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牙叟花法官与师爷仨人在在后院密谋,岂不知在院中那棵茂密的大槐树上,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人正侧着耳朵静静听着。
“三位爷,聊了那么久,难道就不想吃个猪蹄解解渴么?”从里屋走出的花夫人右手端着一大盆卤得色香味俱全的大猪蹄。左手还抓着一只就快啃完的猪蹄骨。
猪蹄解渴?三大老爷们一阵发愣。
只见花夫人把端着的猪蹄放在桌子上,笑眯眯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我娘家祖传的解渴秘方,传女不传男。”说完手里的猪蹄骨已跟箭一样飞向院子里大槐树茂密的枝叶里,大槐树的枝叶一阵晃动。
“靠,敢暗算我,三十五乘六十三等于三百五十二。”浓密的树叶里忽然发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声音。
一听这不着四六的话,牙叟、花法官和酱油师爷三人脸色大变,立即起身奔出里屋站在院子当中,各自从兜里掏出暗器,“刷刷刷”往大槐树打,花夫人则不断往里射鸡腿骨、羊腿骨、猪腿骨、牛腿骨这些暗器,也不知道这些暗器藏她身上哪里,反正应有尽有源源不绝。
大槐树又是一阵晃动,瞬间一条绿影飞身跃起,几次飞跃后,身影就消失在四人眼前。
花法官等人脸色铁青,在四人暗器围剿之下居然被人逃脱。
之所以大家如此紧张,是因为他们都听出了大槐树里面说话的人是午时刚被问斩的前大理寺法官醉笑,他还活着,那被砍头的人是谁呢?又是谁狸猫换太子?花法官不停在屋子里踱步。
“老爷别晃了,你晃得我眼晕。”师爷劝阻花法官没事别在他眼前晃。
“老爷,当务之急先调查被砍头的是不是醉笑真身,如果是,那么躲在大槐树上偷听我们话的又是谁?”牙叟直奔重点。
扔下花法官仨人头痛不已的场景,镜头直追穿绿色衣服的人。
躲过四人围击后,绿衣人一边飞驰轻功一边脱绿色衣服,毕竟大白天穿这颜色的衣服太显眼了,不利于甩脱追踪者。
脱完后里面露出黑色的紧身衣,他又觉得黑色衣服还是同样显眼,于是他又把黑色紧身衣也脱了,露出里面的红衣兜。
他低头一瞧,妈的,一个大男人穿衣兜,且是红色的,想不被人认出都难,一狠心一咬牙,他把自己上衣给扒光了,露出一身的腱子肉和一胸脯茂盛的胸毛。
如果此时有人看到,将会发现此人的胸毛梳理得非常齐整,在飞驰临风中也没出现一丝乱毛,显然打了不少定型发胶;当然你再细心一点,又会发现浓密乌黑的胸毛居然剪了个精致的心字形。
又是几下飞跃后,绿衣人跳下了屋顶,从小巷子里七转八转身影消失在一栋矮房子里。
矮房子里已经有三个人在等候,一个是被不能戒大师在公堂上救走的老鹰,一个是裁缝梁发财,一个是郎中花医生。
“快,快帮我看看。”醉笑冲进屋子,然后用屁股对着花医生低吼。
屋里的三人动作矫健地迎上前,老鹰已经没有了在公堂上的老态龙钟,裁缝梁发财更是脚不沾尘飘了过来。
花医生仨人见状呵呵之乐,醉笑左右屁股上各插着一根猪蹄骨和一根鸡骨头,裤子已经血红一片。
“废话少说,快点治伤。”醉笑不满花医生的幸灾乐祸。
花医生打开药箱拿出器械,又拿出一瓶消毒药水,准备好后戴上手套,然后努嘴,老鹰心领神会走上前:“趴下。”
醉笑乖乖趴在桌子上撅起屁股。
老鹰双手一用力,“嘶”,醉笑屁股位置的裤子就撕开了。
花医生用钳子夹住猪蹄骨,用力一拔,猪蹄骨应声而出,撅起屁股的醉笑一声不吭;花医生用同样的方式起出另一块屁股的鸡骨头,醉笑还是不发出丝毫的叫痛声。
“好汉子。”老鹰暗暗竖起大拇指。
拔完两件别致一格的暗器后,花医生用棉花沾上消毒药水在伤口上不停转圈,良久,两个圆溜溜、白雪雪的圈圈就露了出来。
“我说醉大侠,你有空洗洗屁股可好?都浪费我半斤棉花了。”醉笑还是一声不吭。
老鹰低头一瞧,咦,晕了。怪不得不怕痛。
读者会疑惑,醉笑在此,那被砍头的醉笑又是谁呢?原来醉笑被花法官关在牢里是真,他装疯卖傻扰乱公堂,就是制造机会潜入牢房,目标是关在牢房里的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号称江湖闲散之人的梁千盅。
此人乃裁缝梁发财的孪生兄弟,早年是个海盗,有一天上岸寻欢的时候,恰逢大理镇一年一度的扫黄日,全镇风花雪月场所都得按规定停业整顿三天,这三天,被嫖客笑称为歇逼日。梁发财不知情,以为凭银两就可改变政策,于是跑到妓院大吵大闹,大有不嫖誓不罢休的劲头,被高觉悟的妓女们捆绑送至大理寺。花法官则以破坏社会安定繁荣的罪名关押在牢里,时间一长居然忘记把他放出来。此人擅长造船,醉笑他们的计划中,他是个关键人物。
醉笑被押送牢房后,确定梁千盅确定是自己要找的人,立即用千里传音与外面的花郎中取得联系,当晚他们就挖通地道把醉笑和梁千盅救出去了。心细的梁发财为了掩人耳目,还找了一个与醉笑容貌差不多的替死鬼。事情的经过说起来就是这么简单,但花法官等人想破三个脑袋也不知问题出在哪里。
按下花医生给醉笑治伤不表,最近武林已发生了许多令人诡异的事情,要命的是还牵扯到朝廷秘史,这错综复杂的关系让人一时难于捋清出头绪。比如醉笑、老鹰、花郎中和梁发财仨人是如何走到一起,又是为了什么目的而来的?醉笑为何又要偷听花法官他们的话?他们与知音有何关系?老鹰一个束鸡无力的老头,从他此时矫健的动作看来完全不像个老人,时而从眼中射出的精光看,更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武功高手。
让高手烧脑去吧。嗯耶。
十一月初三,阳光普照,天气暖和得让人感觉不到人世间的烦恼,只想昏昏欲睡。
今日乃大理镇赶集日,大姑娘小媳妇都在胭脂铺挑选自己的中意品,店里的伙计咽着口水偷眼瞧她们涨鼓鼓的胸脯。两个发挥余热的老人在卖着自己种的小菜,不时还窃窃私语。当然这两人不是正宗的老头,而是师爷酱油和牙叟扮的,他们想在集市上找到一丝破案的线索。
人来人往、车来车往的集市很热闹,十字路口,花法官带着两个衙差在维持交通秩序。他拿着一面铜锣在敲,两个衙差身穿不同颜色的衣服,一件红、一件绿。
当花法官手里的铜锣响了二十下,穿绿衣服的衙差就站到路中间,两边的人和车纷纷而过;而另一个方向穿红衣服的衙差则张开双手,人和车都不准过。
花法官执法之严是全大理镇都清楚的,有一条狗因不遵守交通规则,立即被花法官命人送它两斤姜及全套狗肉烹饪秘方,此后,全镇的狗都老实了。
此红衣停绿衣行的交管法则,被后人记载并传承了下来,变成几百年后的红绿灯。
花法官并非脑子有病,有福享不享去站街维持交通,他是想在人们赶集的时候看能不能发现蛛丝马迹,毕竟逃走的醉笑不可能永远不来集市,武林高手也要用酱油炒菜的嘛。
忽然人群中有人一声大喊:“快抓住前面穿黑色衣服的女子,她是女淫魔。”
花法官丢掉手中的铜锣,维持交通?爱谁谁。施展轻功直冲人群中身穿黑色紧身衣的女子。那女子见身形暴露,一个飞跃,在人群中的肩膀上几个飞跃就不见踪影,花法官无奈停下脚步,太他妈多人了,不利于捕捉。
说到女淫魔,这是花法官心里的一根刺。
近两年大理镇不断发生青壮年男子被人奸淫施暴的案件,摆在花法官案子上已经有一百六三件未破的奸淫案了。只要哪家有未婚的青年男子,必定会遭受女淫魔的蹂躏,他们清醒后对家人的问话都是:“一棍就把我敲晕了,啥也不知道。”
这让他们的家人叫苦不已,也同样让大理镇待字闺中的年轻女子银牙咬碎,妈的,第一口汤都给这女淫魔喝了,我嫁的却是残花败柳。
为此,镇上有年轻男子和女子的人家,都自愿捐款请杀手追捕女淫魔。只是这女淫魔芳邻几许、容貌如何、身高体重、出身来历、家住何方连无事不知无人不晓的江湖百晓生都不知道,真是神秘得离谱到家,让一心想得到赏银那些人无计可施。
一天晚上,作者草帽坐在桌子前奋笔疾书写接龙,忽然感觉一阵风,屋子里已站着一身穿夜行紧身低胸衣的女子,半拉雪白白的胸都露出来。草帽抬头一看,喉咙发紧,赶忙吞了下口水,这胸脯是迄今为止见过最大的,没有之一。此女子面蒙黑纱,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右手抓着根一头大一头小、磨得圆溜溜的棍子。
“你就是写接龙的草帽是吧,作为一个犯下一百多件奸淫案的奇女子,我辣么的突出,难道我就不配有个名字吗?”那女子显然很生气草帽没把她放在这里,如果她有名字且天下皆知,每到赶集日就帮人卖卖货,冲她的名气,慕名而来的人何止如过江之鲫,光帮人卖货的提成就能赚得盆满钵满了。这鸟作者连个名字不给,这不纯属埋汰人么。
“我说女侠,不是我不想给你起名字,如果起个名字与大理镇的某个人同名,人家会来找我麻烦的。你要理解。”
女淫魔越想越生气:“理解毛线,说,你是选择被棍敲晕还是被奶甩晕。”
草帽见事情没法商量,心想,棍子敲下来肯定得痛死,我又不是傻子,肯定选被奶甩晕啦。不知死活的草帽此时还在发春梦,大有玫瑰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意思。
“好,成全你。”说完那女子身子像陀螺一样快速旋转。
草帽看得目瞪口呆,只见那旋转的影子快速转到草帽身边,“啪啪”两声,草帽就被那女子巨大无比旋转着的奶子甩晕了。晕之前,草帽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裤子被扒了,然后听到那女子“切”了一声:“妈的又小又短,浪费老娘时间。”
草帽彻底晕了,至于是被甩晕还是被最后一句话气晕的就不知道了,反正后来滴酒不沾的草帽经常与人喝得酩酊大醉,醉了就说胡话:“谁说我又短又小的,不信你摸。”说完就脱自己裤子,吓得他人仓皇逃窜,久而久之就再也没人找他喝酒了。
那晚,醒过来的草帽拍拍脑袋仿似做了一场梦,如果不是看见屋子里被那女人丢弃的圆棍子,草帽打死也不相信自己差点就失身了。只是那女淫魔的话太伤自尊了。
这根棍子就被草帽当成打狗棒玩,有一天逛街被一从扶桑国过来的浪人见到,花重金买下带回日本,也就有了几百年后的棒球棒,此已是后话。
几百年后的扶桑国盛产情色片,有些变态导演为迎合一些变态的观众,就用棒球棒做工具拍摄一些重口味的片子取悦他们,只是这根具有神秘色彩的木棒是怎么来的历史已无人知道,清楚的唯有看过这篇接龙的读者,幸乎?
十一月初四,花法官正坐在院子里闭目养神,神奇的第六感让他感觉危险来临,立即一个凌空翻身,座椅传来“噗噗”声响,一排闪烁蓝色光芒的绣花针整齐插在座椅靠背上,如果不是他反应快,此时花夫人应该做的事是去棺材铺。
花法官脚步轻点几下,身子已到了院子中,他拔剑在手:“何方神圣,敢来暗算本大爷。”墙后传来桀桀仿似夜枭啼鸣的笑声。。。
(请花若叶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