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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燕集南亭 迷惑(中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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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惑(中篇,完结)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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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5-19 11:0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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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闲过信陵饮 于 2015-5-22 07:47 编辑


  
  晚自习后,我向女生宿舍走去。
  
  林荫道上是三三两就着路灯复习的和躲在阴影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的男男女女。
  
  这是毕业的前夕,也是暑期终考的前夕。空气的燥热与分别的依恋搞的人有一种疯狂的燥动。路过小花园,我撞见了同宿舍的龚书剑正抱着财会班的一个小女生坐在凉亭的石凳上。离不远也有一对,稀疏的树影并没有起到应有的隐蔽作用,相反倒是一目了然的。
  
  女孩的手抱在龚书剑的脖子上,我看见龚书剑的手伸进了她的裙子里。另一对也许更要夸张一点,男的不认识,女的却是新雁一个宿舍的,她好象叫什么小丽来着。小丽的上衣几乎已离开她的身体了,我已经看见了她白色的乳罩。
  
  龚书剑也看见了我,可他并没有那种被人撞见的不安与羞耻(我想也只能用这个词了),事实上他的手甚至仍保持着原来的样子——而那个女孩也许是没有看见我也许是习以为常仍旧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要不你也来一口?那家伙笑着,露出了满口白牙。
  
  在我的心目中这个宿友应该是无耻的最佳人选,虽然他的很多才能比如书法、文学以及出色的组织能力与分析能力让我震惊地敬佩,但我仍旧认为他的无耻是我们之间不能成为好朋友的最大的原因。今天也是如此,龚书剑这种毫无廉耻的行为让我感到恶心。我看这个皮子质地与肌肉都很不错的但却令我憎恶的人,脑子里闪过无数的恶毒的词语:
  
  当心天谴的!
  
  还早的呢!你不是也去天谴吗,有我作陪你还容幸呢!
  
  去你妈妈的。我说
  
  龚书剑仍旧在女孩的裙子里,那女孩扭头看了我一眼,脸上稍微露出了一些红晕,我看清了,是小中专的一个女生(我们管初中考上中专的叫小中专)。
  
  但她也没有动,到是小丽看见了我,他们急忙向操场去了。
  
  我离开了他们。
  
  龚书剑说的没错,我是去找新雁的,因为几天后我们就将离开学校,毕业的空气让人疯狂也让人清醒,我已经很久都在痛苦中想我和新雁的过去以及将来了。
  
  新雁,我一直觉得这个女孩的出现是我在因高考失败而屈就这所中专以来最大的幸运与安慰,而今天则该是到了结束的时侯了。
  
  我到了女生宿舍的门口,小丽刚好回来,她看见我脸红了,我笑着说:操场上人太多了吧!
  
  她的脸更红了,说:我帮你叫她,就一头冲进了宿舍。
  
  我在门口等着,田甜从里面出来了。
  
  马编!她笑的样子让我感到一阵恼怒。
  
  我说,我说过不许这样叫我,你知道什么是鞭吗?听见了吗!
  
  她吐了吐舌头,说哦,对不起!是马主编,要我帮你叫她吗?
  
  我说不用小丽已经叫了。
  
  你们什么时侯离校?我说过两天吧!那什么时侯能吃上你和新雁的喜糖。
  
  我心里突然涌过一阵痛楚。你是后年毕业吧。我问
  
  田甜说,我的那稿子发表了,多亏了你给我改的。
  
  我说,是哪一篇?
  
  就是那篇《秋色月影》,你给我改了很久,我要请你和新雁姐吃饭。
  
  17岁的田甜人如其名,是我这个校报主编手下的通讯员,小女生那种,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一直梦想发表文章的她为何老喜欢写一些情呀爱呀之类的文章。那篇什么月影也是一样,虽然她恐怕不知道什么是恋爱(我是这样认为的)。
  
  22岁的从未正式发表过任何文章的校报主编与17岁的已发表了文章的通讯员田甜在女生宿舍门口站着。
  
  新雁出来了,田甜说你要是在太原就到时我家去玩,我的电话你知道,一定要去呀。然后吐了吐舌头跑开了。
  
  我问新雁你怎么才出来,见我还用洗澡更衣呀。
  
  新雁说去你的,人家换了件衣服。
  
  我注意到她穿的衣服,这是我们相识一年零五个月又二十天来我给她买的唯一的一条裙子(也是唯一的礼物),花去了我十五元人民币。其实我买裙子的目的也不过是因为她虽然有很多条裙子但是和我在一起的时侯却从来不穿,她说这样做是为了防止我干坏事。而我的这条裙子的目的也正是为了干点坏事。
  
  这个女孩是纯洁的,因为在我吻她时,她的表现证明她以前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虽然我也没有,但我仍然依靠自己的理论知识做的很好,直到渐渐的我们都熟悉了这一过程。
  
  我喜欢在吻她时抚摸她的长发,也会幻想被她包裹在严实衣服下那些部位的样子,这时我就会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冲动。而她总会握住我的手轻轻地说不许干坏事。
  
  我在这方面也许是高尚的,因为我从来都只是局限于轻吻,局限于隔着衣服感受那些柔软,这些对于我来说是每个周末都要享受的必修课。
  
  我说我们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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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5-5-19 11:07 |只看该作者
  二
  
  我们沿着校园的林荫道向报社的办公室走去。
  
  校报的办公室坐落在教工宿舍的顶层,这是一幢四层的单元小楼,是供给学校里一些单身的教工以及中午老师们休息用的。我们学校的老师宿舍坐落在市区,所以一到时晚上这里只有少数值班的学生科与保卫科的老师。晚上的纪律主要依赖学生会维持。学生会虽然权力很大但是他们毕竟也是学生,因此在晚上的校园里你能够很平常地经常地看见我在开头看见的事情。
  
  我打开门,新雁一声不响地钻了进去,这里是我们的乐园。从入主报社的那天起我经常在晚自习时在这里写点文章,设计下期的校报应该刊登什么内容,我也经常在这里与新雁一起渡过周末。
  
  新雁坐在床上(我至今想起来都奇怪为什么一个学生机构的办公室里居然会有床),长发如瀑,我注意到她微微地画了点淡装。
  
  我说其实你不画妆也象猫。
  
  她生气起来,我特别喜欢她生气时的样子,虽然我知道到那只是在我面前的故作。于是我涌起想亲吻她的冲动,但我却清楚地知道我今天的目的。
  
  新雁,我,我就要离校了。
  
  哦,什么时候走。她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暗淡。
  
  我知道自已此时必须表现的象一个男子汉,我说我们该分手了,别难过这一天是迟早的事,你就当她是一个美丽的梦吧。
  
  新雁站起来突然抱住了我,她的头埋在我的怀中,我感受到了她的颤栗。我的脑子里此时突然闪过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也许就象是电视里或小说中那样要有一个男女主人公生离死别的感人场面吧,说不定就在今天晚上。
  
  过几天,也许就是下一个星期。我说
  
  那,你们还会见面吗,你还会想起我吗。
  
  我说一定会的。
  
  我们接下来都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此时有人敲门,很剧烈的那种,象有什么急事。
  
  新雁显的很慌乱,因为这时很可能出现的是学生科查夜的老师,我们学校是明文禁止学生谈恋爱的,虽然在校园里龚书剑可以放肆的干那些事情,但如果被抓住了就是另外一种情况。
  
  我倒是无所谓,因为我们是毕业生,学校一般对毕业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于是我打开了门,但门口出现的却是龚书剑。
  
  特大新闻,林佳荷失踪了。他的样子总是令我厌恶。
  
  我说,这关我什么事。
  
  他说,真的林佳荷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荣耀刚从市里回来,是公安局的车把他送回来的,他和学生科的老师一起去的公安局。
  
  林佳荷是我们营销班二班的女孩,人长的还算漂亮,但却是学校中的风云人物,至于为什么我不想说,但是她真的失踪了吗?
  
  我们学校以前治安不太好,因为地处偏僻,周围村庄的一些光棍汉与在此地租住的外地民工部总是利用晚上从不太高的校园围墙进来干一些偷鸡摸索狗的事,有时也会骚扰学校的女生,去年的冬天就发生过这么一件事。
  
  那天下了一夜的雪,早上跑操的时候,在操场靠近学生宿舍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可怜的女生的尸体。大雪已经埋葬了她,是跑操的学生无意中被拌倒后发现的。
  
  她是赤裸着死去的。校长集合了全体在校学生清点人数,王科长查过后告诉他一个也不少,于是校长打电话给邻校的校长,邻校校长马上也集合全校学生清点,包括请假回家的学生都打了电话查询最后回话说我们这里一个也不少还是再查查你们那吧。于是校长再次清点,终于查出了那是一个刚刚请假回家的财会班的女生。
  
  公安局的说,她是被人轮奸后从围墙扔进来的,他们拿走了她的衣服,在寒风与冷雪中,精神与身心都受到了巨大摧残的女孩,也许是羞于面对舍友也许是根本无力回到宿舍,她是被冻死的。她面目全非但却怒目圆睁,也许那些冻痕与血迹所要表达的正是泣血的控诉。
  
  学校因此而乱了很一阵子,凶手并没有抓住,因为几千名跑操学生的纷乱脚印与大雪消除了所有的证据。老实巴交的农村父母老泪纵横地带着学校补偿的三万元钱与同是农村长大的但却惨死于城市的女儿的尸体离开了学校。校长被处分并被调离不知去向,学校在新来的校长一阵大力整顿与严加防范后恢复了平静。但这件事给每个人心中都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今天林佳荷又“失踪”了。
  
  我向学生科跑去,路上荣耀叫我说你去哪,王科长找你。荣耀是学生会主席,这位中共预备党员有一种关心人起来让人反感的热情,他来自忻州一个世界闻名的旅游圣地脚下。我们在私下里老喜欢学他有些口齿不清的地方方言,但总得来说这是一个好人。
  
  我说我正要去,我们就一起向学生科跑去。到了门口我说报告。听见王科长说进来。
  
  我看见两个穿警服的人,王科长指着一个说这是田队长那一个是林警官。我说王科长你找我,王科长说你记住这件事不许报道,我说什么事呀,不许报道什么我已经不是主编了我已经交接了。
  
  田队长说,你就是那个马博,听说你很有才华。
  
  我说,哪里哪里您是听谁说的。
  
  田队长说,我是田甜的父亲。我说哦我和田甜是好朋友。田队长说是这样的你们学校营销二班的林佳荷不见了。我说是失踪了吗,田队长说现在还不能这么说,她宿舍的学生说她一星期前的晚上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王科长说:我已经告诉她们谁要是把这件事说出去就别想毕业。
  
  田队长看了王科长一眼对我说,你和这个姑娘熟吗。
  
  我说,谈不上,倒是打过几次交道,她们宿舍的人说她以前做着传销经常跑出去几天不回来。
  
  王科长说:去年那件事……
  
  田队长打断了他的话说,她平常都和什么人来往。
  
  我说,很多人,不过这你得问她们宿舍的人。
  
  田队长说,那就这样吧我们会了解的,没你的事了,谢谢!
  
  王科长说,记住不许报道也不许说出去,否则……
  
  我说,我知道。不过校长要来了,您最好小心点!
  
  荣耀说,校长来了会骂人的。
  
  校长果然来了,他推开门和两位警官打了个招呼就气急败坏地将王科长叫了出去。
  
  我说,校长肯定会骂人的,这事王科长本不该告诉你们的。
  
  田队长笑笑说,我们能不知道吗?
  
  我说,如果田甜不在这上学你肯定不会知道。我看见林警官吃惊地望了我一眼。
  
  田队长说,现在还不能说明什么,你不要纠缠进来……
  
  这时校长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说,我刚和王科长商量了一下,这么晚了你们也辛苦了,我们吃点饭吧!然后他看见了我,哎,你怎么在这?
  
  我说,我是送王科长回来的。
  
  哦你也知道了,那,那就一起去吧,走荣耀。
  
  我说,我不够级别吧,再说我也吃过了,我走了,我还想毕业呢,我去复习了!
  
  田队长笑了,说你去吧。
  
  我听见荣耀说,他这人就这样老是话里带刺,不过人挺不错,能力也强。
  
  我离开了学生科,在门口看见王科长在拼命地抽烟,我没有和他打招呼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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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5-5-19 11:07 |只看该作者
  三
  
  新雁还等在办公室,我说龚书剑呢?
  
  她说,他回去了,他要我告成诉你这件事不关你的事你不要多管闲事。
  
  我说,我知道了,我还想毕业呢。
  
  新雁说你有什么打算?
  
  我说我还没有打算。
  
  她说,你爱我吗?
  
  我说爱,如果要加上一个时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她哭了,我急着说别哭别哭我说的是真的。
  
  但是她仍在哭泣,我抚着她如瀑的长发突然在一瞬间做出了一个改变我一生命运的决定。很多年以来我有时也会认为那个冲动的决定让我的人格从某些意义上来说高尚了许多。
  
  我说,我叫你来的目的是告诉你我决定留在太原打工。
  
  她说,你说的是真的?
  
  我说,是真的。
  
  她喜极而又泣,我抱住她说,我们今生今世都不会分开,不管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会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我的这句话一定杀了她,她的身体变的极为柔软,我说,校长和学生科的忙着陪田甜他爸,今天你留下来陪我好吗?
  
  很多年以后我们回忆起这件事新雁总要问我,你当时是不是蓄谋已久,我说我是你不是也一样吗,你那天画的那么风骚我能不动心吗。而事实上那天只是一件虽是蓄谋以久但却突如其来的意外,两个毫无经验的恋人彼此感受对方的颤栗,从对方的慌乱中找到了很多日后取笑方的话柄。不过我庆幸的是那一天无人打扰我们,校长和王科长正在忙着接待田甜的爸爸。而校园的其他地方也许也在发生同样的故事,反正在学生生涯的最后日子里,人们都想拼命地为自已留下一些永远的回忆。而不管这种回忆是甜蜜或是苦涩。
  
  第二天班主任说我们今天晚上会餐。于是我们在学校的餐厅里享受了由学校提供的风盛的晚餐,大家觥壶交错,杯盘狼藉。有很多人喝醉了,也有很多女生流下了眼泪。有人提意说我们今天晚上到操场上去吧。
  
  很多毕业生都喜欢在毕业前的晚上到操场上去过夜,也许人们都须要一种放纵,这也成为了校园中约定俗成的事。年轻女班主任的班主任情绪激昂,我们是她的第一班也是最后一班学生,因为之后她将举家迁往天津。
  
  在接下来的晚上,过量酒精刺激的人们将宿舍的被子抬出来铺在了操场上,平日有仇的还是没有的,恋人还是朋友,在这个特别的夜晚中相拥而泣,纵情挥泻情感。
  
  我也如此,虽然我并没有喝酒,但我终究被一种情感所感染,因为年轻的心是需求回忆的,特别是幸福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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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5-5-19 11:08 |只看该作者
  四
  
  几天后我离开了学校,在城郊结合的一所著名高校旁边的村子里租了一间小屋。选择这里的目的一是因为这个村子里有很多同样租住的同校生,另一方面则是这里是离学校最近而距离城市也最近的地方。我在给家中的信中耐心地解释了我为什么在太原的原因,但是我却没有提到新雁,因为我知道我也许是在作一次没有结局的抗争。而此时对家中坦白无意于使她更早地凋谢。
  
  学校放假了,新雁说我得回家去了,你不会偷偷跑回家去吧。我说会的,如果你不早点从家里来陪我的话我就会的。然后我们就逛了逛太原城,她用她一个学期来所有的积蓄为我买了一个传呼,虽然只是数字传呼但当时也需将近500元。我很奇怪她哪来的这么多钱,她说你别管反正你不是老说有便宜不占是什么吗,花我的钱又不是花你的钱。我们选的号码90628,因为6月28号就是田队长来的那天,新雁说这一天是有记念意义的要我永远不要忘记。
  
  晚上我们买了一瓶葡萄酒,我们在我的小屋里纵情地狂欢,又纵情地作爱,从生疏到熟悉,从颤抖又到狂热。当一切平静下来后她哭着说我是一个坏女孩吗。
  
  我说不是,你是一个让我发狂的女孩。
  
  她说,可是我只有19岁。
  
  我说,我不是也只有二十来岁吗?
  
  那你会离开我吗?
  
  我说,不会的只要我能找到工作,我发誓我今生今年世也不会离开你……
  
  第二天上午我们在火车站旁边逛了一个上午,下午时我送她上了火车。她说你等着我我最多一个月就来,我说别担心我不会跑的,不过你最好早点来不然我想你会想得发疯的。
  
  火车开走了,我有点怅然地回到“家”里,龚书剑突然出现了,我说你怎么阴魂不散呀。
  
  他说,我也留太原打工了,这不是没地方住嘛今天在你这里将就一晚上行吗。
  
  我望着他身后的财会班小女生,本想拒绝但又改变了决定,也许是因为我们会餐的那天晚上的原因,于是我说,行呀我晚上到大学里的同学宿舍里去住,你们在吧我走了。
  
  我出去在门口折了一个来回又返了回来,门已经从里面反锁了,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听见我那脆弱床发出了吱吱的声响,挟杂着女孩微小的呻吟。妈的,我想。
  
  房东从堂屋里走了出来,这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我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于是说,哦我的同学来这里玩。
  
  房东笑了笑说,现在的学生呀,那泡尿憋得不撒出来不行,我见得多了。只是这房子隔音不太好你以后让他们注意点,别影响别人。
  
  我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我和新雁,房东也许是在说我们吧,我很不好意思地慌乱地答应着找了个机会溜了出来。
  
  我的朋友早放假回去了,宿舍里只有两个说是考研究生留下来复习的,我和他们也算很熟,我在校园里逛了很长时间后正要到他们那去,传呼突然响了。
  
  我找了个电话回了过去是田甜,她说她要请我吃她亲手做的饭,要我到她家去。我说我没钱坐车不去了,你又怎么知道我的传呼呢?
  
  田甜笑着说,新雁告诉我她要为你买一个传呼而且说号一定要选这个号我随便打了打没想到就找到你了。你过来吧,是不是觉得我做的饭不好吃,我爸爸也说要请你的。
  
  我说,是吗,有田大队长厚爱我是一定要去的,我挂电话了啊。
  
  新雁不会把我们的事也告诉这个小女生吧,我这样想着龚书剑突然出现在面前说,田甜请你呀,我也要去。
  
  我说,你想的美,你还是去残害少女去吧。
  
  龚书剑说,你刚才在门外吧,我就没有这个爱好。
  
  我说,我不是偷听,而是担心我的床。
  
  龚书剑说你算了吧要坏也是你和新雁搞的。
  
  我说,你少给老子胡说。
  
  龚书剑笑着说,得了吧,我去送她你等着我我送了她咱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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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5-5-19 11:09 |只看该作者
  五
  
  我没有等他而是坐车去了田甜家,路上龚书剑打了好几个传呼我没有理他。
  
  我敲了门,听见甜甜说,你等一下我在换衣服。
  
  我隔着门喊,你别换了你不穿衣服更好看。
  
  田甜说你说什么?
  
  我说没事你快开门。田甜开了门我看见她穿了一件短裙,用时髦的话说是性感那种,我说你有没有搞错,穿成这样,你还是个小女孩,太离谱了吧。
  
  她说,我警告你不要说我是小女孩我爸爸都不敢这样说。
  
  我说,好吧,算你历害。还是尝尝你做的饭吧。
  
  她说,我正在做,你过来帮帮我。
  
  我说,大丈夫宁肯饿死也不做饭。
  
  她说,好吧大丈夫您就休息吧我做。于是我就休息,一会田甜将饭端了上来,我说我快饿死了我不客气了。
  
  田甜说你等一下我爸爸,我说哦我快忘了是他请我的。田甜说是我请的他不过说他要和你喝一杯。我说我可不会喝酒,你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田甜看了看表说如果没有案子应谈是这个时候。
  
  说到这里门铃就响了,田甜说回来了就跑去开门。进来的却不是田队长而是龚书剑,我看见田甜的神情有点异样。
  
  我说,龚书剑你怎么找来的。
  
  龚书剑,说的好的一起来的你怎么把我扔下了,给你打传呼你也不回。我说我在车上不方便。你倒是无孔不入,你来过吗?龚书剑说没有我没有来过,不过我会闻味道,我闻见饭香就跑来了。
  
  我和田甜都没有笑。田甜的爸爸回来了,他提了一瓶酒。
  
  于是我们就开饭了,田队长说,哦,这个小伙子是谁。
  
  我说,他是本世纪最伟大的才子--自封的,龚书剑。
  
  田甜笑了出来,龚书剑说你说话不要这么恶毒。我说我还算恶毒,我要是恶毒的话就在你吃的饭里给你下点泻药泻死你。
  
  田队长,说吃菜吃菜,来咱们喝一杯。
  
  我说,我从来不沾毒。
  
  田队长给倒上酒说,不能不喝,无酒不成席,这点面子不会不给吧。
  
  田甜端上了菜,我说是不是专门给我炒的菜?我最爱吃土豆丝。龚书剑抢了过去说我也最爱吃。我看着他得意得样子正要发作,田队长一杯酒灌了过来,喝酒,喝酒。田队长说,你找到工作了吗?我说还没有。那要不要我帮忙?我说不用吧,我觉得我还差不多,田队长笑了笑说,哦那需要我的时候就来找我,别客气!
  
  我已不胜酒力,说话时的舌头都有点硬了。田甜突然问,那个林佳荷找回来了没有?田队长说,你们学校销了案,我们无法查下去。龚书剑突然说,说不定她早和哪个男人跑了,找她干吗?田队长说,听说她是搞传销的,我们刚接到通知要取缔传销。我借着酒力突然说,校长给了你们多少好处费?
  
  田队长吃惊地看着我。
  
  田甜生气地说,我爸爸从来不收人钱的。龚书剑说现在的社会收他点好处费算什么。田甜生气地端起土豆丝说我去给你们热菜。我隔着厨房门看见她狠狠地在菜里放了一把盐。
  
  龚书剑说你别在意他这人就这样,我就经常受他的气,不过人还是很好的。
  
  田队长说,你说话就是太刻薄。我说这不比两面三刀要好的多吗?田队长说说得好,说得好,来喝酒。我好象是喝多了,不过我还是知道田甜的菜是不能吃的,龚书剑可不知道。我记得后来他老是跑到厨房找水喝。
  
  回去的路上我对龚书剑说,怎么样你吃的好吧。龚书剑说田甜在菜里放了好多盐。我笑着说,那是你活该。龚书剑说我其实知道她会这样对我的,这小丫头咋和你一样毒。
  
  后来我就醉了,龚书剑把我弄回了家。我晚上吐了很多,当我清醒之后龚书剑对我说,其实他真正喜欢的是田甜。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田甜会这样对他。我说你是不是还给她写过情书。龚书剑说就算是吧。我说人家还是个未成年人,你怎么老干这种没天良的事呢?龚书剑说,算了吧,你不是也对林佳荷暗恋过吗,我那次一听到那个消息就跑去告你,本想你会有点人情味呢,没想到你也是一样。我没再刻薄,也许我在酒后可能更有点人情味,于是我们都没有了睡意,我们开始谈学校里的一些值得怀念的事,谈我对林佳荷短暂的“爱”以及我又是如何的与新雁的爱,谈我们的理想、奋斗和不知道的前程,直到我们又半夜起来叫开小卖部的门又买了一瓶酒然后又一醉方休。我和龚书剑在那一晚上成了朋友。
  
  于是我决定与他一起在太原闯出一点事业来。我们买了一辆旧自行车,每天穿梭于太原的大街小巷找工作。
  
  在年轻的心中,生活是靠拼搏所去争取得。我们不知道未来的路是怎样的艰难,但我却知道有一些东西是必须付出代价才能得到的。新雁,我期待着她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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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5-5-19 11:09 |只看该作者
    
  6月27日,晴,有风
  
  今天是6月27日,我虽然知道分手是不可避免的事,但是我仍然希望我们能够在一起不分开。田甜说她的文章发表了,要感谢马博给她的修改,她还可爱地打趣了我们半天,说是等我们结婚的时候一定要去吃喜糖。可她怎能知道我们的将来呢。
  
  (以下是泪水)
  
  6月29日,睛
  
  对我来说,这一晚上发生的简直是梦,早上回来时,小丽对我说:“老大呀,你昨晚上去哪了,你,你可真历害。”
  
  我是个坏女孩吗?
  
  6月30日,睛,早上有雾
  
  考试时,我早早的交了卷,考的怎么样我早就不在意了。
  
  他说他要在太原打工,我知道这是一次重大的决定。对于他来说也许是最大的牺牲了,我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什么心情。。。
  
  他们今天晚上毕业会餐,我决定在我回家之前给他买一个传呼,我已经集攒了很长时间钱,应该差不多了吧。这个学期我每天尽量少吃,多攒一些钱对我们将来都好。
  
  也许是这样吧。
  
  许多年以后,当我有机会读到新雁的日记时,我对她说,你觉得一个学期不吃饭然后攒下钱来给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真正属于你的男友买传呼这样值得吗?新雁说:我当时真是太傻了。然后我们就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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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15-5-19 11:11 |只看该作者
暂时到此,与各位一起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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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15-5-19 11:16 |只看该作者
闲过信陵饮 发表于 2015-5-19 11:11
暂时到此,与各位一起更新

好嘛,今天无事欣赏闲过首版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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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15-5-19 11:35 |只看该作者
闲过信陵饮 发表于 2015-5-19 11:11
暂时到此,与各位一起更新

哦,纪实小说。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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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15-5-19 12:39 |只看该作者
呦嗬!闲姐把压箱底儿的绝活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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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15-5-19 12:39 |只看该作者
水烟 发表于 2015-5-19 11:35
哦,纪实小说。应该是

我也是这么想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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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15-5-19 15:17 |只看该作者
  六
  
  回到家里,我收到了田甜的传呼,她说她要请我吃饭,并告诉我说不许叫龚书剑来。我于是告诉龚书剑说,我要到田甜家吃饭,田甜说不要我叫你一起去,你就在家呆着吧。龚书剑没说什么,事实上我没等他说出什么来我已经冲出了门。
  
  田甜已经做了饭。她是乎很清楚我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她穿上次我们来的时候穿的那件裙子,皮肤白晰,胸部鼓鼓的,我的脸突然一阵发热。才一个月不见,这个丫头又长大了不小,我想。
  
  田甜站在我对面,盯着我笑咪咪地说:你看什么。我的脸红了,我发誓这是我很多年来第一次脸红。田甜也突然明白了什么,因为她的脸也红了。我们于是都很尴尬,田队长此时的出现真正替我解了围。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提酒。
  
  田队长说你来了,欢迎,欢迎!
  
  田队长说这么久不见你你在干吗?
  
  我说我和那个龚书剑在一家公司发报纸,每天工作一上午。一个月360块钱。
  
  田队长说:哦,现在工作不好找。田甜吃惊地说,什么你去发报纸,真的吗。
  
  我说这算什么,大学生都可以我为什么不能,再说我如果能找上好的工作,我至于吗?
  
  田队长说,好,能从底层作起,我没有看错你。我说你又过奖了,我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想饿死。田队长说,你呀,什么都好,就是说话太刻薄,这会吃亏的。我说您说的对,不过我要是不刻薄,可能吃的亏更大。田队长说我们老是话不投机,行了不说了,来来来,吃菜。哎怎么全是士豆呢?
  
  田甜说你又没有说你要回来吃饭。我去再给你炒几个菜吧。
  
  我望着田甜的背影说,你还真有个好女儿。
  
  田队长说是呀象她的妈妈。我突然涌过一阵酸楚,因为我知道田甜的妈妈在她出生的时候因为难产去世了。
  
  我说,她很乐观,也很坚强。我不是在令你开心,我和田甜在学校时就是好朋友,虽然我老把她当成小妹妹,但我认为她很懂事,也很善良。
  
  田队长说谢谢你。
  
  我说,不过她现在长大了。
  
  田队长说,你们学校的那个林佳荷我们查了半天还是没有下落,不过最大的可能是她可能去了南方。因为自从中央取缔传销以来,很多以前搞传销的人下落不明,她家好象也没有关心女儿的下落,这件事我们也不好查。
  
  我说她的父母离婚了。
  
  田队长说,哦是这样呀。
  
  我说对不起,田队长,我知道你不是收人钱的那种人。我上次是胡说的。
  
  田队长说,谢谢你,我的信条是相信这个世界上好人是多的,虽然我是警察。
  
  田甜炒菜出来,我们坐下吃饭。田队长没有再让我喝酒,不过他从家里找了一瓶酒一个人却喝了不少。他和我说了很多我听的明白和听不太明白的事。
  
  回到家里,我发现龚书剑烂醉如泥,我当然明白为的什么。我正准备收拾一下,传呼突又响了,是复台,我复了台,得到一个令我欣喜若狂的信息:我于明日下午到太原。
  
  是新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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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15-5-19 16:11 |只看该作者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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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15-5-19 17:25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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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2015-5-19 18:09 |只看该作者
莫冉 发表于 2015-5-19 12:39
我也是这么想滴

英雄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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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15-5-19 18:11 |只看该作者
闲过信陵饮 发表于 2015-5-19 15:17
  六
  
  回到家里,我收到了田甜的传呼,她说她要请我吃饭,并告诉我说不许叫龚书剑来。我于是告 ...

恩,不着急。慢慢写。话说,中篇的字数一般是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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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发表于 2015-5-19 18:17 |只看该作者
水烟 发表于 2015-5-19 18:11
恩,不着急。慢慢写。话说,中篇的字数一般是多少啊

好象两万字以上,10万以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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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15-5-19 18:25 |只看该作者
闲过信陵饮 发表于 2015-5-19 18:17
好象两万字以上,10万以下吧

哦,那不多,对于你来说,是小事一桩。可以向着长篇发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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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发表于 2015-5-19 18:27 |只看该作者
水烟 发表于 2015-5-19 18:25
哦,那不多,对于你来说,是小事一桩。可以向着长篇发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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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发表于 2015-5-19 18:27 |只看该作者
水烟 发表于 2015-5-19 18:25
哦,那不多,对于你来说,是小事一桩。可以向着长篇发展的

有点你到是猜对了,这确实是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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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发表于 2015-5-19 18:30 |只看该作者
闲过信陵饮 发表于 2015-5-19 18:27
有点你到是猜对了,这确实是我的故事

你好像曾经说过你的老婆叫新雁啊,真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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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发表于 2015-5-19 18:48 |只看该作者
  七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将烂醉了一晚上的龚书剑叫醒。令我奇怪的是他居然什么也没有说,也许我本来料想的是他会对我说一大堆的话,但是他没有,也许我是真得低估了他,他看来要比我想象中坚强的多。我们默默地穿越并州路,路上我对他说,今天新雁要回来(我小心地用了回来两字)。龚书剑笑笑说,我去荣耀那里住几天,你就放心吧!
  
  荣耀在城北租住,我们工作的地方与租住的地方都在城南。太原可不是个小城市,这是一段不近的路途,我心中涌起一阵不安,于是说,不好意思,我请你吃饭。龚书剑说,自已兄弟客气什么,再说我不也是寄宿在你这儿吗?
  
  我们到了公司,今天却没有报纸发。我和龚书剑正要回去,管事的出来说,中专以上学历的人留下。我们就留下了,管事的人挨个叫我们进去,轮到我时我进去了。办公室里除了管事的外还有几个人,其中居中坐的一个人问我是哪个学校的,我告诉了他。他停了一下又问,你知道我们公司是干什么的吗。我说是发报纸的。他笑了起来,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也笑了起来。他接着说,你来的时候就没有打听这是个什么公司吗?我说我只是找碗饭吃,只要给钱我就干,没想那么多。然后他又问我一些在学校的情况,我一一告诉了他。他最后说,你明天起不用发报纸了,直接来办公楼里报到。你出去时最好打听打听这个公司的情况,当然你可以决定加入公司还是继续发你的报纸,主编同志。
  
  我出去时又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笑的很眼熟,但我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于是我就出去了,当然我出去后打听了这家公司,这是一家名为福来的药业公司,发报纸的行业只不过是他们为了宣传而临时聘用的人员。公司眼下正处于一种叫欣络通的治疗心脑血管疾病产品的上市阶段,因业务需要而招收员工。别的我没多加关心,只是知道这个公司的基层员工工资加提成下来一个月可以收入500多元,这对于我来说却是一笔不小的诱惑。
  
  龚书剑也兴冲冲地出来了,他并且告诉我那个招聘的原来是大我们两届的校友,我刚入校的时候他们班在我们隔壁。
  
  怪不得我看他眼熟呢,我想。
  
  才十一点多,我和龚书剑说了几句话就出了公司,我早早的逛到了火车站。在车站上我胡乱吃了两个饼子,然后望眼欲穿地等。下午三点,从他家来的那班列车终于到站,在站台上,我的心都随着新雁飘飞的长发飞舞。
  
  我说,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我说,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疯了。
  
  我说,我找到工作了,一个月500多呢!
  
  新雁说,我们回家吧!
  
  八
  
  再没有什么比久别后的重逢更令人心醉了,我们一起在饭店庆祝了一番,然后我又毫无羞涩地将她介绍给了我的房东。我说:这是我的女朋友。房东呵呵笑了两声说,好好好,我去喝酒了,你们坐---吧。他故意将坐字拉长了音,我的脸突然有一点发热。于是胡乱和房东老婆扯了几句淡就拉着新雁跑了出来。
  
  回到我们的小屋,我锁上了门。新雁扑上来抱住我说,你想我吗。我静静地抚摸着她的长发说,想,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然后我们就开始接吻,她的唇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激动,我开始冲动起来。我说我想要。新雁抱紧了我……
  
  然后我对她说,我找到工作了,一个月500多呢,我可以一直在呆下来陪你。
  
  新雁对我说,我在家里也每天想你,你知不知道上次以后,我每天都提心掉胆,我都不敢和妈一起去洗澡,我怕她万一看出来我不是……
  
  我说我会娶你的,一定会,我发誓!
  
  九
  
  1998年的夏天就这样过去了,学校开学后,新雁每到双休日便会从学校赶来替我操持家务,龚书剑也照例一到这几天就出去回避。我们的工作到是平淡无奇,没有波澜。我们经过短暂的培训后被分到了促销组。按公司的说法:所有刚加入公司的员工不管你是小学生还是博士生都必须从最基层做起,并且经理用了很长时间的讲话使我们相信这也是国际知名企业所采用的方法。原因是“我们不是仅仅相信学历,我们相信的是一个人的品格与能力”。公司将此总结为基层干部选拔的“拉练关”。
  
  我工作了不到一个星期就发现,这里是一个高学历人员的坟墓,因为他们根本无法忍受半夜三点钟起来贴海报,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以上还没有休息日的超强度“拉练”。因此不到一星期,与我们一起应聘的大学生或学历高于我们的便跑的一个也不剩。经理已习以为常,他鼓励我们说,做营销工作是不适合高学历的人的,重要的是恳吃苦,恳学习。我们到是能吃苦,因为回到家也根本无事可干,另外这也是我们当时能找到的工资最高的工作了。第三个原因是我们--至少是我必须生活下去,因为新雁。
  
  这个公司的经营模式我有必要交待一下。因为这是一个后来将成为中国药品营销领域举足轻重的企业,他开创了具有中国特色的药品营销理念与药品OTC营销行业某些营销策略的先河。我们的职务全称应该是促销员,再往上走是促销组长、业务员----公司称之为终端(即销售终端之意,因为他们所负责的是药店的开发、供销业务,因此称为终端业务员),再上是办事处主任、销售部长,地区经理、省总经理、营销公司经理,再就是总经理也就是老板了。他们应用一种名为“义诊”的手段去宣传与销售产品,所谓义诊我相信不需要多作解释现在大家都应该很清楚,但我可以在这里保证义诊这一起源于“三株”,而被我们公司发展而真正成为药品营销领域最行之有效的杀手锏而被全国药业公司竟相学习。
  
  但是当时公司正处于创业阶段,公司上下员工上至总经理下至我和龚书剑这样的普通员工一样都在为一个公司所谓的发展目标而不知疲倦与索取地贡献自已的青春与汗水,没有休息日甚至每天都要工作十几个小时,要知道这并不等同于资本家的剥削与压迫;因为人都是渴望创造并书写一些成就的,尤其是那些看起来属于自已的成功的快感。
  
  我们很快地掌握了工作所需的知识与技能,也因而很快上岗,工作还算顺心,因为同事都是与我年纪相仿,同样有一颗奋斗与上进心的年轻人。唯一使我不解的就是我们并不是医学或相关专业人员,而我们在“义诊”中却要扮演这个角色。但这在当时是不重要的,因为钱在那时对我来说是第一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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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发表于 2015-5-19 18:49 |只看该作者
  十
  
  国庆的一天,我们在新华南小区宣传(也就是把宣传单送到小区住户家里,或者说是发广告大家可能更清楚一点),龚书剑突然打来了传呼,我找了个电话回了过去。龚书剑说你能不能借给我一些钱。我说多的没有,这你也知道,你自已回拿去吧,新雁在家里,你没和荣耀借吗?龚书剑说这事我不好意思让荣耀知道,你最好也出来一下。我于是就和组长请了假。
  
  我回了家,新雁问我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说我想你想的。新雁刚要说些什么,龚书剑气急败坏地闯了进来,我说你下次进来的时候最好敲门,别撞了我的好事。然后新雁说脸红着白了我一眼,不好意思地躲到了一边。我问龚书剑出了什么事。他把我拉到了一边说,我搬出去住了。
  
  我问为什么,是因为新雁吗?因为国庆,新雁在我这里,龚书剑又到荣耀那里住去了。
  
  龚书剑说不是,是小红来了,小红叫李艳红就是我前面就的龚书剑的那个----(这个词不太好用)对象。我说哦,恭喜你了。龚书剑却苦着脸说,不是,她是来拿派遣证的,她,她怀孕了。
  
  我吃惊地望着龚书剑,因为我知道这次有这小子好果子吃了。
  
  龚书剑摸出烟,给了我一支,自己点了一支,然后蹲在地下一言不发。
  
  我楞了半天然后说,你小子他妈的枪法还真准!
  
  龚书剑都快哭了出来,说你别拿我开涮了,我都快崩溃了。
  
  我说那她现在在哪。
  
  龚书剑说,我下午已经在这个村子里租了房子,她现在在那里。我说你准备怎么办?他说我们商量好把这个孩子打掉,可是如果去小诊所的话,花的钱多不说,出点事可怎么办?去正规医院的话我们又没有结婚。我说你疯了吧,现在的医院还会审查你是不是结婚?龚书剑说,那又怎么样,反正我不敢去。我说你他妈的平时的劲都哪去了?打个胎还能比你当时所干的事来说更可怕?龚书剑说不是我,是小红她……
  
  新雁从里面跑了出来,我说不关你的事,你出来干嘛?
  
  新雁说,我都听见了,你们还记不记得田甜的姑姑是医生?
  
  我说我记得,不过我想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去找田甜的。再说这事让田甜知道了也不好。
  
  新雁说你少说几句吧,小红在哪?龚书剑你领我去吧。
  
  我知道在这个时候女人同女人要比男人同女人说起话来容易的多。龚书剑很听话地与新雁去了。
  
  这事情最后发展的结局是,我们花了二百块钱在高校门口的一个小诊所里解决了小红肚子里龚书剑的那个孽种,诊所大夫拍着胸脯对龚书剑保证他作这些事情只是小菜一碟,因为他经常给高校里的男女们作这些事情。这我到相信,因为这个地方就是我的邻居(也是这所高校中的学生)在闲谈中向我透露的。
  
  小红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说服了家里,她也留在了太原,我费了好大的口舌说服了我的底头上司给她在我们公司安排了一个药店促销员的工作,因为龚书剑正在经历一次提升,如果他开口的话会影响他在领导心中的形象(他是这样对我说的)。于是龚书剑搬了出去,与小红一起双宿双飞,而我仍然平谈无奇地过着每一天,盼望着每一个周末到来。
  
  1999年的春天,我也被提为南城办事处的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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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发表于 2015-5-19 19:00 |只看该作者
闲过信陵饮 发表于 2015-5-19 18:49
  十
  
  国庆的一天,我们在新华南小区宣传(也就是把宣传单送到小区住户家里,或者说是发广告大 ...

恩。看得很认真,因为是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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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发表于 2015-5-19 19:01 |只看该作者
1999年的春天,我也被提为南城办事处的主任。


恩,还在2014吧,提升为城南的首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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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发表于 2015-5-19 20:49 |只看该作者
哈哈,来欣赏闲师的小说,并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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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发表于 2015-5-19 22:06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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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发表于 2015-5-20 08:01 |只看该作者
  十一
  
  许多年后回想起来,我也不太明白南城区办事处主任是一个什么样的职务,但除了工资有所提高外,这决不是一个从蓝领到白领的转变。
  
  五月的一天,我正在办公室里教训一个刚从大学里毕业的实习生。因为他老是认为我们的公司(主要是我)有点土八路的味道,并且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的办事处里表达了对我的那些没有什么文化但却创造了许多奇迹的下属的土包子般的藐视。
  
  我说,你为什么加入公司。
  
  他说,实习没事可干,找个能挣钱的地方。
  
  我觉得他说话时的神情,以及在我面前的那种自己给自己建立起来的自信非常的可笑。
  
  我说,你对你的同事有什么想法吗?
  
  他说,主任,我不知道谁对你说了什么(我的眼神示意有这么回事),不过我不否认您的部下连同你自己……
  
  这小子也许认为我今天找他谈话的目的是出于处罚,或许也就是他在公司的最后一天了,因为对于他这样一个普通员工来就,办事处主任就足以让他回家了,但他却不愿放弃自己作为一个“文化人”的自尊,而且我也能深深地感觉到对于他来说,我和我的那些土包子的下属来说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他豁出去了,我想。但我却不能在他面前失去主动,于是我打断了他的话,谢文明,我说,我明白你要说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今天只是想和你谈一谈,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想责怪你平常说的话,也不想讨论为什么我只是一个中专生却能做上办事处主任,更不想说关于我们办事处里的员工的文化程度问题,因为这个问题我们两人今天恐怕说不清楚,我只想说的是南城办事处是全国优秀办事处,每年的任务完成量也是全国第一的,而这样的业绩是包括西安杨森以及许多跨国公司也创造不出来的,而这一切不是我,也不是你,而是你的那些同事们创造出来的。
  
  我可能有点上纲上线了,我看见文明同志露出了一丝轻蔑。我突然有些上火。可这时手机响了。
  
  在一九九九年的太原,或者在山西,手机还不能算是大众消费品。在一定意义上他还算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记得有位太原的朋友跟我讲过一个笑话,说是和对象见面从朋友那儿借了个数字传呼,并和朋友约好了在某点某分给他打个传呼,于是到点了,传呼也响了,当时他们正在商场,传呼一响众人睹目。找了个电话煞有介事地回了过去,却是催费的……
  
  我接通了手机,并且注意到文明同志稍稍流露出一丝羡慕。我说,今天就这样吧!你回去好好想一想,我们有机会再谈。
  
  文明同志出去了,我对着手机说,您好,那位!
  
  对方学着说,您好,哪位!
  
  我愣了一下,是个女声。
  
  哦!是田甜呀!你到是无孔不入,你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的?
  
  还说呢,买了手机也不告诉我,怕我知道呀!
  
  我说是,就是怕你知道一直给我打,我付不起电话费。
  
  别美了,你以为你是谁——你来吧!我闲的无聊。
  
  我说我在上班呢!
  
  你过不过来,你要不来我挂了啊。
  
  我说,就我们两个人你不怕我强奸你?
  
  田甜说,你说什么?
  
  我说我一会说过去了。
  
  我出去的时候看见龚书剑在对美丽说:新婚之夜没有床——打一字——
  
  我扔下一句话说,迷底是音。然后向大门外走去。
  
  龚书剑追出来说,你去哪。
  
  我说我去泡妞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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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发表于 2015-5-20 08:01 |只看该作者
  十二
  
  田甜毕业了。新雁也如此,我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利给她安排在了我下属的一家药店担任促销工作。工作的轻松程度让她每天早上睡到九点然后下午五点回家——我们的家。于是她在一个月中胖了十斤,我警告她说如果你再胖下去我就去找田甜,她说你要是敢我就在晚上把你的——考虑到部分读者的承受能力,这个词不能明白的写出来,请谅解。不过新雁在我半年多来坚持不懈地教悔之下已经熟练地掌据了这个词的意义,并能在适当的地方与时机适当的运用。
  
  我出门打了车,司机说,你听说金屋给查了嘛。
  
  我说没有,我不看电视。
  
  司机说,我常在你们这拉人的,你们这儿的人常去那儿——
  
  我说有这事。
  
  司机说那是,金屋的小姐长的好看,工夫也不错,听说后台也硬,可怎么让查了呢,我有一次呀去金屋,那个东北小姐呀工夫好——
  
  我说师傅如果没事麻烦您开车,我赶时间。
  
  路上手机响了几次,我说我到了,你有病呀一直给我打,看我手机费交的不多嘛?
  
  我到了楼下,田甜在楼上喊,你买瓶酒回来。我想可能田甜的爸爸要和我喝一杯,不过现在说起喝酒来田甜爸是不是我的对手就不知道了,这半年多来我酒精考验,已完成了在喝酒这一问题上的质的飞跃。
  
  我买了瓶酒,上了楼。田甜开门时我注意到了这个小姑娘居然化了妆。我说,田队长不在?
  
  田甜说他去办案子了,明天才能回来。
  
  我说那你要我买酒干吗?不是你想和我喝吧。
  
  田甜说不可以吗?
  
  我说不可以,你不能喝酒的。
  
  田甜说为什么不可以,我其实挺能喝的,不过不喝罢了。我接住说,我知道女人天生半斤酒,不过我不行的,我喝醉了是要吃人的,尤其是吃女人。
  
  田甜笑了笑说,你想吃我?
  
  她笑的怪怪的,一直在看着我。不知怎么地我反而不敢和她的目光对视,我说我讨厌女人化妆。
  
  田甜脸有点红了,说,要你管。
  
  我说,我要是不管你你能长大?
  
  她说呸
  
  我们于是开始吃饭,田甜做饭的水平比起上次来可是进步了不少,不过更令我吃惊的是她喝酒的水平。半斤酒下肚,我已经有了一些胆量,我说,毕业了,工作有什么打算?
  
  田甜说,我要去报社。
  
  我说,哦,你爸爸安排的?
  
  田甜说,算是吧,社长是我爸的老同学——他虽然没说过什么话,不过也等于是他安排的吧!
  
  我说恭喜你了。
  
  田甜说,这算不算后门?我知道你最恨人走后门。
  
  我说算,不过我现在不恨了,这也是本事——
  
  她突然哭了——
  
  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哭——
  
  田甜突然扑了上来,胸前的某种柔软的物体明显地贴到了我身上,我感受到了这个美丽的女孩肉体中所散发出的青春与活力——但我只是很自然地伸出手揽住了她,很多年后想起来,我仍然在为自己这个很像大哥哥的举动而感到自己某种程度上的伟大。
  
  她说,我想妈妈——
  
  我抚着她的头发,说我也想。
  
  她说我很烦。
  
  我说我很累——
  
  她起来看着我说,你说什么。
  
  我说你太沉了,压的我太累。
  
  田甜破涕为笑了,说你讨厌。
  
  我说,不是,是你长大了。
  
  田甜说,真的?
  
  然后我们继续喝酒,田甜一直在和我谈她想像中的妈妈,而我则一直在想像田队长做为一个父亲的伟大。
  
  酒喝完了,田甜也差不多了,女人喝多了酒很有趣的,特别是田甜这种平常就让人喜欢的小女孩。我正想和她开几句玩笑,然后告辞。可在这时我们却听见阳台上有一些声响。
  
  是小偷——那个男人看上去年纪和我差不多。他大概也没想到家里还有人,很明显地慌乱了一阵,然后她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刀——
  
  田甜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喊,但那个男人先一步说,闭嘴,然后晃了晃那把明晃晃的刀。
  
  田甜马上闭了嘴,躲到了我的身后。
  
  我尽量的使自己能冷静下来,说实话我也很害怕,可当着田甜的面我又不能表现出来,我们只是僵持着。田甜一直盯着那把明晃晃的刀子,手紧抓着我的手。而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见,小偷大概也是,因为他既不逃跑,也不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停了一会,我想我已经冷静了下来。我说,兄弟,新手吧,偷东西偷到刑警队长家——
  
  那男人说,那又怎么样?是你吗?我看着可不像。
  
  我说我当然不是队长,可我也是警察,你相信吗?
  
  那男人说,我知道!可又怎么样?大不了鱼死网破。
  
  顺着他的眼神我看见田队长的警服正挂在客厅里,我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呆着不动,也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可怜的小偷也吓坏了,因为他没有想到会闯进一个警察的家里,更不会想到家中还有人——警察的家中有人自然也是警察了。
  
  我说:田队长不在家,出去办案子去了,我也不是警察——
  
  那个男人哦了一下,并没有动,田甜却使劲抓了我一下。
  
  我继续说——不过我是田队长的女婿,当然是未过门的。
  
  那个男人明显放松了,我不知道这样做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来,说实话我心里也没有底,但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下去。
  
  我想抓你,估计我也打不过你,不过我可以当你没来过,门在那儿,请你出去时把门带上。
  
  然后沉默了大概有五秒钟,不过我知道我的心已经跳了有二千多下(夸张了),那个男人不声不响地拉开门跑了出去,他并没有关门,可空气却一下子松弛了下来。
  
  我又花了大概三十钞钟让我的心跳平静下来后,我哈哈大笑起来,当然这种笑包含在女孩面前表现的成份可能要大一些,我说,刑警队长家里进小偷,这可也算是奇闻。
  
  田甜说,吓死我了,幸亏有你。
  
  我说当然,不然的话可是劫财劫色。
  
  田甜说有可能——
  
  然后她叫了一声说,这么高怎么上来的。
  
  这一声对我的惊吓程度远高于刚才,我说,你见过老鼠吗?顺着墙就能爬上来那种?
  
  田甜又叫了一声,说我最怕老鼠。
  
  我说我最怕你叫,你家该装防护窗了。
  
  田甜说,我明天就装,可我今天害怕,你能不能今天晚上陪我?
  
  现在轮到我害怕了,我说,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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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发表于 2015-5-20 08:02 |只看该作者
  十三
  
  我打传呼给新雁,可她说,我正要找你呢,我们宿舍的小丽来玩了,我正要和你说让你今天晚上到别的地方去住呢。
  
  我说,可是田甜——要不你今晚上陪她住,我回去陪小丽?
  
  她说,呸
  
  我说,可是田甜好象喝多了呀,田队长也不在家呀。
  
  她说,那你陪她不就行了。
  
  我说,KAO——这机会可是你给我的呀。
  
  她说,你想干什么?
  
  我说,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她说,呵,会点起来吗?
  
  我说,你等着瞧
  
  她说,好!那我就等着。
  
  然后我就放下了电话,田甜不知道是酒的原因还是什么,在沙发上睡着了,我起来抱住她往卧室里去,可她却抬起了手抱住了我的脖子。
  
  五月的天在太原来说是非常热火的,大家都穿的比较少,因此我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出田甜的成熟的肉体上所散发出的诱惑。
  
  我把她放到了床上,她却突然睁开了眼说,你看我漂亮吗?
  
  我楞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笑了,我突然觉得她的笑充满了荡意。这种笑有点像晚上上床时新雁对我的笑一样,我觉得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正在膨胀,当然这只能算是条件反射。其实科学家们早已对这种行为做出了解释,就是几千年前的圣人也明确地说了,“食色、性也”。不过我的性早已被新雁剥夺的一干二净,所以,我只是也笑了笑。
  
  我说,我现在有点饿。
  
  田甜起来说,我给你去做。
  
  我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说,你不是说男人丈夫宁肯饿死也不做饭吗?
  
  我说,呵呵,是呀。
  
  她说,幸好我是小女人,要不然不得饿死大丈夫?
  
  我说,幸亏我老是遇见好女人。
  
  田甜说,你要玩电脑吗?我刚买上的。
  
  我说,好呀。
  
  田甜说上面有我几篇稿子,你顺便给我改改?
  
  然后她就去做饭了,我就玩电脑,不过我没有给她改什么稿子,现在吸引我的只有电脑上的游戏,田队长爱玩的(我想是他爱玩的)我也喜欢,在一阵枪淋弹雨、刀光剑影中,田甜的饭上来了。
  
  我们就开始吃饭,新雁打过手机来说,你在干吗呢?
  
  我说,我嘛,我现在在床上。
  
  她说,才几点就睡着——什么,你在哪儿?
  
  我说,干柴烈火呀。
  
  田甜赶紧抢过电话。然后她跑到了卧室,关住了门,我喊了一句说,少费几句话,手机费贵的。
  
  田甜等我吃完了那碗饭才出来,大概有十分钟吧。我说,什么费话浪费我5块钱?
  
  田甜说,小气,才五块。
  
  我说,当然,我可是无产阶级,你以为我的钱是抢银行来的嘛!
  
  她说,去——少来了你,我是用我家电话给她打过去的。
  
  我说,那就好,反正你家电话也不花钱。
  
  她说,你这人怎么回事,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我今天还非和你论这个理。
  
  我说,行了行了,我怕你,你们都说什么呢,神神密密的。
  
  田甜笑着说,我和她说今天晚上让她把你借给我用一下——
  
  我立马闭了嘴,专心于游戏带给我的另类刺激。田甜再说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只知道她一个人不知道里间外面跑出来好几次,不知道干些什么。
  
  夜深了下来,一个古墓3的进度打下来,我看了看表已经两点多了,一股困意涌了上来,我不想在田队长的床上睡,于是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下来。这时一种念头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田甜是不是锁上了她卧室的门。
  
  于是我轻手轻脚的走向那扇门,又更轻地拧了锁,门果然(我居然想的是果然?)没有锁。我只是想证明一下门是不是锁,当然不会趁机钻上她的床,所以尽管我借着窗外朦胧的灯光看见田甜面朝里躺着,身边留着足够一个人的空位但我还是轻轻地关了门回到了沙发上。
  
  可是我却不能够再睡着了,脑子里想着我和新雁在一起时候的情景,如果没有小丽或者没有今天下午时的小偷、更或者没有田甜的电话,我也许现在正在抱着新雁在我的小窝里安心的大睡。想着想着新雁却突然变成了小丽,一会又变成了田甜。
  
  这时我却听见田甜在喊,不许回头,我要上厕所。
  
  原来我睡着了,田甜这一声惊醒了我,天已朦朦亮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喊,因为她不喊我也只是在睡觉,但她一喊我当然不是什么君子,于是我及时地回过了头。
  
  田甜惊叫一声向猫一样窜进了卫生间,我当然看见了我想看的东西,于是我哈哈笑了起来,手机也这时响了。
  
  新雁说,你晚上睡的好吗。
  
  我仍然带着笑意说,你说好不好。我当然好了。
  
  她说,是吗?那你可要当心你的——(还是那个词,不能写的)。
  
  我说,你在公话上吗?不怕别人听见?
  
  她说,我在磁卡电话上。
  
  我说,哦,一大早就检查我呀,后悔你昨晚上别让我在这儿呀。
  
  她说,我知道你在田队长床上睡的。
  
  我说,错!
  
  她说,什么?你难道。
  
  我哈哈笑道,我在沙发上,你满意了吧。
  
  她说,这还差不多。然后就挂了电话。
  
  女人——这就是女人,虽然新雁很相信我,也很相信田甜,但还是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电话来监督。我无耐地摇摇头然后大声说,田甜,你掉马桶里了吗?我要上班去了。
  
  田甜从门后露出头笑咪咪地说,你等一下再走,不过现在听话,把头转过去别偷看好吗?
  
  我虽然好色,但却绝不下流,于是我转过了头,不过我一直在回忆刚才看见的穿内衣的田甜的样子,和她为什么晚上有我在还不关门?直到田甜在我背后说,真听话你,转过头来吧。
  
  我转过了头,田甜已经穿好了衣服,不过我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直到她脸红着说,我给你做早饭去。
  
  我说,不了,快上班了,我要走。
  
  于是我不等她说什么就出了门,打了个车直奔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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