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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家母的电话 三个月前,我的妻子因病去逝了,留下我一个人好孤单。我才只有五十一岁,在漫长的岁月里,要与我的儿子一家共度余下的日子,想想都让人心寒。
不久前,有人在邻村给我打了一个老婆,年纪与我差不多,死人去逝一年多了,说起来离得不远,我们还都认识,她叫苦菜花,也有一个儿子早已成家,家里虽不算富有,却也说得过去。听中间人的意思,她对我还心存那么点好感,这样就比较好办,我说得等我过了百日再提此事,对方也很爽快地答应了。
这样的大事,自然不能瞒着我的宝贝儿子,于是打发我的史弟去和我的儿子委婉地说知,据我那老弟说,儿子也没有说愿意,但同时也没有说反对,呵呵,这样就好办了,竟嘛,这是他老父的私事,再说,现在的时代,妇女都可以不从一而终,作为儿子,他总不至于也让他的老父亲从一而终吧。还得感谢我那个懂情达理的好儿子呢。
我每天与儿子吃在一处,儿媳妇小香也很孝顺,孙子孙女都还在上学,儿子上班的时候,小香也从来没有给过我脸色看。这到让我很开心。
这天上午的时候,小香吃过饭之后,照样去朋友家玩牌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正在这时,忽然听到电话铃响了,我拿起来一听,是一个老女人的声音,说话很急促的样子,她叫了一声小香,我才听出原来是亲家母,到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我只是嗯了一声,她好象没有听出是我,要不就是太急的缘故,张口就说:“我一夜也没有睡着啊!怎么会这么可恶呢,你说你一个老人了,还要找什么老婆,没皮没骚的,说出去有多难听呢?这件事我想好了,你千万不能答应他,要是答应的话,你就明告诉他,哪怕不认这个亲呢,你不知认了之后,你会有多受累,以后吃的洗的都得你一个人弄呢,再说你们又不是什么发财大户,要死了这么急着找什么老婆呢,你老婆才死三个月,这么急就不怕人笑话吗?你就告诉他说,你坚决不能同意,要是实在不行的话,也得等到你小姑出门才能办,要不然的话,哪怕以后不认呢”。
天哪,这电话原来是亲家母打给她女儿我的儿媳妇的,显然我的终身大事亲家母是不会赞同的,幸好是她一直在说,竟然还不知道是我在接电话,我仍然只是嗯嗯应着,可笑的是她仍然不知道是我,说了好几分钟的,都是怎样让她的女儿反对我的事情,真把我气得够呛,却又不能发作,但我听到后来,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便情不自己地还了一句:“好了,亲家母,我回来把你的话原封不动说给你女儿就是了,要是嘴干的话,歇一歇喝口水吧,操这么多闲心一定很劳累的”。亲家母听到是我的声音,显然是尴尬得要命,啊啊了半天才缓过劲来,他问我她的女儿怎么不在家里,我可不想理她这些支吾的话,没好气地告诉她:“幸亏你的女儿不象你的心这么黑,不然的话我看我是没法活下去的了。你也不想想,你说的那些,哪一点能站住脚呢,我想走这一步,也是经过了反复的思想斗争才决定的,你想想,我的年纪还没有你大,刚过五十,要是身体好的话,活个十年二十年也很难说,我的目的,也是为其不让我的儿媳妇为我这么辛夺操劳,找一个老伴,能为我做个饭洗个衣服,省去了儿媳妇 多少事情,这本是好事,却让你看得如此下流。你也是走第二条路的人,你要是这么清高的话,当初为什么还要再嫁人呢?这话听起来是你为你的女儿着想,实际上是你这人太过无德,是一心想拆散人家才是本质,你说你缺德不缺德呢?这样的话你都能说得出来,你把你自己当作是谁了”?这一通话说出来,真是太大快人心了,可惜的是,电话那头不么道什么时候就挂断了,激动得我以为她还在那儿听我训示呢,真是遗憾到家了。
放下电话,我的身子整个瘫在了沙发上,象一堆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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