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背影留给昨天 于 2016-1-25 20:59 编辑
高耸的桥(一)
仅相差一片叶子的距离
飘浮着汗的血浆
铁轨有它的方向,爬到
目光难及的、一群蚊子肆虐的空气
寻找匍匐的疑问。像蚂蚁。
目光只能看见前面
或者扭头、用看前面的目光看侧面
现在它低着头,看你们昂起头
有关方向的计划,被磨石机
撕裂。还原裸露。
几十年后,粉尘学会奔跑
伸缩缝不再轰鸣。车窗里的人学会凝望
没有砾石;没有夜晚和雨后、聚光灯
倾斜的身影。你们不会记得
如果呼吸停在这里,忘记前行。
高耸的桥(二)
总需要支点撑起脊梁,于是我选择深埋地心
隐藏容貌。然后,等——
许多生物聚集;许多机器轰鸣;许多时间流逝
其实我只是想用一种类似平行的目光望向目的地
尔后,无限伸展。尽管结果仅仅是一段距离
当我平地而起,用繁琐的程序锻造身躯
尽头就会很遥远;便会不再遥远
脚踏实地?哦,是的,有时候是这样
我会在黯淡的欢乐唱不完行踪的半空对太阳
月亮、雨雪风霜说。也许是自己对自己说
无数年后,天空会对我说,“我们都在悬浮。”
路是走出来的,也是修出来的
从那条乡间小径,到这条高速铁路,我来而复去
光着脚,看轮子“修心”,步履匆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