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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三味书屋 街坊【更新中】
楼主: 大尾巴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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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坊【更新中】 [复制链接]

181
发表于 2013-5-13 06:41 |只看该作者
98
  热水让袁芳越来越清醒,她心里害怕起来,接下来会是什么样?自己有估计但没细节。所以这怕就叫她莫名其妙的心里直跳。上次也是和这个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可是她却完全不记得那段经历,因为她喝得不省人事,这次是清醒的,她想起了自己那次内裤上殷红的血迹。
  袁芳就这样胡思乱想地洗着,擦身子的时候她走到洗手池跟前,用手抹了一把镜子上的雾气看到了自己,这让她想起了那个在她眼前晃悠的裸体女人,她比她只缺个眼罩,我要是有个眼罩就好了,一个什么也看不见的眼罩,袁芳心里想。
  “洗完了没有?洗完了赶紧下楼来,一会茶就凉了!”曹哥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袁芳感觉到他是站在楼梯口说的。
  “我不喝茶,我想喝酒!”袁芳说。
  “什么?还没喝够?你现在让我到哪给你找去?”曹哥听了袁芳的话有些纳闷。
  “去那个舞厅里找!”袁芳说。
  “好吧,我看看那关门儿没有。”曹哥说完传来关门的响声,院子里曹哥发动了车。
  袁芳走出浴室打开衣柜,果然就有两件白色的睡衣挂在那,袁芳拿出睡衣穿在身上又脱了下来,因为里面什么也没穿,自己又没带换洗的衣服,洗了澡总不能再穿上刚才的脏衣服吧?
  我想那么多干嘛?活得藏着头捂着脸,却最没有隐私可言,这就是命!袁芳想到。
  她下了楼,茶几上果然就放着沏好的茶,她端着茶杯坐在窗前的摇椅上,打开盖喝了一口。曹哥已经拉上了窗帘,袁芳轻轻地打开一条缝,外边的月色很好,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不远处城堡像影子一样黑乎乎地贴在夜空中。
  远处传来汽车的声音,灯光由远至近,曹哥的车出现在路的一头。袁芳看着曹哥手里提着塑料食品袋子走下了车,自己转过身来。
  “你可真能折腾人,差点儿就关了门,我是好说歹说才找到小卖部的人。”曹哥提着东西打开门进来说。  
  曹哥把东西一样一样地放在茶几上,两瓶红酒,一个果盘,还有一盒切成薄片的白色的东西。
  “这是奶酪,听说外国人喝葡萄酒时就这个东西吃,我是没这样吃过,今天尝尝。”曹哥一边放下东西一边说。
  曹哥打开了酒瓶子的软木塞,把酒倒到杯子里说:“你先慢慢喝,我也去洗个澡。”
  袁芳用眼睛盯着上楼的曹哥,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大口红酒,就好像这酒能救命似地。
99
  曹哥洗完澡下了楼,眼前的情景让他吃了一惊,两瓶红酒已经成了空瓶子,袁芳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杯子里还有一半没喝的红酒,桌子上的东西却一点儿也没动。眼前所看到的让他想起了紫薇饭店那天的晚上,袁芳就是这样不省人事的样子,这是不是她故意这样的安排的?是不是她用这样的方式告诉自己,只有这样的情况下他才能接近她?如果是这样,眼前的这个女人无异于一个死人,一个没有生命和情感的物件。
  “小红!到床上睡去。”曹哥走到袁芳跟前摇了摇她的肩膀说。
  袁芳只是动了一下并没什么反应,曹哥又一次晃动了她一下说:“快醒醒,喝那么多酒干嘛?”
  无论曹哥怎么叫,袁芳就是没有反应,此时他站在那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他抱起袁芳朝楼上走去。曹哥抱着袁芳走上楼梯的时候,袁芳迷迷糊糊地问:“你要干嘛?”
  “我他妈的什么也不干!”曹哥说。
  袁芳在一阵鸟叫的声音中醒来,她转过头看了看,床上没有人,窗帘已经拉开,阳光从窗户里斜射到了对面的石头墙上。她觉得头疼得厉害,胃里就像着了火,口干舌燥。她躺在那回想着一切,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唯一能想起来的就是对面那个衣柜,对了,她在那换过睡衣。
  袁芳起身下了地,走进浴室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眼睛有些发肿,这是喝酒以后的样子,这个样子她已经不是一次,每当喝多了酒她的眼睛就会微微的有些浮肿。
  她又仔细地听了听楼下,没有任何动静,曹哥去了哪?
  袁芳洗漱以后下了楼,桌子上摆放着牛奶和几片面包,屋里并没有人。昨天喝空的酒瓶子就放在桌子底下,还有那些水果一类的东西。
  窗外是绿地,抬头可以看到清晨阳光下的城堡,门口的附近是曹哥的车。
  袁芳正在猜测曹哥的去向,门打开了,曹哥走了进来,看到袁芳曹哥说:“快把牛奶喝了,一会儿咱们去钓鱼。”
  “你去了哪?”袁芳问。
  “去跑跑步,肚子越来越大了。”曹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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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发表于 2013-5-13 06:41 |只看该作者
东风再起 发表于 2013-5-12 09:48
续集沙发

继续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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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发表于 2013-5-13 20:17 |只看该作者
大尾巴鹰 发表于 2013-5-13 06:41
继续感谢!

{:soso_e121:}其实有时不是太明白男人的心态,曹哥带她钓鱼,是不是想培养感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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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发表于 2013-5-14 07:18 |只看该作者
100
  曹哥的话音未落,老魏站在窗子外边敲着玻璃说:“嘿!起来了吗?”
  袁芳转过头看去,窗外的绿地旁边停着两辆丰田大吉普。曹哥看着老魏说:“马上就走!”
  “快点儿,都等着你们呢?咱们不是光上这睡觉来的!”老魏说着走回车跟前。
  “上哪?”袁芳问曹哥。
  “去钓鱼!”曹哥说。
  两个人穿好衣服收拾一下走出了门上了车,三辆车朝路上开去,转过别墅区不远是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湖,湖边有一排颜色鲜艳的房子,有酒吧,烧烤店,外边遮阳伞下是一圈儿一圈儿白色的桌椅。  车停在房子跟前,大家下了车,大家从后备箱里拿出渔具来到湖边。昨天饭桌前的男女今天全伙到此,男人们在湖边准备渔具,女人们则打开遮阳伞坐在桌子旁边。
  “昨天你好像没睡好?”穿红色裙子短发的女人问袁芳,今天她已经换了装束,一身白色带着墨镜。
  袁芳没说话,短发接着说:“来过这吗?”
  “没有。”袁芳摇摇头说。
  “这儿不错,我们常来,以前曹哥也老来,他是个钓鱼迷。一会儿咱们等等,他们要是钓不上来鱼,咱们到那边去坐快艇,刺激极了。”女人说。
  女人说完站起身来说:“我去拿点喝的,你要什么?”
  “凉的就行,冰镇柠檬水。”袁芳觉得心里还是火烧火燎。
  短发拿来了饮料,大家喝着看着湖边的男人们,曹哥忽然转过头来说:“小红,不想钓鱼吗?过来学学好玩儿极了!”
  袁芳觉得坐在这和这个女人真没什么说的,加上怕她问得更多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听到曹哥的喊声站起身来朝他走过去。
  湖面很大,所以他们用的是一种叫“海杆儿”的鱼竿,曹哥架好了鱼竿把凳子递给袁芳,袁芳看着鱼竿说:“我不会钓鱼。”
  “不会就学学,这玩意儿最能让人安静。”曹哥说。
  “怎么就知道鱼上钩了?”袁芳问。
  “看这那竿子的尖儿了吗?它一动就证明有鱼了,赶紧抬起竿子来转这个轮子拉线,等会有了鱼你我做给你看。”曹哥说。
  “就这样一直盯着?”袁芳问。
  “对。”曹哥一边说一边盯着鱼竿。
  “她问你什么?”曹哥转过头来问袁芳。
  “你是说老魏的那个女人?”袁芳问。
  “嗯!”
  “她问我来过这没有,还说你常来,是个钓鱼迷。”袁芳说。
  “我叫你过来就是为了不让她瞎打听,你也不知道怎么说。”曹哥说。
  “那鱼竿的头好像是动了。”袁芳看见说。
  曹哥猛地站起来一把抄起鱼竿递给袁芳说:“真叫你说对了,有鱼,快收线。”
  袁芳拿着鱼竿不知所错,用手摇动线轮说:“摇不动。”
  曹哥从身后握着她的手抬起鱼竿,一只手摇着线轮说:“就是这个感觉才上瘾,这条鱼不小。”
  两个人的动静惊动了不远处的老魏,拿着抄网跑过来:“尖子都直了,是条大鱼!别着急收线,遛遛它别让它跑了”
  袁芳和曹哥四只手攥着鱼竿,曹哥一点儿一点儿地收着鱼线,水面上泛起水花,鱼的脑袋露了出来,那嘴一张一张的竟然有拳头大小,鱼嘴里还不时发出“吱吱”的叫声。
  鱼终于遛到了水边,曹哥抬起鱼竿来,一条花鲢在鱼钩上挣扎,老魏把抄网从下面抄上去拉上了岸边。几个人围着看,鱼在网兜里面挣扎着。
  “足有三斤多!”老魏乐着说。
  曹哥抠住鱼鳃摘下鱼钩提起鱼来对袁芳说:“看来你运气不错,头一回就钓上这么大的鱼来。”
  老魏看着袁芳说:“脸都红了,是吓得还是乐的?”
101
爱是一个谎言,因为她不能长久。大概谎言也有这个特点吧,所以爱就觉得冤枉。从袁芳钓上这条鱼,所有的人就再也没开张,老魏垂头丧气的说:“收摊儿了,咱们去喂脑袋。”
大家拿着那条鱼到了烧烤店,坐在门口的遮阳伞下,服务员走了过来。
老魏说:“把这条鱼给我烤了。”
“请问烤什么风味儿?”服务员问。
“按照我告诉你的办法做,把盐和花椒放在锅里炒,盐炒成黄色晾凉了。鱼收拾干净打上花刀,把盐里外抹均匀,腌上二十分钟,烤盘用洋葱垫底放上鱼,烤好了就行了。”老魏说。
服务员答应着走了,老魏说:“一会儿吃饱了咱们接着来,小曹,今天我可不服你。”
“你们要是没完我们可找地方玩儿了,谁跟着你们在这晒太阳?”短发女人瞪了老魏一眼说。
“曹哥,咱们去坐快艇?”那天晚上和曹哥第一个打招呼的年轻人说。
“好!”曹哥答应道。
“你们去坐快艇吧,我一个人儿钓,我还就不信了!”老魏说。
“你敢去!你陪我去坐快艇!”短发女人撅着嘴说。
袁芳看着她有点觉得可笑,因为她觉得这么大岁数的女人像孩子似地撒娇叫她觉得浑身的不自在。
没一会儿烤鱼端了上来,老魏又点了几个菜说:“上点‘莱茵堡’的黑啤酒。”
大家吃完了饭,一起去坐快艇,湖面很大,因为没有风所以很平静。每个人上艇之前都穿上橙黄色的救生衣,开快艇的人把快艇开的飞快,不时的故意把快艇左摇右晃,快艇在湖面上跳跃,水打在快艇的底部发出“咚咚”的响声,不时有水花溅在脸上和身上,袁芳没有经历过这个,一时紧张的不行。
曹哥搂着她说:“没事的,别害怕,要的就是这个劲儿。”
快艇围着湖面绕了一圈儿,那个年轻的人说:“再来一圈儿!”
老魏摇着头说:“我都快把啤酒吐出来了。”
“那就快吐,鱼等着吃食呢!”短发女人说。
短发女人的话招得大家笑了起来。
下了快艇老魏还要去钓鱼,没人响应也只好作罢,正在这个时候,袁芳的手机响了起来。
袁芳接通手机一听,竟然是刘闯:“你在哪?”
“我和朋友在一起。”袁芳也觉得突然。
“我今天下午没事,我请你吃饭?”刘闯说。
“可我没在城里。”袁芳说。
“晚上能回来吗?晚上也行。”刘闯说。
袁芳看了一眼曹哥,曹哥正用眼睛盯着她。
“你等会儿我打给你,现在我有事。”袁芳说完挂断了电话。
“有事?”曹哥问袁芳。
“有个朋友要约我吃饭。”袁芳说完想起了那次护国寺的事。
“是老乡还是朋友?”曹哥果然也想起了那次的事情。
“今天晚上咱们回去吗?”袁芳问。
“不回去!”曹哥说完朝前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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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发表于 2013-5-14 07:18 |只看该作者
东风再起 发表于 2013-5-13 20:17
其实有时不是太明白男人的心态,曹哥带她钓鱼,是不是想培养感情呢

人的心态是阶段性的,不会永远是一个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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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发表于 2013-5-15 06:39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大尾巴鹰 于 2013-5-15 06:41 编辑


102
   
虽然已经是十月末,白天还是很热,特别是在湖边上晒了这一天,加上又坐快艇在湖面上跑了一回,袁芳觉得身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湖水弄得湿漉漉的。大家把东西放在车上,转回自己的住处。
   
“去洗洗澡,一会儿咱们去吃饭。”曹哥打开门説。
   
“我不想吃饭了,我想洗洗衣服,我没带着换洗的,要不明天干不了啦。”袁芳说。
   
“这个好办,给洗衣房打个电话就是了,别把内衣给他们,洗衣房也不是绝对干净。”曹哥说。
   
袁芳进屋径直上了楼梯,一边走一边想,这家伙还挺细心的。
   
袁芳上楼脱了外边的衣服走进浴室,楼下传来了曹哥的声音:“你把衣服放在床上我给你带到洗衣房,你要是不去吃饭我给你带回来,你洗完了先睡一觉。”
   
袁芳在浴室里洗着,就听见楼梯的响声,她知道曹哥是上楼来拿衣服了,不过她还是感到一阵紧张,用手把门关紧。
   
“想吃什么呢?”曹哥站在门口问。
   
“随便吧。”袁芳在里面答道。
袁芳说完站在喷头下开始洗内衣,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门响,曹哥从背后搂住了她,袁芳本能的反抗了几下最后还是停了下来,她心里明白,这样的事迟早是要发生的,猫是不会仅仅满足于把老鼠玩弄于股掌之间,曹哥不是柳下惠……。
   
袁芳坐在楼下窗前的摇椅上,从包里拿出指甲油,这是周倩送给她的,她一直也没用过,现在她开始仔细的在手指甲上涂着,涂完了手开始涂脚趾,袁芳涂指甲油就是从这开始的。她觉得从今天开始,她得表里如一地活着,她就像一件衣服,衣服除了形状、式样、风格以外还有细节,指甲油就像衣服上的装饰,她想到了阿兰的不遗余力的修饰自己,想到了周倩脖子上挂着的那串象牙项链,自己就剩下这件衣服了,她要好好的修饰一番,这已经是她生活的唯一价值,即使没人穿的时候,挂在那也要好看。
   
涂完指甲油,袁芳的手机开始响了,袁芳看了看是刘闯,她挂断了电话抬头看了看窗外,夕阳西下,天边一片如火一般燃烧的云彩,城堡都被染成了红色。

103

第二天中午大家决定吃完中午饭返程。

吃饭的时候那个短发女人不住的埋怨老魏:“就玩儿这么两天就回去了,还是你媳妇好!”

“姑奶奶,我媳妇一天来了六个电话你又不是没听见?”老魏无奈的说。

“那怎么了?我不想回去!”女人说。

“下次再来呀!”老魏说。

“下次不上这来了,我要上海南。”女人说。

回来的路上,曹哥接了个电话:“喂,刚开完会正往回走呢。晚上吃什么?嘿!我就想吃这个呢,羊肉西葫芦馅儿,还是老婆知道我喜欢吃什么,我告诉你,这的东西我就没吃饱过,好了,一会儿我就到了。”

曹哥挂了电话不由自主的看了袁芳一眼,袁芳眼睛看着车窗外边。

“你一会儿回哪?”曹哥问。

“进了城你方便就把我放下。”袁芳说。

“我把你送回家吧,好好休息休息。”曹哥说。

“我的房子要到期了,你帮忙给我找个住的地方,最好是城里,上哪去都方便,房钱别太贵了,我已经一个月没往家里寄钱了。”

这样的话袁芳以前是不会说出口的,起码不会这么流畅的说出来,今天她觉得不说倒不痛快了。

“行,我想着呢。”曹哥说。

“别光想着,月底之前一定得找到。”袁芳说。

曹哥把袁芳送到楼下,袁芳下了车,曹哥从车窗里递给她几张钞票说:“晚上自己吃饭吧,我是没时间陪你了。”

“这算是结账了?”袁芳看着手里的钱说。

“你什么意思?”曹哥皱着眉头说完调转车头走了。

袁芳上了楼,莉莉开了门说:“死哪去了?好几天见不到人影儿?”

“跟那个骚警察去了趟度假村。”袁芳说。

“小红,我得回家了。”莉莉说。

“怎么?家里有事?”袁芳问。

“我家柱子给我来电话了,年底要跟我结婚呢。”莉莉说。

“那你就不能再来了?”袁芳说。

“还来个屁,我也受够了,好在我是没跟人家上床,这点儿我还是对得起他的。”莉莉说。

袁芳听了觉得这话特别的刺耳,可是不便问什么说:“也好,回家就踏踏实实的,总比在外边飘着强。”

“小红,我把我那一半儿房钱给你,眼看就月底了。”莉莉说。

“我也托那个曹哥找房子呢。”袁芳说。

“小红,看不出来虽然你来的晚,可是比我们有算计,在这有个警察罩着你。”莉莉说。

袁芳越听越别扭说:“莉莉,我跟那个警察是怎么认识的想必你也知道,你要是跟我一样你回家结个屁婚!谁难受谁自己心里清楚。”

莉莉说话其实是无心的,想不到引起了袁芳这么激烈的反应连忙说:“我就是随便一说,说真的,咱们姐们儿一起相处的不错,我可没有恶意。”

“你什么时候走呢?”袁芳问。

“明天晚上的火车,我今天就不上班了,明天出去转转,给家里带点东西。”莉莉说。

“我明天陪你一起去,我现在也没事,晚上我请你吃饭,然后去送送你。”袁芳说。

“哈,这就对了,这样你才对得起我。”莉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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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发表于 2013-5-15 18:22 |只看该作者
{:soso_e103:}这次袁芳终于面对现实了,这可能是属于质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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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发表于 2013-5-16 06:02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大尾巴鹰 于 2013-5-16 06:06 编辑

104
袁芳吃完了晚饭,曹哥来了电话说房子给问了,有个朋友有一间平房。
“多少钱?”袁芳问。
“这个可以商量,反正他自己买了房子搬走了,房子也空着,院子里有四家街坊还算清静。”曹哥说。
“在什么地方呢?”
“告诉你也不知道,我得带着你去,明天你跟我去找他。”曹哥说。
“明天我还要陪着朋友去买东西,她要回家了。”袁芳说。
“我说你有点正经事儿好不好?买东西重要还是房子重要?”曹哥听了有些不耐烦。
“你有事忙你的,我自己去也行。”莉莉在旁边听了说。
“好吧!”袁芳答应道。
“那就十点钟的时候你在楼下路边等着我。”曹哥说完挂了电话。
“找到房子了?”莉莉问。
“嗯。”
“在哪?”
“他没说,我让他找间城里的房子,上哪去都方便,咱们住的这个地方太背了。”袁芳说。
“什么样的房子也没说?”莉莉问。
“是间平房,有四家街坊挺清静的。”袁芳说。
“这不好,有街坊出来进去的都盯着你,北京大杂院的人都是闲着无聊的人,专门盯着别人消遣。”莉莉说。
“那怎么办?眼下房子就要到期了,我一个人也租不起这套房子 。”袁芳说。
“可以考虑和别人合租呀?”莉莉说。
“也来不及找人呀,再说,你要是走了,我就再也不准备认识谁了,本来这里的人谁也不认识我,我就是待到死也是这样。”袁芳说。

“小红,不行你也回家算了,找个人嫁了完事,往后还不知道怎么着呢。”莉莉说。
这句话说到了袁芳的疼处,她叹了口气说:“我跟你不一样。”
莉莉知道袁芳说的原因说:“那有什么?你看电视里老说,还有卖媳妇的呢?光棍儿可有的是。”
“凭什么呢?那都是穷的穿不上裤子的人,我平白无故的跟着他挨饿?我已经卖给这了,我再卖我自己一次?我既然差点儿把命搭给他们,我就不能便宜了他们 。”
袁芳说这些话没有看着莉莉,两眼盯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莉莉看着袁芳,觉得袁芳有点陌生,她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105
第二天曹哥接了袁芳到了一家饭馆,进了门就有个高个子中年人站起来打着招呼:“曹哥!”
曹哥走到跟前说:“来半天了?”
“没有,我也是刚来一会儿。” 中年人说。
“这是季哥,这是我的一个表妹叫小红。”曹哥介绍说。
中年人打量了一下袁芳笑了笑,让了座叫了壶茶张罗着点菜。
“老季,今儿我请你,谁让我求你呢?”曹哥说。
“瞧瞧,见外了不是,平常想请还请不来呢。”老季客气的说。
菜端上来,曹哥说:“是这样,我一个表妹从老家来北京打工,找不着住的地方,你不是有间房子空着吗?我想你就租给她得了。”
“这好说,我已经告诉原来租的那个人月底搬走,不然我给他涨房钱。”老季说。
“对了,说到房钱你给开个价吧?”曹哥说。
“曹哥,看你说的,我还能找你要钱?”老季说。
“别介,交情是交 情 事 情是事情,这个别含糊,你指着租房子还贷款呢。”曹哥说。
“我也不差那俩钱儿,曹哥要是真给钱你说个数,我没有不乐意的。”老季说。
“你原来租多少钱呢?”曹哥问。
“那你就不能这么说了,咱们是朋友,朋友就不能跟外人比,我原来租一千块钱小跑儿着有人来租。”老季说。
“一千块钱就你那地方按说你没多要,可是我这表妹刚来没多少日子,我先说个数,就是六百块钱,什么时候她挣了钱了你再给她涨。”曹哥说。
老季听了眉头略皱了一下,看来他嘴上说的和心理想的还是不一样。
“也成,我问问你这表妹是几个人住呢?”老季问。
“租你的房子你管几个人干嘛?”曹哥听了奇怪的说。
“话可不是这么说,你知道,我那个地方是个大杂院,我也是从小就在那长大的,街坊都是老街坊,要是一天闲杂人等不断,就我们院子里的人就能把整个胡同嚷嚷动了,到时候有了麻烦你我脸上都不好看了。”老季到底是个老油子,他仿佛看出点端倪的说。
“就是她一个人。”曹哥说。
“哦,别嫌我刨根问底儿,敢问您这表妹是干什么的呢?”老季问。
这句话把曹哥问了一愣,他还从来没想过怎么交代这方面的事,只好拿眼睛看着袁芳,老季看到这些心理更有了底。
“做化妆品的。”袁芳说。
“哦——!”老季若有所思的说。
“你也是的,租你的房子给你钱,你管人家干什么的干嘛?”曹哥说。
“不是这样,我跟你说过,都是老街坊,我住的那个地方人多嘴杂,头一份儿难过的关就是他们,正房里住着二大爷老两口子,那就是这个院子里的管家,我不问明白了,他问我,我也没有答复啊,再说了,咱们这都是两头的买卖,没经过中介也没有手续,就是为了多图俩钱儿,我不知道租房子的人的底细,派出所问起来我也没的说呀?变戏法儿的瞒不了内行,你是干这个的,你最应该清楚。”老季说完喝了一大口啤酒说。
“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能出什么事?不过是跟那睡个觉,谁还能在那过日子?”曹哥说。
“不出事当然好,水不来先叠坝,我也是为了她好,挣钱多少放在一边儿,咱们不都是想图个太平不是?”老季说。
“那就这么定了?”曹哥说。
“你都这样说了,我说什么呢?是朋友就没有不帮忙的。可有一样,咱们是先小人子后君子,暂住证有没有?没有暂住证我是不租的,房钱也得预付半年的。”老季说。
“这你不用操心,暂住证是长期的。”曹哥说。
“那好,咱们吃完了饭就去看房。”老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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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发表于 2013-5-16 06:09 |只看该作者
东风再起 发表于 2013-5-15 18:22
这次袁芳终于面对现实了,这可能是属于质的变化

也是被逼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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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发表于 2013-5-17 13:09 |只看该作者
大尾巴鹰 发表于 2013-5-16 06:09
也是被逼无奈。

嗯,每个人的人生观不同,我在想,如果我是男人真的喜欢小红的话,会不会介意小红的过去,这是个比较复杂的问题{:soso_e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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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发表于 2013-5-17 13:10 |只看该作者
{:soso_e112:}绕了个大弯,终于回到街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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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发表于 2013-5-18 06:29 |只看该作者
106
三个人吃完饭出了门,不知道为什么,袁芳对这个老季就是没有好印象,总觉得他贼眉鼠眼的,现在她倒觉得曹哥真的像个盾牌挡在前面,有一种安全的感觉。
来到老季的住处就是前文我们说的二大爷的院子,袁芳在北京的经历是和她的营生相关的,尽管去的地方也不少,可是真正走入北京普通人的生活这还是第一次,普通的北京人她只有机会在马路上看到。
到了天桥的时候,老季忽然叫曹哥停车,曹哥问他干嘛老季说:“我去茶叶店买点茶叶,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了。”
“你不是搬走了吗?院子里还有你的亲戚?”曹哥问。
“你哪知道,我不是给亲戚买的,我是给我们院儿里的二大爷买的。”老季说。
“二大爷是谁?”曹哥不解的问。
“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正房里住着老两口子,就是这个院子里的管家,你还别以为我拍他的马屁,这个老头我是惹不起 ,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我就是买了茶叶也挡不住挨数落呢。”
老季下了车买了茶叶回到车里,三个人继续走,没一会来到了地方,曹哥把车停在胡同口说:“把车放在这吧,省的让人注意以为出了什么事。”
“对,要不然还以为你抓谁来了呢!”老季赞成的说。
三个人进了院子,袁芳还是头一次看见北京的大杂院,两只眼睛不住的寻觅,二大妈正在水管子跟前洗菜准备做晚饭。
“二大妈哎!”老季大声的叫着。
“哟,稀客,您找谁呀?”二大妈撇了老季一眼说。
“您瞧您,进了门就损我,我二大爷呢?”老季说。
“出去遛弯儿去了。”二大妈说。
“这是我给我二大爷买的茶叶,《张一元》的高碎。”老季把茶叶递过去说。
“这干嘛?”二大妈说。
“什么叫干嘛呀,我给我二大爷买点茶叶还不应该吗?”老季说。
二大妈接过茶叶眼睛看着身后的曹哥和袁芳问:“这二位是?”
“哦,这个是我的朋友,这个是打算租我的房子的房客,二大妈,您以后还得给多照应着点儿。”老季说。
“这茶叶就是为了这个?”二大妈说。
“不是这个也得买呀,您干吗老寒碜我呢?”老季听了不好意思的说。
“我就琢磨着你得回来,先前在这住着的那个小伙子说要搬家 呢。”二大妈说。
“他上哪去了,人家来看房呢,我跟他说了?”老季走到放跟前看着锁着门问。
“走的时候把钥匙给我了,叫我等着你,你等着我给你拿钥匙去。”二大妈说完走回屋里去,没一会拿出钥匙交给老季。
老季拿着钥匙开了门,屋里头的东西乱七八糟的,老季皱着眉头说:“这怎么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袁芳仔细的看着屋内,墙和顶棚都发了黄,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再没有什么摆设,床上的被子都没有叠。一股子说不上来的味道直扑鼻子。
“好好收拾收拾,这房子我住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老季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你看呢?”曹哥问袁芳。
袁芳知道,自己是没什么选择的,她没法儿叫曹哥再找房子 ,看着院子挺大,而且的确如老季说的还清净就点了点头。
“我把房钱给你,就这么定了,你得让他搬走的时候把这些破烂儿收拾干净。”曹哥说着拿出了钱递给老季。
“没问题。”老季收了钱说。
107
看完了房老季锁上门把钥匙交给了二大妈说:“我就不等着二大爷了,您给我带个好得了。”
三个人出了院子老季先走了,袁芳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莉莉:“完事了吗?你说今天晚上请我吃饭的。”
“完了,我这就找你去,你在哪呢?”袁芳说。
“我在大红门儿呢,我买点衣服。”莉莉说。
“好,我这就去。”袁芳说着挂了电话。
“谁?”曹哥问。
“跟我一起住的朋友。”袁芳说。
“我可告诉你,这个地方不比你住的地方,往后你要是搬到这儿来  ,你可不能逮着谁都带回来,这儿有街坊。”曹哥说。
曹哥的话叫袁芳听着又别扭又觉得没法反驳说:“我原来也没逮着谁就带回来呀?”
袁芳让曹哥把她送到大红门,曹哥临走的时候说:“月底搬过来,你搬家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袁芳找到莉莉,两个人又转了几家商店 ,袁芳问莉莉:“你想吃什么?”
“我吃什么都不要紧的,我就是想临走的时候跟你待会儿。”莉莉说。
转完了商场 ,两个人找了一家饭馆,吃饭的时候袁芳把找房的经过告诉了莉莉,莉莉听了说:“要这么说那警察还算仗义。”
袁芳说:“我都不想这些了,好多事我都琢磨不透。”
莉莉说:“小红,我觉得你心眼好但是太实在,你以后要小心,如果能回家还是回去,家里虽然穷可是安全,人活着不能这山望着那山高。”
“你以后就不来这儿了?”袁芳问。
“不来了。”莉莉说的一点也不犹豫。
“以后要是我想你呢?”袁芳说。
莉莉听了眼圈儿有点红了说:“我给你打电话——。”
袁芳送莉莉到了车站,袁芳要去买站台票莉莉拦着她说:“你别送我到站台,我受不了。”
“可是我不看着你上车我也受不了。”袁芳忍不住了,眼泪掉了下来。
莉莉也哭了搂着袁芳说:“小红,你要听我的过些日子也回家,这儿不是咱们待的地方——。”
提到家袁芳哭的更厉害了,莉莉跟着哭,两个人哭了一阵莉莉给袁芳擦了擦眼泪说:“我还有一件事嘱咐你,听着点儿阿兰姐家里的消息,我总觉得没消息不正常。”
“你别管了,我会留神的。”袁芳说。
袁芳没听莉莉的,还是买了站台票送她上了火车,莉莉放下行李站在车门前一直到火车开动,袁芳看着远去的火车觉得分外的孤单,阿兰死了,莉莉也走了,现在,这个城市里就剩下自己一个人。
108
袁芳回来的路上想到空荡荡的屋子心里发愁,于是自己在街上转悠打发时间,正走着手机响了起来,袁芳看了看号码是刘闯,她像上次一样的挂断了手机没有接,因为她觉得自己在骗刘闯,他是个正常的人,袁芳一直就没有和正常的人打过交道,现在觉得更不应该打这个交道。
手机固执的响着,袁芳坚持着不接,可是手机每响一次她心里就跳一次,她不能捂住自己的耳朵。手机不再响了,她的心里却没有踏实。
风很冷,袁芳觉得没有这么冷过,不由得打了寒噤。遛马路没有让她排遣掉寂寞和愁苦,她决定回家,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她本能的看了一下号码是个座机,袁芳不知道是谁就接了电话:“喂!”
“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我没得罪你呀?”原来是刘闯。
“我——我没听见!”袁芳说完脸红了。
“瞎说,没听见怎么会挂断了 ?”刘闯说。
“你有事吗?”袁芳不想说的更多。
“我们聊聊?”刘闯说。
“我得回家了,我今天特别的累。”袁芳说。
“圆圆,我觉得你好像在拒绝我,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和你聊聊天。”刘闯说。
“我知道,我没有拒绝谁的意思,我只是累了,改天吧!”
“别,我明天要出差了 ,就想今天和你聊一会儿,就一会儿不行吗?我们还去后海。”刘闯说。
“干嘛非得去那?”袁芳听了这个名字就反感的问。
“那你说去哪?就后海吧,还在那个酒吧里等着你!”刘闯说完挂了电话。
看来不去也得去了,刘闯的意思很坚决。袁芳来到后海,进了酒吧的门一眼就看见刘闯,刘闯今天打扮的很精神,穿着一件牛仔式样的夹克衫。
“这么慢?”刘闯说。
“我做公交车来的。”袁芳说。
“你忙什么这么累?”刘闯问。
“刚送了一个朋友上火车。”袁芳说。
“我明天要去新疆了,这是我们公司头一次做那的业务,老板还不让坐飞机,谁也不乐意去,妈的,这倒霉的差事就是我的。”刘闯说。
服务员走了过来说:“两位用点儿什么 ?”
“问她”刘闯朝袁芳说。
“橘子水”。袁芳说。
“你别给我省钱,不要橘子水。哎,咱们喝点儿酒怎么样?”刘闯说。
“在这喝酒?这的酒多贵?”袁芳说。
“那怕什么的,又不是老喝?”刘闯说。
刘闯要了几瓶啤酒一些大杏仁,两个人喝了起来,刘闯说:“圆圆,你真的没有男朋友?”
“你问这个干吗?”袁芳说。
“要是没有,那你看我怎么样?”刘闯说。
“刚喝了这么点儿就多了?”袁芳听了心里一惊故意镇静的说。
“我是真心的,从上次我就想问你,一直没有胆子。”刘闯说。
刘闯的话叫袁芳听了好笑的说:“这次怎么有胆子了呢?”
“再不问我怕就没机会了。”刘闯说。
“你现在也没机会了。”袁芳决心把刘闯的想法打破,因为她觉得她不能骗他。
“为什么?”刘闯睁大眼睛问。
“我已经有了男朋友。”袁芳咬咬牙说。
“他是干什么的?是北京的吗?”刘闯说。
“是,是个警察。”袁芳说完狠狠的喝了一大口啤酒。
“你干吗要找个警察当男朋友?”刘闯问。
“不是我找的他,是他找的我。”袁芳说。
“你可以不同意呀?”刘闯说。
“他没征求过我的意见。”袁芳说到这心里酸起来。
“警察搞对象都这么霸道?”刘闯说。
“算啦,不说这个了,喝酒吧。”袁芳朝刘闯举了举手里的啤酒瓶子说。
好半天,两个人谁也没说话,都在拿啤酒给自己找个不至于陷入沉闷的理由,几瓶啤酒很快就喝光了。
“服务员,再拿啤酒来!”刘闯有些醉意的说。
袁芳拦住他说:“算了,明天你还要出差,时间不早了,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不行,我要喝,在这个城市里,我永远都没有运气。”刘闯沮丧的说。
“好姑娘有的是,这算什么运气?”袁芳安慰着他说。
“圆圆,我真的喜欢你,自从见到你,我就觉得在这个城市里再也不是我一个人了——。”刘闯抓住袁芳的手说。
“我知道——。”袁芳觉得心都在缠动。
直到把再次要的酒喝光,袁芳拉着刘闯站起来说:“我今天请你喝酒。”
袁芳的意思只有她自己明白,她要去结账就会少花很多钱,但是她不能当着刘闯这样做,一个是不能暴露自己,再有,老板也不会让她当着人泄露这个秘密。
刘闯不干,袁芳还是按住了他,结了账两个人出了门 ,外边刮起风来。
走到门口刘闯转过身来忽然搂住袁芳说:“你有男朋友,我这样做不应该,你别告诉警察。”
刘闯说完猛的吻了袁芳一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袁芳站在风中看着刘闯的背影,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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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发表于 2013-5-18 06:30 |只看该作者
东风再起 发表于 2013-5-17 13:10
绕了个大弯,终于回到街坊来了

是,真的是饶了很大的一个圈子,我常想我这样的安排是不是有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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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发表于 2013-5-18 10:06 |只看该作者
大尾巴鹰 发表于 2013-5-18 06:30
是,真的是饶了很大的一个圈子,我常想我这样的安排是不是有问题呢?

{:soso_e112:}起码我觉得没有问题,是觉得醉翁之意不在酒,柳暗花明又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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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发表于 2013-5-20 06:48 |只看该作者
109
袁芳擦了眼泪转身朝车站走去,身后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回过头来一看是周倩。
“你怎么在这?”袁芳问。
“我不在这才奇怪呢,我还想问你,你怎么不在这了?”周倩说。
“这些天忙着别的事没来。”袁芳说。
“把眼泪擦干了,跟谁动情了?那傻小子是谁?”周倩看了看远处说。
“哪有傻小子?”袁芳掩饰着说。
“别装了,我一直盯着你呢。”周倩撇了一下嘴说。
“偶然认识的。”袁芳说。
“偶然认识的冲着他掉眼泪?肯定不是客人,那样的人口袋比脸都干净——,算了我也不问了,最近怎么样?”周倩用胳膊揽着袁芳的胳膊说。
“不好,我的朋友都回家了,我也打算搬家呢。”袁芳说。
“搬家?搬到哪去?”周倩问。
“天桥的一个大杂院里。”袁芳说。
“你怎么往大杂院里搬,人多眼杂的?”周倩说。
“没办法,楼房我租不起,这还是托朋友找的呢,一个月六百块。”袁芳说。
“你现在上哪?”周倩问。
“我回家。”
“你要没事到我那去吧,我也正准备回家呢,咱们好好聊聊。我最近也闷得慌。”周倩说。
袁芳想到回家也是一个人就答应了周倩,周倩拦住一辆出租车两个人钻了进去。
周倩到家开了门,两个人走了进来周倩说:“我去弄点热果汁,你坐!”
袁芳在沙发上坐下来,感到身子底下有东西搁了一下,低头捡起来是一枚金戒指,很大而且重量也不轻。
周倩端上果汁袁芳问:“这是谁的戒指?”
周倩看了看说:“我都没看见,可能是那个傻爷们儿的。”
“哪个傻爷们?”
“那次在后海碰见的那个大学教授,昨天晚上在我在赖了一宿,没把我烦死。”周倩说完坐下来喝着果汁。
“你还得还给他,这戒指不小呢。”袁芳说。
“哼,还给他?他有的是钱,明天我找个金店把它卖了咱们吃一顿。”周倩说。
“他要找你要怎么办?”袁芳说。
“没看见哪!这还不是现成的话?你怎么还没改了你这个死心眼儿?”周倩说。
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周倩的手机不断的响,袁芳只好默默的等着她接电话。
“这傻帽儿,非要说让我嫁给他。”周倩放下手机说。
“谁?”袁芳问。
“有个饭店的老板,胖的像头猪,整天追着我打电话,那天不知道怎么了,他媳妇还给我打了个电话,叫我给臭骂了一顿,有能耐把你爷们儿栓在裤腰带上。”周倩说。
袁芳想起了曹哥说的,这些地方也是有警察管就说:“我认识的那个警察说,咱们去的地方也有人管,你得小心点儿。”
“听他吓唬你呢,陪人喝点酒,喝喝咖啡又没脱裤子,他们怎么管?对了,你跟那个警察怎么样了?”周倩说。
“还是那样,前几天跟他去了一趟度假村,这房子也是他给找的,所以便宜了不少,他还给我交了半年的房钱。”袁芳说。
“我小瞧你了,跟他上床了?”周倩说。
“你干嘛说的那么明白?”袁芳听了脸红起来。
“这怎么了?上床就是上床的价钱,这就对了,你不能便宜了他。”周倩说。
“他看起来还不像那种纯粹耍弄人的人,对我好像挺上心思。”袁芳说。
“就着他这股热乎劲儿多捞点儿,男人都属鸡屎的,三分钟的热气儿,哪天烦了你了扭头就不认账。那个傻小子是怎么回事?”周倩说。
袁芳把认识刘闯的经过说了一遍,周倩听了说:“跟那个警察可以继续,这个傻小子可不行,你可别干那赔本儿赚吆喝的傻事。”
“他好像喜欢我,也是个正经的人。”袁芳说。
“正经人?你上北京找正经人来了?你不是找钞票来了吗?”周倩说。
“你说话老是这么难听。”袁芳听着周倩的话有些别扭。
“即使就算是他爱上你了,他拿什么养活你 ?他自己混饱了肚子就算不错。我告诉你圆圆,做多好地梦总是要醒的,动脑子动心眼儿就是不能动情。”周倩说。
110
两个人说着话喝着果汁周倩说:“我给你拿瓶‘黑方’喝怎么样?”
周倩说着起身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袁芳是知道这个酒的价格的说:“这么贵的酒你也买?”
“谁花钱买它?是那个教授给我买的,不喝白不喝。”
“我刚才喝多了啤酒,我不想喝了。”袁芳说。
“你尝尝我的新喝法儿,我还是跟那个教授学的呢,我给你沏点儿绿茶,兑上这个喝味道好极了。”周倩说着去沏茶,袁芳打开了电视,电视里正播放北京新闻。
主持人说:“今天,在北京市公安局门口,一个花白头发的老人坐在地上引起围观造成了交通堵塞,老人身边还有一个八九岁大小的孩子,据称,老人的女儿在北京因车祸死亡,肇事者至今逍遥法外,下面请看本台记者的现场报道。”
电视的画面上出现了一个老人,花白的头发在风中飘动,正在哭诉自己的遭遇:“我女儿在北京打工让汽车撞死了,我跑了好几天就是没人管,我外孙子还在上学,我没有收入,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谁撞死了我的女儿——?为什么就没人管——?”
袁芳愣在那,她不认识阿拉的母亲,可是她听过她的声音,她觉得这个老人就是阿兰的母亲,阿兰的母亲到了北京为什么没有给自己打电话呢?袁芳想到这从包里翻出了阿兰的手机打开一看一下子明白了,阿兰的手机已经没有了电,她竟然忘记充了。
“周姐,这好像是阿兰的母亲!”袁芳大声的喊道。
周倩从厨房里端着茶壶走进屋里问:“谁?”
“你看,你跟阿兰是老乡,你总该认识她吧?”袁芳说。
周倩看着电视说:“没错,就是她。这老太太够有能耐的,跑到公安局闹去了,没把她抓起来算是便宜的。”
“都怨我,阿兰的手机没电了我都不知道,她妈妈一定打电话找过我。”袁芳后悔的说。
“你真傻,没找着你还不好?你能干什么?”周倩说。
“莉莉临走还嘱咐我呢,我怎么给忘了?”袁芳说。
“别瞎操心了,这样的事有的是,谁管得了?”周倩说。
“不行,我得回去!”袁芳说。
“你回去干吗?”周倩不解的问。
“我回去找到阿兰的充电器,她母亲也许来北京住下给我打过电话。”袁芳说。
“你真是脑子有了毛病,这事躲都躲不开,你怎么还上赶着凑上前去?”周倩说。
“我得找到她,哪怕是安慰她两句也好。”袁芳说着穿好了衣服走出门。
“你纯粹是有病!”身后传来了周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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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发表于 2013-5-20 06:48 |只看该作者
东风再起 发表于 2013-5-18 10:06
起码我觉得没有问题,是觉得醉翁之意不在酒,柳暗花明又一村

反正是绕了一个大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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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发表于 2013-5-20 10:57 |只看该作者
先顶起来,问好鹰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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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发表于 2013-5-20 15:17 |只看该作者
一直跟着,不敢说话,今天想说一句,看老师的文,诺儿学到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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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发表于 2013-5-21 17:43 |只看该作者
111
袁芳回到家找到了充电器,打开阿兰的手机一看,果然就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其中就有几个是北京的同样的号码,袁芳打过去原来是家旅馆的电话,她打听了地址坐车到了那。
这是一家楼下的地下室,原来是防空洞,这样的旅馆北京有很多,大多数都是私人承包,有的根本就没有营业执照。楼道里灯光昏暗,门口一间屋子里走出一个中年女人。
“住店哪?”那女人看见袁芳问。
“不,我找一个带着小孩的老太太。”袁芳说。
“你就是刚才打电话的那个?”中年女人问。
“对,她在哪间屋里住呢?”袁芳说。
“哎呀,这老太太坑死人了,刚才来了好几个警察把她送回来了,还叫我看着,不能让她满处去,明天晚上就来警察把她送到车站让她回家呢,听说她去了公安局闹腾,这下也好,白闹了一张火车票。”女人说。
袁芳跟着女人到了一个拐角的房间,那房间大概十米左右,除了两张床什么也没有。女人推门进了屋说:“老太太,有人找你。”
袁芳走进屋,看到阿兰的母亲坐在床边,看上去比电视里还要老,眼睛都哭肿了,床上坐着一个小男孩,袁芳想起了阿兰桌子上的照片,这应该就是她的儿子。
“大妈,我是阿兰的朋友。”袁芳自我介绍说。
老太太看了袁芳一眼说:“接电话的就是你?”
“对。”袁芳说。
“我来了好几天了,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咋就不接?”老太太埋怨着说。
袁芳把原因说了一遍,老太太似懂非懂的说:“我女儿是怎么撞死的?”
袁芳又把经过说了一遍,只是隐瞒了歌厅的经历。
老太太听着流着眼泪说:“这下天塌了,我女儿最知道疼我,谁这么缺德——?她埋在哪了?”
“没埋在哪,这不让埋是火化了。”袁芳说。
“烧了?我可怜的女儿啊——你可坑死妈了!”老太太听了又大哭起来。
袁芳站在那跟着老太太掉眼泪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小孩拉着老太太的胳膊哭着说:“姥姥,别哭了——!”
女人听见哭声又返回来站在门口说:“老太太,你老别哭了,这都快半夜了,你哭天抢地的,别人就没法睡觉了。”
“我女儿就这么没了,我能不哭,换上你能不哭?”老太太说。
“大姐,我想叫她们娘俩上我那去住。”袁芳说。
“这可不行,派出所千叮咛万嘱咐的,叫她哪也别去。”女人说。
“凭啥?我找我女儿来了,这还犯了法了?”老太太说。
袁芳忽然想到了曹哥,掏出手机来给他打电话,曹哥接了电话,放低声音的说:“你干嘛大半夜的?”
“我有事找你,你能出来一趟吗?”袁芳说。
“什么事?”曹哥说。
“我跟你说的那个阿兰她的母亲来了,现在住在旅馆里,我想让她到我那去住,这地方条件太差了。可是派出所不让她出去。”袁芳说。
“先别说了,你告诉我在哪,我这就过去。”曹哥说。
112
曹哥赶到,旅馆女人领他到了房间心里没底起来,偷着给派出所打了电话,就在袁芳跟曹哥说着事情经过的时候,警察赶到了。
警察进了门认识曹哥:“曹哥,你怎么来了?”
“小李子,你值班啊?”曹哥说。
“对。”
“这个老太太是我朋友的亲戚,你看这地方怎么住?不如让她们到家里住去。”曹哥说。
“曹哥,你想必也知道,这老太太到了市局门口闹腾,要不是看着她岁数大,早就拘留了,她住的这个旅馆归我们的管片儿,所长是叮嘱了旅馆了,我可没这权利让她走,我要一直盯到她上了火车,这是任务。”小李子说。
“我给你们所长打电话,不就是大秃子吗?”曹哥说。
曹哥说着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秃子,我姓曹,对,住在旅馆里的老太太是我朋友的一个亲戚,这地方没法住,让她们上我朋友家里住一宿,再说了,乡下人能省俩钱顶重要。我担保,明天晚上把她送回来。“
曹哥挂了电话小李子还不放心的问:“所长怎么说?”
“多大点儿事,拿着鸡毛当令箭。所长同意了,我把她们带走。”曹哥说。
老太太收拾了东西领着孩子,四个人出了门,开旅馆的女人不知就里追着小李子说:“不是说不能满处去吗?这人走了,警察可别找我要人。”
“他就是警察!”小李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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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
发表于 2013-5-21 17:44 |只看该作者
丹江诺儿 发表于 2013-5-20 15:17
一直跟着,不敢说话,今天想说一句,看老师的文,诺儿学到不少!

您太客气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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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
发表于 2013-5-22 17:30 |只看该作者
113

曹哥拉着众人到了袁芳的住处,老太太和孩子以及袁芳下了车,曹哥把袁芳叫到跟前说:“我就不上去了,现在追查上访闹事的是个大事,我把人给你领出来了,你看好了,别让我坐蜡!我明天下午来接她们。”
袁芳把老太太娘儿俩领到屋里,打开了阿兰的房间。自从阿兰死了以后,这间屋子原封没动的留着,没有人住。
“大妈,这就是阿兰住的屋子。”袁芳说。
老太太打量着屋里,看到桌子上放着外孙子的照片眼泪又流了下来:“我可怜的女儿啊——,冤有头债有主,怎么就抓不住那个要了我女儿命的人呢?”
阿兰的儿子也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看着那张照片。
“孩子,这是你妈的屋子,你好好看看,你妈想你才把你的照片摆在桌子上?我们这是真正的孤儿寡母了——。”老太太说。
老太太又哭了一回对袁芳说:“对了,丫蛋儿呀,你叫啥名儿呢?”
“我叫小红。”因为连阿兰也不知道袁芳的真名字,所以袁芳就说了这个名字。
“红啊,亏了你了,你能这样帮着我女儿我得谢谢你。”老太太说。
“大妈,您别这么说了,阿兰姐跟我最好——。”袁芳说到这说不下去了。
“我女儿烧了,骨灰放在哪了呢?”老太太问。
“在火化场,我明天带您去。大妈,您别难过了,你们吃了饭了吗?”袁芳说。
“我怎么那么心大 ?我还吃啥饭,我活着都觉得多余了——。”老太太说。
“那也得吃饭哪,孩子也不能饿着。”袁芳说着到厨房泡了两碗面端到屋里。
“我女儿这件事啥时候才能有个明断和交代?”老太太说。
“刚才拉着咱们的就是个警察,我已经托他给打听了,一有消息我就告诉您。”袁芳说。
“抓住那小子,我零刀碎剐了他也不解恨!北京的警察也不讲理,我找我女儿怎么就把我给弄回旅馆里去?”
“大妈,您就占了个岁数大的便宜,要不然就把您给拘留了。”袁芳说。
“拘留?他们敢拘留我,我就跟他们拼了这条老命,我女儿没了,我还活着干吗?”老太太发狠的说。
袁芳劝着老太太和孩子吃了饭,老太太又是一阵哭一阵说,好容易算是睡了觉,天已经蒙蒙亮了。
114
第二天,袁芳带着老太太和孩子去了火化场的骨灰堂。袁芳领出骨灰,老太太看见骨灰盒又大哭起来:“一个大活人,就变成了这么点玩意儿,我的女儿呀——你可坑死我了——,你让妈可怎么活呀——兰哪¬——!。”
袁芳领着他们倒了一排专供祭奠的房子跟前,买了香烛烧纸,屋子里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香炉和灵牌,桌子下面是个供烧纸的火盆。
老太太仔细的擦着骨灰盒上的尘土,袁芳点着了香。
“孩子,给你妈磕个头吧!”老太太转过身来对阿兰的儿子说。
袁芳点着了烧纸,那孩子泪流满面不住的抽泣,跪在了地上。
“兰哪,我把儿子给你带来了,本想着你能回家——,孩子天天的盼着你数着月份牌儿,你就这么跟着我回家了——,你可让我们娘儿俩怎么活着——我当初就不让你来,你不听妈的话呀——!农村有啥不好?庄稼地里没有汽车,也没有这么丧尽天良的人,你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还薄呀——!”老太太越哭越伤心,一时哭倒在地。
袁芳听了老太太的话,句句都扎在心里,看到老太太坐到地上,流着眼泪扶起了她。
三个人烧完了纸,孩子抱着阿兰的骨灰盒一起坐车回到了袁芳的住处。袁芳给他们做了饭,老太太无心吃下,就是看着骨灰盒掉眼泪。
下午的时候,楼下传来是汽车的喇叭声,袁芳从窗户看去,曹哥站在车旁边往上看着。
“大妈,接咱们来了,咱得走了。”袁芳说。
老太太叹了口气,袁芳把阿兰留下的东西打成一个包,三个人下了楼。
“你拉着我们上商场去一趟。”袁芳说。
曹哥拉着她们到了商场,袁芳给孩子买了一身衣服,又给老太太带了点点心,老太太感恩不尽的说:“丫蛋儿,你让我怎么谢你呢?”
曹哥又拉着他们吃了顿饭,天黑的时候把他们送到了原来住的旅馆门口,门口早有一辆警车停在那,开车的就是那个小李子。
小李子迎了上来,曹哥说:“你坐我的车到车站,别开着你的警车,跟有多大事似地。”
小李子答应着上了车,到了车站检了票,曹哥掏出几张钞票说:“这个给你路上买点吃的。”
“不能要,警察同志,我就求你一件事,好歹你也要打听出消息来,我女儿死的冤。”老太太说。
曹哥点头把钱硬塞进老太太手里,看着她们走进了车站。
“你跟老太太说什么来着?”回来的路上曹哥问袁芳。
“我说托你给打听消息。”袁芳知道曹哥指的是老太太临走说的那句话。
“多嘴,要是打听不着呢?”曹哥埋怨着说。
“我看你刚才挺仗义的,怎么现在又这样了?”对曹哥的态度袁芳有点不解的问。
“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曹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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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发表于 2013-5-23 06:57 |只看该作者
115
阿兰母亲走了以后,袁芳反复的想着在祭奠阿兰的时候老太太说的话:“农村有什么不好?庄稼地里没有汽车,没有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人。”
自从来到这,付出和得到的是什么?特别是自己一直是在什么样的心境下活着?阿兰走了,是被装在一个小木匣子里抱走的,她把自己的希望和生命留着这个冷酷的城市,她相信,如果阿兰在天有知,她会有答案,可惜她谁也不能告诉了。有一点袁芳倒是想明白了,阿兰不会再受伤害,她也不必在为了母亲和儿子挣命,死就是结束了,结束有的时候不是一个坏的选择 。
曹哥那天晚上没有走,袁芳当然谈不上心情问题,来北京的经历告诉她,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为她付出。跟曹哥不过是一还一报,谁还会问她的感受?让她觉得最沮丧的是,她只能付出身体,别人想要的也是这个,她好像是一个只有一种功能的工具一样,这是她在别人眼里唯一的价值。
“你还有钱吗?”这是曹哥早晨临走的时候问她的话,袁芳没说话,只等着曹哥自己怎么办。
曹哥拿出钱来放在桌子上走了,袁芳躺在床上没动。别想那么多了,自己也的确没钱了,比如剩下的那一半房钱马上就要交,这都是眼前的事,没一件能回避的,袁芳决定以后只想眼前。
袁芳又回到了后海,出没在酒吧里,周倩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最多,只是,现在每次到这来的时候,她总是不由自主的留神着周围,她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是怕碰见刘闯,但是她得承认,她又想见到他。
月底的时候,袁芳交了房钱退了房子,收拾好了行李准备搬家。房东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屋子,鸡蛋里挑起骨头来,找了很多毛病要袁芳赔钱。这是很多做她们这行碰到的问题,房东时常找各种理由盘剥她们,因为他知道她们不敢理论。
袁芳本来是想给了钱息事宁人,怎奈已经没有钱了。
“我给你打个欠条,以后还给你。”袁芳跟房东说。
“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你们这些人来无影去无踪,我上哪找你要去?今天你拿不出钱来你就别想出这个门。”房东说。
“那好吧,我给朋友打的电话送钱来。”袁芳决定叫曹哥来,她现在找曹哥已经觉得这本来应该是顺理成章的,她不应该还有什么顾忌。
袁芳给曹哥打了电话,曹哥一会儿就到了,进了门房东正和袁芳矫情,看到曹哥进来房东说:“怎么着?是拿钱还是我报警?”
曹哥没穿警服,房东不知道曹哥是警察,他有他的想法,因为必定眼前站着一个大老爷们儿他不能不顾忌,再说,跟袁芳这样的人认识的男人,不好惹的多,他怕袁芳有人罩着,也许是个黑社会,所以说报警是来吓唬曹哥的。
“这位大哥,什么事不好解决非要报警,不就是陪你俩钱儿吗?你有数没有呢?”曹哥笑着说。
“成,是个痛快人,我也不是讹人,她走了我这房子得重新的粉刷装修,你给五百块钱咱们就两清,我没找你多要。”房东说。
曹哥掏出钱递给房东,袁芳拿着简单的行李跟着曹哥下了楼,坐到车里袁芳说:“他可真够黑的,那水池子本来就是坏的,怎么这么讹人?你要是告诉他你是警察,他还敢找你要钱?”
“你不长脑子?我要是告诉他我是警察,我凭什么替你还账?要是那样的话,他不但不害怕,也许他能连我都讹。”曹哥说。
116
曹哥给老季打了电话,老季说房子早就腾出来了,自己就在附近,他去家里等着他们。
两个人来到院子进了门,老季已经等在东屋的门口,拿钥匙开了门把钥匙递给了袁芳说:“看看,收拾的干净不干净?”
袁芳看了看屋里,这回收拾的真“干净”,就剩下一张光板床和一个发黑的二屉桌,这桌子有点像阿兰用的那种,只是比那个还破。墙和顶棚仍然是黑黄色,袁芳这次才发现,那顶棚是纸糊的,由于常年不换受潮的缘故,像个怀孕的女人的肚子鼓鼓的好像要掉下来似地。
曹哥看了看说:“你这房子租的到省事,连点手使的东西也没有。”
老季听了说:“还说呢,那小子是个做小买卖的,走了也没通知我,把钥匙交给街坊就走了,把暖壶什么的都卷走了,穷疯了!”
“老季,你要先交半年的房钱,我连眼皮都没眨,你这么做就不够意思了。”曹哥埋怨老季说。
老季被说了个大红脸没吭声。
“算了,我自己去买吧。”袁芳说。
老季走了,曹哥拉着袁芳去了商场,袁芳买了笤帚、簸箕、暖壶等一应手使的东西又买了几张墙纸。
从商场出来,曹哥说:“老季真他妈的抠门儿,你先在这凑合住着,我再给你找房子。另外,我刚才看煤不多了,胡同里头有家煤厂,一会去叫一车蜂窝煤。”
曹哥叫了煤,看着码放好了,袁芳一边看一边留神这院子里,街坊们都回来了,不断就有人出来进去的看着她,袁芳想起了周倩的话:“干嘛搬到大杂院里?人多眼杂的。”袁芳想,周倩说的看来有道理。
送煤的放好了煤拿了钱走了,曹哥跟着袁芳进屋放好买回来的东西。
“曹哥,院子里干嘛那么多人老看咱们?”袁芳说。
“大杂院就是这样,看什么都新鲜,你还怕人?”曹哥说。
自尊总跟皮肤病似的反复在袁芳心里发作,听见曹哥这句话她反感的说:“你干嘛,什么意思?”
曹哥也觉得过分搂过袁芳亲了一口说:“瞧瞧,小心眼儿!”
袁芳推开曹哥,曹哥说:“走吧,出去吃饭,吃完饭我教你把火生上 ,我看这门上面的风斗还能用。”
“你今天晚上又不走了?”袁芳这样问是怕曹哥又住在这,因为必定是个生人的地方,一想到街坊看她的眼神儿心里就发毛。
“今天我可不能住在这,这两天我老婆老是跟我找别扭,回来老是问这问那的。”曹哥说。
听了曹哥的话,袁芳松了一口气,两个人出去吃了饭,曹哥又帮着袁芳把火生上,又留下点钱走了。
袁芳开始收拾房间,把买来的墙纸糊在床的周围,火上来了,屋里暖融融的,袁芳坐在床上想,这就是她又一个开始,谁知道自己能走到什么地方,什么时间 ,又能有什么结果。
117
正如二大妈所说的那样,袁芳自从搬进这个院子就是昼伏夜出,白天除了接水以外也很少在院子里出现,她用这样的办法来逃避人们那种叫她倍感压力的眼神,也正是因为如此,她那一段时间几乎成了一个谜。实际上,她每天也未必就是睡觉打发时间,这里连电视也没有,她有的时候会坐在窗前看着院子里,当然是从窗帘的缝隙里,因为正面的窗帘她永远是拉着的。
她时常想到,自己来北京这么长时间,到底了解了她多少?特别是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普通人,好比这个院子里的人,她好像刚刚认识他们,那种陌生和刚下火车的时候感觉一样。
天气渐渐的暖和起来,尽管袁芳迄今为止还没有和院子里的人说过一句话,她已经渐渐的熟悉了他们的情况。正房里的二大爷和二大妈好像是这个院子里的灵魂,尤其是二大爷,不管她多晚回来都会给她等门,她觉得只有二大爷看她的眼神才不同于院子里的其他人。起码那眼神不会叫她紧张。最让袁芳觉得不安的是西屋住着的那个年轻女人英子,她的眼神里除了探究好像还有警惕和轻蔑。
关姐是袁芳的邻居,旧式的房屋里隔音很差,她和关姐只隔着一层单砖砌就的墙,袁芳经常能听到关姐和儿子二宝的吵闹声,由于声音几乎像在耳边,所以,袁芳自己也分外小心自己的动静。
曹哥曾经几次说要到这来看她,都被她拒绝了,所以,曹哥会经常约她出去,或者吃饭或者在公园里遛弯儿,有的时候,曹哥会找个朋友借个地方,这让袁芳既无法拒绝也很无奈。
刘闯再也没有消息,袁芳有的时候拿着手机看着他的号码,但是没有勇气拨通。
天气暖和以后,后海的岸边柳绿桃红,人也很多,晚上的生意也渐渐好起来。白天几乎不用出门,只要晚上就足够了。
周倩告诉她,有个香港人好像迷上了她,那个人长的不错,在国内也有亲戚,是个日本在中国公司的雇员,挣的虽然不是很多,但是比中国人的收入还是要高多了。
“开始我就是想多挣他俩个钱,后来我觉得我对他好像也有好感,这可是第一次,圆圆,虽然我劝你不能动感情,可人是有感情的,我现在好像也不能自制自己了,所以,一到了关键时刻我就得咬着牙忍着。”周倩说。
“他是单身吗?”袁芳问。
“是,他还准备在大陆买房子,他有个姨妈在上海。”周倩说。
“你想嫁给他?”袁芳问。
“不一定,我从没想过嫁给谁,可我乐意跟他混日子,有时候我会跟他在我的小屋里呆上两天,不挣钱我都不后悔。我有一种感觉,和把钱放在口袋里的感觉不一样。”周倩说。
“你是怎么劝我的呢?”袁芳说。
“是呀,脱了鞋趟河才知道深浅,他老是约我去上海看他的姨妈,我一直就犹豫,你说我该不该去?”周倩说。
“我都不知道上海在哪,去不去的你自己拿主意。”袁芳说。
“其实,你那个傻小子也不错,我那天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周倩说。
“我们早就不联系了。”袁芳说完心里一阵惆怅。
“我是不是老的到了想退路的时候了?”周倩说这句话像是在问袁芳也像是在问自己。
118
周倩真的跟着那个香港人去了上海,这对袁芳的心里也是一阵触动。她几乎每天跟人打交道,可是一直就是孤独的一个人。这种奇怪的孤独难以名状,加上自从住到这个院子,只要进了家门就只能在那个十几平米的小屋子里,这要比她原来住的住处还难受。她必须把自己封闭起来,尽管这不是她自愿的。
袁芳几次想到了回家,家却那么的遥远。直到现在,老家的通讯还是不方便,母亲眼睛不好,父亲下不了床,唯一能跑得动的弟弟却是个哑巴,即使有电话他也不能说。
有时候袁芳就想,这一切都是老天安排好了的,不管到什么时候,永远都有一个障碍设置在她的面前。唯一让袁芳感到安慰的是,她还能够给家里寄去钱,这已经是她觉得能混下去的唯的一个理由和动力。
能和袁芳交流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曹哥,一个是周倩,还有一个是刘闯。头两个并不如意但是离不开,后一个虽然随心却不能够。
曹哥曾经问过袁芳跟他在一起的感受,袁芳说的很简单也很真实,她说她一直认为曹哥是仗势欺人,欺负外乡人,特别是像她这样掉到这个黑窟窿里看不见天的人。
曹哥听了笑了,他说:“你把我看的太大扯了,我仗的什么势?我不过就是个小小的派出所长,在老百姓眼里不是县官只是个现管而已。你知道什么是仗势欺人吗?在所里,我不过是管着几个警察,在地面上,不过是有几个像连贵和你表姐那样的人拍我的马屁,最大的能耐也就是从拘留所里捞出几个毛贼。我没什么进取心,我的所长是年头熬出来的,我一想我当片儿警的时候就知足了。我这算什么势力,在北京,像我这样的派出所长的名单够拉一火车的。”
“你别在意,我问你,你既然有老婆为什么还要到外边找女人?这不是对你一个人的问题,我从干这个就老是在想,男人真的不可靠,那些把钱花在歌厅里的男人就不应该娶老婆。”袁芳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一个是你的小模样,还有就是你的这个实在和天真的劲头儿,这样的人现在可不多了。你这样的问题要是拿出去得把别人的大牙乐掉了。”曹哥笑着说。
曹哥没解释袁芳的问题,为什么能笑掉别人的大牙,所以她疑惑重重的看着他。
曹哥接着说:“其实,我跟你在一起的开始不是有意的,你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吧?那老头不过是个朋友,有俩糟钱儿到北京来玩儿,想花柳一下又怕警察逮着,所以叫我保驾而已,派出所长就干这么伟大的事儿。遇见你我就知道你是个新来的,你对我说的一切就更证明了这一点。最让我想不到的就是那天喝多了酒,所以才有了后来。我后来也后悔我的做法,其实我后悔的是那天的鲁莽,考虑的不周到,我后来找你是怕你翻了脸叫你表姐和连贵利用了,然后抓住我的把柄,我那个时候的想法真的就是想稳住了你。当然,后来我真的喜欢上你了,就是这么个经过。”
这样的话叫袁芳听了犹如打了一个雷,曹哥想的是她连做梦都没想到的,她觉得委屈,也觉得自己无能,她怎么就没想到借此威胁一下这个警察呢?她开始不是特别的恨他吗?
“我不想跟你怎么样,可我也不想这样鬼似地跟你在一起,这算怎么回事呢?”
袁芳的话其实就是她心里不情愿的表达,并没有别的意思,曹哥不是客户,她不能跟她做交易,曹哥也不是朋友,因为他们认识的过程是那么的特殊和无理,应该结束这样的来往,这是袁芳的想法。
曹哥听拧了,以为她要要求什么说:“什么怎么回事?谁能说准自己活的算怎么回事?就是这么一天一天的活着。
听了曹哥的话袁芳心里想,就算是一天一天的活着,你是怎么活着我又是怎么活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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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
发表于 2013-5-24 09:47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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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封闭的环境里,袁芳倒有时间想的更多了,她把所经历过的仔细的想着,即使得不出结论也能打发时间。连一贯冷酷的周倩都在加热了自己,曹哥又是那样的把她当成了混日子的内容,干嘛自己要被动的接受这些?袁芳决定联系刘闯,她要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
虽然思考让她有了勇气,真正要实施这个决定的时候却让她觉得万分艰难。因为她并没有平白无故的拒绝刘闯,她的理由真的是一个难题,尽管一开始的时候,袁芳是直觉的感觉到自己的处境不适合他,现在认真的考虑以后,特别是对刘闯抱有希望的时候,她非要认真的考虑不可,不仅是刘闯,今后这个问题总会困扰她。她后悔走到了今天,可是她也没别的办法摆脱现实。
不知道多少次,她一个人坐在屋里的时候,会久久的看着刘闯的号码,可就是没勇气按动手机上那个绿色的发射键。
袁芳盼着周倩能回来,这是她唯一一个能够商量的人,尽管她并不信任她,因为周倩的处事为人的态度她不认可。
周倩回来了,满面春风的。
“我到了他姨妈家,他介绍说我是他的女朋友,后来我跟他说,你没权利这样说,我没答应你什么,可是我心里头是认可的。”周倩说着满脸都放着光。
“这么说你要结婚了?”袁芳说。
“结婚还早,我还得考验考验他,这小子现在说话我还没完全听懂呢?对了,上海人做的炒年糕真的好吃,咱们的年糕是蘸着白糖,他们是炒着吃,可以放上任何的菜或者肉,甚至还可以放蟹肉,我学会了,哪天我给你炒一回。”周倩说。
看着周倩兴高采烈的样子,袁芳为她高兴,她觉得周倩的眼神都和过去不一样了。
“他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吗?”袁芳问了以后有些后悔,她觉得她在给周倩泼冷水。
“不知道,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他,我觉得这不影响我们的事,我又不靠他养着我,我自己有钱。”周倩说。
周倩说的是实话,她在北京混了这么多年,她有积蓄,虽然周倩也是离了婚的,这点袁芳比不了。
袁芳想,我是不是应该攒点钱在去找刘闯,忽然,她想起了刘闯说的话:“我现在不说怕没有机会了。”
刘闯怕没有机会指的是袁芳会有了男朋友,事情也会相反的,难道刘闯会等着他,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她已经拒绝了他。再说,即使不是刘闯,谁会等着她有了钱在娶她呢?
“哎!你直着眼睛想什么呢?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周倩又说了很多话发现袁芳已经走了神。
“听见了。”袁芳应付到。
“我说什么了?”周倩说。
“你说炒年糕好吃。”袁芳说。
“那是我刚才说的话,我说我要跟他去香港呢。”周倩说。
就袁芳对周倩的了解,她以前不是这样,她从来也不计较自己说了什么,当然也不会在乎别人是否听到什么,爱情让周倩开始矫情和在乎起每一个细节来。
“你有钱,你可以过好日子,你可以找你心里觉得爱的人。”袁芳说。
“你也不能一辈子就是这样了啊?别做梦回老家了,就在这找一个,就在这生活,谁能拦着你呢?“周倩说。
“可是没那么容易。“袁芳说。
“谁容易?我在这混了这么多年,我从来也没想到过能有今天,你总得有耐心等待,如果有了机会你就不能放过它,你说呢?”生活的改变让周倩连劝别人都不再悲观,说话底气十足了。
120
曹哥不断的找袁芳,好像这段时间他变的很闲在,有的时候他还会选择在后海里陪着袁芳喝咖啡,对于这点,袁芳很紧张,因为她在这个地方到处是熟人,随时都可以碰到,虽然她的营生曹哥知道,可是她还不想让他亲眼看见。
这天曹哥又约袁芳到了后海,每当有人和袁芳打招呼,曹哥都会问是谁,弄得袁芳很尴尬,她觉得曹哥完全没必要问的这么详细,因为这些人和他没关系,曹哥问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好像在有意的让袁芳难堪。
“你别老问好不好,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袁芳说。
“我想知道,都是什么人在业余时间这么有闲心,这是我的职业。”曹哥说。
“他们不犯法。”袁芳说。
“但是他们违反治安条例。”曹哥说。
“那你呢?你在干嘛?”袁芳问。
“我才是不犯法,我和你不是性交易,我们完全是自愿的。”曹哥说。
“你脸皮真厚。”袁芳对曹哥的话非常的反感的说。
“我告诉你小红,你不能欺骗我,我对你付出了很多,时间上的,感情上的,金钱上的等等,你要是骗了我有你好瞧的。”曹哥忽然严肃起来。
“我也没卖给你?”袁芳说。
“不错,但是我不想放弃你,这得由我说了算,否则你没好日子过。”曹哥说。
“你说这些什么意思?”袁芳对曹哥听着有些不对劲。
“最近这段时间,我不找你你从不找我,即使我们在一起你也是在应付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曹哥说。
“我们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儿?”袁芳觉得应该跟曹哥说明白,只是她没勇气主动说,现在曹哥说了出来,她才提起,她还是不敢得罪他。
“人跟人在一起是有缘分的,缘分到了自然就在一起,缘分尽了自然就会分开,我们走着看。”曹哥说。
“你有老婆。”袁芳准备打出这张牌,她认为这应该有效果。
“可是她不影响咱们,她什么也不知道,你不用担心这个,我会处理好。”曹哥说的平静,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老婆。
“我不乐意这样和你一起欺骗她。”袁芳说。
“欺骗是要对方付出了代价才成立,我没有影响家庭生活,我没有让她觉得我对她有什么伤害,这些事只有你和我知道,当她没有受到伤害的时候,这怎么是欺骗?”曹哥说。
“可我受到了伤害,我不能这样陪着你做这样见不得人的事,你考虑我了吗?”袁芳说。
“我对你还不够好?这怎么是我不考虑你呢?你没钱的时候是谁给的你?你没房的时候是谁给你找房子?要不是我你早就蹲进拘留所了,说不定你已经被遣送回家了。我承认我这样的做法不是光明正大的,可是你呢?所以你最好别想的那么多,在这,只有我和你才是这个世界的全部,起码对你是这样。”曹哥说完走了,头也没回。
121
曹哥的态度给袁芳出了难题,这对她的压力更大,原来,这曹哥还挺霸道,他的话现在还能在袁芳的耳边响起来:我不想放弃你,这得由我说了算,否则你没好日子过。
应该说,曹哥的这个态度也不是一点儿缘由没有,正是袁芳因为这些日子的考虑,她对曹哥的态度比原来还要冷,所以,他有这样的态度也不奇怪。
不管怎么样,周倩的改变让袁芳觉出了希望,但是她也明白,她和周倩还是不同,首先,周倩有经济实力,这点好想要比自己主动的多,另外,袁芳还是不了解男人,别看自己打交道最多的是男人,她始终是从最简单的一个目的去看待他们,她对男人除了感到伤害如曹哥,或者本能的防卫以外,她没时间和机会体会别的,唯独刘闯,使她没有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轻松和亲切。
无论如何,她不能总是罩在曹哥的阴影里,曹哥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都不如客户,客户是能够摆脱的,曹哥不能。
袁芳开始幻想,刘闯有一份收入,尽管他对自己的工总状态不满意,如果自己也能找一份工作,她觉得他们能够一起在这个城市里走下去。无论多苦,她能够坚持 ,何况那里有一份儿依靠和期望。北京这么大,她可以轻而易举的和刘闯淹没在人海里。
袁芳终于鼓起勇气,她要给刘闯打电话,在拨通刘闯的电话的时候,她的心都在跳。
刘闯的电话通了,却是自动回复的声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刘闯关机了?现在是上午的十点多钟,这怎么可能?袁芳想到,也许他真的不打算理她了,因为上次她拒绝刘闯是那么的坚决,这一切就同一盆凉水一样浇灭了袁芳希望的火焰。
一直以来,袁芳最期盼的就是回到住处待着,因为只有那个时候她才最轻松。这种感觉不但是她有,和她在一起的人都会有,她后来理解阿兰为什么在家里,连衣服都脱干净,那实际上是一种彻底摆脱的心里暗示。
可是今天不同,袁芳打了几次电话都是一个结果,她不再打了,整整一天她的心里从来没这么空过,整整一个白天,她就是这么瞪着眼睛看着头上那个垂下来的屋顶。
122
袁芳给刘闯打电话没有消息,她突然觉得自己是在妄想,怎么可能?即使就是打通了电话她怎么说?再退一步,就是像自己想象的那样他们真的走在一起,她的过去怎么说?她想起了周倩的话“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他。”这能保持长久的秘密吗?
她忽然想起了在度假村那条钓上来的鱼,挣扎叫唤没有用,因为它的嘴唇上有一个钩子,钩子上面是一条线!那条线细的看不见,因为细鱼才上钩,别看它细却摆脱不了,命运跟鱼线有相似之处。
周倩说过:多好的梦都得醒。
想到这袁芳反而担心起来,一但刘闯真的来了电话她怎么说?她其实什么准备也没有,她只是在做一个梦,她不能跟他说梦话!
晚上,袁芳穿好衣服洗漱打扮完毕走出了门,每当她出门的时候,她都要先在窗帘缝隙里往外看一看,她总是找人少或者院子里没人的时候出去,因为她实在是接受不了那些眼神儿 。
袁芳低着头走出了门,走到胡同口手机响了起来,袁芳一看是刘闯的号码,真是想的时候没消息,怕的是时候偏来了。
“你给我打电话了?”袁芳接通以后刘闯说。
“嗯!”
“我的手机没电了,我也没想到是你。”刘闯说。
“我没事,就是问问你最近好吗?”袁芳说着都觉得没底气。
“好,我本来想告诉你呢,我升职了,工资也涨了,我本想找你吃饭,可是总觉得是不合理了。”刘闯说。
“怎么不合理?”袁芳说。
“我怕你那个警察朋友知道。”刘闯说。
对于刘闯的话,袁芳不知道怎么回答,拿着手机没说话。
“你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刘闯说。
“好吧。”袁芳没法拒绝,她其实也不想决绝了,她还是想做这个梦,哪怕是一会儿。
“我们去东华门小吃街怎么样?那买什么的都有,你还可以逛逛王府井步行街,那可热闹了。”刘闯说。
“好吧。”袁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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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发表于 2013-5-25 07:10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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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井,现在是北京的一个闹市区和商业中心。北京过去是吃井水的,而且苦水井居多。王府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这口井是一个王府用的,还是因为这里有个王府才得以命名的?
故宫的东门叫东华门,过了护城河到王府井大街的这条街上,每天晚上就会有很多小吃的摊位,由于地处北京城腹地最繁华的地方,管理严格,这些小吃摊摆放的非常整齐,这里涵盖了北京大部分的小吃,并且还有很多外地的名吃。小吃街天一黑就开始营业,到了十点钟就要收摊,只卖四个小时,这里与其说是小吃摊不如说是北京的一道风景,慕名而来的除了北京人以外,大部分是外地人。
小吃摊不设座位,所以买东西的人只能站着吃,一时间整条街摩肩接踵,非常的热闹。
刘闯拉着袁芳走在小吃摊前,东西太多,有的甚至不认识,一时不知道吃什么。让袁芳惊奇的是,这个地方居然有陕西的岐山臊子面。
“这个好吃,又辣有酸。”袁芳说。
“这是北京的小吃?”刘闯看着说。
“不是北京地,是陕西地,从周朝就有呢。”小吃摊的摊主操着一口陕西话说。看来,不但吃的是陕西的,连人也是陕西的。
听到了家乡的口音,袁芳觉得非常的亲切,尽管这个人严格讲还不算她家乡的人,口音也不一样,但从大地方说总算是老乡。
“哇,这面有四千多年的历史?得尝尝这古董是啥味道。”刘闯说。
臊子面是不是从周朝就有,他们只听了老板说。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美食也跟文物一样的宣传起年代来。
一人要了一碗站在路边,刘闯辣得吐着舌头,袁芳是吃的惯辣椒的,看着他那样子直笑。
“不行,得买点什么喝的,辣死我了——!”刘闯用手在嘴前扇着风说。
两个人找到了老北京的“酸梅汤”,一人买了一杯。吃了臊子面,喝了酸梅汤,肚子几乎就饱了。
刘闯说:“看来不能吃这么管事的东西,这么多种好吃的就只能看着了,我们下次还来,一直到把这的东西吃遍了。”
刘闯又买了两串糖葫芦递给袁芳一串说:“咱们到护城河那边转转怎么样?
两个人朝东华门走去,比起刚才乱哄哄的小吃摊,这里显得安静了很多。故宫四门之内,只有东华门显得安静,因为这里没有什么旅游点,老百姓管这个地方叫“鬼门”,传说皇上或者娘娘死了,棺材是从这个地方运出来的。
护城河是一条环绕皇城的死水,水面安静异常,河边的垂柳已经长出了叶子,岸边是半米高的护墙,河对岸是高大的宫墙。
“听说你升职了,升了个什么官呢?”袁芳说。
“什么官?芝麻粒儿大个管儿,就是个部门的主管。工资涨了五百块钱。”刘闯说。
“那也好啊?”袁芳说。
“我还是那句话,我有的时候真的坚持不住了,这趟新疆去出差点没把我冻死。你说我老是想家,这算不算没出息呢?”刘闯说。
“家谁能不想?”袁芳说。
“在家千日好,出门时时难,这句话说的真对。”刘闯看着河水说。
刘闯说到这转过身来靠着护墙问袁芳:“你和你那个当警察的男朋友进展的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没怎么样。”袁芳不打算说破,可又不想让刘闯继续误会下去。
“我们公司有个统计员,是个四川人,好像对我有好感,就是像个鸟似的,不停的说。”刘闯说。
听到刘闯的话,袁芳心里一沉说:“你们交朋友了?”
“也没正式定下来,出去过几次,在这个地方你总得有个人说话,哪怕她说的多了点儿,总比没人理你强啊?”刘闯说。
“她长的漂亮吗?”袁芳问。
“小鼻子小眼,浓缩版的。”刘闯说。
袁芳表面轻松,心里却乱起来,说了这句话就再也找不到下句话了。
“你的工作怎么样?”刘闯问。
“没你好,我没升职。”袁芳说。
“我没有跟你显摆的意思,我是想让你替我高兴一下。”刘闯说,看来他是误会了袁芳的话。
“我知道。”袁芳说。
“真是怪了,那个四川女孩儿话唠,你又不说话,你们俩匀匀不好吗?”刘闯看袁芳不说话说到。
“你喜欢话多的还是话少的呢?”袁芳问。
“你想听真话?”刘闯盯着袁芳的眼睛说。
124
袁芳听了刘闯的话说:“我当然要听真话。”
“好,我就说句真心话。我还是喜欢你,不管你话多还是话少,可惜没用了,你已经有了男朋友。”刘闯说完看了看黑夜里巨大的东华门城楼。
面对刘闯说的话,袁芳几次想鼓起勇气把事情说明白了,一想到往后的事又犹豫了起来。
刘闯看到袁芳不说话说:“算了,我们只当个普通要好的朋友,有时间就在一起聊一会天,让咱们俩都轻松轻松。当然了,要在你有时间的时候,比如你男朋友正好没时间,我来陪着你。”
“也许不像你想象的那样。”袁芳禁不住说。
刘闯看着袁芳一时没听明白。
“我其实没有男朋友。”袁芳下了决心,即使是梦也要做。
“你说什么?”刘闯眼睛睁得大大的问。
“是,我没有男朋友。”袁芳说。
“可是上次——。”
“上次我是骗你的。”袁芳打断了他的话说。
“骗我?为什么?”刘闯问。
“我怕你将来会后悔。”袁芳说的话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刘闯是听不懂的。
“这怎么会?再说你想的也太多了。”刘闯说。
“看来我现在没机会了,你有了小鸟。”袁芳说。
“小鸟?小鸟还是在树林里,我没给她搭窝。”刘闯说。
“你说的有个四川姑娘喜欢你了。”袁芳说。
“只是好感懂吧?好感和喜欢还是有距离的,我们也没承诺什么。”刘闯说。
“真的?”袁芳不放心的问。
“骗你我就跳到这里头去。”刘闯用手指了指护城河说。
“跳里面管什么用,你要是会游泳呢?”袁芳说。
“哈哈!想不到你这么不爱说话的人,说出来的话这么可乐,好啦,没有问题了圆圆。”
刘闯说着搂住了袁芳说:“我就说过,从我见到你那天我就觉得这城市里不是我一个人了,现在是咱们俩,这就顶的上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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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发表于 2013-5-25 12:59 |只看该作者
跟刘闯确立了恋爱关系,以后的事情就更复杂了,估计刘闯也没好果子吃,真替袁芳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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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发表于 2013-5-27 13:41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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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刘闯在一起是快乐的,尽管希望是那么的渺茫。袁芳在离开他的时候心特别的空荡,真的像梦醒以后的感觉。晚上回来,袁芳打算哪也不去直接回家,转念一想,现实在那摆着,她还没摆脱现状,她不可能永远就这样和刘闯一起快乐,也不能不面对她的生活,即使打算放弃这样的日子,眼前还早,她还得去挣钱。生活就是有很多种味道,有甜的自然就有酸的和苦的,它们会轮流的让你尝尝,尝这个滋味就是生活的过程。
袁芳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后海最热闹的时候,如果去了还能有生意。不管将来如何,眼前是需要实力的,即使就是和刘闯走到一起,她也没打算让他养活自己。想到这,她坐车朝后海去了。
下了车她看了看那座牌楼,怎么也不乐意走进去,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袁芳打开看到是曹哥。
“你在后海吗?”曹哥问。
“对。”
“我刚开完会,晚上一起吃点儿什么?我有个朋友新装修了房子,然后我们去看看?”曹哥说。
“我已经吃过了。”袁芳说。
“我知道你吃过了,这么晚了谁还不吃饭?我今天值班,我推给别人了,咱们一起待会儿?”曹哥说。
袁芳完全明白了曹哥的意思,想到刘闯,袁芳觉得心里翻腾起来。这完全是自己考虑到的,自己什么也没准备,就一心草率的走向另外一条路,她还得回来,而那条路上有个刘闯在等着她。可是不回来怎么办?一日躲不开曹哥,跟刘闯一日就是梦想。不仅是为了自己,她现在的样子都替刘闯冤枉。想到这,袁芳咬了咬牙,她知道得罪曹哥是没有好处的,她还是打算这么做,无论如何总得迈出第一步。
“算了,我今天不舒服。”袁芳说。
“我都请好了假我也不能回家了?”曹哥说。
“你不是说上你朋友那去吗?你可以跟他那待着。”袁芳说。
电话里安静了一会没有声音,曹哥咳嗽了一下显然是在镇定自己:“小红,我说的话你就没往耳朵里去吧?你知道你是谁吗?你知道你怎么在这混成了今天?你以为你是恩赐我?你以为我离不开你?”
袁芳没说话,她听得出曹哥是急了。
“你现在就在后海南门等着我,我这就过去,我们得好好的谈谈。”曹哥说完挂了电话。
126
袁芳站在路边,一时不知所措,她决定等着,早晚是要摊牌的,她要跟曹哥说清楚,即使自己不能圆了刘闯的梦,也不能做的像个活鬼!
手机又想起来,袁芳无力的看了一眼是周倩:“圆圆,我跟那个南蛮子要去香港转一圈,他说带我去泰国玩一趟呢,明天下午的飞机,我想请你和我们吃顿饭,顺便见见他。”
周倩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袁芳想到,一边是脱离苦海的快乐,一边是望洋兴叹的悲哀,这真是天上和地下的差别。
“你说话呀?你在哪?”周倩没听见袁芳的回答着急的说。
“我在后海。”袁芳说。
袁芳的话让周倩的声音降低了一个调门儿,大概她是想起了过去。
“生意怎么样?”周倩问。
“我刚到。”袁芳说。
“明天能来吗?最好来 ,我想让你看看他,再说,我们朋友一场,我得跟你有个交代。”周倩说。
“好,我去!”袁芳说。
“这就对了,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别着急,总会有机会,那明天我们在和平门烤鸭店等着你,九点钟别忘了!”周倩说。
袁芳放下电话,眼睛望着马路的尽头,她希望曹哥马上就到,也怕他的到来。
曹哥到了,把车停在路边,虽然这路边是不许停车的,可是曹哥的车没有问题,因为他开的是派出所的警车。
曹哥阴着脸走在前边,好像根本就没看见袁芳,袁芳跟着后头。进了牌楼走了一会,曹哥找了个傍着湖边的酒吧。
要了啤酒和零食,曹哥打开瓶盖说:“小红,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跟曹哥说实话,我也是站着撒尿的,我听了有理我就听你的。”
袁芳看了看曹哥,她心里还是害怕,这不是她胆子小,实在是她就如风中的一颗草,被路人踩倒了都没感觉。
“说话呀,你放心大胆的说,我不是糊涂人。”曹哥说完举起酒瓶喝了半瓶啤酒。
袁芳看到曹哥的表现,知道他是动了气,为了缓和气氛也为了给自己一个考虑的时间说:“你别喝酒,你开着车呢。”
“直到今天,我还没看见检查公安车酒驾的人呢!”曹哥说。
“曹哥,你对我好我知道,可我不想就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我想干点儿别的,我也不想老是跟你这样混下去。”袁芳鼓起勇气的说。
“你就干脆说你看上谁了吧,绕那么多圈子干嘛?我也不是喝凉水长大的,你天天跟男人混,你也不是铁打的!”曹哥说。‘
“我谁也没看上,那就是生意。”袁芳说。
“胡说!我是干嘛得?我见的比你想的都多!”曹哥大声说。
袁芳听了真的难过万分,她决定豁出去了:“曹哥,我跟客户是卖脸,我跟你是卖肉,你没有兄弟姐妹?你拿我当什么?我连情人都不如!”
袁芳的话震动了曹哥,他愣了一会儿说:“看来是有高人指点你了,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给北海派出所,你从今以后就砸了饭碗!”
“多谢曹哥,我本来也没想吃这碗饭,是曹哥你逼的我继续走下去,我不能回家就是因为你!我也告诉你,我就是豁出去千刀万剐也能去告你,我经常听到院子里二大爷说的一句话,北京是有王法的地方!”袁芳说完自己打开一瓶酒,她不是害怕,她是心里着了火。
127
曹哥听了袁芳的话摇了摇头,喝了一口啤酒说:“小红,真有你的,是谁把你逼成了这样?你告我?你告我什么?证据呢?”
袁芳一下子晕了,什么证据呢?别说和曹哥在一起别人不知道,就是曹哥本人她又举的出什么证据?
“行了,我也不逼你了,你就是想躲开我这很简单,说实在的,我也并不是真的拿你当回事。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了,咱们扯平了!”曹哥说到这站起身来掏出两张百元的钞票放在桌子上。
看着曹哥的背影,袁芳想不到事情会这么简单,她叫了服务员走了过来。
“结账吗 ?”服务员问。
“对,把帐结了。”袁芳说。
“用不了这么多钱。”服务员说。
袁芳一愣,看了看服务员,服务员转过头去盯着吧台,袁芳也顺着服务员的眼光看过去,吧台的老板朝她招了招手。
袁芳明白了,虽然这个酒吧她没来过,可是老板是看的出她是干什么的,他在拉生意。袁芳心里懊恼,看来自己到死都不会在别人的眼睛里改变。
“那你就接着给我上啤酒。”袁芳说。
“上多少呢?”服务员说。
“剩下多少钱就上多少啤酒!”袁芳真的不耐烦了。
服务员上了啤酒,袁芳继续喝,她好几次都想给刘闯打电话,她克制了自己,不是她不想和刘闯说话,她真的不能说自己心里的苦楚,她想起了周倩说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他”。
自己做了什么孽?连心里话都不能跟自己想说的人说,这也是上天的惩罚?
袁芳喝光了桌子上所有的酒,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后海,回到院子里二大爷照样是闻声而动的走出来给她开门。
“大爷,谢谢你了。”袁芳看了二大爷一眼说。
“姑娘,早点儿回来,外头乱!”二大爷说。
这是袁芳迄今为止听到院子里的人跟她说的唯一的一句话,袁芳感到是那么温暖,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是院子里人的眼神,袁芳几乎能掉下眼泪来。
袁芳走进自己的屋子,清冷清冷的,她关上门脱干净衣服躺在床上,那天夜里她梦见了阿兰……。
128
袁芳第二天准时的来到和平门烤鸭店,按照周倩在电话里的指引上了楼,进了包间见到了打扮鲜靓的周倩和一个穿着米色西装的男人。
男人高高的个子,虽然没有像周倩说的那样的帅,倒也浓眉大眼,只是门牙有点突出,还有着闽粤人特有的光亮的脑门。
“这是我男朋友洪刚,这是我妹妹圆圆。”周倩介绍说。
打了招呼大家坐下,开始上菜,一边吃一边说着话。
洪刚话不多,袁芳本身又怯生人,整个就个周倩的独家讲演会。
“哎,圆圆,这小子让我嫁给她,你说呢?你要说不行我就跟她吹了!”周倩说的有几分得意。
袁芳觉得当着洪刚的面这样说不但不合适,也会使自己陷入尴尬,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要紧的,他根本还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呢,他不知道什么叫吹了。”周倩说。
果然,洪刚正瞪着眼睛看看周倩又看看袁芳。
“不错。”袁芳说。
“哪都好,就是这俩牙看着闹心,我想让他拔了。”周倩看着洪刚说。
洪刚听懂了这句话,摇了摇头笑了。
又说了一些闲话,席间洪刚几乎没说什么。
“圆圆,你也应该找个男朋友,一个人混怎么也是难。女人天生就有依靠的需要。怎么样,要不要让洪刚帮帮你?”周倩说。
“圆圆小姐长的很漂亮,会有男生喜欢的。”洪刚说。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长的不如她?”周倩说。
“不是啦,我哪有?”洪刚连忙解释道。
吃了饭三个人下了楼,周倩和洪刚要上机场,洪刚叫了出租,周倩临上车的时候掏出一千块钱递给袁芳说:“拿着,我没给你买什么,我可能要走很长的时间,你一个人保重,说实话,我跟你在一起觉得你是个好人,我有点不放心和舍不得你,别太实心眼儿了,这世界太可怕了。”周倩说完眼圈儿有点儿红。
袁芳要推辞周倩把钱塞到她手里上了车,看着他们的背影,袁芳想,这也许就是周倩另一条路的开始。想到了昨天和曹哥的决裂,想到了刘闯,尽管前途未卜,袁芳觉得轻松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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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发表于 2013-5-27 13:42 |只看该作者
东风再起 发表于 2013-5-25 12:59
跟刘闯确立了恋爱关系,以后的事情就更复杂了,估计刘闯也没好果子吃,真替袁芳担心

正如你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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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
发表于 2013-5-28 09:20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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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常使一个人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会变了样,袁芳第一次倾心于一个男人,第一次觉得一种依靠,这让时间都觉得过的快了。转眼两个月过去了,天已经热了。曹哥竟然真的渺无消息,这让袁芳既欢喜又担忧。欢喜的是她能够轻松的过日子,再也不会为听到他的电话发愁。再也不用过那种日子了。担忧的是,曹哥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弃她?是不是他有什么打算?
尽管她还得去干她不得已的活,一想到离开这样的日子不会远了就信心百倍,她几乎天天和刘闯见面,只要有时间就在一起。
“圆圆,你搬到我这来吧,这样省的你也租着房子不划算。”一次刘闯说。
对于刘闯的要求,袁芳没法决绝,可是一想到那样的情景,袁芳就想到了自己的经历,一时犹豫起来。
“这样好吗?”袁芳说。
“有什么不好,咱们俩一起攒钱,等攒够了钱你就跟我回老家,咱们在那结婚。我不能给我父母带回多少钱,可是我要是给他们带回一个儿媳妇,这也是个重大礼物。”刘闯说。
“你拿我送礼?”袁芳开玩笑的问。
“还有比这更好的礼物吗?我父母早就为我的婚事发愁了。结婚以后,你乐意在家就不用来这,如果在那能找到事做,咱们就谁也不来了,我可没看上这个地方。我们老家虽然没有这个经济条件好,可是到底在家里活的轻松,我没来的时候没这个感觉,现在这个感觉越来越强烈。这的高楼大厦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刘闯说。
“可是我的房子是别人给租的,我不能退了,好歹还有两个月,等期满了怎么样?”袁芳说。
袁芳拖延是有原因的,第一,她的工作会在和刘闯在一起的时候引起他的疑问,因为到现在,刘闯并没有给她找到活。她怎么能每天晚上都出去呢?再有一条,袁芳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接触男人,但是那种感觉却是第一次,她想着心跳,还有就是她最担心的,难免发生的身体的接触,曹哥的阴影会一直困扰她,这点她是料到的。她要好好想想究竟能有什么办法解决,起码工作是第一要解决的。
袁芳开始仔细的想这个问题,她在北京几乎是两眼一抹黑,她其实谁也不认识,曹哥是连想都不用想了,袁芳想,能不能在她客户较比熟悉的人里找个帮忙的呢?
这天傍晚,袁芳来到了后海,她准备今天要找个客户打听打听,即使帮不上忙也知道点消息。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这里的人很多,袁芳坐在酒吧里,让人奇怪的是,今天她竟然一个熟人也没看到,正在她打算换一家酒吧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中年男人个子不高,有些秃顶。穿着红色 的T恤。
“等人呢?”中年男人说。
这是找袁芳这类服务的人的开场白,袁芳想到了生意自然就点了点头。
“如果你没有安排咱们坐一会儿?”男人笑着说。
“好啊。”袁芳说。
“这怎么消费?我看这的东西好像挺贵的。”中年人点上烟说。
“那要看你想要什么档次的。”袁芳心不在焉的说。
“我听说在这买东西都有提成是吗?”中年男人说。
他的话引起了袁芳的警惕,一般的人是不会问这个的,因为他们不知道这样的内幕。
“我没听说。”袁芳说。
“我听说过,你在这当托儿,帮着老板赚钱然后提成,如果有客人再提出别的要求你又赚一笔对吧?”中年人说。
“你什么意思?”袁芳问。
“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北海派出所的,跟我走一趟吧,别看了,乖乖的跟我走别找麻烦。”男人说完亮出了证件。
130
袁芳的脑袋像个木头,眼睛也好像失明了,周围的一切都看不清楚,只有那件红色的T恤衫在眼前晃动,耳朵也什么都听不见。以至于后来她都回忆不起来是怎么叫这个人带到了派出所。
这是个院子,看起来像个住家的平房,只是房子很坚固,在一个大树下有一排房子,房子很古老,门上有个牌子,牌子上有三个字:《审讯室》。
袁芳被没收了所有的随身物品,连鞋都脱掉,光着脚站在房檐下,和她站在一起的还有另外几个姑娘。这是袁芳第一次走进这样的地方,她除了哭再无办法。
“别哭,抗住了,他们只能拘留你二十四小时。”旁边的姑娘轻声的说。
“哎!你,说你呢过来!”一个警察冲着跟袁芳说话的姑娘喊道。
姑娘走过去,警察掏出手铐一头铐在她的手上,然后牵着她打开一间屋子,把另一头铐在了暖气管子上。
“我让你嘴欠,蹲下!”警察气哼哼的说。
这一切让袁芳看着浑身发抖,警察又一次喊道:“谁叫小红?”
袁芳听了一愣,自己在这用的名字叫圆圆,小红是她过去用的名字,这个警察怎么会知道?
“我。”袁芳答道。
“你进来!”警察说。
袁芳走进了审讯室,这里没有电视里看到的铁栅栏,只是一张桌子,桌子的前边孤零零的放着一把铁椅子。
桌子后面坐着那个穿红色T恤的人,只不过已经换上了警服。
有人拿过一个黑色的印盒,拉着袁芳的手按了五个手指头的手印,然后让她站在墙边,警察拿起了照相机,拍了一个正面两个侧面的照片,闪光灯一闪一闪地,快门的响声叫袁芳心惊胆战。
一切忙和完毕,T恤说:“坐下!”
袁芳坐下以后T恤说:“知道为什么把你叫进来吗?”
袁芳没说话,低着头只顾流眼泪。
“你涉嫌诈骗顾客和卖淫!”T恤说。
“我没有——。”袁芳听了吓了一跳,她原以为这只是个不光彩的职业,陪着男人喝酒,提成也是正当的,这应该不违法,怎么教诈骗呢?再有,这个卖淫的罪过她是知道的,因为在歌厅里听表姐说过。他们这个行业就有这个嫌疑。
“你和酒吧老板合伙抬高酒水的物价,这不是诈骗是什么?”T恤说。
关于这个问题,袁芳没的答复,这是她第一次知道这个做法属于诈骗。
“我没有卖淫!”袁芳说着这句话浑身在颤抖,这句话实在是太难出口了。
“你老老实实把你诈骗的次数,金额,还有跟谁上过床,嫖客的地址姓名说清楚!”T恤说。
袁芳泣不成声只是不说话。
“我告诉你,别侥幸,虽然我们这只能拘留你二十四小时,可是你的行为足可以把你送到分局,到了那就不是拘留的问题了,你想明白了!”T恤说。
袁芳觉得身下的铁椅子像一个冰块,后背都冰凉。
T恤开始一件一件的问,姓名,籍贯,年龄等等。旁边有个警察不断的记录着。
袁芳只回答她陪客人喝酒的事实,这也的确是真的。
“你跟哪个男人上过床,在什么地方,他们都叫什么,给了你多少钱?你最好把你和他们上床的过程说详细!”T恤说。
看来,T恤对这个问题非常的感兴趣。
“我没有!”袁芳咬定牙关的说。
“你嘴硬可对你没好处!你也想蹲在暖气管子旁边吗?”T恤说。
提到了上床二字,袁芳想起了曹哥,忽然又想起了这个警察叫她小红这个名字的奇怪现象。
“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给北海派出所,你从今以后就砸了饭碗!”曹哥的话在她的耳边响起来。
这会不会是他的报复手段呢?难怪他这么长时间风平浪静,袁芳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没有及早的防备曹哥和离开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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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
发表于 2013-5-29 07:07 |只看该作者
131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警察走进来,递过袁芳的手机给T恤,手机不断的响着。
T恤接过电话看了看说:“还嘴硬?这不是有人跟你联系了吗?”
袁芳的手机的确有人打,但是最多的是刘闯,过去是曹哥。现在曹哥可以排除,那就是刘闯,袁芳开始担心起来,因为她听阿兰说过,一旦被抓进去,谁给她打手机,警察就会叫她约这个人,然后抓起他来,除了拘留还要罚款,行话叫“钓鱼”,想到这袁芳开始紧张起来。
“你接电话,告诉他在北海后门等着你!”T恤果然递过电话来说。
袁芳不抬头也不接电话,她下定决心不能害了刘闯。
“你不接电话就没事了?其实我的办法很简单,给你留个机会。”T恤说。
袁芳还是不说话,T恤拿起手机:“喂!你找谁?对呀,我是她的街坊,她病了在医院里,我们正陪着她呢,对,在北大医院急诊室,好,你快来吧!”
T恤放下电话看着袁芳说:“给你机会了你不要,这就不能怨我了!给她看看审讯记录。”
做记录的警察递过几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袁芳接过看了看,很多话都不是她说的,比如承认卖淫等事实。
“看明白了签个字,在你按过手印的地方!”T恤说。
想到刘闯会被警察抓起来,袁芳都快崩溃了,现在她什么指望也没有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反倒安静起来,她抬头看了看T恤说:“我不承认这上面写的是我说的话,我没有卖淫!”
“嫌疑人的供词只是法律量刑的一个方面,我们会有人证物证,你看,证人马上就会来的。到那个时候你就被动了,你还是想想好!”T恤说。
袁芳闭上眼睛再也不说话,T恤看着袁芳说:“好,死猪不怕开水烫,把她铐起来关在二号房间去!”
一个警察走过来,掏出手铐铐在了袁芳的手腕子上,手铐冰冷直入骨髓。
警察打开一间房子,就是铐着刚才那个女孩子的屋子,那个女孩子已经不在屋里。
“蹲下!”警察把袁芳像刚才那个女孩子一样的铐在了暖气上。
刘闯会被抓进来,自己也许会蹲班房,什么结婚?什么男朋友?这一切像肥皂泡一样,瞬间就破灭了,肥皂泡在破灭之前会有五光十色的色彩,袁芳想,其实他和刘闯刚刚开始的甜蜜的日子就是这样的征兆
。袁芳觉得这世界已经漆黑一片,她本来就不该有非分之想,更不应该因为自己连累了刘闯。自己将来怎么去面的他?他会知道一切——。
想到这,袁芳站起身来,门外监视的警察看见大声的喊:“蹲下!”
袁芳好像没听见,一头朝暖气撞过去——。
132
按照袁芳必死的决心和那股冲劲,真的撞到暖气片子上后果不堪设想,这个时候倒是那个让她胆战心惊的手铐救了她。
原来,警察这样铐人是有些学问,他们把手铐子铐在暖气管子上是个死弯。手铐链子的长度只有十公分不到,人是几乎是紧紧地铐在那,暖气片距离袁芳被铐的地方很远,她只是碰到了暖气片却没十足地撞上,因为距离不够,即使是这样脑门一侧还是蹭掉了一块皮,鲜血流了下来。
门外的警察飞快地冲了进来拉住袁芳,袁芳奋力挣扎再次朝暖气冲去,又进来一名警察才把她按住。
“流血了!”一个警察说。
“我去找点纱布,要不要去医院?”另一个警察说。
“问问头儿呀?”警察一边拽住还企图挣扎的袁芳说。
T恤闻声赶到埋怨道:“干什么吃的,俩大活人看不住一个女人?”
出去的警察拿来了纱布等急救用品,还叫来了一个女警。
“给她包扎一下,看看不行就上医院。”T恤说。
女警察给袁芳包扎,T恤的手机响了起来:“喂!在呢,不老实。好吧!”
T恤接完了电话看了袁芳一眼,然后问女警:“怎么样呢?”
“脑门擦掉一打块皮,我让她晃动了一下脖子看来没问题。”女警说。
T恤走到袁芳跟前说:“气性不小?你做这些危害社会的事你怎么还有了理了?”
袁芳把头扭向一边不看T恤。
“算你走运,有人保你出去呢, 念你是第一次到我这来,再有一次可就没这么客气了,把东西给她收拾一下送她出去!”T恤说完扭身走出了门。
警察把袁芳的手机和包都递给了袁芳,并让她穿上鞋跟着她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门,大门外曹哥站在那。
曹哥看到袁芳一脸埋怨地说:“我告诉过你没有?那个地方也不是没人管!我给你打了电话才知道的。”
袁芳并没看曹哥,直接朝胡同口走去,曹哥在后面追着说:“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你给我滚!我告诉你姓曹的,我已经什么都不怕了,我是个妓女知道吗?可是你也别忘了,你是我第一个嫖客!我后悔刚才没有把你供出来,不过这笔帐姑奶奶早晚是要跟你算的!”
袁芳说完走到了路边,拦住一辆出租钻了进去。
曹哥在身后说:“你他妈的怎么不知道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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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
发表于 2013-5-31 06:32 |只看该作者
133
袁芳坐在车上,连忙拿出手机,她要看看是不是刘闯来了电话。如果真是刘闯,听到袁芳在医院他肯定是会赶来的,那他就会落到等候在那的警察手里,转念一想,刘闯住的离北大医院很远,也许他在半路上,这样就可以给他打个电话叫他别去。
袁芳仔细地看了看通话记录,刘闯的确打过电话,而且时间也和她在审讯室里的时间吻合,袁芳打了过去,“用户已经关机”,什么也别说了,向袁芳这样的进去警察是要她开着手机的,刘闯进去是正好相反,一定会关掉他的手机,怕他跟别人联系。
刘闯被抓进去,就一定会知道袁芳的一切,现在她还抱着一个希望,刘闯不知道她叫小红,也就是说袁芳还可能暴露不了自己,可是刘闯是一定会被拘留罚款的,那样的话,即使刘闯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袁芳也觉得心里过不去。
袁芳万般无奈,回到了住处,走到门口推开大门,二大爷又是从正房走了出来,在胡同口,袁芳就撕下缠在脑袋上的纱布,只留一块伤口上的,用头发遮盖起来,天黑二大爷没有看出来。再说,二大爷也从不多问,只是看着袁芳走进来就去关大门上门闩,袁芳朝二大爷点了点头走进自己的屋里。
袁芳走进自己屋里关了门,灯都没开就躺在床上,任凭包掉在地上也没捡,她两只眼睛发直地看着黑乎乎的顶棚。
一连两天袁芳不出屋门也不吃不喝,睁开眼睛就天旋地转。刘闯来了电话,可是袁芳没有接,他知道,刘闯来电话就是已经出来了,她根本就没勇气去接电话,因为是自己害了他,她若再是藕断丝连今后不定还会出什么事。
刘闯又打过一条信息:“圆圆,真是莫名其妙,我被警察抓起来了,你到底是不是在医院?另外,我还从警察手里看到你的照片,问我跟你是什么关系,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想听你解释一下!”
刘闯发来的信息,这让袁芳更坚定了了断的决心,要断就跟自己有关的一切都断,她开始盘算着是否回家。
刘闯又来了好几次信息或者电话,袁芳咬牙关掉了手机。

134
第三天的时候,袁芳觉得不能再这么躺下去,她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一个空壳,她打算洗洗脸然后出门,这个地方真的没什么可留恋的了,唯一的刘闯还是这样的结果,其实老天爷已经多次暗示她不能在这里待下去,自己的经历就是老天爷的警示。
炉子已经灭了,袁芳走出去打水,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个女人带着两个小伙子抓住了袁芳。
经过前文已经说过,袁芳最后被带到了派出所,小王是受了二大爷的托付的,袁芳也没想到二大爷能豁出老命保护她。
小王先审的那个女人,最后把袁芳叫到屋里。
“她因为什么打你你知道吗?你认识不认识她?”小王问。
袁芳摇了摇头,小王叹了口气说:“这打挨的都糊涂,我早就接到了你原来住的地方派出所的电话,我查了一下,你是有案底的人。”
小王说完把电脑的显示器转过来给袁芳看,那上面正是她在北海派出所的照片。
“二大爷是个好人,你那院子的街坊都是好人,他们都是规矩人,你做的这些事他们是不能容的。我劝你早点做打算,再让人抓起来你就有麻烦了,我要不是冲着二大爷,我不会告诉你这么多话。我是这的管片儿,我是冲着二大爷放你回去的。”小王说完端过一杯水放在桌子上。
袁芳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不用操心了,我知道该怎么办。”
“放你回去,别再给我找麻烦,也别在给二大爷找麻烦。”小王说。
袁芳在临走出门的时候小王叮嘱了一句:“告诉你,你得罪人了,你自己知道我就不说了,这是他老婆,你没看出这个赶尽杀绝的架势?”
原来,曹哥跟袁芳的事,他老婆有了怀疑,所以跟踪过他,就在曹哥“保出”袁芳的那天,老婆跟他摊了牌,一是彻底了断,二是去派出所抖落他让他这所长做不成,曹哥想起了袁芳的态度,就承认了这件事,老婆提出要惩罚袁芳,曹哥想到正好能解心头之恨就把袁芳的地址告诉了老婆,一来显得自己的真诚认错,再有也是赶尽杀绝。
袁芳走出了门,她连回到院子里的勇气都没有,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袁芳从没有过这么绝望,出了门打了个车,她直接到了后海,她知道,应该在这了结自己,因为缘起缘落这是出发点,也应该是终点。自己不过是给自己画了一个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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