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六点二十。 惯例去Q上看了看,呵呵,黑着,很好。 昨夜里你说:嗯,不说了,睡。一觉到天亮。 我说:那肯定不能。估计嫩二点睡还有可能。 你说:试试。 我有些幸灾乐祸,看你黑着的QQ,扔炸弹,吼叫,喧哗。 没反应,心下想,这孩子。咪蹬着一下,指定得醒来。 果不其然,大约一小时后,或许时间不对,反正不会太久。我返回Q时,见你还在那催眠似的说:不吹牛了,歇着吧。 呀,眼睁睁望着天花板。 我吃了安定,睡意迷瞪的说,嗯,睡了吧。 睡着时做了一个梦。 自己穿着那件青花的白色丝绸睡衣,独自睡在悬崖边上。 真的是悬崖边上,背与崖壁齐平,凌利而平整的石头,望不到底,没有荆刺,也没有野草。 我一动也不敢动。心里念叨着,啊,我恐高。 如醒时一样。 又怪欢喜的说,咦,这不是剑门关吗? 故土难离,会得探头探脑,想那悬岸下的乱石堆里,有艳红的三叶花伸出来,斜斜一枝。 会莫明的看见你,一个人,独自,躺中凌乱的被褥之中,瘫着,一动也不动。 幽幽说:嗯,今天是我生日。 醒来时奇怪,啊,怎么会呢? 咱们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而你思绪的沉寂,不会对着虚空盛开。 独自笑笑,转过身去又睡。 我愿得往好里想,真的是一夜到天明。 醒来时,光亮推进室内,窗外声杂繁复,安静的起床,洗漱,吃饭,斜靠墙上,抱着电脑吡吡叭叭敲字。 吃了许多失眠的痛苦。 常常在安静的夜里,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能听闻寂静里细小的声音,它们无限放大,在耳膜里嘶鸣来回。 对着黑暗犹自睁着明晃晃的眼睛。 白日皱着眉头,皱得生生痛。蜷在床上还继续亢奋。 看过一本心理学的书,大意是不吃饭不喝水的伤害,都不及不睡觉的伤害大。 心生恐慌,越想睡,越是无法入眠。 眼睛红红涩涩,疼痛难当,用沾湿的巾轻敷。 那时候真想流泪,不为什么,只为,可以滋润一下,这一双枯涩的眼睛。 又在夜里独自在公路上奔跑,来往车辆极速飞驰,气喘吁吁。 后渐渐依赖药物,谷维素吃过很久,安乐眠,安定。 都是些镇静自己心神的斗士。 我想我是这个世界的蔷薇,必须在时光里独自盛放,流浪,急促。 即便你陌生如此,生活肆意放纵,还是不忍你夜夜无眠之苦。 感同身受是一个很暖昧的词语。 而我,已受了许多其中的酸甜,所以,更能感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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