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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三味书屋 有你才幸福(续集)
楼主: 大尾巴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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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才幸福(续集) [复制链接]

211
发表于 2018-11-11 07:31 |只看该作者
42
如果说陆宪在楼下碰到我是偶然的话,陆宪特意走下车来和我打招呼却绝对不是偶然。
自从和李晴关系破裂以后,陆宪也是情绪消沉到了极点。李晴漂亮,但李晴脾气不好。李晴表面上个性特别强,但内心却敏感异常。不知道那句话就让她不高兴,也不知道那件事让她发火。李晴可以热情似火也可以冷若冰霜,这让性格内向的陆宪有时候觉得无所适从。
加上陆宪的工作让他没有更多的时间和李晴在一起,这也是李晴最不满意的。开始,陆宪对这一点是觉得愧对李晴,必定别人都是花前月下,他和李晴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即使在一起不过是顺芳的店里或者一起去吃顿饭,就是连电影也很少看一场。
家里人对他的婚姻的态度也让陆宪为难,可是那个时候陆宪并没有真正的动摇,直到他发现了李晴和那个肖悦的往来让陆宪心里有了阴影。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虽然聚少离多,如果说陆宪心里没有李晴是不可能的,但陆宪的性格注定了他处理问题的方法。首先他就不乐意让李晴看到,李晴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他的注意,而这正是李晴最希望的。再有,一个大老爷们儿如果是小心眼儿也很丢人。
每次他到顺芳的店里看到李晴和肖悦心里都发堵,所以言谈话语之间就流露出了这些。对于陆宪的反应李晴觉得很开心,因为这必定说明,陆宪心里是有她的。但是,久而久之李晴发现,陆宪的反映也仅限于此,如果说现在陆宪的反映要是激烈一点儿,李晴倒觉得符合自己的心意,可是陆宪没有,他来店里的次数越来越少。加上肖悦的攻势猛烈,巧舌如簧的迎合,事情发展到了最后的不可收拾。
应该说,李晴付出的代价远比陆宪大的多,这点李晴的心里是一清二楚的。陆宪受到这样的打击也是心灰意冷,本来还有家里的压力。何况,陆宪每到开车拉着客人走到这条街上的时候心里都不是滋味儿,加上活不好干,“滴滴”“优步”,等网约车的加入无一不影响出租车的生意,于是陆宪找了个旅游公司开大巴的活。这个活虽然也很辛苦,收入却不错。有的时候,跟着旅游团一出去就是几天,这让陆宪远离了这个让他伤心的城市。
从表哥葛群那知道,从那次他打了李晴,李晴就走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大家都很着急。陆宪估计,李晴这个人是个爱走极端的人,如果她真的灰了心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想到那个娘娘腔的肖悦,陆宪觉得如果自己一个嘴巴把李晴送给了他,他心里有点儿愧对李晴。
顺芳说的陆宪每个月必定要去那理一次发,开始的时候是顺芳给他理发,到了后来就是李晴。
“你说你去了哪儿,你挖煤去了是怎么着,怎么脑袋直流泥汤儿?”李晴一边给他洗着头一边说。
“坐过来呀,傻了?”
每当洗了头以后擦干净头发,李晴都会站在理发椅边上催促他,李晴对陆宪的数落有的时候都成了店里顾客的一道风景。
每次理完了发,李晴都会把陆宪的头放到胸前,捧着陆宪的脸对着镜子仔细的端详着说:“怎么样,看看是不是一个挺精神的小伙?”
有的时候,李晴和陆宪吵嘴她会当着陆宪的面哭的一塌糊涂,高兴的时候她也会乐的像个小孩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在他和李晴在一起的时候,陆宪并没在意,甚至对李晴极端两极的情绪感到无奈。可是自从离开了李晴,她的笑声和眼泪却时常出现在陆宪的眼前。
特别是他在开了旅游大巴以后,任何和李晴口音一样或者笑声相似的姑娘都会引起陆宪的注意。每当到了这个时候陆宪就想,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也许李晴现在已经是那个娘娘腔的老婆,李晴这朵鲜花已经插在了肖悦这堆牛粪上。
陆宪最先开出租的环境和开大巴的环境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出租只是一个屁股大点儿的地方,客人也只是交流一次,也许这辈子你都不能看到他,那个时候这个世界里仿佛只有陆宪一个人。开大巴就不一样,一个旅游团最少也要二三十人,跟着大巴两三天,有的时候更长。不但旅客打交道的时间长,特别是旅游团的导游,他们和司机混的是最熟的。有的导游甚至固定的和某个司机搭伙。这些导游里多数是女孩子,大巴司机和导游搞在一起是司空见惯的。
陆宪干的时间不太长,加上不善交际,所以,没有一个导游和这个一天说不了三句话的陆宪搭伙。但是导游如果被派到了陆宪的车上的时候,他们的印象就是,这个司机几乎跟大巴车本身一样,大巴车能够装下他们,陆宪能开大巴把他们拉到目的地。
有一天,一个东北姑娘带着团上了陆宪的大巴,此次目的是北京一日游。姑娘叫常晶晶,无论是眼神还是声音都很像李晴,这让陆宪很注意她。这条路线是去黄花城的水长城。
到了地方导游带着游客走了,每到等候的时候,陆宪像往常一样不是把椅子撂平躺在车里睡觉就是和其它的司机聊天。
下午的时候导游带着游客回来,看样子大家都不高兴,陆宪从游客的埋怨里就听的出来。
“这水长城在哪儿呢?光趴了山了。”一个游客说。
“也难说,不是有一段跟院墙似的城墙吗?”又一个游客说。
“景点逛了没多少,商店到是没少进去,一会土特产,一会儿工艺品,大臣带的朝珠皇上穿的靴子。”游客说。
北京的旅游公司鱼龙混杂,正规的旅游公司一般都有自己的旅游大巴和导游,他们的景点和路线也是规定的,旅客即使不满意也可以投诉。
最要命的是这些所谓野旅游团,几人凑在一起,租个旅游公司的大巴就开业。他们以低于正规旅游公司一半的价格吸引游客。旅游公司有出租旅游大巴的业务,你给钱我租车给你,旅游团出了任何事跟旅游公司和开大巴的司机没关系。所以,这些导游一般都会尽力的讨好司机,为的是能够把游客拉到导游希望去的地方。导游靠的是门票,餐饮和购物挣钱,大巴司机也乐得赚些外快,这种组合坑的就是不了解真情和图便宜的游客。
常晶晶也就是这种黑导游,游客的抱怨常晶晶只当没听见,因为对她来说这太习以为常了。
“哎!我问你呢,你说的这个水长城,长城在哪?那个撒泡尿大小的水坑就是黑龙潭吗?”一个大个子山东口音的男人说。
“大哥,水长城不是看长城来了,我也跟你们介绍了水长城的来历,八达岭才是看长城的地方。”常晶晶说。
“你放屁,不是看长城你叫水长城?要是去八达岭看长城我们们不是又花一份儿门票钱?”山东人说。
“骗子,让她退钱!”有人提议到。
山东人走到常晶晶的面前,常晶晶说:“我们没有违规的现象,这钱公司就不能退,如果你们有意见可以到消费者协会投诉。”
“你说啥?我们是来玩儿的,不是来打官司的。你这钱退是不退吧!”山东人说这一把抓住常晶晶腰间的挎包。
“你干嘛?”常晶晶说。
“你要是不退钱老子今天就收拾你!”
“好!揍她!”游客响应着嚷到。
陆宪也经常碰到这种情况,一般的说导游都能化险为夷,他是不会掺和这样事的。今天看到一个大个子男人抓住一个姑娘要动粗有点儿看不下去了。
“哎,这位老哥哥,有话好好说,你对一个女人动手有点儿不地道了吧?”陆宪说。
“咋了,你不忿?”山东人看着陆宪说。
“你觉得你一个大男人对女人动手合适吗?”陆宪座在司机座位上说。
“她骗我们钱!”山东人说。
“她骗你钱你找地方跟她说理去,你不能动手啊,北京城是有王法的地方。”陆宪说。
“别理他,他们都是一伙儿的。”有人说。
山东人抓着常晶晶的腰包就要拉开拉锁,常晶晶拼命的反抗,又有几个人冲了上来围住了常晶晶。
眼看着常晶晶就要吃亏,陆宪从司机座位跨过来走到车厢里,一把把山东人拉开挡在常晶晶前边。
“都松开手儿,不然我就把你们拉到派出所去,抢劫是怎么着?”陆宪说。
山东人看到陆宪的身量知道,真的动起手来未必占便宜,本来也是虚张声势,那几个人也是想依仗山东人趁火打劫,看到山东人不动手几个人也松了手。
此时已经到了返城的时间,陆宪走回司机座位开了车,一路上车内出奇的安静,常晶晶也一声不吭,回到饭店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一天的行程结束,这些转的晕头转向的游客早就把刚才的不快忘了,忙着回饭店休息,车里就剩下了常晶晶和陆宪。
常晶晶拿出五百块钱递给陆宪说:“大哥,别嫌少,今天本来也赚的不多,亏了你了,这帮游客真野蛮。”
陆宪推开常晶晶拿着钱的手说:“这也不能光怨人家,你们也是忒黑了。”
“大哥,话不是这样说,我们的价格是正规旅游公司的一半儿,我们还得交公司钱,不这样我们不是白玩儿吗?拿着,交个朋友,以后我还找你。”常晶晶说。
“算了吧,我是开车的不是公交车上的保安。”陆宪说。
“要不我请你吃饭,你说上哪儿?”常晶晶说。
“我回家睡觉去了,这一天跟打仗的似的。”陆宪说。
陆宪说着按动按钮,车门“呲”的一声开了,他的意思是说让常晶晶下车。常晶晶一脸心有不甘的表情下了车,直到陆宪的车开动,他从反光镜里看到常晶晶还站在那里看着他。
第二天陆宪上班,调度员给了他一张单子,西苑饭店接团。陆宪来到西苑饭店,一群人正在等在饭店门口,领头的是常晶晶。
“怎么又是你?”陆宪看着走上车来的常晶晶说。
“怎么了?我特意跟你们公司定的你的车。”常晶晶说。
“你怎么知道哪辆车是我的?”陆宪说。
“哥哥,动动脑子,你那车上不是有车牌号?”常晶晶笑着说。
陆宪听了也觉得自己的问题太幼稚说:“这回还打架不打架了?”
“这拨人都老实,是济南市老干部局退休的,一帮老头老太太。”常晶晶说。
从此这个常晶晶长用的就是陆宪的车,两个人越混越熟。陆宪感到,越是跟常晶晶混越觉得她身上有李晴的影子。即使不在旅游旺季,常晶晶也不停的给陆宪打电话。虽然陆宪并没考虑和常晶晶交朋友,但是即使这样做了陆宪也觉得无可厚非,他至今还记得李晴发给他的最后一条信息“陆宪,我们算是彻底完了,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更不会让你再看到我。”这条信息至今让然在陆宪的手机里保留着。
旅游旺季过去以后,常晶晶一般都是回到老家哈尔滨去,等到了旅游季节再回来。每次回来都要给陆宪带东西。
“看看,这是正宗的哈尔滨秋林老店的红肠。”一次常晶晶从老家回来说。
每次和常晶晶出车,陆宪的饭茶都是常晶晶预备。
“你光吃肉不吃菜哪行?”常晶晶看着陆宪说。
“我就不爱吃菜。”陆宪说。
“不爱吃菜不行,以后就给你素菜吃,三天吃一回肉。”常晶晶说。
“少抽烟!”常晶晶说。
“开了半天车了,抽根儿烟解解乏。”陆宪说。
常晶晶把陆宪嘴边的烟卷拿下来说:“解乏的办法多着呢,在车上躺会,下车遛遛,吃点水果,哪样儿不比抽烟强?”
这一点又让陆宪想起了李晴,李晴就是这样,关心陆宪的每一个细节,而且一定有建议,特别是这个建议几乎是命令,不执行是不行的。
常晶晶的脾气,长相,语气都和李晴有相像的地方,唯一不同的是,常晶晶不会像李晴哪样一条道走到黑,当陆宪表示出不耐烦的时候,她会知难而退。
常晶晶称呼陆宪为“陆哥”而李晴则是直呼其名。常晶晶无论在什么场合都不会像李晴那样把陆宪呼来唤去。
过了一段时间,常晶晶从老家回来,打电话约陆宪吃饭。两个人来到了东直门簋街,这里是爱吃重口味食客的大本营。
“陆哥你想吃啥?”常晶晶说。
“什么都行。”陆宪说。
“就你这个烟不出火不进的让人着急,什么都行,给你碗凉水喝?””常晶晶说。
两个人挑了一家饭馆点了菜,陆宪酒量不大而且只喝啤酒,常晶晶是哈尔滨人也爱喝啤酒。
俩人一边喝一边吃,常晶晶说:“陆哥,咱俩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觉得我这个人怎样?”
“好,好人!”陆宪笑着说。
“好人是啥意思?”常晶晶说。
“就是不错呀?”陆宪说。
“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没问过你,你有女朋友了吗?”常晶晶说。
“你这话问的就没水平,我要是有女朋友我跟你上这儿来?”陆宪说。
“我说的呢,那不正好。”常晶晶说。
“什么正好?”陆宪其实已经知道常晶晶的意思,但是他还是不想挑开了说。
“装啥糊涂?你开车我当导游,咱们俩再成了朋友,这多好?省得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怪可怜的,我这个人永远就是心眼软。”常晶晶说。
“咱们本来就是朋友啦?”陆宪说。
“我说的是女朋友,你说的啥?要是做朋友我用你?”常晶晶说。
常晶晶的口气叫陆宪又想到了李晴,这就是说他又碰到了一个李晴第二?陆宪长这么大李晴是他第一个女朋友,而且是让他伤心透顶的女朋友。常晶晶让陆宪想起了李晴,如果说在平日里还算是一个引起回忆的原因,现在就让陆宪犹豫起来。
“怎么了?你觉得我不合适?我明白了,你是北京人,我是外地人,你们北京人是看不起外地人的。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土包子,我也是大城市人,我的父母都是老师,不是种地的。哎?我怎么好像求着你似的,好啦,买卖不成仁义在,喝酒。”常晶晶说完一口气喝了一扎啤酒。
那天晚上陆宪和常晶晶都喝了很多酒,陆宪只记得常晶晶不停的说着什么,好像还哭过,等他清醒过来饭馆里已经没人,只有一个伙计对着他怒目而视。
从此以后,常晶晶不再用陆宪的车,尽管有的时候在旅游点偶尔碰到她也是一笑而过。终于有一天,陆宪接到了常晶晶发来的一个信息“告诉你个好消息,因为我们曾经是朋友,我乐意第一个告诉你,我有了一个男朋友,像你一样的大高个,可是不像你那样闷葫芦。好运陆哥!”
在陆宪的眼里,李晴的那一条信息和常晶晶的信息几乎是一个性质,不同的是,他和常晶晶的交往里没有伤心和痛苦。可是两个人的经历加在一起让陆宪消沉了好多日子。常晶晶的信息显然不是要他这个“曾经是朋友”的陆宪分享她的喜悦,其中有她的不满和失望,也有让陆宪看看,她常晶晶离开陆宪也不是找不到意中人,那句“跟你一样也是一个大个子的话”也显露陆宪在常晶晶的心里曾经的位置。陆宪想,也许自己命中注定的就是这样的只开花不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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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发表于 2018-11-11 07:32 |只看该作者
榆钱漫天 发表于 2018-11-10 14:25
希望今后的满雨在处事方有所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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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
发表于 2018-11-11 14:32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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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
发表于 2018-11-11 14:34 |只看该作者
继续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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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
发表于 2018-11-12 06:19 |只看该作者
43
回到家里由于周晓还没有休息,坐在那看电视,宋茹君当然不便问我电话的事。
“你猜我碰见谁了?”我说。
“谁?”
“陆宪。”
“你怎么碰见他了?”
我把经过说了一遍说:“看着还那样,就是好像瘦了点儿。”
“想起陆宪和李晴,多好的一对儿?李晴聪明伶俐,陆宪老实厚道。李晴有外场,陆宪有人缘。李晴做事仔细,陆宪有点马虎。这简直就是互补型的,可惜,天下的事多是不顺心的,这就是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宋茹君叹了口气说。
“也不知道陆宪知道不知道李晴已经回来了, 他没问我也没说。”我说。
“他当然不会问,对了,你说陆宪现在在开大巴,不如租他的车去一趟昌平。”宋茹君说。
“咱们就这么几个人儿值当的租一辆大巴?”我说。
“老黄不是说已经有十五个人登记吗?登记不见得就同意了。人家一定要去看看,不如就把这些人拉到那,让他们看看环境这对他们的选择有好处。”宋茹君说。
“这倒是个主意,就是不知道陆宪乐意不乐意去。”我说。
“那有什么不乐意的,咱们租他的车又不是白使?我给他打电话看看我有没有这个面子。”宋茹君说。
宋茹君当时就给陆宪打了电话,陆宪痛快的就答应了,宋茹君告诉陆宪,约好了时间和上车地点就通知他。宋茹君又给老黄打了电话,让他组织那些登记和有意向的人。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我和宋茹君说了满雨来电话的事,宋茹君听了说:“这下他是吃了凉柿子了,他要是但分争点儿气,他现在就要全力的在沈洁的身上下功夫。”
满雨听了我说的话,这么长时间一直发愁的事终于算尘埃落定,他觉得走道都轻松。现在就剩下沈洁这关怎么过?不管沈洁是什么态度,满雨觉得葛群说的有道理,如果沈洁铁了心跟他离婚,为什么到现在也没动静呢?
满雨下了班给小江买了点儿吃的又来到丈母娘家,进门看到一家子正在吃饭,沈浩也坐在那儿。
“哟,你干嘛来了?”沈浩问。
“这话说的,这也是我的家呀?”满雨笑着说。
小江看着满雨停止了吃饭。
“吃你的饭!”沈洁说。
小江赶紧低头吃起来。
“满雨,你吃了没呢?”丈母娘问。
“您这话问的,您别忘了我开的是饭馆,那儿除了吃的没别的。”其实满雨并没有吃饭。他只是觉得如果他坐在桌子上,沈洁怕是这顿饭都吃不痛快。
丈母娘给满雨端了杯茶,满雨坐在那看电视,大家接着吃饭。饭吃完了收拾停当,小江抱着书包去了沈洁屋里写作业,沈洁也回到屋内,客厅了只剩下丈母娘,沈浩和满雨。
沈浩坐到满雨身边问:“反省的怎么样祺满雨同志?”
“报告领导,正在将功折罪。每天回家陪陪老婆孩子,帮着妈干点儿活儿。”满雨说。
“这算什么将功折罪,这都是男人份内的事呀?”沈浩说。
“二姐,你的妹妹你是知道的,就这一条道走到黑的脾气,神仙也皱眉。这都多少日子了,好话说尽就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弄得我是没辙没辙的。”满雨说。
“满雨,二姐给你出个主意。”沈浩说。
“那好啊,您的主意要是管事我有奖。”满雨说。
“别拿出大老板的气势来,手机还是我的呢。”沈浩说。
“二姐你快说,到底是什么主意?”满雨说。
“当着妈的面儿,小洁抹不开,好好说话她不认头,说难听的又怕妈辖制她。依着我看,不如你们三口儿回家去,这样她也能施为开了,你也能撒开了表忠心,你瞧我这个主意怎么样。必定是两口子,哪有隔夜的仇呢?”沈浩说。
“我看你二姐说的对,不是我搁不下你们,我是乐意你们在我跟前儿我还不闷得慌呢,等你们好了再回来。”丈母娘说。
“我也是这么想,可是沈洁她能乐意吗?”满雨说。
“我跟她说说看。”沈浩说。
“那就拜托二姐了。”满雨双手合十的说。
沈浩站起身来推门进了沈洁的屋,沈洁拿着一本杂志在看。
沈浩坐在沈洁的身边说:“三儿,我看满雨是真心的想悔改,你也折腾的他够呛了,我看见好就收。既然还想要这个家,既然还是两口子,你就给他一个机会,看着妈,看着儿子?”
“我心里堵得慌。”沈洁说着又流下眼泪来。
“瞧瞧,都成是祥林嫂了。你心里堵得慌你可以跟满雨出气,俗话说,话不说不明,木不钻不透,砂锅不打一辈子不漏,你就看小江看见爸爸都不敢过去亲热的样儿,你不觉得可怜吗?”
这个时候,小江趴在桌子上把头埋在臂弯里,沈浩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
“小江,你干嘛呢?”沈浩问。
沈浩的话引起了沈洁的注意,走过来拉起小江,小江已经满脸是泪水。
“你哭什么?”沈洁问。
“你以后别让我爸爸来了,这样你就省得哭了,我也不揪心了……。”小江说。
沈浩听了在句话眼泪也下来了,沈洁更是哭得厉害。
沈洁说:“你爸爸气妈妈就算完了?”
“他既然说他改了,你干嘛还不依不饶?那就让他永远也别来了……。”小江说完又把头埋在臂弯里。
屋里的动静惊动了外边坐着的丈母娘和满雨,满雨刚要站起身来丈母娘按住他说:“你别去,让我先去看看。”
丈母娘推门进来看到,三个人哭了一对儿半说:“这又唱的是哪出?”
“哎!你们两口子闹腾,把孩子弄的五迷三道的,这是何苦?”沈浩擦着眼泪说。
“小江,跟姥姥到外屋写作业去,咱们不跟他们在一块儿。”丈母娘说着拉走了小江。
小江跟着姥姥出了门,丈母娘把小江领到满雨跟前,小江脸上还挂着泪珠。
“儿子,怎么了?”满雨拉过小江。
“都怨你,你老气我妈,老不回家……。”小江哭着说。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满雨说。
“那我妈干嘛还老哭?你就不能哄哄她,我要是犯了错哄哄我妈,我妈就不……生气了……。”小江抽泣着说。
从小江记事起,他经历了多少这个家的风风雨雨。他始终就闹不明白,大人们为什么老是要闹别扭。看到儿子哭的可怜,满雨心里特别难受。
“好了儿子,爸爸一定把你妈哄好了,你先把作业写完了。”满雨说。
小江坐到餐桌前,一边擦眼泪一边写起作业来。
过了一会儿,沈浩从屋里走出来:“满雨,你明天下班回家收拾收拾,那么长时间不住人一定都长了毛了。”
“好,沈洁同意回家了?”满雨问。
“你先收拾屋子,收拾好了告诉我一声。”沈浩说。
“我这就回去收拾。”满雨说着站起身来。
一连三天,满雨回家把屋子从里到外的收拾了一通,完全按照沈洁的卫生标准,还买了一大束玫瑰花放在茶几上。不过满雨还是心里感到不安,因为对沈洁的畏惧在他的心里已经成型。虽然自己做好了准备承受沈洁的责备,但是想起要单独面对沈洁心里还是忐忑。
思来想去不如把爸爸叫来,对,这次宋姨起了关键性作用,也应该把她叫来,自己就是再没良心也不能一点儿谢意没有。满雨打算叫宋茹君还有一层意思,宋茹君救过沈洁,从那以后,宋茹君在沈洁的眼里是有位置的,她来了劝沈洁要比自己和爸爸都管事。
这天晚上,我和宋茹君和周晓刚要吃饭,茶几上的座机响了。
我按照宋茹君上次的做法,拿起电话进了卧室。
“喂!”
“爸,跟您商量点儿事儿?”满雨说。
“你最好别跟我商量了,你再商量就把我商量到火葬场去了。”我说。
宋茹君走了进来:“谁来的电话?”
我轻声的说:“满雨。”
“哦。”宋茹君说。
“爸,这次是好事儿,沈洁同意回家了,我也把屋子收拾好了,我在家里做好了饭,也通知了沈洁,他们娘儿俩一会儿也回来。”满雨说。
“这不挺好吗?”我说。
“我想叫你和宋姨到家里来,咱们一起吃个饭怎么样?”满雨说。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拿我们当挡箭牌?”我说。
“不是这个意思,宋姨给我帮了这么大的忙,我得有份良心不是?”满雨说。
“你等着我问问她吧。”我说。
“什么事?”宋茹君问。
我小声的把满雨的意思告诉了宋茹君。
“你说这小子是不是怕沈洁收拾他,把咱们叫去当挡箭牌?”我说。
“也未必吧?不过满雨叫我去我倒是挺意外的。”宋茹君说。
“你给他帮了这么大大忙,他的良心也不能都让狗吃了,也许还剩下一块儿,你去不去呢?”我问。
“你去就行了吧?”宋茹君说。
宋茹君从来没在事情面前这么犹豫过,我知道这不是她对满雨的邀请没有把握,大概她是想起了这么长时以来和满雨打交道的过程,她的心里一定难过。
“你要是不去,我也就不去了,咱们不能让他指使的滴流乱转。”我说。
看着宋茹君还在犹豫我说:“走吧老伴儿,这又不是鸿门宴,满雨不是项羽,咱们也不是刘邦啊?你花了这么大的心血,费了半天的劲也得看看成果啊?”
我和宋茹君从卧室里走出来,周晓还在等着我们吃饭。
“晓晓,你今天自己吃饭,我和你叔叔要出去串门看个朋友,我们如果回来的晚你就先睡,不用等我们,我们带着钥匙呢”宋茹君说。
沈浩接到满雨的电话,接了小江来到沈洁的单位,沈洁下了班看见二姐一愣。
“你怎么跑这来了,出什么事了?”沈洁问。
“出什么事,你还嫌出的事少啊?满雨把家收拾好了,做好了饭等着你们呢。”沈浩说。
“我不去。”沈洁说。
“你敢!一而再不能再而三,满雨有错是他的,你不依不饶也不行,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劝你图的是什么?”沈浩说。
“妈,咱们回去看看,你要是不乐意我再跟着你回来,我的ipad还在家里呢,我把它拿回来。”小江说。
“还愣着什么,走吧!”沈浩说。
这边沈浩拉着沈洁和小江去了满雨家,我和宋茹君打车到了。按了门铃满雨开了门。
“爸,宋姨,快进来!”满雨满面春风,但是看到表情有点僵硬。
我和宋茹君进了屋满雨把我们让在沙发上,忙着沏茶倒水,宋茹君一眼就看见茶几上的玫瑰花。
“宋姨,您是行家,我这玫瑰花买的怎么样?”满雨说。
“九十九朵?”宋茹君问。
“我说什么来着,行家一眼就看明白。”满雨说。
满雨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有点像京剧演员一样夸张,看得出来他是费了多大的劲在弄出一副热情的姿态来。这倒不是说满雨现在是口是心非,实在对他来说是不容易。
“您先坐着,我去炒菜,刚才小江他二姨来了电话,他们一会儿就到,他们到了咱们就开饭。”满雨说。
“沈洁转过来了?”我问。
“那还用问,面对我强大的攻势,她还能不望风而降?”满雨说。
我发现,从始至终,宋茹君的话很少,这对她这样一个善于外场的人是少见的。
“吹吧你!”我说。
“当然了,还有您和宋姨,小江他姥姥,还有他二姨都没少出力,这都记在祺满雨给你们预备的功劳簿上呢。”满雨说着朝厨房走去。
“这小子还真的以为一天云彩散了?”我问宋茹君。
“不过是外强中干而已,你说的挡箭牌倒不见得,我看他是叫咱们给他壮胆儿来了。”宋茹君说。
宋茹君话音刚落,沈浩姐俩和小江走了进来。
小江看见我和宋茹君飞跑过来:“爷爷,奶奶!”
“哟,这孩子瘦了?”宋茹君摸着小江的脑袋说。
对于我和宋茹君的到来,沈洁大出意外,竟然忘了打招呼,两眼不住的看着我们。好一会才开始介绍沈浩。
“爸,我二姐您认识,妈您没见过.”沈洁说。
宋茹君虽然把那天和沈洁的谈话告诉过我,但是沈洁改嘴她并没有说,所以沈洁开口叫妈我也意外,但是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哦,你好!”宋茹君说着站起身来。
“您快坐着。”沈浩说。
对于宋茹君,沈浩是有耳闻的,就在这次满雨和沈洁的事中,沈浩就不止一次的听到过沈洁对宋茹君的描述,现在看见了真人,沈浩心里想,果然如妹妹描述的那样。
满雨在厨房里听到沈洁他们来了正要出去,就听到沈洁喊妈心里也是一愣,甭问这肯定是叫宋茹君,沈洁什么时候改的嘴呢?满雨当然不会知道沈洁来我家兴师问罪的整个过程。
满雨还记得最初沈洁改嘴叫宋姨他当时很抵触,现在虽然没有了抵触,可是还是没想明白。
满雨走出厨房说:“二姐,帮忙端菜。”
“凭什么呀?我八百辈子不上你们家来一回,你把我当使唤丫头了?沈洁,这是你的差事,我们就是坐着等吃!”沈浩说。
宋茹君听了心里想,这也是个厉害角色,不动声色的就把沈洁往满雨的身边推。
沈洁进了厨房,跟着满雨往桌子上端菜,不一会摆满了一桌子,滋儿溜片炒,煎炒烹炸。
“来,大家入座,尝尝我的手艺,虽然不是满汉全席也算的上是丰富,爸,您有血压高,白酒今天咱们就不动了,我特意从店里拿回来两瓶法国波尔多产的拉斐,这可是高档香槟,一瓶就是500多块!”满雨说着“砰”的一声打开了香槟,白色的酒沫从瓶口里喷了出来。
满雨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小江倒了一杯橘子水。
“来,大家先干了这杯。”满雨说。
大家都喝了一口酒,满雨把一只大虾夹到沈洁的盘子里,又给每个人倒了酒。
满雨举起酒杯说:“这杯酒是我给我媳妇赔罪的酒,祺满雨没有德行做错了事,对不起老婆,也对不起全家人,让媳妇受苦了,让全家人跟着我背累,我喝了这杯!”
满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睛里却流出眼泪来。沈洁低着头也掉眼泪,桌子上的人都动了情。
满雨又倒了一杯酒走到宋茹君跟前:“宋姨,我从心里感激您,要不是您我祺满雨这次就彻底走了麦城。您救了我,救了我们一家,您跟我喝一口。”
“满雨,我说过,你把天捅了一个大窟窿。宋茹君不是女娲,我一个人补不了天,还是你爸爸还有全家人一起努力才有了今天,你应该敬你爸爸,敬小江他二姨。”宋茹君说。
“妈,您是咱家的恩人也是咱家的功臣,我敬您一杯。”沈洁走过来说。
“宋姨,我也敬您一杯,感谢你对小洁的照顾。”沈浩走了过来。
“你们干嘛都这样……?”宋茹君说不下去了,眼睛里含糊泪花。
我知道,如果说宋茹君的泪水是激动不如说是委屈和心酸。
“老伴儿,他们该敬你,连我也应该敬你一杯,从咱们认识那天起,你跟我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我真是愧对了你了……。”我也说不下去了。
宋茹君擦了擦眼泪说:“好啦,咱们不说这些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应该庆贺。满雨,你要记住这个家破镜重圆有多难,只要你们把日子过好,我们这些当老家的为你们做多少也无怨无悔,咱们一起干杯!”
大家喝了杯中酒,虽然是做了一桌子的菜,除了闷着头吃的小江以外,大家基本都没动筷子。满雨低着头,沈洁也是一脸的伤心,倒是沈浩忙着张罗给大家夹菜。
过了一会沈浩说:“我也说两句,这件事错在满雨,办了这么件糊涂事。可是话又说回来,小洁要不是平日里专横跋扈,让满雨在媳妇眼里没分量,哪有别人钻空子的机会?夫妻就要平等相待才好。咱们再说说宋姨,我从小洁的嘴里也听说了宋姨为你们这个家做的一切,就是亲妈又当如何?满雨,你要是有良心,你今天就改嘴,这个妈你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
“不用强迫他,叫不叫的有什么关系,无论你叫不叫,我都是你爸爸的妻子,这个不会因为怎么称呼而改变。”宋茹君说。
“还是我奶奶呢?”小江突然说了一句。
沈浩听了说:“满雨,你都不如一个吃屎的孩子。”
“祺满雨!”沈洁叫了一声满雨用眼睛盯着他。
满雨站起身来说:“我就是叫不出来,可是现在我是从心里认可您,我改嘴,妈,您也认我这个儿子。”
宋茹君听了再次转过头去我说:“满雨,凭心而论,你们几个她谁没帮过?就是你让她着的急最大,生的气最多,可是她仍然初心不改,你有事她还是豁出命去帮你,想起你以前对待她的态度,你做她的儿子都不够格。她是我老伴儿,你要是以为她这么做就是为了换个名分你就错了!”
“爸,您就别翻老账了?”满雨说。
“老账该翻的还得翻,沈洁,记住经常用这个老账敲打他。”我说。
从满雨那出来,宋茹君始终就没从情绪中走出来,一路都没说话。我心里明白,宋茹君的委屈岂是满雨叫一声“妈”就能化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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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12 06:20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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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12 12:26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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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13 07:04 |只看该作者
44
我们俩人进了门,周晓已经睡了。宋茹君去洗了澡,一反常态并没与像每日那样坐在梳妆台做皮肤保养,只是吹了头发就躺在床上。
我洗了澡进了屋,看到宋茹君靠在床头接电话,从口气里听得出是刘倩打来的。自从我和宋茹君结婚以后,刘倩的电话就逐渐的少了,我往好处想,这是她放心了妈妈。
“什么,只能和华人交流?……,你现在找到工作了?……千万别听他的,你现在就做全职太太要做到什么时候?……,我早就跟你说过不去那,你就是不信我的呀?你爸爸还好,我们反正是一天到晚也闲不住。”宋茹君又说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是刘倩吗?”我问宋茹君。
“嗯,看来是在那混的不痛快。”
“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跑那么远的地方怎么会不别扭?”我说。
“现在的孩子谁听大人的话,不听就不听吧,还找了个借口叫‘代沟。’哎?对了老祺,你说我要去澳大利亚陪陪女儿呢?”宋茹君说。
“好啊!”我说。
“老祺!”宋茹君忽然提高了声调喊了一声。
“怎么了?”我听了纳闷儿。
“你以后能不能真实的表达你的想法?”宋茹君说。
“我是真实的呀?你去陪陪女儿我乐意。”我说。
“你明明知道敬老院现在等着开业还有很多事我走不了,你也知道我饶半个地球去刘倩那不是说走就走的,你为什么这么说?”宋茹君说。
我知道满雨的家宴引起宋茹君的委屈,我也知道她会把自己的不快发泄到我身上,按理说,孩子们想通了认了这个母亲,宋茹君应该高兴才对。但这只是一个表面上的判断和推理,如果你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她的难过和郁闷就不难理解了。
这有什么办法?她有不快她不发泄在我身上发泄给谁?按照往常这件陪刘倩的事,即使宋茹君知道我口不应心也不会这么较真,现在她较真儿来这完全是满雨家宴的后遗症。
我自己扪心自问,宋茹君对我的不快多数是来源于我家里的问题,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是不是能做到忍耐她?我现在的决心是坚定的,女人就是女人,我还想起了宋茹君关于萧琴和老金撒娇的评论。原配夫妻不容易,半路夫妻也很难。
“你要去陪倩倩我不能拦着,你要我说我心里的真实想法我当然不乐意你走。可是人不能光想自己,你光帮了我的孩子,你自己的孩子需要你我拦着那我就不是人了。还有,咱们家是你拿主意,我当然是要说保险一点儿的看法。”我说。
“那好,以后就让你拿主意,我还乐得省心呢。”宋茹君说。
“那好,我以后就拿主意,我的主意只有一个而且是万金油!”我说。
“什么主意?”宋茹君看着我说。
“听我老婆的。”我说。
“死老头子……,”宋茹君一把搂过我说。
“老婆子,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也不是满雨认了你就能解脱这个委屈的,你有什么火就发在我身上,你有什么郁闷就让我给你解闷儿。”我说。
“老祺,我小的时候有一回跟同学去玩,一下子迷了路,就在一条无尽无休的胡同里走着,没有头,那种恐惧真的是很可怕,直到今天我也忘不了。我知道,只要我努力是一定会走出这个胡同的,可是这个胡同长的让我自己都怀疑我的努力。最大的问题是,回头已经晚了。”宋茹君依偎在我身边说。
“老伴儿,我知道自从咱们在一起直到今天的经历让你想到了这个胡同,但是我向你保证,你不用回头,咱们就快出了胡同了。”我说。
宋茹君仰起头看着我说:“老祺,其实你是挺聪明的,这也是我爱你的原因。比如你今天在满雨那就说出了我一直想说的话,‘你要是以为她这么做就是为了换个名分你就错了!’。”
“我真的挺聪明,你知道,我学徒的时候,别人三年出师,我只用了两年。可是我再聪明架不住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这个时候再吃老本儿就不聪明了。”我说。
宋茹君忽然大笑起来,笑的她前仰后合的。
“怎么,我又说错了?”我说。
“老祺,你快别说话了,我肚子疼了……。”宋茹君笑着说。
第二天我睁开眼睛,就听到外边有动静,好像是宋茹君在做早点。我转过身来看到,宋茹君还在睡,我起身走到厨房发现,周晓正在做早点。
“姑娘,干嘛起这么早?”我问周晓。
“我今天上午十点的火车,我想回家一趟看看我爸妈。”周晓说。
“你什么时候买的票?”我问。
“昨天你和阿姨出门我就去买了票。”周晓说。
“你怎么想起回家来了?”我问周晓。
“阿姨给我找了工作,听你们的意思好像就要开始,我趁着还没用到我的时候回家看看,要是以后真的上了班我怕就没时间了。”周晓说。
“十点钟的火车也用不着起这么早啊?”我说。
“往常都是阿姨或者你给我做早点,我要走了,我应该给你们做一次。一会你跟阿姨尝尝我做的五香荷包蛋,还有银丝木耳鸡汤馄饨。”周晓说。
“这都快成了正餐了。”我说。
“我们家乡的早点就是这样的。”周晓说。
宋茹君大概是听到了动静走了出来,周晓看到宋茹君说:“阿姨,我刚才跟叔叔说了,我今天要回家看看。”
“好,不过不能太长的时间,因为咱们马上就要开业了,你的角色很重要。还有,利用回家这段时间买几本书,比如关于老年人保健的书,老年人护理的书,老年人心里方面的书?买书的钱我给你报销。”宋茹君说。
吃了早点周晓走了,宋茹君再一次叮嘱周晓要尽快回来。
宋茹君给老黄打了电话,问他参观的人安排的怎么样了?老黄说早就通知好了,就等着车的消息。
“小宋,我看把咱们票房的人都叫着,这些日子没在一起活动,他们都闲的长了毛儿了”老黄说。
“好啊,都去。”宋茹君说
宋茹君又给陆宪打了电话把上车地点和时间说好了。
“老祺,你觉得你现在身体好点了吗?”宋茹君问我。
“我本来就没事,现在除了左臂还有点发麻别的什么都挺好。”我说。
“那好,现在正是北京最好的天气,咱们一起去昌平。那你去的最少,你看看咱们的敬老院,呼吸点儿新鲜的空气,在老四那吃点儿庄家饭换换口味你觉得怎么样?”宋茹君说。
“我听你的,你上哪儿我跟着上哪儿。”我说。
地点约定在东直门立交桥东侧,第二天我和宋茹君坐车到了那,路边站了黑压压的一堆人,足有三十多位。
到了跟前,老金跟我打招呼:“老祺,怎么这么多日子不见?”
“我在家里搞后勤,哈哈哈!”我说。
大家见面打着招呼,陆宪的车也到了,陆宪先下了车跟宋茹君打了招呼,大家上了车。
由于事先打了电话,到了昌平老四早早的就等在路边,看见我们上了车说:“老哥哥,听说你病了,我想看看你去呢,只是这忙的脚丫子朝天没抽出工夫来,怎么样好多了吧?”
“没事了,上你这来溜达溜达。”我说。
“这就对了,现在咱们这可是鸟枪换炮了,一会儿我带你去看看咱们的农家院和敬老院,我保证你看见就不想走了。”老四说。
“顺芳在这呢吗?”宋茹君说。
“在呢,从来了就没走,一直忙着开业的事呢。”老四说。
车到了敬老院附近,远远就看见不远的山上姹紫嫣红。
横在眼前的那条河上的小桥已经加宽加固,车上了桥过了河来到敬老院门前,顺芳早就等在那。
眼前是一个三层的楼房,楼房的前边是一个花坛。大家下了车,顺芳带路进了楼房的大门。
大厅铺的是大理石地面,四周的墙上还挂着国画,油画下面是一溜沙发和茶几。正对着大门的是接待前台,接待台后是一个紫色背景墙,上面写着金色几个大字《吉祥里老年公寓》
“这就是敬老院?”我问。
“这是办公区和生活功能区,一楼是餐厅,二楼是娱乐区,有阅览室和棋牌室,健身房,还有一个小礼堂,三层是办公室和仓库。”顺芳说。
“那老人住哪儿?”我问。
“在这座楼的后面。”宋茹君说。
大家又看了看阅览室和棋牌室健身房上了三楼,这里有院长办公室,业务部,服务部,医疗室。
老黄推开院长办公室的门,老板台沙发一应俱全,屋里铺着地毯,窗户上还挂着淡蓝色的窗帘,这个窗帘和我们家里的颜色一样,我猜得出这是顺芳的主意。
“宋院长,这个办公室不委屈你把?”老黄说。
“你怎么老是院长院长的?”宋茹君说。
“妈,就是这么定的。”顺芳说。
参观完了功能区大家下了楼,转过楼来顺着一条柏油的小路走去,前边是两溜院子,第一排房子的墙上还钉着类似过去老北京胡同的标牌,蓝色的底色上三个白字“吉祥里”。
顺着路走进去,真的有到了北京的胡同里的感觉,两边各五个院子,每个院子都是一个四合院式的建筑。大门的门楣上也和老北京的老房子一样有一个红色的小牌子,上面是吉祥里三个字,下面是门牌号码。
进了院子,地上铺着方砖,东西北房各两间。院子南墙有一个花圃,这是为了老人们如果爱好种养花草的预备的。窗户的上半部是能掀开的窗户格,糊着洁白的窗户纸,下边是玻璃,还贴着窗花。紧靠南墙是单独一间房子,这是给为个院子服务的工作人员预备的值班室。
进屋也是青砖墁地,每个屋子两张床,屋里有衣柜,八仙桌和太师椅,八仙桌上放着茶具,墙上还挂着钟表和杨柳青的年画、空调。靠门口侧面是一间卫生间,里面有淋浴和马桶。
参观完了敬老院走了出来,宋茹君问我:“老祺,怎么样?”
“不错,是下了功夫了。”我说。
“这还多亏了邢思成。”宋茹君说。
大家参观完了院子走到河边,不远处一片苹果园,此时苹果挂满了枝头。
“老伴儿,老四说的不错,我真的想就住在这得了,空气还好。”我说。
参观完了敬老院又看了老四的农家院大家就在老四这吃饭。
老四的农家院挨着敬老院,有餐厅客房,就建在果园的旁边,游客不仅可以食宿还可以在果园采摘,河边垂钓,老四的农家院已经开业,游客不少。
大家走进餐厅,餐厅到处都是绿色植物,进门就是一个大水池子,里面的鳟鱼游弋于水中。一些客人忙着用网捞鱼,这里客人吃鱼自己去水池子里捞,看中哪条捞那条,然后交给服务员。这样既增长了兴趣吃着也放心。
餐厅的地面是用鹅卵石铺成。每个餐厅都是包间式样,用竹栅栏围成,里面是木头的桌椅和藤椅。坐在里面,外边的情景一览无余,老四把我们和票友安排在一个包间内。
老四抱着菜谱说:“诸位,吃点啥?今天我是这个包间的服务生。”
老四的话引起了大家哄堂大笑。
“你瞧着办,吃不好了就掫桌!(北京话,掀翻桌子。)”我说。
“那我就按照我的意思去安排。”老四说完走了。
服务员端上一壶茶给大家每人倒了一杯,飘出了一股茉莉花香。
此时老金坐在我身边,我问他:“怎么样呢?”
老金摇了摇头说:“嗨!我现在才知道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这句话是千真万确。”
我听了一愣问:“怎么了?”
“我从跟萧琴搭伙就没过过一天的消停日子。”老金摇了摇头说。
我心里想,这倒是和我有一拼,可是我的不消停是我的问题,人家宋茹君并没有问题,老金是因为谁呢?
“那怎么回事呢?”我说。
“你说,不结婚不登记我认了,我们这么大岁数还叫什么真儿?可是,这日子也难过。我们俩人儿的钱各拿个的不掺和,可是,花钱的却是我。那我也认了,咱们买的起马就配的起鞍子。可这位姑奶奶,从一睁眼开始,笤帚邪簸箕歪,不到晚上闭眼都不能停嘴,我干什么也不对。”
“女人碎嘴这也正常。”我说。
“这也罢了,最要命的是她这儿子,隔三差五就得着他妈要钱,她还就给。都三十多了,一天到晚游手好闲的啃老?我一说还不爱听呢。那也罢了,你的钱你乐意给我没意见,可是她的钱给完了又找我要,你说我招谁惹谁了?”老金说。
“两口子不能算的这么细。”我说。
“问题是不是两口子?就这样的情况,说散伙就散伙,到时候我弄一个鸡飞蛋打我图什么?再说了,他的儿子我凭什么给钱?他管我叫爸爸吗?他叫我也不敢答应啊,我和萧琴在法律上不是夫妻呀?老祺,今儿我参观了你这个敬老院,我要是早知道有这么个地方,我瞎搭什么伙?”老金说。
“那你闺女怎么样呢?”我问。
“杏熬北瓜一个味儿,从我和萧琴在一起搭伙过日子,她就逼着我把房子过户到她的名下。我说,我死了这房子一定是你的,你着什么急?我肯定是熬不过你,你这么点儿耐心都没有?你猜她说什么?说这叫防患于未然,怕我一时糊涂把房子给了萧琴,现在过户她就放心了。她倒是放心了,我可是揪心哪?万一过了户房本儿就是她的名字,她哪天一高兴把房子给我卖了我睡马路去?”老金说。
“不至于吧?”我说。
“不至于?电视上说过这样的事,还不是一档子呢!”老金说。
“你是不是又在痛说革命家史呢?”萧琴走了过来。
“我那是痛说革命家史吗?我简直就是忆苦会呀!”老金说。
“你还忆苦?老祺,你听我说,我一天跟他着不完的急。先就说这买菜吧,买土豆就买回土豆精来,比鸡蛋大不了多少。我就告诉他,要买就买打个儿的,一个就够咱俩吃一顿儿了,你猜他说什么?便宜!”萧琴说。
“它本来就是便宜吗?”老金所。
“便宜才吃穷人呢,买个大点儿的土豆,削一次皮,你那个土豆精要削几个?还有,洗澡永远得用人催,吃饭吧唧嘴,我说了还不高兴了。还有啊……。”萧琴说。
“这都不是大不了的事儿。”我说。
“什么叫大不了的事?国家的事大轮得到他吗?还有这个抠门儿,能走着不坐车,能坐公交不做地铁。那天我肚子疼腰都直不起来了,愣是坐公交去的医院,打个车都舍不得。这要是他媳妇他也这样?还有他那个闺女,隔三差五就把孩子往这一放,我得给看着吧?我看孩子她去旅游去了?回来接走孩子连个‘谢’字儿都没有,我就纳闷儿了,她是喝浆子长大的?一点人恭礼法都没有?”萧琴说。
萧琴越说越气,菜上来了还在说,我连忙说:“菜上来了,咱们先吃饭,一会儿慢儿慢儿聊。”
菜摆了满满一大桌子,都是当地的土特产,也是用当地的做法,大家吃着赞不绝口。吃着饭我留神了一下,单单少了顺芳,陆宪和老黄。
“老黄呢?”我说。
“他去陪着参观的人,听听他们的意见和意向。”宋茹君说。
“陆宪和顺芳呢?”我问。
“刚才还在这儿?老金和萧琴跟你叨唠什么呢?”宋茹君说。
“还不是他们那点儿事,过的不痛快。”我说。
“其实仔细想起来,老年人找老伴儿过日子比年轻人还难,年轻人没有生活经验是他们的弱项,可是在学习的过程中,能够相互适应。老年人就不行了,生活习惯,待人接物已经定了型,适应起来就不容易了。”宋茹君说。
“那我呢,我适应的怎么样?”我说。
“你不是聪明吗?人家学徒三年才能出师,你两年就可以。”宋茹君说。
“我那是真的,不是吹牛。”我说。
宋茹君笑着说:“我没说是假的呀?你要不是聪明我也不能跟你呀?”
老黄红头胀脸的走了进来:“同志们,大功告成,今天来的人基本上都看上咱们这了,吃完了饭他们就要去签协议,你瞧我这个业务部长还行吧?”
“我不是说了吗,敬老院将来的功劳簿上,你就是开国的元勋。”宋茹君说。
“可惜老秦没来,没带着胡琴儿,要不然今天咱们就活动一回,在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来一段儿。”老黄说。
“没有胡琴儿你也可以唱一段儿呀?”老金说。
“对,老黄,给大伙儿来一段儿,大伙儿给呱唧呱唧。”萧琴说。
大家一鼓掌,老黄来了精神儿:“将酒宴摆置在聚义厅上,我与那众贤弟叙一叙衷肠!”
老四走了进来说:“你还别说,到底是拿过奖的,满宫满调,老黄,以后叫你的票房到我这来,每天晚上在这演出,我给钱。”
“我看这主意不错,我栓个戏班儿到老四这来跑码头,这不用‘粘圆子’,敬老院的老年人,老四这的游客,那肯定是‘怵头子嗨至’,一定是个‘火穴’!”老黄说。
“这怎么还上了江湖的黑话了呢?”宋茹君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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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13 07:04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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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13 10:59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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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13 11:01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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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14 05:37 |只看该作者
45
顺芳在敬老院门口等着我们,看见陆宪心里纳闷儿,这么长时间没有看见他,他怎么来了呢?
“你怎么来了?”顺芳问。
“你妈租的我的车。”陆宪笑着说。
“挺好的?”顺芳说。
“还是那样。”陆宪说。
“我还以为你不和我联系了呢。”顺芳说。
陆宪把怎么碰到我,宋茹君怎么租他的车说了一遍。
“等会咱们好好聊聊,我现在得跟着他们参观敬老院。”顺芳说。
“你还真的把这个敬老院弄成了。”陆宪说。
“这还亏了我妈,要是我可没这个本事。”顺芳说。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顺芳找到了老四:“四叔,给我找个地方吃饭。”
“这餐厅这么大地方你想上哪儿吃不行?”老四说。
“找个清净点儿的地方。”顺芳说。
“我们这有小餐厅,就是给司机准备的地方。”老四说。
“那样最好了。”顺芳说。
老四带着顺芳和陆宪到了小餐厅,只有四五张桌子。
“姑娘,想吃什么告诉四叔我让他们给你上菜。”老四说。
“什么都行,就我想找个清净的地方。”顺芳说。
老四没见过陆宪,只听说顺芳的男朋友是个律师,那这个司机是谁?顺芳为什么要找个清净地方?老四心里纳闷儿不好问,转身去准备饭菜。
顺芳给陆宪倒上茶问:“你一直也不露面了,难道说和李晴分手了连我们也跟着一起断了?”
“我开大巴东奔西跑,有的时候一出去就是好几天,的确是没时间。”陆宪说。
“那打个电话的时间总有吧?”顺芳说。
老四把饭菜端进来放在桌子上说:“姑娘,还要什么跟服务员打个招呼,我得忙和你妈他们哪儿了。”
老四说完转身走了,顺芳和陆宪开始吃饭。
“顺芳,我跟你是从不隐瞒的,自从我打了李晴以后我们就分手了。我这心也就彻底的凉了,我上你那儿就会想起过去,如果过去想起来就别扭何必自寻烦恼呢?”陆宪说。
“李晴回来了。”顺芳说。
陆宪听了没说话。
“你不想知道她是去了哪,怎么回来的吗?”顺芳说。
“顺芳,李晴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她是怎么回事我不想知道。”陆宪说。
“李晴在你心里真的就无影无踪了?”顺芳说。
“既然我们已经没有关系又跟仇人似的,我何必要把她装到心里?一个人的心里能有多大的对方?逮着什么装什么那还不得了心脏病?”陆宪笑着说。
“陆宪,人是有感情的,比如谢俊良,虽然他把我害的那么苦,虽然我们已经离婚了而且我和你哥已经登了记,也成了两口子,可是谢俊良还是有的时候出现在我的眼前。这就说明人的经历是不能完全从记忆力抹去的,否则为有一个词儿叫刻骨铭心呢?”顺芳说。
陆宪听了一笑说:“顺芳,看来你跟着宋姨是长了本事了,说出话来头头是道。”
“你别贫嘴,我问你,你有了女朋友了吗?”顺芳问。
“我现在还不考虑,像我这样居无定所到处漂泊的人,要女朋友就是个累赘,李晴不就是个例子?我不习惯也没时间花前月下,可是女人最喜欢的就是这样,我不具备条件。”陆宪说。
“陆宪,你和李晴真是天生的一对儿,想当初李晴为了你出去好几天,还是我妈把她拉回来的,这说明李晴是爱你的。我妈总是为了你们今天这样的结果惋惜。我问你一句话,假如我要是让你们重归于好你乐意吗?”顺芳说。
“打住吧,我可是受够了她了,就她那一会儿初一一会儿十五的脾气我也招架不住啊?我为什么还要受二茬儿罪?”陆宪说。
“李晴脾气不好,好耍小脾气儿,你和李晴之间错的地方她比你多,她也走过一段弯路,但是,我想她是有教训的,她也未必真的放弃了你。李晴开始跟肖悦在一起的时候是做给你看的,她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在乎她。你想想,假如李晴真的一开始想和肖悦好,她为什么要在你眼皮子底下和肖悦来往?可是你的反应让她失望了,李晴也曾经到我妈他们家去说过自己的痛苦,于是肖悦乘虚而入才有了后来的结果。”顺芳说。
“顺芳,既然你学的出口成章,我也跟着班门弄斧一下。有一句话叫逝者如斯夫,就是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陆宪说。
“可这件事没过去呀,难道就因为李晴你就不和我们来往了?李晴现在已经回到店里,难道因为这些你就永远不登这个门儿了?我不要求你有答案,我给你时间想想。多想想李晴的可爱之处,多想想你们过去甜蜜的对方,她的确是个好姑娘。”顺芳说。
两个人吃着说着,老四和宋茹君走了进来。
“你们俩怎么跑这儿来了?”宋茹君说。
陆宪看到宋茹君急忙站起身来让座:“宋姨,您坐这儿。”
“你们聊着,我还得忙和去。”老四说。
“你忙你的去吧。”宋茹君说。
陆宪给宋茹君倒了一杯茶说:“您吃了吗?”
“吃了,老黄那闹腾的我脑仁儿疼,出来溜溜。陆宪,这个敬老院怎么样?”宋茹君说。
“好,山清水秀空气也好,是个养老的好地方。”陆宪说。
“这都是你嫂子的功劳。”宋茹君说。
按理说,顺芳和葛群已经登了记,陆宪是要管顺芳叫嫂子的。可能是太突然,两人人听了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妈,我觉得还是让他叫我顺芳好,我不习惯这么称呼呢。”顺芳说。
“习惯不习惯你也是他嫂子,刚才老四还误会呢,看到你跟陆宪神神秘秘的扎在一起问我,顺芳的男朋友不是个律师吗,怎么又改成司机了?”宋茹君说。
两个人听了都笑了,宋茹君说:“陆宪,刚才没时间和你聊,最近怎么样?”
“凑合混吧。”陆宪说。
“我就不爱听‘混’这个词,你这么年轻就混,什么时候混到我这个岁数?对了顺芳,你告诉他李晴回来了吗?”宋茹君说。
宋茹君做事不管是明修栈道还是暗度陈仓,她会用各种方法达到目的。按理说,她一定能估计到顺芳和陆宪谈的除了李晴不会有第二件事,这种明知故问实际上就是要把话题引出来。
顺芳点了点头宋茹君说:“小伙子,你怎么想?”
“我都跟顺芳说了。”陆宪看来是不想正面和宋茹君交锋。
“可你没跟我说呀,难道还要顺芳给我转达?”宋茹君说。
看着半天不说话的陆宪宋茹君接着说:“陆宪,为情所困历来如此,‘情’这个字是最难说清楚的,但是人人都躲避不开。你别告诉我你已经彻底放弃了李晴,我想你不定想到过他多少次,你为什么要强制自己回避呢?”
“我们相互伤害的都太狠了。”陆宪说。
“不错,李晴走错了一步对你的伤害很大,可是你知道吗,受到伤害最大的不是你而是她,要不是顺芳拉了她一把,李晴现在是什么情况真的很难说。”宋茹君说。
宋茹君把李晴怎么走的,又因为什么回来说了一遍,只是隐去和肖悦去南方的一段儿。
“你想想,无论是上次还是这次,李晴出走都是为了你,这就足以说明你在她的心里的分量有多大。现在,顺芳是你的嫂子,我是她的妈妈咱们多少还沾点儿亲呢,你听宋姨一句话,不要放弃李晴,她一定能做个好媳妇。”宋茹君说。
“陆宪,我妈这个面子你不能不给吧,听我妈一句话再想想?”顺芳说。
“这可不是面子的问题,完全在陆宪自己。婚姻是人生的一件大事,我不会让你因为我的面子强迫你,我也不相信你会用这么大的一件事换取我的面子。你能听我的好好想想我就知足,你得出什么结论完全靠你自己。”宋茹君说。
“好,我再想想,对了宋姨,我看你们这的条件很好,顺芳和您又在这经营,我想让我妈也来住一段时间,因为她把我二哥他们闹腾的实在是够呛,我这个活儿又没时间照顾她。就是不知道像她这样闹腾的人你们收不收。同时我还有一个顾虑,现在的人观念还很旧,家里有儿女老人要是去了敬老院,我也怕别人说闲话。”陆宪说。
“好啊,你让你妈来先适应适应,有顺芳你还不放心吗?至于养老的观念的确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转变的。况且,无论是老人还是子女,大多数人不是万般无奈也不会让老人上这来。我想,随着社会的变化,养老的问题突出,还有国家的重视,这种情况会有改变。养老不光是子女的问题,也是一个社会问题,是大家的问题,社会在进步人的观念也就一定会改变。”宋茹君说。
吃了饭,顺芳和老黄忙着去和选中这个地方的老人签合同,我和宋茹君去看了看张玉琴。
进了院子张玉琴迎了出来:“我的天哪,这太阳是从哪儿出来,我都出去看了好几趟了,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呢?快进屋。”
“我们在老四的农家院吃的饭。”我说。
“跑他那儿吃什么,在家里吃多好,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做”张玉琴说。
张玉琴忙着沏茶倒水端上水果宋茹君说:“老四的农家院开的不错。”
“这还不是亏了你们?”张玉琴说。
“以后敬老院开了张我还真得麻烦你了。”宋茹君说。
“麻烦什么?我跟老祺一家子似的,你们也没少帮我。我和老四早就商量好了,把西屋那两间收拾出来,家具用品一应俱全,白天你去敬老院上班,晚上就住在我这儿。”张玉琴说着拉起我们走出屋来到西屋。
我一看,果然是干干净净,东西一应俱全。家具都是新买的,完全是城里的样式。
“左边这间房子你们夏秋住,右边这间冬天和春天你们就住这间。山里冷,老四给这间屋子盘了个火炕,这火炕是最养人的,大哥,嫂子,怎么样?”张玉琴问。
“好!”我连连点头说。
“想的太周到了。”宋茹君说。
“那就这么定了!”张玉琴说。
准备入住的人办完了手续已是黄昏,陆宪又拉着这些人回到了城里,在来时集合的地方下了车,一路上车内有说有笑,看来大家都十分满意。
临走的时候宋茹君嘱咐陆宪:“陆宪,看来我不会是就租一次你的车,你得保证我要车的时候就有。”
“宋姨,您放心,我要是不在您就给调度打电话,那是我的哥们儿,这是他的电话”陆宪说着递过一张名片给宋茹君。
“还有,我跟你说的事你得给我个交待。”宋茹君说。
陆宪听了犹豫了一下说:“好吧。”
大家各自散去,老黄走过来说:“老祺,小宋,找个地方喝点儿去?”
“还喝?你看你的脸都喝成猪肝了,我告诉你老黄,你的酒也得辖制一下。”宋茹君说。
“我跟老祺不一样,我是没人辖制。”老黄说。
“我看是得找一个能辖制你的人。”宋茹君说。
“得,我看今天还是没戏,好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哈哈!”老黄说完转身走了。
回到家里,我赶紧给宋茹君做了一碗热汤面,宋茹君吃了一口说:“好吃,我还真饿了。”
“那么一大桌子菜你怎么还吃不饱?”我说。
“老祺,别管是在哪儿吃饭,我都吃不了多少,我就爱吃你做的饭。”宋茹君说。
“看,差事来了不是?老黄封了我一个大总管,现在我还有跟包,马弁,御厨,按照现在时髦的话就是生活秘书,你看我这算不算身兼数职?”我说。
“你别逗我啊,一会儿戗着我了……!”宋茹君笑着说。
顺芳回来先去了店里,李晴看见顺芳说:“怎么好几天都不回来?”
“我有我的事,这店是你的我不管了?”顺芳说。
“顺芳,你猜谁上咱们店里来了?”李晴说。
“谁?”顺芳问。
“谢俊良。”李晴说。
“他来干什么?”顺芳问。
“我上次进货的时候不是碰见他了吗,跟我这磨磨唧唧的,我也没给他好脸儿。我以为也就完了,谁知道就在你走的那天早晨他又来了。”李晴说。
就在顺芳去昌平的这天,谢俊良来到店里。
此时店门刚开还没有顾客,服务员主动打着招呼:“先生您好!”
“甭那么客气,我是这的老主顾了。”谢俊良说。
“哦,以前没看见过您。”服务员说。
正说着李晴进了门,看到谢俊良心里一惊,果然他就找上门来。
“你来干嘛?”李晴问。
“瞧瞧,这是做生意的口气吗?”谢俊良说。
“我这不做你的生意。”李晴说。
“咱们能不能换个口气说话?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比如你给我倒一杯咖啡,想当初我和顺芳闹成那样,她都没忘了给我一杯咖啡喝,你怎么就不能大度点儿?”谢俊良说着坐了下来。
“现在的店是我说了算。”李晴说。
“这么说顺芳是把这个店兑给你了?”谢俊良说。
“这跟你有关系吗?”李晴说。
“好了,我不问了,我今天来是跟你谈生意的。”谢俊良说。
“我这既不需要原子弹也不需要喷气式飞机。”李晴说。
“我就是做个比喻,怎么那么没文化呢?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现在是德国花丝美容用品公司在北京的的办事处业务主管,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些我们公司的产品你试用一下。”谢俊良说。
“这样的推销员我这一天踢破了门,你省省吧。”李晴说。
“那都是什么档次的?我告诉你,其实我在北京已经开展了业务网路,北京知名的美容院,高档商店,高档饭店里的美容机构都有我的产品,就你这个店的规模要是换上别人我还真的不往眼里去。”谢俊良说。
“那你干嘛来了?我这个小庙可盛不下你这个大神仙。”李晴问。
“我还是念旧的,必定这个店是我前妻开的,我过去也做过很多对不起她的事,当然也得罪过你,所以我这是在补偿这些。”谢俊良说。
“我看没必要了,你做你的大老板我们做我们的美容店,咱们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李晴说。
“长话短说,你试用一下我的产品,如果你觉得不错,我给你一个市场上绝对没有的价格。我还会派来专业人员给你做技术上的指导,这一切我都是不收费的你看怎么样?”谢俊良说。
李晴心里想,看来不想点办法谢俊良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一会儿上来客人他要是捣乱就砸了生意,不如打发走他。
“好吧,你先给我送点儿货。”李晴说。
“这就对了,一个剃头烫发的店你就是干一辈子也是个理发馆,和美容还沾不上边儿呢,你要货就给我打电话。”谢俊良说。
看着出了门的谢俊良,李晴开始担心起来,不知道谢俊良又要干什么,必定谢俊良给李晴的印象太恶劣了。
谢俊良自从揣着我给他的两千块钱去了深圳,就在朋友的介绍下去了这家德国花丝化妆品公司做销售。到底是做过大买卖,谢俊良从一个销售员开始,很快就爬到了业务主管的位置。这家公司在上海,深圳,广州等大城市都有子公司,唯独没有开拓北京的市场。原因是北京市场的竞争力很大,盲目的开一家子公司有风险。但是公司高层又不会放弃北京这个市场,加上谢俊良是北京人,就派他来北京先建立一个办事处,如果业务开展起来再成立公司。
谢俊良回到北京仗着过去的人脉和自己的勤奋,不到一年就建立起了销售网络,只是距离开办子公司还是有一定的距离。
谢俊良跟李晴说的是实话,就顺芳他们这样的美容店,按照谢俊良的标准是不值得开展业务的,因为谢俊良经营的主要是高档化妆品和美容用品。
再次回到北京让谢俊良百感交集,他原本是想和过去彻底的划上一个句号。可巧就在做市场调查的时候碰到了李晴。这一下子勾起了谢俊良对过去的回忆,如果说谢俊良此次来有对顺芳过去感情的成分,还有就是想让这些人看看,谢俊良不是菜鸟,他要找回过去的尊严。
“你跟妈说了吗?”顺芳问。
“还没顾上呢。”李晴说。
“我看,真的像谢俊良说的那样也不是坏事,咱们这个店的档次无论扩展到多大,终归是个路边店,要想有再大的发展就要朝高端方向考虑。”顺芳说。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用他的东西?”李晴说。
“不是谢俊良如果有人给你推销这样的货你用不用,试试总可以吧?”顺芳说。
“好,我就怕这小子又憋着什么坏。”李晴说。
“对了,你猜今天是谁拉着妈他们去的昌平?”顺芳说。
“谁?”李晴问。
“陆宪。”顺芳说。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这两天净玩儿穿越?谢俊良和陆宪都是很长时间不露面,一下子都露了头,别在是不祥之兆吧?”李晴说。
顺芳把陆宪怎么碰到我和宋茹君怎么租他的车以及陆宪的近况说了一遍。
“你怎么想?”顺芳说。
李晴听了冷笑一下说:“别说他是开大巴了,他就是开飞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想什么?”
“你真这样想?”顺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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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15 04:03 |只看该作者
46
第二天李晴开了门,想起顺芳说要谢俊良的货,提前告诉了顺芳要联系谢俊良,然后给谢俊良打了电话。李晴放下电话开始干活,肖悦走了进来。
自从李晴出了事,肖悦自觉是自己害了李晴,但是他不知道那个刘月云已经把肖悦的底跟李晴和盘托出。肖悦知道李晴的脾气,所以决定暂避风头,他觉得凭他和李晴走到这一步的关系,只要李晴消了气儿和好还是有希望的。
过了些日子,肖悦去了李晴自己开的店,那里早就易了主,他又去了李晴租住的地方得知李晴早就退了房,李晴上哪去了肖悦一点线索也没有。他几次给李晴打电话都被李晴挂掉,但是有一点是可定的,李晴现在的手机号码是北京的,如果能打通证明她还在北京。如果她要是回了老家就不会再用这个号码,那么李晴会去哪儿呢?
肖悦也曾想到过李晴也许回到原来的店里,但是又觉得没有把握,因为李晴离开那个店的决心曾经是那么大,李晴又是个要强的人,她怎么会灰溜溜的回去呢?
直到有一天,肖悦来到李晴的店外,远远的朝里面看真的发现了李晴。但是,肖悦没敢直接进去,因为他拿不准李晴现在的情绪是什么样的。肖悦觉得,既然找到了李晴,剩下的事只是时间的问题,他要耐心的等待一下,也许李晴完全恢复了平静,特别是她现在又稳定下来,她也许是会想起自己的。
又等待了一段时间,李晴毫无消息。在这期间他又去了很多次李晴的店外,李晴看来挺快乐,跟客户也是有说有笑,完全没有了受到伤害的影子,肖悦觉得应该是时候了,于是就来找李晴。
李晴看到肖悦走进店里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肖悦看到李晴笑了笑。
“你给我滚出去!”李晴指着门外小声的说。
李晴之所以小声是完全考虑到了店里的顾客,买卖是最怕闹乱子。可是肖悦却觉得,李晴虽然生气,但没有他预料的厉声厉色,以为李晴并不坚决,只是还没消气儿而已。
“晴,还生我的气呢?好啦,我这不是给你赔罪来了,当时我真的不知道你出了事,等我知道了你已经走了。”肖悦坐下说。
“你走不走吧?”李晴转过身来走到肖悦面前说。
“你这是干什么?”肖悦说。
李晴听了拽着肖悦的脖领子拉他起来,肖悦坐在那就是不走,正在这个时候,谢俊良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伙子,是他的技术指导。
谢俊良看到李晴拉着一个人的脖领子变颜变色,那个人使劲的抵抗就是不走问:“怎么了这是?”
李晴灵机一动想,何不借着谢俊良把肖悦弄走于是说:“跟你一样,也是来推销的,我说不用他就耍赖坐这不走。”
“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怎么会跟我一样,这样的也配跟我一样?哎,没听说过做销售还有耍赖的,你赶紧走!”谢俊良说。
“我不是推销的,我是来找李晴的。”肖悦说。
“你是谁?”谢俊良说。
“我是她的男朋友,你说她这是什么脾气,说翻脸就翻脸。”肖悦说。
“呸!臭不要脸的,我会交你这样的男朋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德性!”李晴说。
“李晴,先松开他,你看他的脸都成了紫茄子了,回头再出了人命你就得吃官司。”谢俊良说。
李晴听了松开了手,肖悦一边整理者衣服一边说:“你下手也忒很了。”
“完事了吗?完事了赶紧走人,你要真是她的男朋友有话单独说去,现在是开门儿营业的时间。”谢俊良说。
“那好,晴,今天下班我来找你。”肖悦说。
“你赶紧在我眼前消失,再来姑奶奶就不是揪你脖领子了。”李晴说。
肖悦灰溜溜的走了,谢俊良看了看肖悦的背影又看了看李晴。
“妹妹,我原来觉得你还算是有点儿档次的人,现在看起来你的眼神儿是有毛病了,就这个豆芽似的也叫爷们儿?”谢俊良说。
“你甭废话,你的货带来了吗?”李晴说。
“去车里把东西拿出来。”谢俊良对身后的小伙子说。
小伙子不一会提着一个皮箱走进来,打开里面是各式各样的化妆美容用品。李晴看到,的确比自己平日用的高档的多。
“我给你带来一个技术指导,你在用的过程中有什么问题你就问他。”谢俊良说。
“我叫邓豪。”小伙子说。
“李晴,我再给你个优惠,按照常理,用户在使用我们的产品时有问题,可以打电话联系我们的技术指导,我今天是把他派到这来给你盯几天,教会了你手下员工使用产品的方法,遇到问题随时解决。这可是特殊的待遇,别的客户是享受不到的。”
谢俊良说完转过身对邓豪说:“你这两天就盯在这个店里,有事你给我打电话,我得走了,我还有好多事呢。”
就这样,邓豪留在店里,邓豪不仅懂得技术,以前也做过美发师,长的眉清目秀。仅仅一上午,李晴对邓豪很满意,邓豪自从进门看到那副场景对李晴也是印象深刻。顺芳来到店里,知道了邓豪的来历心里想,谢俊良也有良心发现的时候。
肖悦果然在要关店门的时候又来到李晴的店里,李晴这回是真的恼了,店里的客人也都走的差不多了,李晴抄起一个拖把就朝肖悦砸过去,吓得肖悦一溜小跑的没了影。
“李经理,你还会武功?”邓豪笑着说。
“太气人了,这算是男人吗?”李晴说。
邓豪和李晴一起上班,一起吃饭,两个人看样子很聊的来。顺芳由于有了肖悦的教训,对李晴有点儿不放心起来。
“你是不是有点旧病复发?”一天关了门顺芳问。
“什么叫旧病复发?”李晴问。
“我看你和那个邓豪挺亲热,这个邓豪会不会是第二个肖悦?”顺芳问。
“姐,你能不能不再逼我?本姑娘是个单身,难道我和谁来往还得跟你汇报吗?”李晴说。
“我跟你怎么说的?”顺芳说。
“姐,我求你了,你能不能别在往我伤口上撒盐?”李晴说着眼圈儿红了起来。
“我不是往你伤口上撒盐,我是帮你的伤口愈合。”顺芳说。
“求你了,你的情我领了,但我不想这样。”李晴说
“明天你把这个人给我打发走。”顺芳说。
过两天谢俊良来了电话,询问产品的使用情况,自从用了这个公司的产品,用户反映都挺好。加上谢俊良的价格优势,李晴并没有给产品涨价而是把手工费提高了一些。
客户用到好东西价格也没上涨多少,李晴的店里现在谢俊良的产品占了优势。
“挺好,看来你小子也办点儿人事儿。”李晴笑着说。
“李晴,如果产品能够替代你原来的产品,以后你就专门用这个公司的产品,我给你挂我们公司的牌子,这样一来,你享受的优惠就是长期的。还有,你考虑一下,你这个店也就到这了,你用这个店养着,下一步去饭店或者高级宾馆去开美容店,那的收入是你的几倍十几倍。”谢俊良说。
“好,我考虑考虑。”李晴说。
“对了,我要把那个邓豪撤走,我这转不开了,你也已经熟悉了我的产品。”谢俊良说。
李晴和邓豪虽然很合得来,但是还没有到动了感情的地步,更何况有了肖悦的教训,听了说:“好吧。”
“你有问题我再叫他来。”谢俊良说。
晚上关门以后邓豪说:“李经理,我们老板叫我回去了。这些天多亏了你的照顾,我想今天请你吃顿饭。”邓豪说。
“我请你,你说要吃什么?”李晴说。
两个人收拾好了出了门,邓豪提议吃一顿日本料理,找了一家日本料理餐馆走了进去。
邓豪好像对日本料理很在行,点了菜和清酒,两个人吃了起来。
“李经理,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有男朋友吗?”邓豪问。
这个问题让李晴为难,虽然自己并不同意顺芳的“旧病复发”的话,可是肖悦的阴影一直就在李晴的心里隐隐作痛,想了想说:“你看我像有的还是像没有的?”
“这我可真的说不好,凭您的长相您不会没有,可是这些日子除了那个坐在那不走的人以外,我还真没看见你和那个异性打交道。”邓豪说。
“你干嘛问我这个?”李晴说。
“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邓豪说。
“你有女女朋友了吗?”李晴问。
“没有,我这个人是一定要碰到我理想中的人才会考虑。”邓豪说。
“完美主义者?”李晴笑着说。
“也不是,我今天喝了点酒我大胆的说一句,如果你没有男朋友,你可以不可以考虑一下?”邓豪说。
“考虑什么?”李晴已经猜出邓豪的意思,她是有意回避。
“我们可不可以在一起?”邓豪说。
“STOP!我的年龄都可以做你姐姐,这件事就别说了。”李晴说。
“年龄不是问题嘛!”邓豪说。
“对我来说是问题,我不想找个小白脸儿哈哈哈!”李晴笑着说。
吃完了饭两个人走出了饭点,邓豪也喝了很多酒,一个劲儿的问,如果恰好都有时间可以不可以再联系。
李晴想了想不如就把邓豪弄踏实了说:“行,只要你不是想让我跟你上床!”
满雨的谢罪宴结束以后,大家都走了,沈浩临走的时候嘱咐沈洁,好好的和满雨谈谈,不能再钻牛角尖,沈洁听了没说话,沈浩又嘱咐满雨,这次机会不容易,无论沈洁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也得忍耐。
沈浩走了,满雨看着一桌子基本就没怎么动的菜发起愁来。
“老婆,这菜有的根本就没动,我看拿到小江他姥姥家去吃了得了,还省得她做饭。”满雨说。
“我们家不吃折箩(折箩,北京话就是剩菜)。”沈洁说。
“这怎么是折箩呢?不吃不糟践了,都是好东西。”满雨说。
沈洁说完穿上衣裳,又拿着小江的衣裳走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小江跟前。
“小江,跟妈回去了。”沈洁说。
“沈洁,怎么还走?”满雨问。
“小江明天还上学呢。”沈洁说。
“小江上学明天我打个车送他去。”满雨说。
“天天打车吗?”沈洁说。
满雨想到这是个问题,即使沈洁不走,小江上学也是个问题,因为沈洁已经把小江弄到离姥姥家附近的学校,距离这比较远。
“那这么晚了回去他姥姥也睡觉了,明天再回去不行吗?”满雨想的是哪怕留住沈洁一天也好跟她谈谈。
“今天我妈睡不着觉。”沈洁说。
“妈,别回去了,我明天早起不用你叫行不行?”小江说。
“你说的好听,哪天不得死鸡拉活雁似的拽你起来?”沈洁说。
“妈,我保证明天不用您叫。”小江说。
“你走不走吧?你要是不走我走了。”沈洁说着就朝门口走去。
满雨过来拉住沈洁:“老婆,你不能没完,我磕头虫似的逮着谁都道歉,为的是咱们别再别扭,你也容我一个时间改悔,你老这样不是让全家人的心思白费了?”
“妈,求你了,别走了,啊?”小江说。
沈洁叹了口气把包放下,走到桌子前开始收拾,满雨急忙走过来说:“这些你别管,你给小江洗澡你们娘儿俩歇着,我来弄。”
沈洁没说话,转身拉着小江进了卫生间,满雨开始收拾桌子,过了一会儿小江洗了澡出来直接奔了自己的小屋。
“你上那干嘛去?”沈洁问。
“这是我的房间哪?”小江说。
“你不用去那儿,今天你还跟着妈睡。”沈洁说。
沈洁说完走进卧室,找出换洗的衣服走进卫生间。
满雨收拾完桌子刷了碗,又打扫了厨房和客厅,坐在沙发跟前,小江也坐在那看着电视。
“儿子,别看了,回屋睡觉去,要不然你妈看见就得说你。”满雨说。
“我想回我的小屋睡觉。”小江说。
“听你妈的话,你就去大屋睡去,爸爸睡小屋。”满雨说。
正说着,沈洁头上缠着毛巾穿着睡衣走出来,这样的情景已经久违,虽然以前是司空见惯,今天满雨看到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
“你睡还是不睡?”沈洁瞪着小江。
“我想回我小屋睡去。”小江说着走进自己的小屋关上了门。
沈洁看了一眼走进卧室也关上了门,客厅里剩下了孤孤单单的满雨。满雨一时心里沮丧起来,自己可是实心实意的想跟媳妇和好,可是没想到,沈洁却是这么坚持冷漠的态度,这让满雨有些懊恼。
满雨站起身走进小屋,看到小江已经自己盖好被子躺在床上。
“爸,你怎么还不睡觉?”小江看着满雨说。
“我一会儿就睡,你冷不冷?”满雨问。
“不冷,我按照我爷爷告诉我的办法,把被子掖好,这样就不冷了。”小江说。
小江的床原来是上下两层,我从家里走了以后,沈洁把床换成了一个单人床,满雨即使想和儿子睡也不行了。
满雨给小江关了灯走出小屋,自己洗了澡穿轻手轻脚的走到卧室,沈洁已经睡下,满雨打开衣柜找出睡衣穿好,转过身来看了看沈洁。
“关上灯!”沈洁背对着满雨说。
满雨关了灯,走到床前躺在床上,沈洁把身子挪到离满雨远一点的地方。
“老婆……。”满雨小声的说。
沈洁没有动静。
“老婆,你总得有个完啊?我这都头拱地了你还要怎么样?”满雨说。
沈洁还是一句话不说。
“我也道了歉,向你包括妈他们都承认了错误,那个周晓的问题我也解决了,你还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满意?”满雨说。
“满雨,承认错误就算完了,那我赶明儿也这样,完事之后向你承认错误行不行?”不知道为什么,沈洁此时想起了冯勇,沈洁觉得在冯勇百般利诱的情况下,她还能守身如玉,越想越冤枉。
“这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禁不起诱惑。”满雨说。
“那我再问你,个小妖精的事是你解决的吗?你解决的了吗?还不是爸他们帮的你?你知道你这么做差点要了我的命……。”沈洁想到这些日子的煎熬哭了起来。
“不管是谁解决的,是不是解决了?”满雨说。
“祺满雨,我万万想不到你能这么没良心……,我要是想这样做,早就没有了你的今天。这十年来,我为这个家付出了所有,我想不到我还会遭这个罪,丢这个人,我要不是看着孩子,我死的心都有……。后来我就想,凭什么我去死?凭什么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的人却活着……?”沈洁说。
“你就骂,骂痛快了你心里也舒服。”满雨说。
“骂你就完了?”沈洁说。
“那你就打我一顿。”满雨说。
“不行,我不解气!”沈洁说。
“那我上厨房拿把刀你把我宰了这行了吧?拿那把我从饭馆里拿回来的剁骨刀,我还拿回来一把剔肉的刀子,先剁成块然后剔了炖上。古人不是说,恨不得食尔之肉,饮尔之血,这个办法是有传统的。”满雨说。
“祺满雨,你到现在还跟我耍贫嘴!”沈洁坐起身来用拳头使劲的捶着满雨。
祺满雨抓住沈洁的手一把搂过来说:“媳妇,给我一次机会,就这一次,如果我说话不算数我自己了断了,不用你动手。”
第二天满雨和沈洁一起送小江去上学,小江看着爸爸和妈妈一起送他高兴的走路直蹦。
“媳妇,我想了想,咱们不如把这房子卖了,我再贷点儿款贷款我来还,在妈这买一个大房子,这样小江上学也近。再把妈也接来咱们一起过,省得她一个人待着想起爸来就难受。当然了,房本儿还写你的名字,要是你哪天不高兴想把我踢出去也省事。”满雨说。
“臭贫!你要还敢这样就不是踢出去的问题,我就杀了你!”沈洁瞪了满雨一眼说。
“那也行,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咱家有现成的专业工具。”满雨笑着说。
“爸,什么专业工具?”小江听了问。
“快走,要迟到了!”沈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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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谢俊良替李晴考察了皇冠假日酒店的美容厅,他觉得无论是地方还是条件都不错,他想让李晴在这开个自己公司产品的专用店,同时谢俊良想到,如果李晴同意他就参个股,这样自己也挣钱。当然,谢俊良完全可以另找他人,之所以这样做还是那个证明自己的想法。
这天,李晴和顺芳都在店里谢俊良进了门。
“哟?李经理,祺经理都在呢?”谢俊良笑着说。
顺芳是自从谢俊良闹完了店以后第一次看见他,看到此时的谢俊良西装革履的挺精神,又恢复了他原来的样子知道他混的不错。
“有事吗?”顺芳一脸平静的问。
“我能坐下吗?”谢俊良问。
“当然,你是客人这是店,我们没理由不让客人坐。”顺芳说完叫服务员倒了一杯咖啡放在茶几上。
“顺芳,从你的精神状态上看,你混的不错啊?”谢俊良说。
“你觉得我混得不错你挺不乐意?”顺芳说。
“哪儿的话,咱们不翻老账,现在咱们都心平气和怎么样,你和李晴现在是我的客户,我是来走访的。”谢俊良说。
“那你要跟李晴谈,这个店现在是她负责,我已经不在这个店里上班了。”顺芳说。
“这么说你是把这个店兑给李晴了?”谢俊良说。
“这好像跟你没关系吧?”顺芳说。
“对,你现在跟我是没关系了,这个店跟我有关系,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们现在是我的客户。”谢俊良喝了一口咖啡说。
“你要说什么赶紧说。”李晴说。
“瞧瞧,难道你们除了身边的人就不相信任何人了?”谢俊良说。
“你也知道我为什么不相信你。”李晴说。
“那么最近我们的业务来往你觉得我的可信度如何?”谢俊良说。
“还凑合。”李晴说。
“哎!真是善财难舍呀!好啦,我替你考察了一下,皇冠假日酒店的美容厅现在要易主,价钱也合理,我准备让你在那开一个我们公司的专用店,你放心,赚钱是肯定的。如果你手头没有那么多钱,我可以参股。”
李晴听了看了顺芳一眼谢俊良说:“你不用看她,生意是你自己做。我告诉你李晴,我完全可以再找别人,这个店我也不参与管理,赚了钱大家都好。我不是跟你说过,你这个店现在就到头了,你是想继续开这个小饭馆儿还是要开个大酒店你自己想。我们过去虽然谈不上是朋友,必定是老相识,我有财路想起你们我谢俊良算不算有良心,顺芳,你说呢?”
顺芳其实早就有打算改变这个店的经营方向,只是没想到谢俊良和她不谋而合。
“我说过,这个店是李晴负责,我不管。”顺芳说完朝李晴点了点头。
“好吧,我再想想。”李晴说。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有那个店儿了,什么叫商机呢?你要是想好了赶快给我打电话,我现在已经让他们业务部给你留着呢,晚了人家可就不等了。”谢俊良说完站起身来走了。
等到谢俊良走出门李晴说:“顺芳,你说呢?”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这个店咱们已经做到头,也就是这样了。”顺芳说。
“可是谢俊良要参股咱们要不要他?”李晴说。
“谢俊良没长毛,长毛比猴都精,他做买卖是有一套的。他这样做无非是要赚点儿私房钱,那边拿着公司的年薪,自己捞点儿外快。”顺芳说。
“这么说他不是打什么坏主意?”李晴说。
“他还能打什么坏主意,他要是打坏主意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的钱投进去?”顺芳说。
“我就是不放心这小子,要是那样,店名我都想好了。”李晴说。
“叫什么?”顺芳说。
“就把咱俩的名字加起来起来叫‘芳晴美容’”李晴说。
两个人正说着话,顺芳的手机响了,顺芳接了电话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脸色大变。
“好吧,我马上去!”顺芳说着拿起包飞奔出了门。
“出了什么事?”李晴追在后面问。
顺芳:“陆宪出事了!”
顺芳说完开车走了,李晴愣愣的站在门口,看着远去的顺芳。
陆宪自从上次和宋茹君谈完话,心里也折腾了一遍。对于李晴陆宪的心里是矛盾的,除了对自己打她那一巴掌的内疚,更多的是对李晴所作所为的怨恨。在没有碰到我之前,陆宪曾经下了决心忘掉过去,但是,自从和宋茹君的那次小餐厅的谈话,往事再一次回到他的心头。
陆宪给自己提了一个问题,现在让他主动的去找李晴他做不到,但是如果李晴要是找他呢,那他怎么办?最后陆宪得出一个结论,就凭他对李晴的了解,李晴是不会找他的。陆宪还是采取了一贯对待想不通的事的态度,听天由命。
这天陆宪拉着一个旅游团走在高速上,陆宪看到前方一辆运货的卡车行驶有些异常,仔细一看,卡车后轮外侧的轮胎爆裂,由于卡车轮胎都是双轮胎,车继续行驶,但是这样是支撑不了多久的,另外一个轮胎很快就会因为负荷太大也会爆裂,而开卡车的司机却浑然不觉。
就在陆宪盯着这辆车的时候,外侧轮胎飞出一块外胎皮朝陆宪的风挡玻璃砸来。按照目前的行驶速度,这块轮胎相当一块石头的重量,而且方向是陆宪前风挡偏右的位置,如果这块轮胎皮砸破风挡玻璃飞进车内,就一定会砸中游客后果不堪设想。陆宪几乎在千钧一发之际果断的把方向盘朝右打,轮胎砸破玻璃重重的砸在了陆宪的左胸,陆宪就觉得心口一热眼前发黑嘴里流出血来,他强忍着把车靠在路边停了下来,当他按下安全警示灯以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陆宪被高速交警送到医院,经过检查,陆宪左胸胸骨骨折刺穿肺部,内脏大出血,到了医院的时候血压已经很低被送往抢救室,交警通知了陆宪的公司,公司通知了葛群,葛群来到医院,医生说病人非常危险,随时可能死亡。
葛群给顺芳打了电话,顺芳赶到医院葛群跟顺芳商量。
“要不要告诉妈他们?”顺芳说。
“先不说吧,别让他们着急了。”葛群说。
顺芳走了,李晴心里想,陆宪到底出了什么事?虽然已经和陆宪分了手,陆宪出事的消息还是让李晴心里长了草。对于两个人的关系,李晴不是没想过,但是她觉得彼此伤害的太深了。她想起了宋茹君跟她说的话“就我对陆宪的了解,你的所作所为陆宪并不是一无所知,他也知道你和肖悦来往的过程是什么,难道陆宪就应该忍受你的随意?如果不是陆宪觉得你的做法他不会再容忍他不会做出那样的行动,提出分手的也早就不是你了。”
“姐,你这是烤肉还是吹头发?”
李晴只顾想,吹风机停一个地方不摆动,顾客忍不住的说。
“对不起,对不起。”李晴连忙道歉。
李晴几次想给顺芳打电话,但是她的性格决定她没有这么做,因为这就显现出自己的软弱。
一直到店里关了门,顺芳也没有回来,李晴一个人回到家里。
李晴吃了点东西洗了个澡,打开电话盲目的换着台,电视里的节目李晴一点儿也看不下去。脑子里还是转悠着陆宪出事的问题。最后,李晴干脆躺在床上,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李晴睡着了。顺芳回来的声音惊醒了李晴,她从房间里出来,看到顺芳正准备洗澡。
“陆宪怎么样了?”李晴问。
“伤的挺厉害,肺部被骨折的胸骨刺破产生负压,现在正在ICU抢救。我洗个澡还得去医院,现在葛群在那盯着。”顺芳说。
“到底是怎么弄的?”李晴问。
顺芳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说:“要不是陆宪往右打了一把方向盘,那块轮胎从风挡右边飞到车里,游客就得受伤。”
顺芳洗了澡匆匆的走了一夜未归。
对于李晴来说,陆宪出事了她无动于衷是不可能的,可是李晴内心的心结却是自从回到店里始终就解不开的。在远离大家的时候,李晴虽然也时常想起陆宪,但是没有像回到店里那样频繁,这让李晴觉得备受折磨。以至于到了现在陆宪出现了这么危险的情况,她也下不了决心去看他。原因有两个,陆宪的那个耳光深深的刺痛了李晴,再有,她想起了宋茹君的话,陆宪既然对她和肖悦来往细节并不是一无所知,即使自己主动的去看他,他会不会接受呢?
心里的纠结让李晴心不在焉,到了店里也是神情恍惚,李晴干脆把活交给手下,自己坐在那端着咖啡发呆。
谢俊良来到店里:“李经理。”
“别一口一个李经理,李经理的,我们这个小店没那么大的排场。”李晴说。
“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呢?”谢俊良说。
“现在没心思。”李晴说。
“李晴,要说你们这样拿着机会不当回事你们赚不到大钱,这真是上赶着不是买卖。我跟你说的这个店,已经好几个人抢着要,是我认识他们业务部的部长才给你们压了下来。再说,我用谁不是用,我拿着猪头找不着庙门了?”谢俊良不满意的说。
听了谢俊良的话李晴心里想,与其坐在这发呆不如就跟着他去看看,反正和顺芳商量的结果也是要把这个店的经营档次提高的。
“好吧,咱们走。”李晴站起身来说。
“这就对了,我要不是看到过去的份儿上,我干嘛这么三顾茅庐?”谢俊良说。
李晴跟着谢俊良来到皇冠假日酒店,大厅金碧辉煌。除了那次宋茹君给顺芳过生日的昆仑饭店以外,进这么高档的酒店在李晴来讲还是第一次。转过大厅是一个铺着地毯的通道,尽头就是一个美发厅。谢俊良带着李晴走进去,里面的设备和李晴的店比起来档次高了不少,几个黄头发的外国女人正在那做头发。
“你不是说这店要出租吗,怎么还有人干?”李晴说。
“合同到月底结束,一个月两万块钱的店租,还剩下半个月谁能白扔了?”谢俊良说。
“我们没给外国人做过头发。”李晴说。
“外国人的头发也是头发,有什么新鲜的?中国人做头发还是跟外国人学的呢。”谢俊良说。
转了一圈儿出了门谢俊良问:“怎么样?你要是觉得行我今天就把定金交了。”
“我还得跟顺芳商量商量。”李晴说。
“顺芳说她已经不管店里的事了你还商量什么?”谢俊良说。
“可这店是我们俩人儿的。”李晴说。
“最晚不能过了月底。”谢俊良说。
正说着话顺芳来了电话:“李晴,你在哪儿呢?我去店里找你你怎么不在?”
“我跟谢俊良来看看他说的店。”李晴说。
“你马上回来我有事跟你商量。”顺芳说。
“顺芳要我回店里去,今天这事就到这儿,你放心我不会耽误你。”李晴说。
“好吧,反正你们盘不盘这个店我也要租下来,你们不干有人干。”谢俊良说。
李晴回到店里,顺芳说:“敬老院定的是十月八号开业,我这几天就要去忙开业的事,葛群最近有个案子要接,陆宪那没人了,你顶几天等我回来。”
李晴听了没说话,顺芳说:“陆宪总算从鬼门关被拉了回来,这几天比较稳定,你去不去呢?”
“我能说什么?”李晴说。
“李晴,你怎么能这么说,慢说你和陆宪还有过那么一段感情,就是一个朋友你也不能无动于衷吧?”顺芳对自从陆宪出事以来李晴的态度就感到不满。
“就是因为我们的过去,我才做不了什么。”李晴说。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想管?”顺芳说。
“我没说不管。”李晴说。
“可是你的态度……。”
“好啦,别烦了!”李晴说。
“那好,明天我去昌平一早就走,你明天去医院。”顺芳说。
第二天,顺芳早晨给陆宪蒸了个鸡蛋羹放在保温桶里,嘱咐李晴给陆宪带去。李晴一个人去了医院,昨天没睡好,陆宪这件事始终就在她脑子里转悠。她想不出陆宪见到她是什么反应,她自己也说不清她会怎么做?
李晴来到病房前,犹豫着并没走进去,葛群从病房里走出来。
葛群看到李晴一愣,又回过头看了看病房说“来了?”
“顺芳叫我来的,她去了昌平,叫我替她几天。”李晴说。
“陆宪有个同事来看他,在屋里呢,我去买点儿早点。”葛群说着走了。
李晴推开病房的门,陆宪住的是一个单间病房屋里没开灯,今天又是个阴天,屋里显得光线很暗。李晴看到陆宪躺在病床上,此时正在打着点滴,陆宪的模样在李晴的脑子里还是很长时间以前的,现在看到他觉得有点不一样。首先是他的脸肿的很厉害,左边呈青紫色,这是轮胎的擦伤,他的胸前缠着纱布。
此时一个姑娘正坐在陆宪的病床边上,把头探着离陆宪很近在说话。
李晴走进来最先看到她的是陆宪,他转过头来看了看李晴,显然是想不到她的到来,眼神停在她的方向,那姑娘也抬起头来看着李晴。
“我叫常晶晶,我跟陆哥在一个车上搭伙。”常晶晶打着招呼说。
李晴点了点头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说:“顺芳去了昌平,叫我来替她几天。这是她给你做的蛋羹,趁热吃了吧。”
李晴说着打开了保温桶的盖,常晶晶接过来说:“我来喂他。”
常晶晶用勺子舀了一小块鸡蛋羹,先放在自己的嘴边试了试温度,然后送到陆宪的嘴边。
“我自己来。”陆宪说着动了动胳膊。
常晶晶按住陆宪的胳膊说:“你自己来什么?张嘴!”
常晶晶把鸡蛋羹送到陆宪想嘴里,接着按照刚才的顺序,先在自己嘴边试试温度然后喂给陆宪。
陆宪吃了几口摇了摇头不吃了,常晶晶拿过纸巾给陆宪擦了擦嘴。
李晴站在那一时不知道干什么,看这样子,这个常晶晶和陆宪的关系不很一般,那么她是不是陆宪的女朋友呢?这完全可能的。看到常晶晶现在的所作所为,李晴坚定自己的判断。那么顺芳为什么从未提及这个人?也可能顺芳觉得,既然李晴已经和陆宪分手,陆宪有了女朋友这件事不足为怪不说也是有可能的。可是,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要自己来呢?
李晴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常晶晶问陆宪:“陆哥,这姐姐是谁,你怎么不给我介绍介绍?”
“她叫李晴,是我的一个街坊。”陆宪说。
对陆宪来说,说李晴是同事显然不行,因为常晶晶对陆宪单位里的人都很熟悉。说是自己的女朋友已经分了手,不但说不清也没必要,陆宪实在是找不出怎么介绍李晴,于是给李晴造了这么个身份。
“大姐,你找个地方坐下,床那边不是有个凳子?”常晶晶说。
“街坊”这个词把李晴也吓了一跳,她当然知道陆宪不乐意详细的介绍自己,可是怎么成了街坊了呢?现在,李晴觉得自己不仅是个“街坊”,常晶晶的做法让李晴觉得自己完全是一个局外人而不是来照顾陆宪的,她真想现在就走出门去。
“最近怎么样?”陆宪问常晶晶。
“没法干了,旅游局的稽查队查的太严,每个旅游点都安排了稽查人员,逮着罚款的起步价就是两万,我都不想干了。”常晶晶说。
“你为什么不做一个正式的导游呢?”陆宪问。
“哪儿那么容易,那要去学习还要考试,就是考下来也未必有旅游公司雇佣。我是个外地人,这样的机会就更小。陆哥,我听了你们公司的人说,那个轮胎皮飞过来,你怎么往右打方向盘,我就说过你忒傻忒实在。”常晶晶说。
“这要是你在车上,你一定是在我右边,我要是往左打你就惨了。”陆宪说。
“可是我没在车上呀?”常晶晶笑着说。
“我是个开车的,车上几十号人的命都攥在我的方向盘上,不这么办怎么办?”陆宪说。
“你都快成雷锋了。”常晶晶说。
常晶晶叽叽喳喳的说着,陆宪有一句每一句的应对着,李晴越发感到清冷。
正在这时,葛群拿着早点走进来。
“你吃了没有呢?”葛群问李晴。
“我吃过了。”李晴说。
“美女,你呢?”葛群问常晶晶。
常晶晶听了也摇了摇头说:“我也吃了。”
李晴站起身来说:“我店里还有点儿事,我先走了。”
李晴说完站起身来走出门外,葛群跟着追了出来:“我这就走,电话都催了我好几次了,今天有个案子要开庭。”葛群说。
“陆宪的那个同事看来一时半会走不了,我一会儿再来。”李晴说。
“也好。”葛群说完转身回到病房。
李晴走出医院,心里一阵郁闷,按道理说,陆宪如果有了女朋友是正常的,必定他和自己分了手。可是这个心情让李晴心里特别的别扭,心里不住的埋怨顺芳,同时也小看了自己一把,既然和陆宪不是朋友关系,自己凭什么郁闷呢?这个时候的李晴反倒觉得常晶晶不走的好。
李晴回到店里,店里的生意跟她的心情一样很清冷,她倒了一杯咖啡坐在那,心里还是不住的翻腾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李晴的手机响了,是顺芳打来的:“李晴,你在哪儿?”
“在店里。”李晴说。
“你没去陆宪那儿?”顺芳说。
“去了。”李晴此时心情烦躁。
“那我刚才给陆宪打电话,他说个跟前儿没有人。”顺芳说。
“怎么没有,他的同事在那儿。”李晴说。
“同事?可是你也不能把陆宪交给他的同事啊?”顺芳说。
“那可不是一般的同事,我觉得陆宪跟她在一起一定比跟我在一起的心情要好。”李晴说。
“李晴,我要是但分能够照顾陆宪我不会麻烦你,你就不能替我几天?”顺芳有点恼怒的说。
“我没说不行啊?”李晴说。
“那你现在就去,我昨天已经给陆宪订了饭,这就要开饭了。”顺芳说。
李晴看了看表的确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虽然心里别扭还是朝医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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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16 07:16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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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18 08:25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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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晴来到医院,果然看到病房楼道里停着餐车,病人或者家属在打饭。李晴走到餐车前说了病床号,餐车人员端过一盒皮蛋瘦肉粥。李晴端过粥走进病房,病房里只有陆宪躺在那儿并没有别人。
“吃饭了!”李晴把粥放在床头柜上说。
“还不饿。”陆宪说。
“等你饿了粥就凉了。”李晴说。
“那我自己吃。”陆宪慢慢的坐起身来说。
“好啊!”李晴说着把病床上的餐桌横在陆宪前边。
陆宪坐起身时一脸痛苦的表情李晴看在眼里,心里也是一动,可是她佯装不见。
陆宪拿起勺子费力的吃了一口粥,因为温度高皱了一下眉头。
“用嘴先试试温度,看来你没有你女朋友聪明。”李晴说。
陆宪又舀了一勺粥用嘴吹了吹喝了进去:“没咸味儿。”
“先凑合一顿,我明天给你买一袋盐来。”李晴说。
“咸菜最好。”陆宪说。
“盐比咸菜便宜,我这个护工是义务的没有工资,我犯不上搭钱呀?”李晴说。
陆宪又喝了几口粥放下勺子:“不吃了,没咸味儿。”
李晴收拾了桌子陆宪重新躺下,李晴把剩下粥扔到垃圾桶里。
“李晴,你回去吧,下午常晶晶来给我送饭,晚上我哥就来了。”陆宪说。
“好啊,不过你嫂子不干。”李晴说。
正说着陆宪的手机响了,李晴拿起手机递给陆宪,顺便扫了一眼电话号码是顺芳。
“李晴在那儿吗,你吃饭了吗?”顺芳说。
“在,吃了。”陆宪说。
顺芳又嘱咐了几句,陆宪答应着挂断了电话。
虽然李晴只能听到陆宪的话,但是她已经听明白顺芳在问自己是不是在这里。
“看见了吧,有监工的。”李晴说。
“李晴,你回去吧,别听她的,我一会就睡觉你待在这干嘛呢?”陆宪说。
“我还是在这吧,不然你嫂子来电话盘问知道我不在,还得把我叫回来,我来回跑什么呢?”李晴说。
“我不说就是了。”陆宪说。
“我明白了,一会儿你女朋友来,你是怕我当灯泡?”李晴说。
“也有这层意思。”陆宪笑着说。
“那好,等她来了我就走。”李晴说。
陆宪听了没说话,躺在那闭上了眼睛。
李晴走又走不了,坐在这又尴尬只好眼睛盯着窗外。
“李晴,你走吧,我这没事了。”陆宪说。
“你老轰我干吗,你以为我乐意在这待着,我有伺候人的瘾?你放心,你女朋友来了我一定走,我没那么没眼力见儿。”李晴说。
正说着常晶晶来了电话:“陆哥,睡了吗?”
“没有,一天到晚老睡,谁睡得着?”陆宪说。
“那好,我一会就到你那,我给你买了好多好吃的。”常晶晶说。
“好,你来吧,我这正闷得慌呢。”陆宪说完放下手机。
“这回行了吧?常晶晶一会儿就来。”陆宪说。
李晴站起身来说:“这可是你让我走的,等你嫂子来盘问你得实话实说。”
“你放心吧。”陆宪说。
看着走出门外的李晴,陆宪长出了一口气。想起对待李晴的态度,陆宪心里不忍。因为他是深知道李晴是个内心脆弱又刚强好胜的人,可是陆宪觉得自己一定要面对现实。现在这样的情况自己已经是个半条命的人,慢说是李晴,就是任何一个人陆宪也不打算牵连她。
李晴走出医院大门,联想起陆宪的态度,不仅眼泪涌出了眼眶。虽然李晴并不期待陆宪会怎么对待她,但是遭遇这样的冷遇也是李晴没有料到的。如果有人问她对陆宪是不是不死心,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可是如果现在自己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呢?
常晶晶一直待到傍晚,在陆宪的催促下走了,过了一会儿葛群进了门。
“嚯,这么多好东西?”葛群看着摆在柜子上的营养品,糕点,水果等等。
“下午常晶晶来了。”陆宪说。
“对了,我一直想问你,这个常晶晶和你是咋回事?”葛群说。
“什么咋回事?她过去跟过我的车,是个导游。”陆宪说。
“李晴什么时候走的?”葛群问。
“中午走的。”陆宪说。
“她怎么走了?”葛群问。
“我让她走的,她在这待着别别扭扭的我也不痛快。”陆宪说。
“兄弟,你知道顺芳为什么叫她来吗?就是想让你们解开彼此的疙瘩。李晴是个好姑娘,你为什么不能原谅她呢?”葛群说。
“哥,我不是个心眼儿小的人,我这个伤你也看见了,将来很可能就落下残疾,肺破了一个窟窿,虽然补上了可是大夫说,可能就要落下气胸的后遗症,那我就是个废人了,我还要什么女朋友,我这不是连累人吗?”陆宪说。
“话不能这么说,可能并不是一定,我们积极治疗一定会好。如果你错过了这个机会就没法补救了。”葛群说。
“她也不乐意在这待着,一点儿笑模样都没有我看不出来?”陆宪说。
“李晴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外强中干的人。”葛群说。
“好啦,不说这些了,我现在好多了,自己能动了。你也不用老往这跑,特别是晚上,我闭上眼睛就能睡一夜。”陆宪说。
“你半夜总是咳嗦,这对你的肺部伤口不利,没人照顾万一出了危险怎么办?”葛群说。
李晴回到店里,店里的客人很多,李晴放下包换好衣服跟着干活。可是怎么干怎么不顺手,勉强给一个人上好了发卷交给了手下,拎起包出了店门朝家里走去。
到家洗了澡坐在沙发上,怎么想怎么憋屈,就在这个时候顺芳又来了电话。
“你在哪儿呢?”顺芳问。
“我能上哪儿,在家呢。”李晴说。
“葛群去了没有?”顺芳问。
“你问他,我哪儿知道?”李晴说。
“就是说你没等葛群回来你就走了?”顺芳说。
“姐,我求你了,你能不能别总是牛不喝水强按头?我从进门陆宪就一句话也没有,老是轰我,我怎么那么没皮没脸?再说了,下午他女朋友去了,我在那待着当灯泡?”李晴说。
“什么女朋友?”顺芳问。
“你最好问他别问我。”李晴说完挂断了电话。
这天早晨,我和宋茹君正在吃早点,宋茹君接到了师姐的电话,告诉她下午三点的飞机到北京,康健去接她,晚上一起坐坐。
“好啊,师姐,你打算吃什么?”宋茹君说。
“康健把我那都归置好了,咱们不上外边乱哄哄的,就在家里说话还方便。”师姐说。
“那好,我通知他们,师姐,咱们就吃面怎么样?上车饺子下车面这有讲究啊?”宋茹君说。
“就听你安排。”师姐说。
宋茹君打电话通知了老黄,老黄说马上就通知票房然后去采购,今天的饭菜归他安排。
下午的时候来到老康的家,虽然又是很长时间没有来了,但是老康的小院儿还是让我倍感亲切,想起了我和他在这的日日夜夜,这一切就像是昨天的事。
由于师姐走的时候给宋茹君留了钥匙,我们打开了屋门,康健果然把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没一会老黄到了,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累死我了,我转了半个北京城才买齐了。”老黄说。
正说着,老金和萧琴也进了门,老黄说:“赶紧的,大家都动手,我一个人儿忙不过来。”
“瞧你这催命劲儿的,一个电话还不行,打了仨电话。”萧琴说。
大家开始择菜收拾鱼虾等,宋茹君炸了酱,老黄准备了八样菜码。
大家又忙和了一阵儿,总算是一切安排妥当,单等着师姐来了就炒菜。
下午的时候,康健和师姐进了门。
“不是三点就下飞机了吗,怎么这个时候才到?”老黄问。
“这个车堵的,我就没看见过这么堵车的,这点儿北京可就不如昆明了。”师姐说。
大家进屋落座,我给大家倒茶,师姐看了康健一眼说;“康健,怎么让你祺叔倒茶?”
“这有什么,谁倒还不是一样?”我说。
康健急忙接过茶壶说:“祺叔,我来吧!”
“师姐,这次来还走不走了?”宋茹君问。
“不走了,我就在沙家浜扎下去了。”师姐说。
“这就对了,你是这的人,不管你在昆明待多少年,你也算是客居他乡,中国人讲究的是落叶归根。你等着敬老院开了张我腾出功夫来,我就开始给你收拾收拾这儿。”老黄说。
“茹君,你到底是把敬老院弄成了?”师姐说。
“嗯,我不过是给顺芳帮帮忙,主要是她忙和的。”宋茹君说。
“顺芳这是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事,老年人的归宿是个大问题,谁也躲不过,可是谁也说不清。茹君,你那还有没有空位,我也去你那养老。”师姐说。
康健听了看了一眼妈妈,师姐说:“你看我干嘛?我去那不是说你不管我,可是你能管到我什么程度?老年人的日子不只是吃喝拉撒,有些问题你们替代不了,也管不了。人也像一架机器,吃喝是动力,精神活动才是润滑油。”
听了师姐的话我心里想,宋茹君和师姐不愧是一师之徒。
“师姐,话是这么说,可是有儿有女的上敬老院这不像话呀?”老黄说。
“敬老院里就没有有儿有女的了?两个孩子照顾四个老人还要养家糊口,你让他们顾哪头?其实,老人去敬老院一个是为了有人照顾,再有就是有个交流的环境,还有一个就是给孩子们减轻负担。至于养老观念的问题,我看随着养老方式的改变,社会和政府的关心,一定会有改变的,牛奶不就是这么喝起来的吗?”师姐说。
“嘿!早知道叫你去我们敬老院讲课去呢?这样我这销售也好做了。”老黄说。
“师姐,你还不知道吧,老黄现在是我们业务部的主管。”宋茹君说。
“师姐说的对,传统的养老观念已经不适合现在的情况,老年人去敬老院怕给儿女丢人,儿女送老人去敬老院也怕别人说闲话。可是,这不能解决老年人的养老问题,你怕丢人,犯了心脏病家里没人,这会可真是把人丢了。”老黄说。
“我刚才还和老祺说呢,我要是知道有这么个地方我何必着这么大的急?”老金说。
“又来了不是?你去呀,谁也没拦着你呀?”萧琴说。
“叫我说,咱们不指望别人,不指望孩子,咱们自己给自己找一条出路,一起抱团取暖手拉着手走完剩下这一截儿。”我说。
“我还忘了问了,老祺,你和我师妹过的怎么样?我师妹有点霸道这个我是知道的。”师姐问。
“师姐,我有你说的这样吗?”宋茹君委屈的说。
“你我还不知道,你那张嘴能杀人,老祺老实正好你能施为。”师姐说。
“我们俩过日子有个原则,意见统一的时候听我的,意见不统一的时候听她的。”我说。
“哈哈哈!老祺,你可让我笑的肚子疼了,从上回我就体会到,这个蔫吧人儿不说是不说,说出话来就有劲。”师姐笑着说。
“小宋,这回来了一个辖制你的人了哈哈!得,茶也喝的差不多了,咱们炒菜煮面开席!”老黄站起身来说。
吃饭的时候师姐问老黄:“老黄,你还是一个人儿?”
“一个人儿好,省了多少麻烦?”老黄说。
“你现在能动你这样说,到了你不能动的时候,跟前连一个端一碗水喝的人都没有我看你怎么说?”师姐说。
“我早就想好了,我把水管子接上一根儿管子放到床边儿,管子上按一个阀门儿,渴了一拧。”老黄说。
“你要是连拧的力气都没有了呢?”师姐问。
“那就离死不远儿了,我就等着黑白无常。再说了,我现在是敬老院的业务主管,我可以优先有入住权,小宋,你得考虑一下对本院职工的收费标准。”老黄说。
“死老黄,你一天不说点儿离谱的就不能活了?”宋茹君笑着说。
“师姐,等敬老院开了张,我们请你也去看看?”我说。
“好啊,我可想去看看呢。”师姐说。
吃了饭,考虑到师姐一路奔波,大家提议让她休息,各自散了。
师姐送到门口说:“对了,老黄说把票房搬到我这来还算数不算数?”
“算数,我不是说了吗,等我忙完了就给你收拾。我还想呢,有功夫我和你排一出《霸王别姬》。”老黄说。
“好,就这么定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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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发表于 2018-11-18 23:15 |只看该作者
大尾巴鹰 发表于 2018-11-7 0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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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雨走了,沈清和沈浩没有走,继续商量着这件事。
亲家母说:“这次把三儿伤的够呛,我就那么劝善似的 ...

鹰哥把人情事理举止言谈写得曲尽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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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
发表于 2018-11-19 05:57 |只看该作者
49
李晴最头疼的莫过于到医院去看护陆宪,两个人没有话,陆宪一天也不说什么。李晴所能做的就是给陆宪洗洗脸,搀扶陆宪去厕所,给他打打饭。闲下来的沈浩李晴手里拿着一个ipad看韩剧打发时间,晚饭一过陆宪就催促李晴回去。
这天早晨,李晴照例去了医院,进门放下包去打水,准备给陆宪洗脸,走回病房的时候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李晴放下脸盆拧干毛巾陆宪说:“你把毛巾交给他,这是我雇的护工小李,这样大家都方便。”
小李接过李晴的毛巾开始给陆宪擦脸,擦完脸小李去倒水,陆宪说:“你回去吧,这回你可以忙你的事了。”
“你要是早雇个护工我何必受这个罪?”李晴说。
“我是想过,不过我不知道找谁雇,昨天你走了以后我问了护士才知道,这个医院里就有。”陆宪说。
“那好吧,从今天开始我就不用来了吧?”李晴说。
“对,这些日子辛苦你了。”陆宪说。
李晴听了拿起包走出了医院,一路上心里想,像陆宪这样的情况,雇一个护工一天最少一百块,他宁可一个月话花上三千块钱雇人也不乐意自己在他跟前,何况,在顺芳和葛群看护他的时候他为什么不雇护工呢?这足以说明陆宪对自己的态度。另外,陆宪这么长时间才想到雇佣护工,也说明他并不是没有考虑花钱的问题,陆宪不是大款,可见他是下了一定的决心不要李晴在身边。
李晴越想越郁闷,觉得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自尊受到了这么大的伤害。同时李晴心里也埋怨顺芳,明知道陆宪是这样的态度,为什么还要她去?
一路走一路想手机响了起来,李晴打开一看是顺芳,此事李晴怒从心头起,就是顺芳让她去看护陆宪,而且还时常查哨一样的监督才让自己受了这么大的窝囊。
“干嘛?”李晴没好气的问。
“怎么这个口气?陆宪怎么样了,这几天忙我也没来得及给他打电话。”顺芳说。
“陆宪怎么样了你应该问他,我又不是陆宪。”李晴说。
“你怎么今天一脑门子官司?”顺芳也听出了李晴话头不对。
“我怎么一脑门子官司了,我说的不对?”李晴问。
“你在他那吗?”顺芳问。
“我卖给你了?我正要告诉你呢,陆宪自己雇了一个护工,我已经下岗了。顺芳,我现在才明白,我和陆宪的过去你们对我的埋怨多,从你内心是倾向陆宪的,这不奇怪。可是你用这种折磨惩罚我就不对了,必定已经翻了篇儿,我和他已经扯平。”李晴越说越激动。
“李晴,你这都是从哪说起,你怎么能这么想我?”顺芳听了也生了气。
“他没有家属吗,他没有别的朋友吗?他要是雇护工为什么早不雇非要折腾我?谁不比我伺候他更合适,这些你都想过吗?”李晴说。
“李晴,你应该明白我的苦心,我就是想让你和他找回你们的过去,我觉得这是个机会。”顺芳说。
“谢谢你的好意吧,我早就跟你说过,牛不喝水不能强按头。陆宪没有这个打算,我也没有你老掺和什么呢?”李晴说。
“看来大家的心思是白费了。”顺芳说。
“那就停止,别在为这件事浪费时间。”李晴说完挂断了电话。
李晴挂断电话盲目的在街上走着,此时已经是人们上班的时间,马路上排着长长的车龙,行人急匆匆的赶路,李晴的悠闲让她自己觉得很另类。在急匆匆行走的人群里,大多数是外地来京打工的,而且年轻人居多。
这让李晴想起了自己,在北京打拼这么多年。想当初自己来北京的时候充满了希望,她也给别人打过工,打工的滋味她是最清楚的。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李晴自己弄了这个美容店。那个时候的她,不困不睡觉,不饿不吃饭,一分钱掰成了八瓣花。
后来遇见了顺芳,虽然自己帮过顺芳,后来自己的出走顺芳帮的忙不比自己帮她差,这样说来她们俩已经扯平了。顺芳的遭遇虽然让李晴同情,可是顺芳的结果却是圆满的。李晴觉得顺芳能够有这样的结果是因为葛群,葛群的帮助是因为他看上了顺芳。而葛群能看上顺芳是因为顺芳是北京人。不是这样吗?葛群是个律师,他会看上一个已婚的顺芳,而自己是个大姑娘的时候,一个开出租的陆宪却并不情愿似的,还是自己追求的他,因为自己是外地人。她想起了那个开足疗店的刘月琴的话“咱们干吗来了?你想成为北京人是永远不可能的。”
现在,虽然自己和顺芳已经成就了一份产业,可是由于自己的任性十万块钱打了水漂儿,她的股份已经缩了水,顺芳虽然并没说但是她心里不会不明白,而这一切还不是因为陆宪?李晴开始怀疑,她当初追求陆宪的时候,内心里到底是追求陆宪还是追求北京?
不知不觉李晴来到店门口,当她抬头看到店的时候心里想,还说什么呢?自己除了吃饭睡觉上班,本来也不应该有什么别的奢求,自己的腿已经告诉了自己的命运。
李晴进了店门,换好工作服开始干活,她嘱咐自己,从现在开始只想挣钱不想别的。就这样,李晴心无旁骛的干着活,连午饭也没吃一直干到关门。
关掉店门李晴真的感觉饿了,才想到从早晨起来到现在,她一口东西也没吃。她决定今天好好的找个地方吃一顿,从今以后好好的心疼一下自己。
李晴走在街上,以往的时候,吃小馆儿方便面或者外卖的盒饭对她来说是经常的。过去是大饭馆吃不起,后来即使有了钱也舍不得,挣钱的艰辛让她算计着花钱已经成了习惯。
但今天她打算好好的吃一顿,电视里不是说了吗?心情不好的时候,吃东西能够缓解。不远的路边有一家饭馆的招牌引起了她的注意,《老乔鱼生馆》。什么叫鱼生馆?难道是生着吃鱼?好奇让她走进了这家饭馆。
“姑娘几位?”一个中年男人操着一口南方口音问。
“一个人。”
“好,里面坐。”中年人说。
李晴找了一个桌子坐下,男人递过一本菜谱,李晴打开一看,都是一盘盘切好的鱼片的照片。
“就这么吃?”李晴问。
“可以这样吃,也可以用火锅涮着吃,我们有独家的调料。你一定是没吃过,尝尝吧,吃了你还想吃,我们这都现杀的鱼很新鲜的。”中年人说。
李晴点了一盘鱼,不一会服务员端上一个精致的不锈钢火锅,这锅子大概有饭碗大小。接着端上一盘鱼片和两小碗调料。
“如果你要生吃就蘸这个调料,如果你想涮熟了吃就蘸这个。喝点什么吗?”中年人指导着说。
“不用。”李晴摇了摇头。
“生吃鱼片总得喝点儿酒吧,不然会闹肚子的。”邓豪坐在李晴对面说。
邓豪一身灰色的西装,里面是一个立领的黑色丝质衬衫,头发中间还有一缕染成金黄色。
“你怎么在这?”李晴说。
“缘分吧?我办事正好路过这,肚子饿了就想吃点东西。”邓豪笑着说。
邓豪看着李晴眼前放着的鱼片说:“就点了一盘鱼片?这只有薄薄的一层够吃吗?”邓豪说。
“我吃不了多少。”李晴说。
“这里有很多种鱼,我点几样你尝尝?”邓豪说。
邓豪说着叫过服务员,点了几盘鱼片和一个火锅。
“喝点酒吧?”邓豪又要了酒。
“看来你的生活不错啊,经常到这样的饭馆里吃吗?”看着打扮光鲜的邓豪李晴问。
“是呀,我们南方人爱吃鱼的。”邓豪说。
“我看这里的东西很贵呀,40块钱就这么几片鱼?”李晴说。
“生活有质量首先是吃的东西。”邓豪说着给李晴倒了一杯酒。
“我不喝酒的。”李晴说。
“算啦姐,我们在日本料理吃饭的时候你没少喝呀?”邓豪笑着说。
“那是逞能,其实我不会喝酒。”李晴说。
“最近忙什么,还是那个美容店?”邓豪问。
“我还能干什么?”李晴说。
“我听我们老板说你要盘下假日酒店的美容厅?”邓豪问。
“只是打算还没想好。”李晴说。
“这个主意不错,要比你那个美容店挣钱,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告诉我一声?”邓豪说。
“好,如果我真的盘下那个店少不了要麻烦你。”李晴说。
两个人边吃边喝,脸上都有了酒的痕迹。
“晴姐,我能为你效劳非常的荣幸。”邓豪红着脸说。
“为什么?”李晴说。
“你要我说实话吗?”邓豪说。
“当然。”李晴说。
“自从见到你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放不下你,真的。”邓豪说。
“又来了,我可比你大好几岁呢。”李晴笑着说。
“年龄不是障碍,只要喜欢。我曾经好几次想给你打电话,只是怕遭到你的拒绝落一个单相思很丢人的。”邓豪说。
“我们不谈这个好吗?”李晴说。
“为什么不谈呢,还有比爱情更好的话题吗?”邓豪说。
“我们不可能的。”李晴说。
“你是说年龄吗?我已经说了,在爱情面前是没有障碍的。”邓豪说。
听了这话李晴心里翻腾起来,在邓豪在店里的时候,顺芳就曾经极力反对。更何况,这个年轻人走南闯北,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心里也没谱,李晴又想到陆宪心里更不是滋味。
看到李晴不说话邓豪问:“怎么晴姐,你有了男朋友了?”
听了邓豪的话李晴忽然想到,这倒是一个很好的借口于是说:“有了。”
“哦,什么人能配上你呢,我挺感兴趣。”邓豪说。
“我有那么好吗?我不过是找个普通的男人嫁了得了。”李晴说。
“是干什么的呢?”邓豪问。
“你觉得他应该是干什么的?”李晴问。
“你就告诉我是哪个公司的吧?”邓豪说。
“你觉得我会嫁给公司的白领?”李晴问。
“这是最起码的吧,要不然就是个大款?”邓豪问。
“越说越离谱了,大款谁要我?”李晴说。
“怎么不可能,晴姐你有这个颜值呀?”邓豪说。
李晴想到把陆宪的工作说出来,如果对方没有反应,说明自己并不如人家说的那么好,如果对方反应强烈,自己受伤的心也可以找到一些抚慰。
“是个开车的司机。”李晴说。
“你说什么,你开玩笑吧?”邓豪探过身子来说。
“小心你的领带掉到锅里,这有什么不可能呢?”李晴说。
“晴姐,我说话你别不爱听,女人年轻漂亮只有那么几年,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资本,能够换取一辈子的幸福,如果你荒废了花多少钱都买不回来的。”邓豪说。
“你的意思是说,女人只有用姿色换取爱情吗?”李晴说。
“你觉得不是这样吗?即使退一万步说,难道姿色不是女人很重要的东西吗?”邓豪说。
“我倒是没你想的那么多。”李晴说。
“要想,你不能白白的糟践了自己。”邓豪说。
邓豪开始的几句话叫李晴听了很受用,必定他也承认陆宪和自己的差别。可是这句话李晴听了又很别扭,虽然和陆宪分了手,但也没到了听人贬低他心里觉得痛快的时候。
“开车的就低人一等吗?”李晴说。
“晴姐你别生气,一个人的见识,经历,工作,家庭以及周围的环境注定了他的档次,这你总得承认吧?”邓豪说。
“那我就是一个理发烫头的档次也不高啊?”李晴说。
“我说的这些只是针对男人,女人例外。”邓豪说。
“好了,我都让你给说懵了头,咱们说点儿别的。”李晴说。
“还说什么呢?只可惜是一朵鲜花……”邓豪看到李晴用眼睛盯着他收住了下半句。
眼看着一瓶酒下去了多一半,锅子底下的酒精炉也要灭了李晴说:“我吃饱了,我得回去了,这一天跟打仗似的,我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邓豪挺了说:“好吧。”
邓豪叫过服务员买了单看了看手表说:“时间还早,咱们去看场电影怎么样?”
邓豪的建议让李晴想到,和肖悦第一次接触亲密的时候就是在电影院里,这难道是男人勾引女人的办法?
“算了吧,我不爱看电影。”李晴说。
“看电影也是休息,正好现在有个美国最新的大片上演我们去看看?”邓豪仍然不放弃的说。
“我真的不想看电影。”李晴说。
“晴姐,你是不是对我有戒备?”邓豪说。
“我对你有什么戒备,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屁孩儿哈哈哈!”李晴笑着说。
“那就给小屁孩儿一个机会怎么样?”邓豪说。
邓豪说完拉起李晴走出了饭馆。
一天没吃东西又喝了很多的酒,李晴觉得摇摇晃晃的走路打起晃来。
邓豪搀住李晴的胳膊说:“怎么了晴姐,喝多了?”
“好像是,所以我想赶紧回家休息一下。”李晴说。
“也好,我送送你。”邓豪说。
“不用,我家离这很近,就在前边。”李晴用手指着马路对面说。
“正好我也认认门,以后我想你了就到你家做客,你不反对吧?”邓豪说。
邓豪不由分说,搀着李晴过了马路朝家里走去。李晴喝了很多的酒,加上晚上风大,那酒被冷风一吹涌了上来,李晴急忙蹲在地上吐了起来。
邓豪一边捶这李晴的后背一边说:“看看,还说不让我送?”
走到楼下李晴说:“就送到这儿吧,以后再见。”
“总得给我一个机会叫我到你家喝一杯茶吧?”邓豪说。
“我这个样怎么给你沏茶,以后有机会吧。”李晴说着又蹲下身子吐了起来。
李晴吐了一会只是水,刚才吃的东西早就吐完了,感到特别的难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看你这个样,我走也不放心啊,我送你上楼我不进去总行吧?”邓豪说。
邓豪扶着李晴上了电梯,走出电梯来到门前。
“好点儿了吗?”邓豪问。
“好点儿了,谢谢你。”李晴说。
邓豪忽然搬住李晴的双肩说:“晴姐,你真的要嫁给那个开车的?”
“怎么又提起这段儿来了?”李晴说。
邓豪猛的搂过李晴嘴唇按在李晴的嘴上深深的吻了一下,这一吻让李晴感到一股热流从脚下直冲透顶,急忙推开邓豪。
“对不起,我有点儿失控了,你别怪我。”邓豪说着转身走到电梯前,打开电梯走了上去,看着关上的电梯门,李晴愣了一会。
李晴转身掏出钥匙打开门进了屋,打开客厅的灯把包扔在沙发上,一头躺到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此时她的心在砰砰的跳动。
不知道是邓豪那一吻,还是连日来陆宪对她的态度,李晴觉得心里分外的委屈眼泪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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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发表于 2018-11-19 05:58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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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
发表于 2018-11-19 05:59 |只看该作者
泌水 发表于 2018-11-18 23:15
鹰哥把人情事理举止言谈写得曲尽其妙!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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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
发表于 2018-11-19 09:15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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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
发表于 2018-11-19 09:16 |只看该作者
继续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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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
发表于 2018-11-20 04:00 |只看该作者
50
眼看离着敬老院开业的日子越来越近,顺芳和老黄去了昌平做准备工作。
这天,宋茹君和我商量:“老祺呀,顺芳他们那边准备的差不多了,咱们这边儿邀请去的人除了这些票友们,师姐,还有一部分在开业的时候准备入住的老人们和送行的家属,算起来也得二十几口人,咱们得叫陆宪定大客车呀?”
“那就给他打电话。”我说。
宋茹君打了电话,对方陆宪关机。一连打了几次,对方还关机。
“这怎么还关机呢?”宋茹君纳闷的说。
“也许他开着车的”我说。
“那得找他呀,不然这车怎么定?”宋茹君说。
“你忘了,上次你用陆宪的车的时候他不是跟你说,他们公司的调度跟他是哥们儿,如果他不在可以找那个调度,不是还给你一个电话号码呢吗?”我说。
“亏了你想起来了,你要是不说我还给忘了这个茬儿了。”宋茹君说。
“什么叫跟班儿呢,按照现在的话说就叫秘书,秘书是干嘛的,就是提醒儿的。”我说。
“你就臭贫吧你!”宋茹君乐着说。
宋茹君找到名片给调度打了电话,调度答应没问题。
“我还有个事麻烦您,如果陆宪这两天要是能忙开了,最好还是用他的车。”宋茹君说。
“怎么阿姨,您还不知道?”调度员问。
“知道什么?”宋茹君问。
“陆宪出车祸了。”调度员说。
“什么……?”宋茹君听了愣在那儿。
调度员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怎么了?”我看到宋茹君表情不对问她。
“陆宪出事了。”宋茹君说。
“出了什么事?”我问。
宋茹君又把调度员跟她说的跟我说了一遍说:“这些孩子们,怎么就没一个人跟咱们报个信儿呢?别人也就罢了,顺芳不会不知道她怎么也不说呢?”
“也许是怕咱们着急。”我说。
“这就不着急了,不是早晚要着急吗?”宋茹君说。
“陆宪这孩子大仁大义,咱们是没看错他。”我说。
“只可惜没有好命,对了,你说李晴知道不知道这件事?”宋茹君问。
“她天天跟顺芳在一起,陆宪出了事顺芳知道她也就应该知道。”我说。
“我打电话问问她,侧面了解一下情况。”宋茹君说。
“陆宪的事就是这样了,人在医院里住着,你问李晴也是这些。”我说。
“老祺,你以为我真的是要问陆宪的情况?”宋茹君说。
“那你问什么?”我说。
“我是想听听她怎么说,就知道她对陆宪现在是什么想法了。”宋茹君说。
“知道了又怎么样?”我说。
“要是李晴无动于衷的话,我就算是白疼她了,咱们以后也不替她操陆宪这份儿心了。”宋茹君说。
“先去瞧瞧陆宪是真的,这孩子挺着人疼。”我说。
“看陆宪自然是一定得去,你说我指这条道李晴为什么就不认头呢?”宋茹君说。
“老伴儿呀,有句话说的好,儿大不由爷脚大不由鞋。”我说。
“可我就是不死心嘛!”宋茹君撅着小嘴儿看着我说。
“老伴儿,你是当局者迷。你老说做事要顺势而为,怎么到了你这就忘了呢?”我说
“那咱们就赶紧去看看陆宪去。”宋茹君说着站起身来。
“这么晚了你去医院人家也不让探视了?还是明天一早儿去吧。”我说。
第二天我和宋茹君来到医院,打听了病房走进去,陆宪正在卫生间里洗脸,那个护工站在卫生间门口。
陆宪转头看到我们一愣:“宋姨,祺叔你们怎么来了?”
“你不接电话我们就不知道了?”宋茹君说。
陆宪走出卫生间,护工搀扶着他坐到了病床上。
“我不想告诉您是怕你们着急。”陆宪说。
“你不告诉我们就瞒得住了?我们不还是知道了,还不是一样的着急吗?”宋茹君说。
“敬老院要开业,你宋姨找你订车,打你的电话关机就给你说的那个调度员打了电话,这才知道了你的事。爷们儿,好样儿的,祺叔给你挑大拇哥。”我说。
“这是谁?”宋茹君看了看护工问。
“是我雇的护工。”陆宪说。
“顺芳他们没来看护你还是你也瞒着他们呢?”宋茹君问。
“开始是顺芳和我哥看护我,后来顺芳去了昌平,我哥又接了案子忙不过来,就叫李晴来了。”陆宪说。
“那干嘛还雇护工呢?”宋茹君说。
“一个是不方便,再有我也怕耽误了他们的工作我就雇了护工叫李晴也会去了。”陆宪说。
又说了会儿话宋茹君说:“你好好的养着,缺什么你就说话。”
“宋姨,您放心我已经好多了。”陆宪说。
待了一会我们和陆宪告别出了门宋茹君说:“老祺,我说什么来着,李晴这孩子还是有良心的。”宋茹君听了陆宪说李晴来看护过他心里挺高兴。
“我看不见得,你看陆宪提到李晴的时候表情不对劲儿。”我说。
“怎么?”宋茹君问。
“你想,雇个护工不是仨瓜俩枣的事,既然李晴来照顾他,他何必还雇人?”我说。
“嗯……,有道理。正好咱们也出来了,就去李晴的店里看看。”宋茹君说。
两个人来到李晴的店里,此时人正多,因为眼看就要到了十一国庆节。
店里有认识我们的打着招呼,就是没看见李晴。
“你们经理呢?”宋茹君问。
“经理今天没来上班。”服务员说。
“为什么?”宋茹君问。
“不知道。”服务员说。
宋茹君听了掏出手机给李晴打电话,电话打通了没人接。
“怪了,给陆宪打电话关机,给李晴打电话没人接,咱们出门没看黄历吧?”宋茹君说。
宋茹君又打了一次李晴终于接了电话:“妈。”
“你怎么没来上班?”宋茹君说。
“我感冒了,不舒服。”李晴说。
“那我去看看你,我现在在你的店里。”宋茹君说。
“没什么大事儿,明天就好了我就能上班了,您就别跑了。”李晴说。
“这么近,你等着我。”宋茹君说。
李晴昨天晚上伤心睡的很晚,早晨睁开眼睛已经是上午了,想了想此时一点儿心情也没有,爽的就歇一天,所以继续睡觉。
听到电话想以为是顺芳又问她陆宪的事就没接,及至电话再响看了号码才知道是宋茹君。
接了电话李晴心里想,宋茹君不会平白无故的到她的店里去,一定是有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李晴没法猜测到。自己这个状态叫她看到是一定要问的,闹不好就露了馅所以推脱不要宋茹君来,可是还是没拦住。李晴觉得,既然自己说了是身体不舒服,不如就假戏真做,躺在床上也许能过关。
没过一会儿我们到了,宋茹君按了门铃,李晴穿着睡衣开了门。
进了门宋茹君看了看李晴说:“发烧吗?”
“昨天晚上有点儿,吃了药不烧了。”李晴说着张罗着要沏茶被宋茹君按住。
“你上床上躺着,我们不喝茶。”宋茹君说。
宋茹君说完拉着李晴把她按到床上,自己坐在她身边。看着李晴头发蓬乱,两眼通红的确是像不舒服的样子。
“你的眼睛怎么了?”宋茹君摸了摸李晴的前额说。
“没怎么呀?”李晴摇了摇头说。
“眼皮都是肿的,你哭过?”宋茹君说。
宋茹君的一句话把李晴的眼泪勾了出来说:“病了心情就不好,特别是一个人的时候……。”
“怎么是一个人,顺芳不在不是还有我和你干爹吗?”宋茹君说。
李晴听了只是流眼泪不说话。
“姑娘,你有什么事不能瞒着我们,你是我们的孩子。”宋茹君说。
“妈,我真的是不舒服,我没瞒着你们……。”李晴说。
“那好我问你,陆宪出事你知道不知道?”宋茹君问。
李晴听了心里一动,顺芳和葛群是不会说的,陆宪自己更不可能,宋茹君是怎么知道的呢?此时说不知道显然混不过去,只好点了点头。
“这算不算瞒着我?”宋茹君问。
“我们也是怕您和我干爹着急?”李晴说。
“我去了医院看了陆宪,听他说一开始是顺芳和葛群照顾他,后来他们忙你就去了,好孩子,我就知道你是个有仁有义的孩子,你能不计前嫌去照顾陆宪妈就没白疼你。”宋茹君说。
“妈,这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干嘛呢?”李晴说。
“你应该借着这个机会把你们俩人心里的疙瘩解开,你说呢?”宋茹君说。
听了宋茹君的话李晴更觉得委屈,看来,无论是顺芳和是宋茹君是打定了主意要自己和陆宪和好,不如就把经过告诉他们,一来自己憋在心里太难受,再有也是要他们知道这件事发展到现在不能都怨自己。
“妈,本来我是不想告诉您的,既然您说到这我就把话说明白了,省得憋在我心里也让您着急。”李晴说着坐起身来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妈,这回您知道了吧?虽然我去那照顾他是顺芳叫我去的,我也没打算他能原谅我,我不过是尽了和顺芳是姐们儿的责任。他至于的就把我拒之千里吗,他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李晴说到这激动的脸通红。
“要是这样说来是陆宪的不对了。”宋茹君听了沉思的说。
“好了,这点儿事来回来去的折腾还有什么意思呢?对我来说,天下也不就是陆宪一个男人,对他来说也是一样,这回我们算真正的扯平了。从此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也省得您替我操心了。”李晴说。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洗洗脸归置归置,都成了小花脸儿了,我给你做点儿吃的。”宋茹君说。
“不用妈,我也不饿。”李晴说。
李晴正说着,手机响了起来,李晴接了电话“喂!”了一声用眼睛看了一下宋茹君。
“我这有点事,你等会再打。”李晴说完挂断了电话。
李晴下了床说:“妈,干爹,你们先在这待着,我去店里一趟就回来陪你们。”
“怎么,有事了?”宋茹君说。
“有人找我,是个生意上的合伙人,我得去见见他。”李晴说。
“你身体能行吗?”我问她。
“干爹,这点儿小病还拿不倒我,今天看见您和干妈我这病就好了。”李晴笑着说。
“那好,既然你没什么大事我们也就不耽误你了,我们回去还得操持敬老院开张的事。对了,开张的时候你也去给妈捧捧场”宋茹君说。
我和宋茹君出了门,李晴又拿起手机,原来刚才是谢俊良打来的电话,当然还是催促李晴开店的事。
虽然顺芳同意了把店做大的打算,但是没有具体的意见。李晴犹豫的原因是这件事她一个人到底能不能做主?还有一点,谢俊良是顺芳的前夫,现在顺芳有了葛群,如果让葛群知道她们和谢俊良合作会怎么想?
同时李晴还想,不管这件事顺芳最后的意见是什么,盘下来如果能够有更大的收益,对李晴来说不是坏事,自己要想在北京站稳脚跟必须有经济实力,也许就是个机会。
李晴给谢俊良打了过去,谢俊良在电话里说:“李晴,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店里没你的人影,那个店你还盘不盘?”谢俊良问。
“我还弄不明白这个店怎么个盘法。”李晴说。
“你只要点头,剩下的我来办。”谢俊良说。
“你在我心目中的可信度你可是有数的?”李晴说。
“李晴,咱们能不能不翻老黄历?假如不是我谢俊良,这个合作机会你要不要?”谢俊良问。
“那好,我这就去店里,我们谈谈。”李晴说。
李晴来到店里,谢俊良果然等在那。
两个人坐下来,谢俊良说:“我跟他们谈好了,既然原来的店撤出来,我就借着这个机会跟他们压了一下房租,谈妥了二十万。设备方面既然你做的是我们公司的品牌店,我们公司提供设备,付款方式是分期付款,这样就减轻了压力。还有,你从你们这挑几个手艺不错的,到广州公司总部去培训,培训费由公司和你们各出一半,你要是同意我们就签合同。”谢俊良说。
谢俊良又从包里拿出几份文件说:“这个是你和公司的合同,这个是我和你们的协议。”
“我们和你的协议?”李晴听了问。
“我说过我要参股,这是一份股份份额的协议,我出十万,你们打算出多少写在上面,但不能少于十万。你如果同意签了字我把款打过来。”谢俊良说。
“你先打款我就签。”李晴说。
“李晴,没有诚信度还谈什么合作,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对面就是工商银行,你签了字跟我一块去打款怎么样?”谢俊良说。
“我得跟顺芳商量商量。”李晴说。
“还商量什么?再商量黄瓜菜都凉了,顺芳那个智商都不如你。”谢俊良说。
“哎!谢俊良,既然我们的智商不高你干嘛来找我们?”李晴说。
“那就赶紧商量,别说那些没用的。”谢俊良说。
“她现在不在城里,在昌平。”李晴说。
“她跑昌平干嘛去了?”谢俊良问。
“这不关你的事,等她回来我跟她说。”李晴说。
“我是真服了你了,天上掉下来一馅饼,愣是不接着,不能给她打个电话?”谢俊良说。
“这样的事是三言两语就说清楚的吗?”李晴说。
“这有什么说不清楚的,既然你也和她商量过了,你就问她签不签这个合同,如果不签我赶紧找别人,不能因为你们把这事拖黄了。”谢俊良说。
“我今天给她打电话商量,晚上给你消息这总行了吧?”李晴说。
谢俊良站起身摇了摇头说:“那好吧,哎!跟你们这些女人办事,永远就没有个痛快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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