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重磅企鹅 于 2012-12-14 21:32 编辑
爱国爱六星的孤鸿细心负责地给版主们提了一个关于帖子盖章的爱心问题,使我联想到台湾诗人洛夫的盖章诗句,喜欢诗歌人爱联想,不奇怪,请看《长恨歌》中的第四节:
他开始在床上读报,吃早点,看梳头,批阅奏折 盖章 盖章 盖章 盖章 从此 君王不早朝
大概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我亲耳聆听了北师大文学教授、也算著名诗人任洪渊的解读,说这一连串“盖章”是皇帝做爱呢,当时认为教授太会联想。今重读《长恨歌》,觉得也合乎情理,算是逻辑推理吧,因为诗的第三节明明写到:
他高举着那只烧焦了的手 大声叫喊: 我做爱 因为 我要做爱 因为 我是皇帝 因为 我们惯于血肉相见
世誉诗魔的洛夫喜欢探索各种诗风格,其长诗《石室之死亡》颇有名,被视为洛夫成为现代诗人的标志,当然,也因为晦涩难懂遭到不少论家的诟病。还是任教授,专门就洛夫的《石室之死亡》写了《洛夫的诗与现代创世纪的悲剧》的长篇评论,他说,我把评论文章投出去,台湾几家刊物愿意刊登,我说谁出稿费高给谁,后来我用这笔稿费给女儿买了一架钢琴。稿费具体多少当时教授说了的,数字我忘了。任教授此长篇评论得到洛夫的认可,被收入《诗魔之歌》一书,这本书我以前常放枕边的。 任教授把洛夫的诗歌创作划分为“黑色时期”(《石室之死亡》)、“血色时期”(《魔歌》)、“白色时期”(从《时间之伤》开始)三个时期:“黑色”是“无色无形无我无物的原始混沌”;“白色”是“无色无形无我无物的终极的虚无”;而“中间,瞬息即逝的,是有色、有形、有我、有物”的“血色”的生命,并认为“黑色/血色/白色”这三原色“构成了洛夫所有诗篇色的节奏和旋律”,分别表现“生命的苦闷──燃烧──升华”。然而洛夫曾把自己跨越半个多世纪的诗歌创作分为三个时期:抒情时期、探索时期和回归时期。洛夫说,“我一向认为,一个诗人毕其一生不可能只写一种风格的诗而不变,他如要追求自我突破,就必须不断占领,又不断放弃。” 还说“写作的过程也正是这种‘放弃一切可厌的自己而又努力去塑造另一个可厌的自己’的过程。” 这个我很赞同并践行之,盖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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