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素颜 于 2012-2-8 12:38 编辑
{:soso_e146:} 丁丁猫和鼹老鼠是一对难兄难弟,两人都二十六岁,又都是XX大城市的小白领,平时吃住都在一起,好得和城隍庙的那对铜锤一样。但就象隋唐时候的罗成和秦叔宝,各自也还是打着自己的小九九。他们的小九九目前主要在恋爱问题上,因为和火烧眉毛的恋爱问题比起来,事业显然可以被认为是次要矛盾或者矛盾的次要方面。小九九的具体表现就是:当各自的对象来悄悄进行背景调查的时候,双方都会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把对方说得死有余辜。而小九九的直接后果是,两个家伙到今天,都还是光棍。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在自然科学领域那么优秀的两个家伙,会在博弈论的领域共同演绎出负和博弈这样可歌可泣的故事。 明天是情人节,但不是星期天。要是丁丁猫和鼹老鼠正常上班,也许他们都会忘记这痛苦的事情。但公司偏偏在一周前奇怪地公布说,鉴于公司年轻人较多,情人节放假一天。 丁丁猫和鼹老鼠在晚上的啤酒里,共同发表了对情人节的非正式声讨,也各自从不同的侧面论证了公司只放一天的不合理。诸如“只放一天,能找到女朋友吗?就是到市场买猪肉,也未必够”、“情人节是天下最傻的节日”等语录,只是他们啤酒过程中苍海之一粟。最后,两个人都借着酒精的力量,把自己整得神志相当地不清,当然,到最后还有没有神志确实也是很难考究的一件事。啤酒的过程比较复杂,其间他们还发生过争吵,比如对于情人的定义,他们就有着不同的看法。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在倒下之前,很清醒地做了三件事:第一,确定了他们是天下最悲惨的人,并代表天下所有的光棍,狠狠地问候了情人节;第二,很庄重地祈祷,“愿天下有情人皆成烈属”;第三,决定明天到公园去恶搞,让那些情人们不安生。 第二天十点,两个人洗了冷水脸,一路哼着唐朝的国际歌,背着书包出发了。书包里基本可以用满清七十二酷刑来概括。 初春的公园并不热闹,平时椅子上成双成对的情侣们仿佛人间蒸发,这让丁丁猫和鼹老鼠相当失落。 终于,他们在一个僻静的转弯处发现了敌情:一个男人手里拿着花。他们悄悄地靠近,准备把胶水涂在空着的位置上。但他们发现,这男人久久地看着手里的盒子,仿佛还在流泪。是戒指吗?丁丁猫问。肯定是。鼹老鼠说。哭什么呢?丁丁猫又问。你去问他。鼹老鼠说。好奇虽然没有害死猫,但确实害死了他们的这次计划,后来,他们看到,这个男人把手里的戒指扔到了湖中。当他们冲出去的瞬间,其实是有抢夺戒指的念头的,但当他们发现速度明显不太现实的时候,也就只能把抢救行动改为花边采访。采访的结果是:这个男人在缅怀他的情人,他总是为了事业忘记花忘记戒指忘记情人节,现在情人跑了。 丁丁猫和鼹老鼠有些惆怅地离开了那个男人,顺着河走着,他们突然发现,其实他们并不是最悲惨的人,这让他们的无名业火从三千丈降为两千丈。 没过多久,他们又发现不太深的河里抬了个人上来。他们当然没法去采访躺着的女人,向围观者采访的结果是:这个女人因为和另外一个情人的矛盾,选择了这条路。在熬过现场必要的悲痛之后,丁丁猫和鼹老鼠在离开后竟然都笑出了声。他们发现,其实,他们俩的处境,相当不错。 情人节行动因此取消。 晚上,他们又喝酒,讨论的话题主要围绕内容重要还是形式重要展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