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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陈德兰
离高考还有一百多天,丫头在说这个话题时,一脸沉重,她在为她的数学担心,那个平时看起并不复杂的数学题,为何到了考试就做错了。
丫头在说这个话题时,幽幽地叹了口气,说对自己快没信心了。我不知该怎样回应丫头,我懂得道理,丫头也懂。沉默了足有五分钟后,丫头突然问我:“妈妈,我是不是有心理阴影呀?”
我哑然失笑,一直阳光的丫头会有阴影,打死我也不信。但是我还是抬起头,专注地看着丫头,等待着她说这话的原因。
丫头沉默了会儿,像是很难开口的样子,也许在寻找措词。
我耐心的等待着。
这件事,我从来没在你们面前提过。小学一年级的事了。那天,王老师布置的数学作业是订正试卷。数学委员王晨星发卷子时没有发到我的,我因为害怕没敢问,就借同学的卷子抄在做作文的作业本上。等到第二天交卷子时,数学老师问我为何没交,我说我没发到卷子,我做在作业本上。我把作文本拿给老师,老师看也没看,摔到我面前,你骗鬼吧,这是语文作业本,你以为我不知道呀。站到前面钢琴那,把手放在琴盖上自己打,用力地打。
听到这,我心疼难忍,尽管己事隔十一年。我想像着丫头小脸通红地站在五六十名同学面前委屈耻辱的样子。我无法想像当时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教师,为何会那么粗暴的解决这么简单的问题。实际上,她只要花一点点的时间,扫一下学生交过去的作业本是不是她布置的作业。
丫头就站在钢琴面前,反复用力打自己的手。如果不是班主作刚好路过,说了一句:“这学生平时很好呀!”救了丫头,我无法想像数学老师会用多长的时间来罚丫头。
那时的班主任是教语文的。小学到高三的这十二年里,只要教过丫头的语文老师,从来没说过丫头的半点不是,而同样是一个学生,教数学的老师对丫头总有微词,丫头也一直没能和数学老师和谐共处过,高中时的丫头已经不是小学一年级的那个不敢随便开口问老师要卷子的丫头了,往往会因为当着众多学生顶老师的嘴,而让老师在面子上下不了台。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丫头所说的阴影。我在不断反复问一个问题的同时,我也在问自己,平时我曾多少次粗暴的否定丫头,没能耐心地听她把一件事原因讲出来。
想到这,我问丫头:“你恨那个老师吗?”
丫头说:“当时非常得恨,又不敢回来告诉你们,你们一定也会和老师一样,怪我不好的。”听完这话我的心颤抖了一下,又接着问,那现在呢?
已不恨了,小学是我的母校,数学老师是我的启蒙老师,又那么大年纪了,也许当时是更年期吧,听到这,我忍不住在心里为丫头喝彩,我那善良明事理的丫头呀,做妈的欠你太多,平时给予你时间太少。
在这我恳请天下老师们,家长们,多点耐心,哪怕就给几分钟,弄清事件的原委,别轻意伤了孩子。
江苏大丰人民南路188号1幢302室陈德兰 邮编22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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