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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秽,阴暗。她不停走动,频频憨笑
小三轮寂静,孤凉。
他赤条条躺在粗粝的路边,恍如搁浅的鱼,遗弃的瘟疫。
120不停地压迫,呼吸枕,救护车,黑压压聚拢的围观者:
“他死了?”“他一早和社区的吵架,他刚刚在小三轮上睡觉”
他变卖他幼小的女儿,遗弃傻女人,他裹
着浓烈的叶子烟,整个冬天穿件偌大的灰色卡克,
一颠一颠在转角的盲道上打纸牌,他一早
索要门卫费,使唤他的傻女人,吆吆喝喝,骂骂咧咧
孤独的老男人,成功拾得一女人,生得漂亮小小女儿
幸运而懒惰的酒鬼,毫无姓氏的糟老头
……
魔鬼?天使?但,
又怎样?
——即使呼吸机永不停息
即使你多优秀,多高尚,我们都会
如消失的杨柳河,如热恋的十八弯
……
于生,于爱,
更豁达的释怀,更广褒的柔软
即使不爱,也可以炙热地善待
纵然不愿装聋作哑,不愿迂回与曲折,赤裸的你
宛如河蚌,不断地拥抱着滴血而珍珠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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