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梦飘零 于 2013-1-31 20:35 编辑
干女儿过生日,提前三个星期,闺蜜就打电话与我,每日半小时三四次不等,说服诱惑以及下决心让我上成都给她过生日。 一直迟迟不肯应承。临到日子的时候,还没睡醒,电话铃声已然把我吵醒。 闺蜜说:亲爱的,你到底上不上来? 不上来,你不知道,上来是很需要勇气的吗? 如此反复,一天已讲了六通电话,每次都在三十分钟以上。老虎有些看不过眼了,说:你就上去嘛,又不要你走路,累啥子? 我望着天,明晃晃的阳光,有一些胡乱摆放的云朵,肆意飘荡。嘴里喃喃:坐车也是好辛苦的。 直到女儿放学归来,抱着我的腿说:妈妈,我要给姐姐过生日,你就送我上去嘛。 语毕,眼里已蓄了一眶的泪水,只要轻轻一眨,就会得滴落下来。 闺蜜还在电话里幸灾乐祸:你看你,你不上来,两个女儿全被你得罪了。你自已看着办。 老虎还火上浇油:你说我们一天到晚拼死拼活,赚钱为了干什么,不就是图下一代高兴么。你上去,女儿高兴,累点也值了。 罢罢罢,我也就收拾行装,在公路上等车上成都。 一到梁家巷,心里的悔意就来了。到处是噪杂的人声,车声,空气里还夹杂着各种各样的味儿,路上统统灯火辉煌,映照着来来往往匆忙的人流。 我叹口气,唉,城市。 记得刚刚回来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 零食一定得去沃尔玛买,或者洋洋百货,再忙再累,也会隔一两天,把自己放纵在拥挤的人潮,身边来来往往,车声嘈杂,高楼矗立,这才能获得一些安全感。 看,我在都市里,没有放逐自己。 隔一个星期就会住在城市里的酒店,那怕再不舒适,透着腥红的绒毛窗帘,看见那一如白昼的灯光,哇,这才是我熟悉的。 而今,怎么就变了味儿呢? 永远堵塞的公交,没有一刻安宁的城市,找不出寂静的纯粹的黑的角落。 我迷失了自己。星光没有那么重要。 偏偏女儿还望着窗外飞机飞过时的闪灯,天真无比的说:妈妈,那三颗星星是不是就是流星? 唉,我长长叹气,在电话里一一对闺蜜加以埋怨。 这里没有我习惯了的空气,干净的,清新的,没有我习惯的天空,明媚的,灰暗的,或者只是一幕安静的蓝,这里,没有我喜欢的黑夜,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最最最最让我不能忍受的,这里分不清到底是月光还是灯光,如何让我分辩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情景? 闺蜜已笑得打跌,说,一屋子的人专等你了,赶紧的废话少说,你再发牢骚,还不是得一月上来一次。 是的,一月我还得进入城市一次。坐拥挤的公车,耳朵里永远充斥着声音。 是谁,是谁,是谁说的永不说永远?此一刻,我觉得我耳朵里的声音,已经满溢了。 好在,好在还有我喜欢的街头小吃,喜欢的火锅,喜欢的麻辣鲜香的各种美食彼此争奇夺艳。 我说,下一次再进城,我必要饿上三天,好好祭一祭我的五脏庙。 还有,干女儿惊喜的抱着我,连连尖叫。 那么,什么也不必说了。是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