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罗,一个我不熟识的歌手。 清唱,一把从灵魂里叛逃出来的自由声音。 这个午后,我与女儿躲在空调屋里,那些金属的乐器华丽的厮磨着耳朵,女儿不由自主的跟随鼓点,扭动小小的柔软的身子。 而我,在这种纯粹的声音之中,渐渐沉沦。 对声音没有什么辩识度,因着喜欢,而单纯的喜欢。 像齐豫的声音,像萨顶顶的声音,像王菲的声音等等。 我一直觉得,声音是灵魂的另一扇窗户,她的灵性,是能够触碰得到,在一个十分干净纯粹的所在,安静的呈现。 一直想找到这样的声音,如爵士里拉扯人心的吟唱,那种若断若续似咏似叹的声波,带着自我心满意足随意挥洒的欢欣,积极,奔走。 可是,很多时候,我们都会被一种技巧的东西所愚弄,再大的幻像也能看见其剪切,拼凑,雕琢的痕迹。 思及这,想起一次听曹轩宾唱《可惜不是你》,声泪俱下,最后处理明显已不能自控,可在当时,却感动了谢多评委。 对,那是一个选秀的节目,感动的原因是最富有情感的演唱,他们在其中听出了一种打动人心的故事。 我不知道这个故事是什么,是他言语之间的哽咽,还是埋伏在琴键上用力过度的头颅。 用力过度,是一个很浅显易见的名词,可以套用在许多认真唱歌的歌手身上。 而宝罗,这样一个我并不知其名,也不曾闻听其声音的女子,在这个午后,非常自然的打动了我。 那像天籁一般的伊呀伊呀伊呀,一直惯穿在她的寥寥可数的几首歌里,就如那些鼓点,一直自由自在的敲击在那些背景乐器之中。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独特的不被驯化的野性,这个野性,可称其为自然。 她告诉你,不需要做什么,你要做的,仅仅只是跟随,闭着眼睛,在一种亢奋的宁静之中,安享声音的河流,她们想往那儿流淌,就往那儿流淌,她们爱在那儿外泄,就在那儿外泄。 特么的,在这里,又想提及一个被提及过多次的,确有存在的词语:天赋。 宝罗的天赋就是那一把在乐器里自由流淌的声音,生生把一种自我陶醉表现得淋漓尽致。 无论是她的唱,还是,尖叫,诉说,聆听,断接,敲打,畅游。 都把一个叫自我的,存在的词语狠狠的敲打在你早已麻木不仁的心上,让你忍不住想,呀,我只要听从自己的脚步。 这样的真实自然,不带丝毫逆从的心里,最终,把你的耳朵赶尽杀绝,你所拥有的,不过是尘世之中,心有不甘而必须附从的价值观,一日一日的逼你进一个没有退路的死胡同里,而你,在这其间,还得努力充当一个微笑着的卑鄙随行者,剪剪修修你早就厌倦的一些,被冠以自然神迹的东西。 山没山性,水没水性,人没人性,你笑得无耻而又欢快,直到这把声音从一个被称为网络的地方流淌出来。 你亲耳侧听了她带着一种纯净的不带一丝杂质的蕴含着强大的坚韧而真实的自然,你才知道,她的宁静,其实在于她内心的那种执意坚持。 她的坚持是一匹绣着淡淡烟雨的素绢,只轻轻一撕,让你惊艳其美丽,而无法获得占有。 她笑着转身离去,你却在她的声音里落下一地的叹息。 特么的。我狠狠的落下结尾,而原先,我是想用咏叹来形容的。 其实,如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纯粹的不带杂质的自然声音里,我安享一个炎热而宁静的午后,并且收藏在我的IPAD里,将会在以后许许多多的时光里,被反复的带领,肓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