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现在什么行业最吃香? 乙:这看怎么说了,什么行业都有干好的。 甲:挑一最好的。 乙:这很难说了。 甲:过去有听诊器,方向盘,这两行吃香。 乙:那是七十年代的事情了,现在司机不算什么了,说句不好听的话,栓块骨头狗都会。 甲:您对我有意见是怎么着? 乙:我对你有什么意见呢,我是说,过去看着时髦的工作,现在不时髦了。 甲:老话儿说的好。 乙:说什么呢? 甲:当着矬子不能说短话。 乙:我怎么说短话了? 甲:“现在司机不算什么了,栓块骨头狗都会”,这是不是您说的? 乙:是我说的,怎么了? 甲:我就是司机,我怎么没看见方向盘那有骨头呀? 乙:对不起,随便一说,把您这茬儿给忘了。 甲:你说我要骂您吧…… 乙:什么? 甲:不太文明。 乙:本来就是吗,我招你了? 甲:我有心揍您一顿吧…… 乙:啊? 甲:我又打不过您。 乙:好么,吓我一跳。 甲:我上法院告您去…… 乙:告我? 甲:又不值当的。 乙:本来就没什么大事。 甲:凭什么这么说我?你在说我也跳楼。 乙:别介,得了,算我说错了,你呀别往心里去。 甲:方向盘现在不吃香了,可有一个行业仍然红火如初。 乙:什么行业呢? 甲:医生,就是过去说的那个听诊器。 乙:对,医院不错。 甲:当个大夫准挣钱。 乙:不错。 甲:我现在改行是来不及了。 乙:你要改行也就是当兽医了。 甲:怎么说话呢? 乙:开个玩笑。 甲:我们有一街坊,孩子从医科大学毕业。 乙:是呀。 甲:呵,把我们街坊两口子高兴的。 乙:那还不高兴。 甲:毕业了,头一天分到协和医院实习。 乙:对,都得当实习医生。 甲:下午两口子就出去买菜。 乙:干吗呢? 甲:等儿子回来好好犒劳一顿。 乙:是得犒劳犒劳。 甲:鸡鸭鱼肉,生猛海鲜,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河里头游的,什么叫山中走兽云中燕,海底游鱼水中鲜都准备好了。 乙:还真下本儿。 甲:看见我说:“回头别做饭了,到我们家吃去”。 乙:要请客。 甲:你说我去不去? 乙:人家可能就是那么一说,客气客气,你别当真的。 甲:那不驳了他们的面子。 乙:那你就去。 甲:万一象你说的,人家是客气呢? 乙:那就别去。 甲:买这么多东西,他们一家子也吃不了呀? 乙:我看你就是准备吃去了。 甲:我最后决定去!白吃谁不吃,不吃白不吃。 乙:什么人头儿这是。 甲:饭做好了,我老早的就去了。 乙:赶嘴去了,你沉住点儿气,别没出息。 甲:坐那可是坐那,饭菜端上桌子,谁也不动筷子。 乙:那是干吗呢? 甲:儿子还没回来呢。 乙:哦,那是等人呢。 甲:我看着这桌子菜直咽吐沫。 乙:你也没见过什么。 甲:天黑了,好容易等回来了。 乙:这回开饭吧。 甲:儿子进门撅着嘴。 乙:为什么呢? 甲:他妈妈就问:“儿子累了?”摇摇头儿。 乙:哦。 甲:他爸爸问他:“谁欺负你了?”还摇头。 乙:怎么不说话呢? 甲:我接过来说:“甭说了,准是饿了,赶紧开饭!” 乙:我看是你饿了。 甲:儿子说话了。 乙:说什么呢? 甲:“妈,我不想当大夫了”。两口子一听差点没哭了。 乙:是呀。 甲:“别介,我们供你上大学容易吗,当大夫多好呀!” 乙:是呀! 甲:他儿子说了。 乙:说什么呢? 甲:“大夫太黑了”。 乙:怎么个黑呢。 甲:“今天我们几个实习的到那去了,先给我们带解剖室去了”。 乙:这很正常呀,上解剖课吗。 甲:“那大夫跟我们说,做个医生先要胆大,心细,不怕脏。” 乙:这也对呀,当大夫就得这样。 甲:那大夫又说了:“我今天就考验一下你们,看看你们够格不够格儿” 乙:怎么个考验法呢? 甲:大夫说完了这话,把手指头朝死人屁股里伸进去,然后又放在自己嘴里舔了一下说:“你们每人照我在这样做一遍!” 乙:真够恶心的。 甲: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 乙:是不敢。 甲:他儿子一想,不这样做,肯定是不合格呀,就上去咬牙做了一遍。 乙:还真不含糊。 甲:做完了就要吐。 乙:没法不吐。 甲:大夫表扬了他儿子一遍。 乙:够格儿。 甲:“好,这个实习大夫做的不错,胆子够大,也不怕脏,就是不够心细。” 乙:怎么呢? 甲:大夫伸出食指说:“我捅进去是这个手指头”。又伸出中指说:“我舔的是这个手指头”。“哇!” 乙:吓我一跳,你干吗这是? 甲:我一听把刚才偷着放嘴里的大虾吐出来了。 乙:瞧你那点出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