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憨憨 于 2013-10-19 11:44 编辑
不怎么的喝酒,既然碰见了,就去聚聚吧。夜色也在催逼着。
“郎哥,前两天给我打电话什么事啊!是请我吃饭的吧!走走走,你管我吃饱就行,”说着瞅见了一个店面比较干净也挺宽敞的小店。
老板热情的打了招呼,墙壁上挂了几幅字画,有写“忍、一帆风顺的……自便我高兴了,总有意的欣赏一下,也恐冷落了郎哥的吞吞吐吐和他那中低厚的嗓音。
走到柜台要了两个凉菜、另加一瓶啤酒和半斤小刀,我不剩酒力,对付啤酒最好。互相坐下,我递了烟过去,打着了火,“吱”的一声,好像带来了快意,烟雾缭绕,“演说开始。”
“这两天没去KTV,”一句话问的郎哥一脸的贼笑。“你还不去我去,”支吾着也便失去了信心,可曾没有带伴他绝不会踏步的,有一年多了吧,想必觉得没啥意思了,于是打断了。此时已经脸好像挨着脸的融洽了。
吐了烟,露出了熏得黑黄黑黄的牙齿,好像没有白色了,应是很久的烟龄了,不免触动了哪根神经——冷冷的。咿咿呀呀的“我地——那、你——就是啊,”也许是我耳聪,要的靠近才能听清。男人四十一朵花,这般蠢相!
“ 咕咚 ,”灌了一口,连同酒气、烟气,一同喷薄而来。
“……我去找他们,”
“咋回事、咋回事?”我急问。“俺孩在学被老师打了,”一连说了两边,我赶紧仔细的听着,“我到了学校(同一个村),妈了巴是个女的,我对她说‘俺——孩到家,也不吭,也不说话,以前可顽皮,咋这会可不高兴,问——他不吭声,叫他妈问也——不吭,后来我逼他才说:老师——打我了。’咋回事、这是咋回事?哼。那女的说‘上午该午休了,他乱跑,我一拨捋就碰着他的头了,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可俺孩到家一点也不顽皮了,那把孩吓坏了咋办?他说老师打他了,嗯。你说咋办,老师行打人?”
说吧,“ 咯咯咯”的很悠然的笑了,带着战胜女老师的豪气和我十分有理的自信,给我述说着,但有点含糊不清,但极明他的意思,好像有点据理力争,哪怕拖延时间的多些。叨了口菜,“吱溜”又是一口,这次更详细了,时间好像在傍下午,但却是喝了酒去学校的。慢慢道:“开门,快给我开门,”
“谁来、谁来,这不是老三(在家的称呼)吗?”门卫的一老头道(互相认识)。
“ 开开门、开开门,你开不开,再不开,我就跺了,”郎哥说。
“又喝酒了,老三,开、咋会不开呢,这是有啥事啊?老头恭维道。
“老师打俺孩来,叫…叫那个女老师出…出来,老师能打小孩?哼…”带着三个酒气熏天的“喽啰兵”说话更是硬气 ,好像砸场子。
“谁打来,叫我问问,敢打咱孩?”又道“打哪来?”
说着走着,这架势招来许多熟人老师“出面相迎。”“咋回事,不急、有啥事慢慢说、你咋跑这来了……”人声变得吵杂起来。
“师傅,小孩没什么事吧!给他玩的,不小心碰着头了”一位男老师说道。想必这位给那个女老师已经透过话了。
“啥鸡吧 玩的,他可是小孩啊!幼童,我说我的一巴掌下去,那可不轻啊,咱们都是大人啊!”一句话堵得对方沉默了。
楼上的校长估计听到了风声,匆忙下来。见这阵势:最好的办法是稳住他们的情绪,顺着说话,赶快打发走人。
“有啥事?给我说说?”校长问。
“老师打俺孩来,你说咋办?领导。”
“孩没事吧!一会我去家看看,不行去医院做个检查,没病咱就放心了,是吧?”校长道。
一位听的不耐烦了,估摸不妨大碍,这实属及正常的事情,便插口道:“那你打过你孩没有?”
“我——我太打过里,那他可没有两天不吃饭,不说话的啊”郎哥底气十足的道。
校长好像被问住了,只得说:“是老师不对。”
“咋着也不能打学生啊!”郎哥顺势回答。
“是的、是的,嗯嗯——嗯”校长不住的点头。
“这么小的孩,万一有个啥咋办,你说?小幼童隔住你一巴掌,是不是?”郎哥越说越有理,越说越带劲,越说话越多。
本来个小事别弄大了,何况还有这么多“随从,”影响太不好,校长心想。只得说:“那个吧,回家给孩看看病,看要紧不要紧,费用我们拿出来,好不好?校长商量的口吻道。
“这还差不多,那要是孩以后要有个啥的?那咋办,嗯!你说?是不是,啥事说不清……”郞哥温温吞吞的趁胜追击。“随从”也吼吼道:叫他赔钱、叫他赔钱,妈了吧的……。
这时天也黑了,校长说:“明天我去你家,赔礼道歉,再给孩看看病,行不行?”
“ 叫她出来,老师敢打人,我还不舍打哩,叫你打,咋…哩,想…咋哩……”郎哥含糊不清的说个不停。
看着阵势难缠,哎,这等优雅的地方可等酒鬼们胡来非为,还是赶快给他二哥(他是村长)打电话吧!校长想着,一边“应酬”着。
十分钟不到,二哥来了。“咋回事、咋回事?”
“老师打你侄子了,”一肚委屈的答道。
“什么?要紧不?”其实刚才校长给他说过没啥事的。
“给孩先看病,看有啥事没有?”校长补充到。
“天也黑了,先走吧,赶快看病要紧。”校长又说。
二哥是一村之长,自便要注意形象了,也因为都是大家信的过他,所以才选他当上干部的,要不哪有他今天。于是半歉疚说:“他们知道错了,也答应给孩看病了,这事就先到这,回去老三,走走……”推搡着老三,劝呼着旁人,半推半就像是撵着跟屁虫的孩子一样,费了很大的劲,好说歹说才劝走了这帮“英雄。”
“树倒猢狲散",学校安静了起来。
我的忍耐也到了极限,真不想听他解释了,断断续续说了快一个小时了。同样的话,他竟然说了无数遍,好像再说“咋样,我会办事吧!我是猛男吧”我会些许的羡慕,还把儿童加重了说成幼童,好像不能触摸似的,但我了解他永是来申辩的,不会动手。但我也想说说我的小孩被打的事:一个老师嫌我孩调皮,竟然头上敲了个疙瘩,我气的怒发上冲冠,真想大骂老师一顿。索性动情动色急急忙忙述说给知心人的时候,讨一点安慰时,他没有表一点态,也许我说的快乐、声音低了,此后,不免说的欲望被死死的闸住,只能静静的听着,仿佛自己脱离尘世的过着,没有一丁点的染杂,何等的尚洁。
半斤小刀不是他的量,又加了一瓶啤酒,他才感到微醉的惬意,不觉夜深了,散了,挨着走着。我说要到网吧,他不紧不慢的说:“我不懂,那你去吧,”我“嗯”了一声,脚步也就岔开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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