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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月如 于 2015-3-30 23:41 编辑
我在这安静的夜里想你,外公,今夜你一个人睡在那个阴与阳交界处的驿站里,你冷不冷啊,他们可曾给你盖被子了吗?盖了几层啊?
外公,你在离开人世的最后岁月里你在想什么?什么是你的不舍,什么是你的期盼,什么是你未了的心愿?外公,我的亲人!
明天,我害怕明天,我不敢面对啊,多年前父亲意外走的时候,那种心酸,惊愕,惶恐,谁又懂,谁又能給我一个拥抱,一个安慰呢!
我害怕啊,明天我不想去,我不敢啊,我害怕,我不敢面对啊,这世上还有比生离死别更让人望而生畏的吗?还有吗?
艾玛,头疼啊,外公,你为什么要走啊,咱不是说好了,下次去我给你煮猪蹄吗?你走了,你还吃的着吗?我,我,我,我哭了,心里难受啊!
外公,你知道吗?我今中午还和朋友说,我前天去看我姥爷了,老爷子真棒,又熬过来了,春暖花开,又是一年了,那时我再笑,现在我再哭。
你知道吗?今天孩子的爸爸回来和我说,你给你妈妈回个电话,你外公不在了,那时候我想和他拼了,我真想问问他,他咋说话呢?
一个好好的人,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可你真的就没了,你走了,其实吧,仔细想想,作为外甥的我,我对你没愧疚,我觉得自己真的做的挺好的。
可是我还是恨我自己,为什么,顾虑那么多,不能多去陪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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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不写了,睡觉去,就如小娘子说的,思维有点混乱,走吧,八十几岁的老人了,要强,气管又不好,走了是种解脱。上周六我去看他,给他洗的头,擦的身,换的衣服,还让他刷的牙,晒的枕头铺的床,给他洗的脚,剪的指甲,我还给他买的中华鲟,包的混沌。他说,“就俺外甥还知道他姥爷教肿着,别人都不知道呢。”嘻嘻,你们说我能说什么呢?我能去指责谁,我母亲也六十几岁了,切孩子们还让她分心劳神,她能有多少精力呢。切母亲真的是兄弟姐妹里做的最好的一个。
别人呢,呵呵,不说了,没法说,去年冬天,我甚至动了念头,我想把他接来,可我能吗?我敢吗?人家有儿子啊,别管私下里对他怎么样?大面上还过的去啊!咱接来算怎么回事啊?况且,我们家楼层那么高,一旦犯病,我一个人在家里怎么把他弄下去啊?我无意指责任何人对老人的疏忽,比较久病床前无孝子啊,若是真的我接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天我也会烦。
四年了,每次去看他,临走我都亲亲他的面颊,就怕这是最后一次见他。只有这一次,我走时没有认真的端详他,我以为他熬过来了,可他竟然这么顽皮,真走了,外公,春暖花开了,雪儿唯独遗憾的是没给你折枝迎春花看一看,别的,我对的起你,对的起你给我的那四分之一的血脉,走吧,明天我去送你,天堂里没有没有病痛,只有爱,有温暖,有阳光和外婆做好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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