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个不知所云的故事。
诚如阿狸所说,结构上的思和事的表达稍稍不够平衡。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讲故事的人已经八十有三。随时剧终。一生流离不止。奔忙不停。
有足够任性的资本。完全可以解散所谓要素。悬念。意蕴。伏笔。前后呼应。理性纬度。美学建构。价值传递。深刻意义。
只凭回忆溯游跳跃。放任意识流淌。掬一把幻梦的碎片。梦到哪里就写哪里。
是谎言横行的人间呀。
陆家坪住着梁家人。树的故事从一开始就是瞎编。但凭全力运作。加盖钢印标识。变成了人人确信的古迹。用假包裹住真。真才能得以留存。
而面对坦露真心的女人。反照见自己一身虚伪。是不配拥有的得不到。
文艺的空灵需要踏实的烟火人间滋养才能持续美。一颗不安分的流浪心只好假装不懂并裹足不前。
哪怕曾有一瞬间。真心碰撞了真心。
冥冥中注定此刻未完成。再回到人间。又变成含糊不清的虚情假意。山遥海阔。再没有接续的可能。
盆景和兰花泼墨太多。
戛然而止和伸手必被捉也滑向了因果报应的俗气窠巢。
爱恨生发消失皆自由。何必强行注解断了她的哀怨。解铃之后怨念消散秒变圣洁端庄。是灵气殆尽的鱼眼睛。为什么不让她持续误会并保持哀怨且更加珍惜枕边人呢。
最惊艳是秃然出现的有才公。幻梦叠幻梦。幻梦分不清。直至起身下山抬脚踩破虚空。跌进天黑。
还以为结局会在此处一惊而醒。此前种种皆是梦。醒来还是十七岁的夏天。十七岁的夏天蝉鸣花海。不存在的拖尾鸟和不存在的爬树人凝眸相视一笑。
天一下就亮了。
表情:把时间停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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