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座有兰言 于 2023-2-17 10:07 编辑
年青时,无一例外的喜欢瓷,特别喜欢梅瓶,从粉从青,需得是标准的美人肩,上下弧度要讲究,宽了窄了,高了低了,都不行。少女的太瘦,妇人的失了味道。需如同刚婚嫁的美人肩头,微耸,然后顺势滑下,远远看去,仿佛真的是个旗袍女子缓缓走来。这样的物件,哪怕你扔根树枝进去,他就是一幅画。然后是汝,你绝对不要低估宋徽宗的审美,那抹天青,能汪出水来。
陶是我们渐渐长大的见证,小时候,厨间橱里,门角灶下,屋前院后,哪里没有他。陶会呼吸,在他不太致密的砂质身体里布满了通道,能让空气自由出入,所以,他有着与人体相似的身体,能让事物在他身体里妥妥的渡过一个冬,或者春。
瓷是美人,冷美人,可羡不可近,但拥有美人,也能见证你有质感的生活,所以,她更像一枚LOGO,所以,大多时候是你照顾她。而她,并不回答。
陶是暖男,不说话,但有感觉。你只要不断地亲近他,无论是轻柔地养护,还是随意地使用,只要你在,他都喜欢。这种喜欢藏不住了,就会慢慢渗出来,从肌肤里慢慢渗出来,黝黝地散着光。那种表达,有个名字,唤做包浆。而我,总是更愿意把他理解为一种久处不厌的“褒奖”。
对瓷,我是喜欢;对陶,则是在意。因为,瓷有美丽,而陶,有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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