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后由 基督山公爵 于 2014-3-30 10:35 编辑
我的车子,蒙着软顶,穿行在奥体中心,大雨滂沱,视野朦胧,雨水砸在车顶,密集且欢快地发出声响,我聆听着,仿佛回到儿时雨季的森林,这样的雨声,伴随了我儿时的每个雨季,我常常呆坐在廊檐下,看着雨水从廊檐下飞驰而下;雨林深处的土路上有台车,那是威利斯,开车人穿着军用披风,车子摇摇晃晃地驶来,溅起的水花很好看,很爽气,从那时起,我就想也要有部这样的车。
那天浏览群里的成员,指导我做资料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高高蹲在车顶上,形态自然,给人予仰视的样子,俊朗的轮廓,在光的映辉下,显得格外精神与洒脱,于是,我点开他的主页,浏览了他的生活点滴,这是马帮里,唯一我仔细看了主页的人,这个人,就是惠州土匪,他使我想起了儿时雨林里,那个身披风衣开威利斯的人。
车子转下永汉高速,张学友英文版的“女人心”,在出口处显得引人注目,他们好奇地看着我,表情写满了疑问与喜悦,对他们而言,这样的音乐或又这样的情景并不时常看到,我想。
此时,我的身后驶来一辆双门马,青灰色的机身蒙着泥水的痕迹,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停下来,我迎了上去,开车的人,就是惠州土匪。
我说机台手台都坏了,他说不急,我来看看,闻言,我顿起敬意,因为在我的眼里,能开车还会修车的人是英雄,是真正的男子汉(我甚至崇拜那些身上有机油味的男人)这样的场景常在二战影片里可以看到,英雄上前去,掀开冒烟的机盖,俯下身去,三下五除二,解决问题,复将战车开上路,一路绝尘而去。
就在这个时候,又来了一个土匪,他叫土匪原,胖墩墩的样子,戴窄沿小帽,远远看去,尤其是走路的时候,活生生一个日本鬼子,他俩聚在我的机盖下,捣鼓着,又商议着,然后拆卸蓄电池那里的保险丝,我放心地让他们弄,也不敢多话,怕被喝斥(电影里常有这样的镜头,军官喝斥当兵的:‘不懂就闭嘴’),捣鼓又折腾了半天,他们告诉我:谁装的,找谁去。
就这样,我手里拿着惠州土匪给我的手台,故作轻松的样子回到车上,他说:你先用着,实在不行,这台就给你了,这是马帮的褔利,不必付钱的。闻言,我的泪水夺眶而出,心在想,此土匪非彼土匪,爽啊,在这个缺乏英雄或好汉的时代,他如耀眼的太阳,在我心中冉冉升起,这就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艳艳见到他,说话都带着哭腔了。
基督山公爵
|
-
8
查看全部评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