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轻言 于 2023-12-4 15:42 编辑
有些痂是不能触摸的。没有灯光的夜晚,世界松开绑带,万物平等。
她说,那个下午,对着一张化验单,哭了两小时。一切都不确定。她已听到悲音。
生而为人,需要太多伪装。孩子高三,老人年事已高。
不确定需要水落石出,对症下药。而当事人,只是陪她住院的枕边人。事业正盛,春风得意。
他下班来看她,她已跟医生请好假,直奔武汉。
下午哭完,她以最快的速度找人联系协和医院,得到床位。
汉宜高速,窗外的世界仿佛颠倒,车内寂静得象黎明,有晶莹滑过他的脸。
宾馆突然停电,黑暗中,他抱着她说,不去医院了,咱们回家。她说,不要多想,听医生的。
他什么都不知道,又什么都知道。医院墙上的标语,排队病友的光头。他把烟和火机交给妹夫,加入。
那个无尘的世界,仿若真空,他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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