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看哥们姐们都在晒厨房,案板、茄子、菜品、厨艺,无一不是外在,无一不是皮相。人生处处是修行,老弟我哑然而笑之余,就此讲讲我的厨房修行。
大三那年,我在国外实习,跟几位同学合住一套大房子,一起上学、吃饭、娱乐、休息。其中,经过一段探索与pk,我最终尊居主厨之位;每日大餐,都由我负责。每当国内来人,必由我制订菜谱,指挥同学们跑这跑那,灵魂大菜,必须由本人掌勺。
其他时间,本人仅负责买菜、毕竟那时挺乱,一个大老爷们,不能让女生抛头露面。洗菜、切菜、刷锅、洗碗,这些粗浅的劳动由其它同学进行。什么时候做,做什么饭,都由我来定。每次一切就位后,他们毕恭毕敬的请示于我:食神,一切就位,该您出马了。我放下手头的烟头,谦虚一下,说真得我拌啊?他们得异口同声地说,真得您拌。我施施然步入厨房,用威严的眼神看了他们一下,他们就知趣地出去了。然后我就拌菜,拌完菜之后,再把各种调料倒掉一部分,免得这帮小兔崽子暗地里偷师。
他们进来端盘上桌摆盘,饭前还需划着十字闭目祷告:感谢大厨赠我美食。美好的一餐就此开始。有时候,玩到午夜,我饿了随时做点吃的,他们饿了就要看我态度,如果我不大饿,他们就要想法子求求我。看,这是何等风光。
由此,我以为,凡在工作或社会当中,我们务必占据核心价值,增加自己的不可替代性,给自己争取更多主动权。那时我刚入社会,就在这段时间里,充分体会到了这个道理;在以后的人生中,也尽量创造或选择这样的机会。
那么,我的厨艺又从何而来?我的厨艺全是偷学和自学而来的。我第一次做饭,大概在十岁左右。趁家人不在家,我打开家庭顾问,翻到124页,里面写着雪里喷花。喜欢吃鸡蛋,像模像样学家放盐。看到书上说有小苏打,也不知小苏打什么是,就不弄了。炒完之后一吃,崩硬。闻了闻觉得有些异味,就把那锅菜给到了。后来又翻到李连贵肉饼,可是也找不到肉,只好干看着馋,心想要是能吃到就好了,咽咽吐沫,用手擦擦想像中的满嘴油。又把家庭顾问合上,放了回去。
第二次炒菜是在初中。我爸要上班,中午回不来没法做饭。早晨就教我做烧茄子,油多放,酱油多放,那是我吃得最香的一个菜。前几年试着回做了一次,能下饭,但是也吃麻木了。老爷子给我留下的,一道菜,几本书和满满的感激和悲伤。我妈妈总是放假时做红烧肉。大学时试着做做,总是太腻。后来发现得用油把肥肉炒到空虚才成。前几天给家长和孩子做,她们吃的非常高兴。独独我坐在一旁笑看她们,又不想当着她们的面儿回忆我妈。
第三次,是参加工作以后,路过哈尔滨方正的时候,总要停下车来吃得莫利活鱼。那是95年,德莫利活鱼,还只是一道村镇名菜,最简单的食材,最平朴的唐瓷盘子端上。不像现在,各种改造,硬生生把一个活力四射的少女生生改成了会所里的老保。
那时他们在馆子里抽烟喝酒。我就跑到厨房。厨房很破,一个大柴火坑,锅是铁锅,看到了全过程,也问到了全过程。感觉这鱼走的反路子。它讲的是快速新鲜和口感。就像是东北来客人了,哪会等着半小时,一个小时才会上菜,客人都得饿晕了。于是这鱼体现着黑龙江人麻利粗鲁的特点,又偏偏于麻利粗鲁间,偶得了调和味和口感,征服了东三省人民。
这三次做饭效果很好,鼓舞到我的积极性,反而让我觉得做饭这事儿吧,是需要认真研究对待的。学习,不断地学习,永远是进步的法宝。
这就是我总通过厨房体验到的第一个人生要诀:多多努力,掌握核心,加强自己的不可替代性,让自己在工作和生活中应付裕如。
当然这个过程是缓慢和麻烦的,这就牵扯出我的第二个厨房体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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