺便敲一下陶然的榆木脑袋,希望有所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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