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日晚上,我还在现场加班,接到婷儿电话,没直接说什么事,吱吱呜呜两声就挂断了。
我知道婷儿肯定有什么不开心又不好开口说的事情发生了,到家,婷儿已入梦乡,母亲以玩笑的口吻说:“命命放学出来的时候,脸涨得红红的。”
“为什么?”我疲惫的头脑有点迟钝。
“今天是红花总数排名前十名领奖的日子,她没份。”母亲脸上闪过一丝苦涩。
我看不得母亲委屈的表情,这么点小孩子的“游戏”竟然让我感到心痛:“妈,让孩子受点挫折也好,都是成功,她对成功的喜悦就没有了期盼,你早点睡吧。”母亲回房间睡觉,而我不能免俗地跌入“望女成凤”的俗套。
我边喝咖啡边上网,突然产生给班主任刘老师打电话的冲动,我要问问她,婷儿这学期帮她做这又做那的,不是说她最好吗?如果有不足,怎么不跟我们讲?越想越火,难道因为我们节前没给她送购物劵或月饼劵?不快的思绪整整纠缠了两三个小时,我才冷静下来反思“大人”行为,婷儿的反应可以理解,但我和她奶奶的态度无疑是种急功近利,为什么管盖小红花印章的孩子一定要得这个奖,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换位思考呢?
第二天,我给安慰也算是给婷儿台阶下:“奖励,老师一般是给表现不是很好的学生,因为他们比好孩子更需要鼓励。”
女儿似乎已经摆脱新学期第一次挫折(百分之八十)的阴影:“我太想要奖品……一枚大大的棒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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